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她應該姓梁
“對,是我的。”梁鬱深不假思索。
梁鬱深話音一落,陳志新踉蹌了一下,“你算計我女兒?”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梁鬱深纔不是真的喜歡陳麗。
不然爲什麼他一直拖着不跟薛家退婚?他從始至終就沒想過要退。
他只是在利用陳麗。
“梁鬱深,你騙她?”陳志新望着面前這個面不改色的男人。
自己真是蠢,怎麼沒看出他的別有用心。
“叔叔,話別說那麼難聽。”梁鬱深說,“我跟她談戀愛,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哪有什麼騙不騙的。”
而且,他連她身子都沒碰過。
“我也是才知道我有一個孩子。”梁鬱深說。
陳志新當然不信他的話,“我不想聽你解釋,怎麼樣才能讓你女人同意籤和解書。”
“我要求很簡單,我要加入你跟衆合的合作。”
梁鬱深終於露出了真面目。
他跟陳麗談了這麼久,送陳麗一千萬的戒指,都是爲衆合的合作。
梁鬱深是個很會做生意的人,一千萬換幾個億,對他來講再合適不過了。
“你休想!”陳志新不可能妥協,衆合的那個合作,是他搞了一年多才弄好下來,他怎麼可能白白給別人做了嫁衣。
還是個欺騙他女兒的渾蛋。
“那就免談。”梁鬱深起身就走,一點餘地都不留。
臨走時,他停在了門口,回頭看着陳志新:“陳叔叔,你的女兒還在拘留所,你最好還是早點答應,讓她少受點苦,當然你要是不答應也沒關係,我會按照正常流程走,你說綁架會判個幾年?”
“梁鬱深,你最好不跟我硬着來,我也不是喫素的。”陳志新衝着門外喊。
梁鬱深揮揮手,不是很在意。
原定計劃,他是準備在年底和陳家人攤牌的,可鍾黎真是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驚喜。
一個孩子,就讓陳麗入了套。
真不知道,這是喜,還是憂。
晚上,賀之舟約他出去喝酒,就在顧景生的會所。
梁鬱深去得晚,快十二點纔到。
賀之舟說他:“你怎麼纔來,都要散場了。”
“有工作。”梁鬱深語氣平平,他不是很想喝酒,耽誤事。
他看着賀之舟,“那人的事,你查了嗎?”
梁鬱深說得隱晦,但賀之舟心知肚明,他問的是誰。
“查到了點。”賀之舟說:“但時間久遠,有些消息和檔案已經找不到了。”
梁鬱深坐下來,有人遞來酒杯,他拿起,晃了晃,輕抿一口,“都查到了什麼。”
賀之舟:“我還真沒查出來她當年懷孕的事,不過鍾黎五年前進去過,好像是拘留了一年半才被放出來。”
“進去過?”梁鬱深眼神變了下,他爲什麼對這件事一點都不知情?
他說怎麼看鐘黎和那個男警察交情很深的樣子。
“不是什麼大事,二審無罪釋放了,就是關押的時間久了點,沒留案底。”
“她不是懷孕了嗎,爲什麼會被拘留,孩子又是怎麼生下來的。”
梁鬱深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賀之舟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了?
梁鬱深捏着酒杯的力道變重,五年前,鍾黎到底經歷了什麼?
“說實話,這些我都不清楚,不過你確定那孩子就是你的,萬一是鍾黎跟別人的呢?”
賀之舟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鍾黎是個放浪形骸的女人,誰知道她離開梁鬱深之後,又跟哪個男人扯過。
“那就是我的孩子。”梁鬱深無比堅信,那雙眼睛那麼像他,怎麼不會是他的孩子。
他重重放下酒杯,沒喝完的酒液濺出去一些。
“你別激動啊,我也沒說不是,就是問問。”賀之舟拿梁鬱深沒辦法,似乎跟鍾黎有關的事,總會讓他輕易失控,比如現在。
“如果真是你的孩子,我懷疑鍾黎可能是故意把這事隱瞞下來了,你想啊,你當時出國,你家裏人正氣着呢,這時候要是再傳出她懷孕,這孩子百分百留不住啊,鍾黎要是想用孩子威脅你,就得瞞着任何人,再把孩子偷偷生下來。”
賀之舟分析得很對。
梁鬱深的情緒穩定下來些,“繼續查,不管她瞞得多深,我都要知道當年發生的一切。”
賀之舟拍着胸口說:“行,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給你查個水落石出。”
梁鬱深沒呆多久,喝了半杯酒,就開車去兜風了。
他漫無目的地開着,不知不覺地開到了鍾黎小區樓下。
樓上的燈還亮着,鍾黎還沒有休息。
梁鬱深煩躁地點起一根菸,一根抽完,又點着。
抽了五六根後,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給鍾黎打去了電話。
許是白天睡得太久,這會鍾黎清醒着,把小鐘月哄睡着後,就在客廳看電視。
梁鬱深打來兩個電話,她都沒接,大半夜的,誰要跟他扯。
就在她以爲梁鬱深要放棄時,他發來短信。
-梁鬱深:要麼你下來,要麼我上去。
鍾黎看到短信,咬牙切齒,大半夜瘋了嗎?
她只好披了件外衣,下了樓。
梁鬱深的車就停在門口。
鍾黎敲了敲車門,梁鬱深搖下車窗,“自己上來。”
鍾黎不想上車,“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鍾月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她叫鍾月?”梁鬱深蹙眉,起的什麼破名字。
“鍾黎,她應該姓梁。”他語氣沉沉。
鍾黎真想翻幾個白眼給他,跟他有半毛錢關係嗎?
“梁鬱深,你要是沒什麼正經話,我就上去了,外面冷。”
她穿得單薄,外套下面是棉質睡衣,穿着拖鞋,圓潤的腳指頭縮在一塊,露在外面。
鍾黎本來就是個愛生病的體質,要是在傳染給鍾月就不好了。
梁鬱深皺緊眉,語氣嚴厲,“上車。”
“你幹嘛?我都說了鍾月一個人在家,我……”
沒等她說完,梁鬱深就從車裏面下來,給鍾黎塞進了副駕駛。
怕她凍着,他特意開了熱空調。
鍾黎沒好氣地看他一眼,她就不該搭理他,上去就上去,她要是睡着了,他也不能把她怎麼着。
車廂內安靜着,鍾黎瞪着他,梁鬱深漫不經心地把玩着香菸。
忽然,他拿出一根遞到了鍾黎面前,“抽嗎?”
鍾黎驚奇,梁鬱深會這麼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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