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就活該麼
梁鬱深不給她逃脫的機會,“那個孩子是我的?”
他盯着她,那雙漆黑的眸子彷彿醞釀着狂風暴雨。
“你說什麼?”鍾黎被他氣笑了,梁鬱深這是也變蠢了?
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鍾月哪裏長得像他了?
他跟陳麗不愧是一對,就連腦子的構造都是一樣的。
“哪個孩子是你的啊?”鍾黎勾着脣,“你說鍾月?”
梁鬱深眯着眸,似要將她看穿,“你什麼時候懷的,是我沒做措施那次,我不是告訴你要吃藥,你爲什麼不聽話?”
他逼問着她。
鍾黎有點惱:“我的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我願意吃藥就吃藥,不想喫就不喫,你憑什麼,又有什麼資格來管我。”
“鍾黎,你不聽話。”
梁鬱深攥緊拳頭,她一點都不聽話。
他警告過她,不要把他們的關係鬧到檯面上去,可她非但鬧了,還弄得人盡皆知,搞得那些桃色照片滿天飛。
他也告訴她,記得吃藥,可她呢,瞞着他把孩子生下來。
鍾黎不屑地扯了扯脣,“你以爲你是誰,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
當初是她先招惹的梁鬱深,可難道他就沒有錯嗎。
她只說和他睡一晚,他卻硬要拉着她一次又一次墮落,一邊享受着她的身體,一邊自詡君子,不對她負責。
出了事,他拍拍屁股走人,瀟灑地在國外繼續唸書,她呢,她就活該麼?
梁鬱深掐住鍾黎的下巴,不免用了些力。
他咬着後槽牙,“你生下她有沒有爲她想過?是憑你口袋裏那三瓜兩棗,還是憑你到處勾引男人的手段,給她謀個好前程?”
“呵。”她輕蔑一笑,像是感受不到下巴上的疼,“怎麼,非得金枝玉葉供起來纔算養啊?你以爲誰都像你梁小少爺,生下來就是天之驕子?”
“而且你憑什麼說我勾引男人。”鍾黎眼底露出媚意,她就是個妖精,不動聲色間就能把人的魂勾走。
她拽着梁鬱深的領帶,力道似輕似重,“我長得好看是我的錯嗎?都是他們招惹我的。”
鍾黎沒化妝,可嘴脣依舊紅,她慢慢張啓,“你也是。”
剛開始她是想着招惹梁鬱深了,可後來,是他逼着她陪他上牀的,不然他就讓她就在北城混不下去。
她嘴脣合上的下一秒,梁鬱深欺身而下,兩片薄薄的脣,使勁碾磨着她的那兩片。
他又啃又咬,恨不得把鍾黎吞入腹中,解他心頭之恨。
從看到那個小孩的那一刻起,他心裏的火氣就蹭蹭向上漲,一直髮泄不下去。
現在,他要一定要痛快地報復鍾黎。
報復她五年前的玩弄,報復她偷偷生下他的孩子,報復她不知好歹,得寸進尺。
他咬破了鍾黎的脣,血腥氣在兩人脣齒間蔓延開。
鍾黎喫痛,也去咬他的。
她不好受,那就誰都別好受。
一番糾纏下來,兩人的脣上都掛了血珠,瞧着又慘又欲的。
梁鬱深擡高鍾黎的下巴,鍾黎拍開他的手,臉偏開,不看他。
她氣息不穩地開口,“孩子跟你沒關係,我壞了約定,我明天就搬走,還望你高擡貴手,給我們……”
她頓了下,直直地盯着他:“娘倆一條生路。”
梁鬱深眸色幽深,狂風暴雨鍾黎已經感受過了,現在是什麼情緒,她看不懂,也懶得看了。
今天的她很累,現在嘴巴還疼着,沒心思跟梁鬱深這麼毫無結果地對峙下去。
她只想喫點東西,好好地睡一覺。
她想出去,可梁鬱深擋在門前,沒有動作。
鍾黎擰緊眉,臉色不悅,她什麼意思,是想讓她現在就搬走?
他這個惡人,總是這麼不留餘地。
“我今晚是不會搬走的。”鍾黎板着臉說。
梁鬱深還是看着她,不發一言。
“梁鬱深,你不要太過分。”鍾黎有點生氣了,她帶個孩子,馬上就要過十二點了,他還想讓她怎樣。
鍾黎呼出一口氣,“明天早上行嗎,我一定消失得乾乾淨淨,鍾月還小,禁不起折騰。”
她的聲音近乎祈求。
爲了鍾月,她硬氣不起來。
“鍾黎。”梁鬱深終於有了反應,可那雙眸子,依舊陰沉。
鍾黎盯着他,不知道這個渾蛋會不會大發善心,讓她們在這最後留宿一晚。
可憑她對梁鬱深的瞭解,應該不會。
就像是五年前,她非要留他過夜,他從來都是不肯的。
所以,他這會多半也不會心軟。
鍾黎泄了氣,算了,不指望他。
正在鍾黎琢磨着附近有什麼酒店可以住一晚的時候,梁鬱深開了口,“不許走。”
鍾黎衝他疑惑地眨了眨眼,好像跟她預想的不太一樣。
“你休想帶着我的孩子跑路。”他咬着牙關,瞪着她。
原來是這樣,梁鬱深把鍾月當成了他的孩子。
所以,他也是疼他們的孩子嗎?
鍾黎心臟忽然空了半拍。
可她又很快想清楚,梁鬱深纔不會愛她的孩子,他只是害怕她拿着這孩子威脅他罷了。
她在他那裏,就是個不擇手段的壞女人。
隨他怎麼想,她又不在乎,有個容身之處也挺好,既然他覺得鍾月是他的孩子,那就是他的吧。
趁着他還沒查清楚真相之前,她要佔盡他的便宜。
鍾黎笑了,“好啊,我不跑,但是梁鬱深,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則我就把孩子帶到梁家去,狠狠地敲詐你們一筆。”
“鍾黎。”梁鬱深聲音重的,恨不得把這兩個字碾碎,賀之舟說的沒錯,她生下這個孩子,爲的就是將來能威脅他。
她拿着他的命脈,她要什麼,他不都得給,她是個壞女人。
“你快走吧,我要休息了。”鍾黎打了個哈欠,她是真的困了,“而且你女兒還得喫飯呢。”
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梁鬱深纔不在乎她休不休息,但是孩子不能餓到。
他最終還是開了門。
外賣被放在了門口,鍾黎拿進來,回房間叫鍾月。
鍾月看到鍾黎的嘴巴,眼睛眨了眨,心疼地看着她,“鍾黎,你的嘴巴怎麼破了?”
鍾黎回頭看着不遠處的罪魁禍首,陰陽怪氣地說:“剛纔跟狗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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