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笑的輕浮
車門關上,磁沉的氣息壓了過來。
梁鬱深很不客氣地撩開她的裙子。
鍾黎縮了縮腿,臉蛋紅了紅,不禁有點害羞。
梁鬱深:“藥給我。”
鍾黎微微擡手。
塗藥的過程很漫長,結束時,鍾黎的小臉紅得能滲血。
不知男人是不是故意的,在裏面細細磨研了很久,折磨着人的神經,害得她生理性地想掉眼淚。
他抽出紙巾,慢悠悠地擦着那兩根修長的手指。
鍾黎把裙子扯了下去,遮住風光。
梁鬱深瞥了她一眼,挑脣,一語雙關,“你挺會蹭啊。”
蹭完他的車,又蹭他的人。
不知是諷刺她臉皮厚,還是說她下賤。
鍾黎雲淡風輕,說着膩人的話,“沒辦法,看見你,我就想纏上去。”
“你還跟幾年前一樣。”梁鬱深說。
鍾黎眨眼,“一樣什麼?”
騷。
上學那會,他就看出來了,鍾黎的媚氣是骨子裏透出來的。
她笑的輕浮,對誰都是。
梁鬱深沒理她,把擦完的紙巾,直接扔到女人身上,冷下聲,“下車。”
鍾黎蹙眉,“你不送我?”
梁鬱深,“不給你蹭了。”
小氣鬼。
鍾黎氣呼呼地下了車。
車子開走了,撩起一陣風,吹得鍾黎下面涼颼颼的,藥勁那股辣意竄了上來,她不由地夾緊腿。
她這纔想起,她的小褲還在梁鬱深車上……
鍾黎和梁鬱深再見面是在一個月以後的同學聚會上。
鍾黎從不參加同學會,她覺得浪費時間。
不過這次,梁鬱深也來,她豈有錯過的道理,何況她還有東西在他那呢,她得要回來。
班裏有人知道當年兩人的恩怨,安排座位時,特意把兩人隔得老遠。
害得鍾黎把着門邊坐,梁鬱深則是坐在最裏面那桌。
他身邊有佳人相伴,鍾黎看得眼紅。
那人長得乖,別人稍微逗弄一句就臉紅,梁鬱深就喜歡這款,聽話,懂事,好拿捏。
是跟鍾黎完全相反的類型。
鍾黎摸了摸口袋,有點想抽菸了。
她剛要起身,就被一隻手給按了下去。
來人是她以前的同桌,兩人之前鬧過一場,誰都不服誰。
“呦,這不是鍾黎嗎?”許安安怪聲怪氣地打着招呼。
鍾黎衝她冷冷一笑,愣是連聲都沒吭一聲,十分不給面子。
被駁了面子的許安安臉色一沉,冷嗤了一聲,故意給鍾黎難堪,“還當自己是千金小姐呢,我聽說你可是連大學都沒上。”
此話一出,周遭都沒了聲音。
想當初,鍾黎可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家裏有錢,又是校花,不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上趕子巴結她。
可現在,頂多就是空架子了,除了那張漂亮臉蛋她什麼都沒有。
面對許安安的奚落,鍾黎只是端起酒杯淡淡抿了口,渾然不覺。
這種事,她這五年經歷的多了。
不過面子,丟了就丟了。
許安安氣不過,還要諷刺幾句。
班長就跳出來了,“許安安,你少說兩句。”
鍾黎下意識看向梁鬱深的方向,他正跟身邊的小美人相談甚歡呢。
她在想,梁鬱深有沒有像班長這樣爲她挺身而出過。
好像沒有。
梁鬱深對她向來薄情。
鍾黎衝班長笑了下,說,“我出去透透氣。”
她笑起來跟個妖精似的,勾着人的魂兒。
班長忍不住臉紅,愣愣地點了點頭。
酒店有專門的吸菸室,就在洗手檯旁邊。
鍾黎抽完兩根菸出來,剛好碰到梁鬱深慢條斯理地擦着手。
他動作很緩慢,像是刻意。
修長的指尖在鍾黎眼前晃了晃,讓她不禁聯想到那天在車上,這兩根手指是怎麼從她那……
“梁鬱深,好巧啊。”鍾黎喝了點酒,有些放肆,沒了那般拘謹。
梁鬱深瞥了眼,退開一步,那張臉掛着明晃晃的嫌棄。
鍾黎知道,他在嫌棄她身上的煙味。
這男人啊,有時候比女人都矯情。
可她偏不肯他躲,藉着酒勁,她湊上去,從背後摟住他的腰。
梁鬱深的腰很銷魂,勁窄而富有力量感。
“梁鬱深,你別亂喝東西,小心被人算計。”鍾黎“好心”提醒。
梁鬱深蹙眉,想避開她,可女人就跟八爪魚一樣緊緊纏着他。
掙不開,也擺脫不掉。
“除了你,不會有人算計我。”
梁鬱深長這麼大,只被人算計過兩次,哪次還都跟她鍾黎有關係。
沒報警,都算他仁慈。
鍾黎踮起腳尖,紅脣故意蹭上他襯衫的領口,留下一抹印。
她呼出熱氣,含着微微的酒香和菸草氣,“梁鬱深,你不要以貌取人,她只是長得乖,又不是幹不了壞事。”
梁鬱深冷冷諷刺,“你呢,長得壞,心也壞。”
怎麼有臉說別人?
“對啊。”
鍾黎這人從不辯解,你怎麼說,她就怎麼應,偶爾還會硬往自己臉上貼點金。
她說,“我這人表裏如一,心思都寫在臉上,單純的不得了。”
梁鬱深:“……”
就沒見過她這麼不要臉的。
他使了點力,愣是把鍾黎從身上扯了下來。
他狠狠瞪她,“別再蹭上來。”
鍾黎慫了,梁鬱深似乎真生氣了。
他最不喜歡和她有肢體接觸了。
以前就是,她不小心碰他一下,就會被他吼。
他這麼討厭她,怎麼可能會讓她當他的情人。
薛小姐那三倍的尾款,怕是要泡湯。
鍾黎眉心擰緊,發起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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