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你難道是什麼好人麼?
小鐘月也看着他。
鍾黎一邊拆開外賣包裝,一邊不耐煩着,“梁鬱深,要過零點了。”
她在趕他走。
梁鬱深淡淡撩起眼皮,“這是我的房子。”
言外之意,她沒有資格趕他走。
鍾黎只好忍下,“行,你愛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小鐘月似是想到了什麼,擰了下眉心,戳了戳鍾黎,問:“鍾黎,他是不是就是那個壞蛋房東。”
鍾黎想去捂鍾月的嘴巴已經來不及了。
梁鬱深掃過一記冷眼,“鍾黎,你就是這麼介紹我的?”
鍾黎心虛,嘴巴卻硬氣,“那我該怎麼介紹你?你難道是什麼好人麼?”
她犯了錯,從來不反省自己。
梁鬱深懶得跟她計較。
他看着鍾月那張可愛粉嫩的小臉,簡直就是縮小版的鐘黎,除了眼睛像他以外,沒有一個地方能看出自己的影子。
這個孩子似乎也沒那麼像他。
小鐘月喫起東西,就顧不得看梁鬱深了。
她乖乖喫飯,遇到新奇的東西,她會衝鍾黎眨眨眼,“鍾黎,我也想喫那個。”
鍾黎也只是分她一點,她就喜歡喫那些重油重辣的東西,不太適合給小孩子喫。
梁鬱深眉梢挑起,他發現這個小孩好像從來都是連名帶姓地叫鍾黎,而不是叫媽媽。
梁鬱深也懶得問,鍾黎的思維是無法用正常人的邏輯去理解的。
或許,她覺得鍾月叫她媽媽,會耽誤她吊男人。
梁鬱深看鐘月喫完飯,就走了。
小鐘月很熱情,想去送送壞蛋房東。
可鍾黎不讓,她兇巴巴地說:“你回去睡覺。”
小鐘月委屈地看了梁鬱深一眼,癟癟嘴巴,“好吧。”
鍾黎送梁鬱深到玄關。
“這麼怕她認我?”梁鬱深不緊不慢地換鞋。
“不怕啊。”鍾黎無所謂地笑着,嘴巴上還有梁鬱深咬破的傷口,剛纔喫東西,她疼得斯哈斯哈,瞪了他好幾眼。
她又說:“巴不得認祖歸宗呢,我給你們梁家生了這麼可愛的小女孩,你打算給我多少錢啊。”
鍾黎永遠這樣,張口閉口不離錢。
“孩子只是你談籌碼的工具嗎?”梁鬱深盯着這個女人,她除了惡毒,還狠心。
“你不是知道我嗎?我只愛錢。”
她靠近梁鬱深扯扯他的領帶,“要是你還想要個男孩,得更賣力些,趁着我年輕,生完好恢復。”
鍾黎最知道怎麼噁心梁鬱深。
她越是市儈,男人就越是討厭她,連帶着她的孩子也不會喜歡。
梁鬱深抓住她的手腕,使了點勁,鍾黎喫痛撒開了手,皺起眉,“梁鬱深,疼。”
他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他語氣有些兇,警告鍾黎:“最好別把你這身惡習教給孩子,不然我讓你好看。”
他重重甩開鍾黎的手,奪門而去。
鍾黎晃動着被捏得發紅的手腕,朝着門罵了聲,“神經病。”
她哪有什麼惡習,明明是他的惡習纔多呢。
找小三,包養女人,腳踏兩條船,哪一條不是重罪,渣男的典範。
他怎麼不說說自己呢。
幸好,她沒給他生孩子,不然誰知道會生出個什麼劣種。
……
鍾黎給小鐘月請了假,這兩天不去幼兒園了。
本以爲她能睡一個清閒的懶覺,可早上八點,門鈴響個不停,小鐘月被都吵醒了,鍾黎被攪的心煩,只好下牀去客廳開門。
來人是一個將近五十的中年阿姨,面相看着很慈祥。
對待這樣的人,鍾黎有點撒不出氣。
她挺眉,“您是?”
阿姨說:“我姓張,是梁先生請來給小小姐做飯的,您就是……夫人吧。”
鍾黎愣了下,梁鬱深請了阿姨?
她反應過來,說:“我不是夫人,我是他的情人。”
鍾黎沒有避諱自己的身份,她不屑隱藏,更不屑裝什麼少奶奶。
梁鬱深的夫人?
她可不稀罕。
張阿姨明顯愣了下,尷尬的笑了笑,沒再說什麼,“那我去給小小姐做飯了。”
鍾黎把她領進了廚房。
廚房是個單間,隔音還不錯,不會吵到鍾月休息。
鍾黎想睡個回籠覺,可躺在牀上,她就睡不着了。
梁鬱深什麼意思?
嫌她養鍾月養得不好嗎,幹嘛要特意請個阿姨來。
鍾黎側過眸,伸手捏捏小鐘月的臉,明明被她養胖了一圈,她雖然虧待自己,但是從不虧待鍾月。
梁鬱深還真是多此一舉。
不過,隨他便吧,這樣她也省事不是。
要是知道鍾月的身世還可以這麼用,她肯定不躲躲藏藏,讓梁鬱深當冤大頭去,養別人的孩子。
陳麗的事,陳父十分的發愁,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女兒乖巧懂事,可沒想到竟然做出這種事,居然都學會綁架了,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陳父約了梁鬱深中午見面。
梁鬱深下午一點纔到陳氏。
他直接去了陳麗父親陳志新的辦公室。
陳志新看到梁鬱深,趕緊問:“小麗的事好處理嗎?”
梁鬱深眸色比以往更加深沉,他沒有回答陳志新的話,而是漫不經心地坐在沙發上,“陳叔叔,別急,靜下心來。”
陳志新怎麼能不急,那可是他的寶貝女兒,他昨天晚上愁得覺都沒睡好。
“對方要多少,才肯籤諒解書?”
“多少都不籤。”梁鬱深指尖有節奏地敲在膝蓋上。
“什麼意思?”陳志新皺緊眉,“那人什麼來歷,沒聽說過我陳志新?”
“她啊,沒什麼來歷,不過這事確實是陳麗有錯在先,她綁架了對方的孩子,那人不願意和解,就想讓陳麗坐牢,叔叔,我也沒辦法啊。”
梁鬱深嘴上很無奈,臉上卻沒有半分關心的樣子,淡定得很。
陳志新還沒發現不對勁,他拿起西服,就要出去,“不行,我要親自去找那個人談談。”
“陳叔叔。”梁鬱深叫住他,“不用那麼費勁,就跟我談吧。”
陳志新停下腳步,回過身,疑惑地看着他,臉色嚴肅,“你什麼意思?你跟那人是什麼關係?”
“她啊,”梁鬱深勾勾脣,“是我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