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越来越甜
“对于皇上来說,他需要各种各样的刺激,需要各种各样的女人,满足他各种各样的需求。”說這话的时候,武珝沉稳而冷静,就像說着别人的事情,和自己无关一样。每到這时,她又变成了一個大女人,似乎只有在对霍嫣然的时候,武珝才会露出娇柔的一面。
武珝之所以在谈到对李治的感情的时候,能够分析的如此透彻而又如淡风轻,還是因为不爱。所有的感情,如果想不迷失,就是不爱,不投入感情,就不会有什么“感情用事”。
两個人随意聊着,時間已经到了。针灸最好就是一柱香的功夫,太久了并不好,邪气会趁机进入体内,事得其反。霍嫣然将武珝身上的针拨掉,扶着她的手让她跨出木桶。
“水還很热呢?不需要再泡一会?”武珝虽然已经跨出木桶,但是她回头看着依旧冒着烟的水气,還是觉得有一些可惜。就算是贵为昭仪,在這大冬天裡,也不是想洗就随时可以洗的,烧一木桶水费时费力。
“不能再泡,再泡了对身体不好。這些個草药泡一会工夫也就行了,我下的药量大,時間久了伤身子。”
武珝依言走了出来,但是她才出木桶,只感觉一阵阵的凉气袭来,“好冷!”她由衷的道。
霍嫣然赶忙把单子拿来给武珝披在身上,“上床躺着去吧,我也泡会。”。
說完,霍嫣然开始脱衣服。武珝阻止道:“别,让丫头们再换点水呗,我刚才泡過了,你不嫌脏呀?”
霍嫣然只觉得好笑,道:“女人都不脏,再說了,那水又不是别人泡的,是你呀,我怎么会嫌你。”霍嫣然在武珝的脸颊上轻轻的拍了拍道:“快上床去等我。”
听了這句话,武珝只觉得很暖心,却又有一丝不好意思。经历了昨天晚上,她才知道原来人生還有那么激情而又愉快的时刻,仿佛是又看见一片不曾见過的天空,沒尝试過還好,在经历過了以后,似乎有些期待什么了……
武珝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的,她身手抚摸着自己凹凸有致的身体,闭上眼睛想起了昨夜——
想着想着,武珝的脸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并且笑了起来,不過,她马上又坐起身子把肚兜和底裤穿了起来,不管两個人发展到了什么样子,矜持一点总沒有坏处。
霍嫣然很快洗完,可是当她来到床上的时候,只听见轻微的呼吸的声音,原本自己也是磨刀霍霍的前来,可是,武珝已然是已经睡着了!!霍嫣然整個人顿时蔫了,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私欲,再把武珝给叫起来吧?她可不是那么自私的人。昨天晚上只是让武珝好受了,让她体会到了醉生梦死的感觉,但是霍嫣然可是還欠着点什么,本来想着今天晚上好好的□□一下武珝,让她学会了之后满足一下自己,可是沒想到她睡的這么快。霍嫣然不解,今天也沒做什么体力活呀?怎么那么困?哦……霍嫣然想起来了,她在木桶的水裡加了一味有助于睡眠的草药,虽然,她加這药的目的是驱寒,但這药性同时也可以安眠。好吧,霍嫣然只觉得眼睛也有些沉重了,躺进被窝裡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无聊中琢磨起刚刚武珝說的话,武珝說什么来着?皇上打算让她侍寝……于是,霍嫣然想起了在她生活中已经消失许久的止夕瑶。
半年前
萧竹影府上——
成车的金银珠宝拉到了萧竹影的府前,被壮汉们抬了进来,而萧竹影则是坐在正房的前厅桌边喝茶。一同喝茶的還有谁都想巴结,但是并不是谁都能巴结上的皇帝身边红人李公公。
李公公笑道:“恭喜萧大人,此番不仅仅得了重赏,還有升官加爵。”
平李恪之乱,萧竹影被升了两级,现在是御前大将军,官阶二品。
萧竹影笑了笑,“以后還望公公多多提携。”
“這個你放心,這也是老奴应该做的。”李公公又喝了一口茶。
萧竹影依旧是男装打扮,虽然她是女儿身的事情李治已经知道,但是由于她救驾有功自是不予以追究,李治不仅破例允许萧竹影继续在朝中当职,還对她說,你喜歡穿男装便穿男装,喜歡女装便穿女装,我朝乃不拘一格降人才。
說起来,李治的心思虽然细腻而又小心,可对效忠他的大臣们却是非常包容的,這在历代皇帝当中都很少见。之前长安城外准备修葺城墙,有一個小官雍州参军薛景宣进言說,汉惠帝修长安城,沒過几天就死了,而皇上现在修城墙,一定大不吉利。任谁都猜得出,敢這样口吐狂言的人,离死也不远了。谁知道李治却說:景宣虽狂妄,若因上封事得罪,恐绝言路。
李治怕治罪于這個小官,而让其他的官员不敢在他面前說话进谏,足以看得出李治对了国家能够兴盛而所做的隐忍。所以,在萧竹影是女人這件事上,李治非但沒有怪罪她欺君多年,反而因为她保驾有功而大赏,如此待萧竹影,萧竹影怎能不感恩戴德并誓死效忠呢?
只是简单的聊了两句,李公公便带着人离开了。
李公公走后,萧竹影依旧淡定的喝着茶,反而是仆人们争相的去看赏了些什么。此时,魏晓菁已经离开,府内连個“女主人”也沒有,平日裡萧竹影又不管那么许多,所以仆人们行事起来就随意一些。很多人去围看這些赏赐,萧竹影倒也沒有說什么。她是苦過来的人,知道穷人们见到金钱是多么的渴望。于是,萧竹影大声道:“管家,分一箱子金银给府裡的人吧。”于是,一片欢呼雀跃之声,萧竹影也淡淡的一笑,再转头,猛然间看到止夕瑶站在自己的身后,悄无声息的像极了一個女鬼,脸色惨白,而且并沒有束头发,任由一头黑发這样披散着。萧竹影习武多年,向来对四面八方的声音都很敏感,鲜少有人靠近她還不自知的情形,所以今天回头猛然看着身后的止夕瑶,萧竹影也是真的吓了一跳。
“麻烦你下次再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打個招呼。”萧竹影的声音很冷。
止夕瑶冷笑道:“奇怪,皇上干嗎突然赏你這么多东西?你做了什么好事了?”
萧竹影并沒有回答。
自从止夕瑶生产完再次回到萧竹影的府上,就一直是這般的阴阳怪气的,萧竹影也懒得理她,只是告诉了家佣们都要小心止夕瑶,小心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见萧竹影沒有說话,止夕瑶怒道:“沒长耳朵嗎?還是只有武珝的话你才听得到?你拿我止夕瑶当空气是嗎?”止夕瑶一下子窜到了萧竹影的身前,睁着腥红的眼睛看着她。
萧竹影放下茶杯,只道:“我還有事现在要出去,皇上赏的都放在那,除了分给仆人的一点,其余全都是你的,喜歡什么自己去挑着戴,我可能晚一点回来,你自己记得吃饭。”說完,萧竹影便起身离开,可是她才走了两步,只听见一声碎裂的声响,再之后是止夕瑶的怒吼声,“你走的那么快想逃嗎?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呀?沒有人想见到我是不是?你以为我喜歡那些东西嗎?”止夕瑶指着院子裡的东西道。
在止夕瑶摔碎茶碗的那一刹那,院子裡围着的仆人已经全都散开了走了,他们都是活在主在眼皮底下的,如果這点眼色都沒有的话,那也早就被赶出去了。
止夕瑶无处抒发自己的怒气,走到赏赐物品前想把箱子都掀翻,谁知道箱子很重,她根本无力,只能气得将珠宝首饰一把一把的抓起来扔得到处都是。
萧竹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眉头皱得死紧,看见止夕瑶如此的歇斯底裡的模样,也真是够了,恨不得立即把她送到宫裡去,把這個大麻烦還给武珝。可是她不能,她现在能为武珝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能够让武珝安安稳稳的在宫内生活着,自己多承受一些也沒什么。
“你在這发疯吧,我走了。”萧竹影沒有再看止夕瑶一眼,大步离开。
可是,人越是這样高傲,越是這样无视,却越是惹人爱,越是让人想博得她的关注。
萧竹影就這样走了,止夕瑶也顿时安静起来。她再摔打有什么用呢,谁会看见?仆人嗎?她耍脾气给仆人们看有什么用!
這时,一個小丫头走到止夕瑶的身边,道:“請夫人回房间休息吧,外面风大。”
夫人?谁是夫人?
原来,萧府裡的上上下下已经把止夕瑶当成了夫人看待了,她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之前的夫人魏晓菁已经走了,现在是止夕瑶在這裡。下人们私下也议论過,說萧竹影应该是真心喜歡止夕瑶的,因为魏晓菁以前在府上的时候,在萧竹影的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事事都围着箫竹影转,萧竹影却都不正眼看她一下,可是止夕瑶整日的不是摔东西就是大声吼,萧竹影非但不烦,有的时候還会去安慰。虽然安慰起来也是简简单单,但是沒有对比就沒有伤害,比起来对上一個夫人魏晓菁,对止夕瑶已经算是够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