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他不准她有別的男人
兩人剛碰面,賀之舟就倒出一杯酒,遞給梁鬱深,看他的眼神別有深意,有點一言難盡的意思。
梁鬱深接過酒杯,“怎麼了,查到什麼?”
“沒查到什麼,就……”賀之舟猶豫了下,“就你知道薛柔最近投資了個選秀嗎?”
“不清楚。”梁鬱深對薛柔的事沒什麼興趣,更不會去了解。
“那鍾黎要參加的事,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喝着酒的梁鬱深頓了下,挑着眉,瞥了他一眼:“什麼選秀?”
“音樂選秀,挺正規的,但一般這種都有點黑幕,我聽說冠軍都是內定的。”賀之舟翹起了二郎腿,他說:“我懷疑啊,這鐘黎就是被內定的冠軍。”
“你看到了?”梁鬱深晃着酒杯,眼底有些深沉,不知道在思量着什麼。
“我當然沒看到了,但是我朋友看到了。”賀之舟掏出手機,找到聊天記錄:“蔣宇,你知道吧,蔣家的那個浪蕩子,他養了個小明星,剛好是薛柔的娛樂公司旗下的,他去接人,跟我說看到個美女,說什麼頂級美人,他錄了像發給我。”
賀之舟調出視頻,遞給梁鬱深:“我以爲誰呢,一看,是鍾黎。”
視頻拍攝的角度稍微有些距離,但是聲音是清楚的。
鍾黎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對啊,熬夜追劇了,最近那個偶像劇的男主越來越帥了。”
薛柔問她:“喜歡啊?哪個,說名字,我讓他陪你一夜。”
鍾黎語氣不錯地回答,“行啊,那可要麻煩薛金主了,這麼照顧我。”
……
看完,梁鬱深的臉色很臭,鍾黎這是要紅杏出牆?
還“行啊”。
行他媽的行。
賀之舟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她倒是老樣子,還是喜歡漂亮男人。”
當初梁鬱深就是憑藉着這副皮囊,被她膚淺地喜歡着。
梁鬱深關了視頻,手機扔給他:“刪了。”
“別啊,等鍾黎出道了,我們把視頻發出去,順便爆一下她黑幕的內料,她的明星夢碎掉了。”賀之舟湊到梁鬱深身邊:“你就不想報復一下這個女人,解當年的心頭之恨?你別忘了,你可是在國外吃了四年的苦。”
賀之舟恨鍾黎恨得牙癢癢,梁鬱深本來有光明未來,在國內大展宏圖,可因爲她,被老太爺丟到舉目無親的國外去了,身上一分錢沒有,過得別提多悽慘了。
梁鬱深一口喝光了酒,沒說話,像是在考慮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賀之舟沒刪視頻,他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其實我還有話想說。”
“說。”
他睨着梁鬱深:“鍾黎這人太浪蕩。”
梁鬱深沒反駁,賀之舟說得沒錯,她確實很浪蕩,被他玩成那樣,還有功夫想別的男人,看來是他的力度不夠。
“你說有沒有可能,鍾黎跟你的時候,同時也在跟別的男人扯,那個小孩萬一不是……”這種被綠的事,賀之舟不好說得太明白。
“阿深啊,不行我們做一個親子鑑定吧,你也別太信她了。”他好聲好氣地勸着梁鬱深。
“不用做。”
梁鬱深拒絕得乾脆,鍾黎那段時間有沒有別的男人,他最清楚不過了。
曾經,她那只有他鑽過,他每次都會好好檢查,不會有錯的。
雖然現在,說不準了。
那孩子一定是他的,看見鍾月,梁鬱深能感受一道一種莫名的感覺,覺得親切,覺得這孩子就該是他的。
他稱那種感覺爲“血緣”。
賀之舟鬱悶地喝了一口酒:“行吧,你心裏有數就行,等你沒數的話再做也不遲。”
說是這麼說,可賀之舟心裏還是不得勁,他就不明白了,梁鬱深平時挺清醒的一人,怎麼到了鍾黎這裏,就那麼的執迷不悟。
……
酒局結束了,梁鬱深沒喝多少,腦子卻混亂,有點暈沉。
他坐在車裏面,窗戶敞開着,嘴裏叼着煙,長指一夾,手伸出窗外,指尖輕輕撣了撣,菸灰抖落了下去……
一根菸燃盡。
梁鬱深拿出手機,給鍾黎打電話。
這會已是深夜,鍾黎就算看見也不會接。
她不接,他就去見她。
他在會所裏找了個代駕,把鍾黎的地址發過去。
半小時後,梁鬱深出現在了客廳。
果然鍾黎沒睡,只是懶得理他。
她正看着電視,一部青春劇,畫面剛好定格在男主的特寫上。
梁鬱深耳旁閃過視頻裏鍾黎對薛柔說過的那些話。
鍾黎說得很帥的男主,就是他?
梁鬱深眼神閃過兩分鄙夷,幾年不見,她的審美倒退了。
醜,醜得出奇。
“梁鬱深,你怎麼又來了?”鍾黎有點無奈,他最近來得太勤快。
她有點想念梁鬱深和陳麗戀愛的時光,他只會在想要的時候纔會過來,平日裏,她清淨得很。
梁鬱深走向她,將她扯進懷裏。
他剛進來,西服上還裹挾着外面的冷氣,蹭到鍾黎的肌膚上,蜷起一陣顫慄。
鍾黎打了個哆嗦:“梁鬱深,你別蹭我,涼。”
她病纔好點,這男人就要折磨他。
梁鬱深不管,就要抱着她。
他掐着鍾黎的下巴,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裏面的男人很好看?”
鍾黎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但她就是想氣梁鬱深。
她故意道:“好看啊,年輕,有力量,我喜歡。”
其實裏面的演員真實年齡和梁鬱深差不多,她只是想刺激他。
果然,梁鬱深被惹怒了。
他使勁地咬了下鍾黎的嘴巴。
鍾黎喫痛,低呼出聲:“梁鬱深,你有病是不是。”
他深眸望着她,眼底含着欲。
他啓脣,聲音有點啞:“你的意思是我不年輕,我沒力量?”
這會,男人靠得更近,鍾黎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
她戳了戳梁鬱深的臉,嘟着嘴巴:“梁鬱深,你又來我這裏耍酒瘋。”
剛纔他是有點暈,但這會他清醒得很。
鍾黎不乖,她太壞了,她揹着他要去玩別的男人。
不行,他不準的。
梁鬱深再次俯下身,咬住鍾黎的脣。
鍾黎知道他想幹嘛,哼唧着:“我病還沒好呢。”
梁鬱深纔不管:“病沒好就惦記着別的男人,鍾黎,就是我給的不夠,你不滿足。”
鍾黎真想敲爛他的頭,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她什麼時候惦記別的男人了?
他扯壞她的睡衣,弄亂她的頭髮。
鍾黎抱着他的頭,紅着眼眶,帶着難耐的哭腔,說:“梁鬱深,我討厭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