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她騙了他
他惹怒了老爺子,生活費被斷,他跟國內的人也都斷了聯繫,是賀之舟冒着風險託人給他匯錢,他纔不至於留宿街頭。
掛了電話後,梁鬱深又抽了一根菸。
今天抽了這麼多根,怎麼抽都不他媽的盡興。
看了眼時間,陳麗和律師應該聊得差不多了。
他掐了煙,重新踏進警局,擡眼就看見鍾黎抱着那個小女孩和男警官有說有笑,好不愜意。
小女孩看他進來,眼睛眨了眨,貌似很喜歡他,裏面的小星星都要冒出來了。
小鐘月真沒見過這麼帥的人,比電視裏的明星還要好看。
鍾黎有點尷尬,伸手擋住了鍾月的視線,小聲警告她,“不許亂看。”
不愧是親的,鍾月愛犯花癡的毛病,跟以前的鐘黎像極了。
小鐘月撇撇嘴,雖然她很想再看一眼帥哥哥,可還是斂回眸,乖乖巧巧的坐在鍾黎的腿上。
梁鬱深抽回目光,轉身去了拘留室。
他問律師,“好處理嗎?”
律師點頭,“可以處理,只要鍾小姐那邊同意和解,陳小姐這邊就能保釋出來。”
梁鬱深也沒問細節,只說,“我來辦。”
陳麗害怕梁鬱深看出什麼貓膩,極力阻止,“讓律師去吧,這點小事就不麻煩你了。”
“沒事,交給別人我不放心,畢竟這是你的事。”梁鬱深看着陳麗,眼裏明明沒什麼情緒,陳麗卻從裏面品出了幾分心疼之色。
陳麗忽然覺得自己不該鬧這麼一出,就算那個小孩真是梁鬱深的又怎樣,不過是個女孩,梁家認都不會認。
“阿深。”陳麗愧疚地看着他,“我給你惹麻煩了。”
梁鬱深聲音溫柔,“你不是你的錯,委屈你在裏面待幾天。”
鍾黎是受害者,沒有被拘留,做完筆錄就帶着鍾月回去了。
一路上,鍾月小肚子叫個不停,鍾黎也不想動,就叫了餐。
鍾月換完小衣服站在客廳裏抱着維尼小熊眼巴巴地看着門,等着外賣叔叔過來送餐。
突然門鈴響了,小鐘月以爲是外賣叔叔來了,扔下小維尼熊,跑過去開門。
可來人不是外賣叔叔,是警局裏面的那個帥哥哥。
小鐘月眼睛馬上冒出了小紅心,呆呆地看着他。
梁鬱深垂眸,看着這個還沒有半人高的小不點,眼神複雜。
他頓了下,問:“你多大了?”
小鐘月有點不好意思,小聲說,“五歲。”
聽到這個年紀,梁鬱深的心臟又狠跳了一下。
按照時間算,這個孩子就是他的。
鍾黎那個騙子,到底還要瞞着他多久,要不是今天陳麗鬧這麼一出,他是不是永遠都不會知道她給他生了個孩子。
鍾黎聽到鍾月給別人開門,有些不悅地從房間裏走出來。
“鍾月,我不是說過,不要給陌生人開門,就算外賣叔叔也不行。”
她就是太沒有防範意識了,所以纔會被人家隨便拐跑。
鍾月回頭看着她,小手指着面前的男人,“可是,鍾黎,他不是外賣叔叔。”
鍾黎視線探到玄關處,看到了梁鬱深。
她立刻趕走了鍾月,“去,上一邊玩去。”
鍾月回頭依依不捨地看了梁鬱深一眼,然後跑回沙發上去跟維尼小熊說話了。
“你來幹嘛?”鍾黎有幾分不快,還有點緊張,她怕梁鬱深把她和鍾月今天就趕走。
“這是我的房子。”
他看着她,眸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像是降了冰。
他把她堵得沒了話,“我……”
“總之你來之前應該給我打個電話。”鍾黎說。
“打電話過來,讓你好藏人?”梁鬱深扯了扯脣,有些不屑。
他大概知道圓圓口中的“鍾老師的祕密”是什麼了。
他真有點好奇,鍾黎是怎麼收買圓圓的,能讓她一個字都不肯跟他這個親舅舅透露。
“沒藏。”鍾黎明顯心虛,“你來做什麼,因爲陳麗嗎?”
她剛要說,她是不會給她出諒解書的。
梁鬱深就硬邦邦地說:“不是,來拿襯衫。”
“襯衫,什麼襯衫?”鍾黎早就把這事給忘了。
梁鬱深提醒:“上次你從別墅穿走的那件。”
鍾黎想起來了,沒想到這小氣鬼還記得。
“我去給你拿。”
回房間時,她把坐在沙發上玩的鐘月一併拉走了。
鍾黎翻了翻她平常放衣服的櫃子,找了一圈怎麼都找不到。
鍾月站在一邊問,“鍾黎,你在找什麼?”
鍾黎說,“襯衫,白色的,怎麼不見了?”
鍾月好像在哪見過,“鍾黎,上次湯撒了,你把它當抹布用了。”
鍾黎想起來了,她以爲梁鬱深不會要了,順手就當抹布用了,她懶得洗,直接扔了。
“是嗎?”鍾黎尬笑地扣扣頭,“我都不記得了呢。”
她拍拍小鐘月,“待在這裏,不要出去,等我把他趕走。”
鍾月扯了扯她的袖子,“鍾黎,他長得好好看。”
鍾月想說能不能不要趕他走。
鍾黎捏捏她的小臉,“不要被外表所迷惑。”
她一本正經地說:“你要記住,好看的東西都是危險的,他啊,是個壞人。”
小鐘月疑惑地看着她:“那鍾黎,你呢,你也是壞人嗎?”
在小鐘月眼裏,鍾黎也是頂好看的美人。
“我例外。”鍾黎露出笑,叮囑她:“你乖乖待着。”
梁鬱深坐在客廳,長腿交疊,眸底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到腳步聲,他啓聲,問:“找到了嗎?”
“洗了,沒幹呢。”鍾黎睜着眼睛胡說八道。
“沒事,我不介意。”
“別,等幹了,我給你送過去。”鍾黎出聲道。
突然,梁鬱深站起身。
鍾黎以爲他要走了,正打算上前送送他。
梁鬱深轉身就扯着她進了間沒人的房間,然後把門反鎖。
鍾黎反應過來,已經逃不掉了。
“你幹嘛關我。”她憤怒地盯着他。
“衣服丟了?”他漆黑的眼眸審視着她。
鍾黎眼神躲閃,嘴硬道:“沒啊,就是沒幹。”
“撒謊!”梁鬱深字音咬重。
她還真是撒謊成性,張口就來。
鍾黎知道瞞不住了,“多少錢,我賠你就是了,你快放我出去。”
說着,她就要去拽門把手。
梁鬱深按住她,把人抵到牆上,“鍾黎,你賠得起嗎?”
鍾黎想,不就是一件破襯衫,她有什麼賠不起的。
可梁鬱深說的,不只是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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