第33章 biubiu
焦慧爽并沒有停下脚步,只是道,”沒什么,出去了一下而已。”
李恪的不悦全都写在脸上,然后他過来一把拉住焦慧爽的手,逼着焦慧爽看向自己,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干什么了,刚才他们回来已经跟我說了,你不让他们伤箫竹影?为什么?你给我一個解释?为什么?对這個箫竹影,我似乎倒有一点点印象,曾经他在我們阳春院受過刑,可是你却私自拦下了。当时我倒沒想那么多,不過现在看起来你们两個的关系非同一般,给我說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焦慧爽心情本来就很差,面对李恪咄咄逼人的职责,她仰头道,“我和他什么关系你管得着嗎?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喜歡他,就這么简单。”
李恪怒道,“你知不知道他是狗皇帝的人,他在誓死效忠這狗皇帝,如果你想要狗皇帝的人头,那么你就一定要先杀了箫竹影才行,你别忘了你是站在哪一边的人,喜歡,谈何喜歡?”
看见李恪激动的神色,焦慧爽道,“你也不用這么紧张,他也并不喜歡我,况且你不用把問題說的那么严重,杀了狗皇帝并不一定非得要箫竹影死,我們只需要把箫竹影支开,同样可以杀了李治,再說,难不成沒有了箫竹影就沒有人保护那個狗皇帝了嗎?”焦慧爽冷笑道:“难道你以为宫中只有她一個护卫?”
李恪冷冷一笑道,“箫竹影必须要死了,除了亲手杀了他,我還有很多办法让他死,我告诉你,焦慧爽,箫竹影的死并不是因为那個狗皇帝,而是因为你,他保护皇帝不說,他和你之间暧昧不清的关系,就是他真正的死因。我对你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到现在为止别說你不知道,我苦苦追求你這么久,可是你对我是什么样子?而你今天竟然舍命去救他,看来他在你心中地位绝非一般。”
焦慧爽冷然看着李恪,道,“你要干嘛?”
“你静静的等着不就好了,会有好戏给你看。”之后李恪露出了危险的表情,這让焦慧爽心裡觉得很忐忑。焦慧爽道,“我告诉你李恪,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箫竹影。虽然我与你有生死盟约,但如果你敢伤害箫竹影,我也会让你血债血偿。”
李恪沒有說话,可是焦慧爽越是這样,他的一口恶气就越不能够出,简直憋到内伤。
焦慧爽回到房间,坐在桌边发呆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径自包扎伤口,她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现在箫竹影到底怎么样了?病情是不是得到了控制?”她转念一想,還好霍祖在……
霍嫣然在箫竹影的身边一直陪伴到天亮,不過箫竹影却一直都沒有醒来,不過也沒关系,霍嫣然知道,她会醒来的。
一大早,有人来报,当今圣上头痛病犯了,
急召霍嫣然回宫。
霍嫣然明知道自己沒办法治疗皇帝的病,却也得硬着头皮前去,谁让她名声在外呢?!
霍嫣然临走的时候连同小莫也一起带走了,交代了下人们好生伺候着,魏晓箐一马当先道:“放心吧,我家官人,自然我会照顾周全。”
這是霍嫣然第一次踏入新帝李治的寝宫。
這寝宫布置的远比死去的老皇帝气派辉煌,他的身侧服侍的是一個新晋的才人,长得的确漂亮。而李公公自是不必想的,肯定是会站在李治身边,因为他是皇帝最信任的人。
霍嫣然只是扫了一眼便看了個大概,她站在台阶下跪道:“民女霍嫣然,前来给皇上探病。”
“快点起身,快点起身。快点给朕看看,我的头要痛死了,真的快要痛死了。”李治连呼道。
霍嫣然依言起身,与李公公有了一個短暂的眼神交流之后,她走到皇帝身边。
霍嫣然装模作样的开始给李治把脉,望闻问切都做了一遍,但是她此刻脑子裡在回想几個歷史典籍裡是如何记载的。歷史的记载是李治早年患有头风,晚年的病就比较多了。早年的头风病叫做偏头痛,這也算是一种遗传性疾病,因为据霍嫣然所知李治的母亲就是患有偏头痛,所以李治会有偏头痛也很正常,另外,偏头痛的发作還因为压力過大导致,李治登基时日不长,但一登基便面临许多琐事杂事,自然会让他得不到好好的休息,這应该也是诱发他偏头痛的原因。不過,偏头痛的诱发病因复杂,霍嫣然又不是主攻脑血管疾病,她只能治疗一個大概。
思及此,霍嫣然扭头对李公公正色道,“公公可否将陛下近日所食食物告知于我?”
李公公毫不犹豫的說出了一连串的食物,对皇上的饮食裡,公公可谓是张嘴就来,因为皇上每日的饮食都是他亲自安排的。
霍嫣然听着不住地点头,听完李公公的讲述后,她煞有介事的道,“看来皇上最近是摄入糖量過多,加之最近公务繁忙,上朝時間過长,综合引发头痛病发作。”
李治不解的问道,“怎么還与吃糖有关系?为何?”
糖会過度刺激或干擾神经末梢、增加肌肉紧张,而引发偏头疼,不過這些原因叫她怎么說出口呢?她說出来估计要浪费很多時間来解释這些名词是什么意思。霍嫣然故弄玄虚的道,“是的,我們家世代从医,从医的手法和当朝很多太医的手法不同,糖会诱发头风也是祖辈经過观察所得之。如果陛下能够在头风发作以后停止对糖的摄入,应该会很快消除痛疾。”
霍嫣然也知道,单单是不吃糖怎么能治好头风。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针灸了,可惜她根本不会。
霍嫣然道,“陛下,眼下想除您的头风,”霍嫣然眼睛滴溜溜一转,立即有了妙计,“還得靠鄙人祖传针灸疗法才行。”李治虽然不是初犯头风病,但是也是初期,简单的针灸就完全可以的。問題是!霍嫣然根本不会针灸,中医的穴位她是根本不会一点的,就算霍嫣然再聪明,闭着眼睛随便扎也不可能能够治病。再說,是否扎到了穴位,李治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李治一听,连连道:“那還等什么?快点吧。”
霍嫣然面露难色道:“只是……皇上,我家世代祖传的针灸手法都是靠内力行针,先把内力聚集,然后集中运作到那针上,但因为力道之大,痛苦也是非人能够忍受,還有很多因为忍受不了這针灸的疼痛而痛死的病人。皇上是头部疼痛,如果用這内力行针穿入头部的话,恐怕头风是治好了,但是您也已经痛的昏過去了吧。“
李治急的差点沒把眼前的茶盘给掀了,用食指指着霍嫣然怒道:”說了半天,你什么意思?還不是治不了我的病?要不是李公公力荐,你可是沒资格给我看病的。“
霍嫣然扑通下跪,”請皇上息怒,小民不是這個意思。“霍嫣然俨然已经学会了封建那一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跪了再說,暂且不论他是不是皇上,总之对于穿越的霍嫣然来說,李治也算是個先人了,给一千多年前的祖宗跪一跪也沒啥,所以想到這,霍嫣然就可以放肆的跪而不觉得又什么了。“皇上,绝非沒有办法的,只需要有一個手法娴熟的人给皇上行针,而我则坐在他身后给他运力,這样既可以减轻皇上的痛苦,還不会损失那真气,請皇上一试。”
李治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山村小巷的医术,這么麻烦,罢了罢了。”
李公公道:“皇上,您现在疼的紧,不如一试,万一有效呢……”
听李公公這么一說,李治打算做起身子說什么,可是他刚一动,头翁一下的痛的不行,像是神经断了般,他道:“那就快点吧。”
李公公给霍嫣然一個眼色,霍嫣然立即道:“請皇上给我一炷香的時間准备。”說罢退了下去。
李公公紧接着走出来了,对霍嫣然道:“皇上已经让人扶着进了卧房准备了,霍祖可有把握?皇上的病不打紧吧?”
霍嫣然贴着李公公的耳朵道:“快些找個针灸的名医,如果名医太远,附近的会针灸的医生就行。我给皇上說了一炷香,可不敢耽搁太久。”
李公公立即吩咐下去叫了。
等待的空,霍嫣然道:“皇上的病倒也暂时无大碍。”
“霍祖的意思是,只能缓解暂时的?”
霍嫣然点点头,“武珝回宫的事……”
李公公摆手,“现在哪是提的时候,别找不痛快了。”
霍嫣然担忧道:“王皇后也沒說去還是不去,眼看着這肚子就大起来了,這可如何是好?”
李公公叹气道:“霍祖先别惦记這個,先把皇上的病安稳住是正事,其余都好說。是我举荐的霍祖您,不過這也不知是喜是悲,治好了呢,平步青云、荣华富贵,這治不好,可就看皇上的心情了……”
霍嫣然低声道:“公公的好意嫣然心领了,难得公公什么事都想着我。”
李公公笑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更主要的是我是当今圣上伴读,算起来在一起也二十几年光景了,感情深,看着他头痛的样子我也心疼着呢。”說着,李公公還真的掉下两滴泪,比女人還多愁善感。
霍嫣然道:“公公放心。”霍嫣然還是在想着武珝,突然又想起昨天晚上的刺杀,刚想问问端倪,针灸的大夫已经匆匆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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