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不壞
可她自己卻跟“壞蛋”抱到了一起,說不定還做了壞蛋的女朋友,就像小羊的哥哥那樣。
鍾黎瞬間清醒。
她沒注意到鍾月說了什麼,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還跟梁鬱深抱在一起。
她蹭得一下起來,躲得老遠,對他避之不及。
她瞪着他,心裏怨着他。
人都回來了,爲什麼不叫醒她?
梁鬱深哼了哼,她睡得跟豬一樣,能叫醒嗎?
喫飯的時候,餐桌上的氣氛莫名安靜。
小鐘月努着嘴巴,不開心。
梁鬱深給她夾了青菜:“別喫那麼多肉,要營養均衡。”
小鐘月不喜歡喫青菜,皺着眉頭,小聲說:“我不要。”
她夾起來給鍾黎喫。
鍾黎習慣了,她小時候也挑食,也愛喫肉,不喜歡喫菜,所以她八歲以前是個胖丫頭,是她媽媽意識到她超重了,才請了專門的營養師幫她減肥,調理身體。
現在,她欠着債呢,可請不起營養師,所以,她又把青菜夾給了小鐘月。
“這是壞蛋房東給你夾的,我可不敢喫。”
“壞蛋房東”這幾個字,怎麼聽怎麼彆扭?
梁鬱深瞥她一眼,“鍾黎,你就當着孩子面前給我起外號?”
鍾黎往嘴裏塞了一口肉:“食不言寢不語。”
小鐘月對着碗裏的青菜愁眉苦臉。
“鍾黎,你也是壞蛋。”她氣呼呼的。
鍾黎笑眯眯的:“寶貝,你聽話,不然壞蛋房東是要生氣的。”
“鍾黎!”梁鬱深聲音重了幾分,他不喜歡這個稱呼,很傻-逼。
彷彿他真是什麼惡人一樣。
鍾黎噤了聲,不說了。
小鐘月嘟嘟囔囔:“跟我說什麼壞蛋房東,自己還不是跟人家抱在了一起。”
她想起在幼兒園新學的一個成語,很適合形容鍾黎。
“口是心非。”
說完這四個字,小鐘月就逼着自己把青菜喫光。
梁鬱深扯了扯脣,又給小鐘月夾了一塊肉,當做獎勵。
鍾黎白了她一眼:“鍾月,你個沒良心的。”
……
梁鬱深喫完飯就要走,鍾黎愜意得不行。
可小鐘月捨不得他。
她黏着梁鬱深:“可不可以不走,房東哥哥。”
梁鬱深彎下腰,揉揉她的頭:“不行,還有工作呢。”
小鐘月眼睛亮了亮,想到一個好主意:“那你工作回來,能不能陪我和鍾黎睡覺啊。”
他倆說話,鍾黎本來沒覺得什麼,可小鐘月這小嘴巴越發的過分,三個人一起睡覺,虧她想得出來。
她趕緊上前,拉住小鐘月,捂上她的嘴,對着梁鬱深道:“要走快走,別磨磨蹭蹭的。”
梁鬱深沒動,他睨着小鐘月,答應了她剛纔的那番荒謬的要求。
“好啊,我下班就回來,我們三個一起睡。”
說完,他挑釁地看了鍾黎一眼。
鍾黎瞪大眼睛,梁鬱深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真以爲,他們是一家三口啊。
先不說鍾月是不是他的孩子,就是她也沒跟梁鬱深親密到睡一張牀上的程度。
哪次,他不是做完就走。
小鐘月很高興,眼睛都笑彎了。
可鍾黎不肯同意,她說:“梁鬱深,我不會給你留門的。”
梁鬱深不以爲意,留下一句“隨你。”然後離開。
梁鬱深走了,鍾黎不再擋着小鐘月的嘴巴。
她怨怪地暼她一眼,這個小煩人精。
小鐘月抱着她,小臉貼在她的額頭上,她驚喜地說:“鍾黎,你真的好了,頭不熱了,嗓子也不啞了,房東哥哥沒騙我。”
“他都跟你說什麼了?”鍾黎蹙眉,她這一病,小鐘月和梁鬱深的關係倒是熱絡起來了。
“沒說什麼,就是昨晚他給我講故事的時候告訴我,你的病會好,對了,他特意說了你的嗓子。”小鐘月親了親鍾黎的臉,“很神奇,你真的好了,鍾黎,他好像不是壞蛋。”
對了,她的嗓子好了。
按理說不應該這麼快的,難道是那個“慢性毒藥”?
鍾黎視線瞥到了茶几上的那個小藥瓶,怔愣地出神。
小鐘月還有問題要問她:“鍾黎,你們是在談戀愛嗎?”
鍾黎立馬否認:“沒。”
她只是他的小三,怎麼可能是談戀愛的關係,就算是五年前,她跟梁鬱深也只不過是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她警告鍾月:“以後也不要說這種話,尤其是在壞蛋面前,知道嗎?”
要是被梁鬱深聽見,指不定以爲她又在肖想他。
……
晚上十點,小鐘月已經睡下了。
下午睡了那麼一會,鍾黎很精神,抱着手機看小說。
微信上跳出消息。
-梁鬱深:給我留門。
鍾黎劃掉裝看不見。
過了二十分鐘,梁鬱深的消息又發過來。
-梁鬱深:出來,我在客廳。
鍾黎煩不勝煩,只好起身,去了客廳。
看見梁鬱深,她就沒什麼好氣:“這牀太小,容不下你,你還是回去吧。”
梁鬱深靠着沙發,指尖點着沙發邊緣。
“不是還有別的房間嗎?”梁鬱深掀起眸,目光落在她身上。
“別的房間沒收拾,你不是有潔癖?”鍾黎試圖用髒趕走他。
“不用收拾。”誰知梁鬱深油鹽不進。
她扯了扯脣,諷刺道:“怎麼,出國後,不潔癖了?”
“對啊,拜你所賜,差點睡大街呢。”梁鬱深沒說假話,他險些就淪落到那番田地。
鍾黎纔不信他的話,他是尊貴的梁小少爺,還是梁家獨子,他們怎麼捨得讓他去睡大街。
“那今天去睡大街吧,我不攔着你。”鍾黎笑盈盈地,很賤。
梁鬱深擡手,抓住鍾黎,把人往懷裏拽。
“嗓子,還疼不疼?”
他注視着她,眼神裏含着點別的東西。
鍾黎想,多半是情慾,梁鬱深對她只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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