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對她,他從不心慈手軟
“戒了。”她說。
梁鬱深挑了下眉,不信她的話。
哪有那麼好戒?
她不抽,他就自己叼起來。
可不等他拿出打火機,鍾黎就把他嘴裏的煙奪走了。
她打開車窗扔到外面去。
“你也不許抽。”
“鍾黎。”梁鬱深蹙眉,“輪得到你管我?”
她不過是個情兒而已,有什麼資格管他。
鍾黎也不想管他,可煙味薰到她身上怎麼辦,她還要去洗澡,怪費勁的。
“沒管你,等我走了再抽,鍾月不喜歡這個味道。”
梁鬱深要去拿煙的手頓住,小孩子不喜歡,那就算了。
他哼一聲,“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就饒了你。”
鍾黎哼了哼,有點不屑,他裝什麼。
“大半夜的,找我幹嘛?”
梁鬱深摩挲着火機邊緣,金屬泛着冷光,照進他的眼睛裏。
“她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梁鬱深想過,如果直接去問五年前發生了什麼,鍾黎大概率不會告訴他。
不如旁敲側擊地問,說不定還能透出點什麼來。
“你問鍾月嗎?”
鍾黎想,梁鬱深是不是在算日子?
他懷疑她了嗎?
不過巧了,鍾月出生那個日期真就是他們分別將近十個月。
“四月十號。”鍾黎如實說。
梁鬱深記住了這個日期,那個時間,鍾黎確實在拘留所,那這個孩子又是怎麼生出來的?
“在哪個醫院生的?”他又問。
鍾黎不回答他了,她真怕梁鬱深查出什麼,他要是發現自己又戲耍了他,她和鍾月不會在北城的日子好過。
“梁鬱深,我也沒說那是你的孩子,你別太較真。”
她語氣涼涼的,像是真不想跟他扯上什麼關係似的。
他捏住鍾黎的下巴,力道猝然加重,“鍾黎,你要是不想跟我扯關係,這孩子你就不該生下來。”
鍾黎被他捏疼了,眉心擰了起來,她抽了一口氣,就要去打梁鬱深。
許是看她太疼,他大發慈悲地鬆了些力道。
鍾黎沒那麼難受了,“當時的確是爲了帶着孩子去敲詐你,可你太摳了。”
她目光透出鄙夷,上下掃了他兩眼,“你這樣的,也給不了我幾個錢。”
爲了錢,又是爲了錢。
梁鬱深不喜歡聽,她這張嘴裏,總是吐不出什麼好聽的話。
他壓上她的脣,狠狠吮吸。
他不咬,也不啃,但鍾黎還是很疼。
她掙扎着,嘴巴“唔唔”着。
梁鬱深不放過她,誰讓她惹他生氣。
就該狠狠教訓她。
他掌心攀上她的腰,一會就把人弄軟了。
鍾黎哼唧,“梁鬱深,不可以。”
梁鬱深抵着她的額頭,呼吸深沉,“你是我的情兒,我說的算。”
鍾黎搖頭,“不行,我沒帶小盒子。”
兩人做,每次都是鍾黎帶,今天出來匆忙,鍾黎哪裏想得起來。
梁鬱深勾着她的腰,表情有些不耐煩。
他深呼吸一口氣,“等着。”
話音落下,他下了車,往超市的方向走去。
鍾黎望着男人的背影,撩了撩頭髮。
梁鬱深這個傻子,她纔不跟他做呢。
等梁鬱深回來,車上早就沒有鍾黎的身影了。
他又被這女人給騙了。
他擡頭去看,樓上的燈已經滅了。
他隨手把剛買的東西扔到副駕駛,抽出一根菸,叼在嘴裏。
來這一趟,非但什麼都沒問出來,還被這女人放了鴿子。
心煩嗎,稱不上。
他垂眸看了眼,就是憋挺慌。
散了火氣,梁鬱深開車離開。
……
陳麗最近過得很慘,薛柔在裏面有認識人,聽說她在裏面喫不好,也睡不好的,整個人精神萎靡着。
鍾黎聽着電話那頭薛柔懶洋洋的聲音,沒什麼反應,陳麗過得好不好,與她無關。
但她也不會給陳麗出諒解書,她沒那麼善良,也沒那麼大度。
“梁鬱深最近找過你嗎?”薛柔問。
“找過吧。”那天晚上,來過一趟。
“找你要諒解書的?”
起初鍾黎也以爲梁鬱深是奔着諒解書來的,可他來了兩次,一次都沒提。
但他要是逼着她,威脅她,她說不定真的簽了呢。
鍾黎:“沒。”
薛柔納悶:“梁鬱深不是愛陳麗愛得要死要活,一千萬的戒指說送就送,又怎麼會見死不救?”
鍾黎纔不好奇梁鬱深是怎麼想的,只是默默聽着,不發表意見。
“我覺得,他也沒有那麼喜歡陳麗。”薛柔說。
這話,鍾黎不信,不喜歡陳麗給一千萬的戒指?
那可是梁鬱深在心裏藏了幾年的人,怎麼會不喜歡呢。
鍾黎還是不發表意見。
薛柔自顧自地說:“不然他怎麼會拖到現在都不跟我爸提解除婚約的事?”
薛柔確定了答案,“就是不喜歡,他那種人,最奸詐了,說不定送着一千萬的戒指,打着別的主意。”
奸詐嗎?梁鬱深的確是這種人。
鍾黎覺得薛柔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可是她分析錯了。
一週後,梁鬱深來找她在諒解書上簽字。
還特地帶來了律師。
鍾黎看都沒看,一口回絕,“是她綁架了我們家鍾月,我不要出諒解書。”
梁鬱深蹙眉,有點不高興,“鍾黎,不要鬧,簽了。”
這是對她的警告。
“我——不——籤。”
鍾黎一點面子都不給梁鬱深。
他愛怎麼救,就怎麼救,憑什麼讓她妥協,是陳麗先招惹她的。
“怎麼着,是不是我簽完了,還得給陳麗道個歉啊。”鍾黎沒好氣地說。
梁鬱深擰了下眉心,他的耐心就那點,多一分都沒有,“不要逼我。”
“梁鬱深,你又想做什麼?”
鍾黎知道,他有的是辦法治她。
對她,他從不心慈手軟。
他眯了眯眸,“你應該也不想跟那孩子分開吧?”
“梁鬱深!”鍾黎氣得拳頭都捏緊了,真想就這麼揮出去,打在他那張欠揍的臉上。
這個渾蛋!
“你最好不要那麼做,鍾月不是你的孩子。”她說。
梁鬱深不以爲意,“是不是我的孩子,我都有法子讓你們分開。”
只要是他想做的,一切都很容易。
鍾黎信他做得出來。
這麼看,他也沒有很喜歡那個孩子,爲了陳麗,他寧願讓他親生的孩子受委屈。
可能是她生的,所以沒那麼在意。
鍾黎咬牙,“算你狠。”
這場戰爭,最後以鍾黎不得不妥協告敗,她還是簽了那份諒解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