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情史
電視的聲音還在響,正好放到男主那張清麗的臉上。
梁鬱深扯了下脣,十分不屑,不就是個小白臉嗎?哪裏好看?
他十八歲的時候,不知道要比他帥出多少倍,就算是現在,他跟那小白臉比,也綽綽有餘。
他惡趣味地掰過鍾黎的下巴,逼着她看電視上的人。
“喜歡誰?”他非要個答案不可。
梁鬱深真是病得不輕,鍾黎一邊難受着,一邊抖着是嗓音,“你……喜歡你。”
她是被迫的,今天要是不讓他滿意,他肯定要折磨死她。
她抓着梁鬱深的衣服,只期望着鍾月這會千萬不要出來。
“梁鬱深,回房間好不好。”她軟了態度,求着他。
“不,我就要在他面前。”梁鬱深漆黑着臉。
鍾黎錘他:“你不要發瘋,他只是個電視人物,又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她咬着脣,真的要被他弄崩潰了,想叫,又不敢,想憋又憋不住。
鍾黎勾住他:“回房間吧,求你了,我不想讓鍾月看到這樣子,你也不想的,對吧。”
她耐着性子哄着梁鬱深,“你不是說她是你的孩子嗎,你這副樣子被她看見,她是不會認你的。”
看在鍾月的份上,梁鬱深妥協了,不再無理取鬧。
他抱着鍾黎回了房間。
他把她壓在門板上,前胸貼着鍾黎薄薄的後背,咬着她的耳朵,說:“鍾月是我的孩子,她是我的孩子。”
他一句又一句地強調,像是急於求證什麼似的。
“是你的,是你的。”鍾黎被梁鬱深磨得不行,自然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梁鬱深平和了幾分,沒有再往死了欺負鍾黎。
他就知道,就知道,鍾月一定是他的孩子,他跟鍾黎在一起的時候,鍾黎那麼愛他,怎麼會劈腿,他有好好檢查的,每一次。
鍾黎累慘了,她大病初癒,經不起梁鬱深這麼折騰,進行到一半就昏了過去,還好梁鬱深夠體貼,給她塞進了被子裏,沒讓她凍着。
……
早上,有敲門聲。
鍾黎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梁鬱深捂住她的耳朵,哄了她一聲:“沒事,繼續睡着。”
他起牀穿上衣服,去開門。
小鐘月站在外面,不大高興,就算是看到梁鬱深那張帥帥的臉,她還是不高興。
“哼,你把鍾黎還給我。”
果然是壞蛋,他每次來,鍾黎晚上就要消失掉,現在她連白天都看不到鍾黎了。
梁鬱深怕吵着鍾黎,抱起鍾月,輕手輕腳地帶上門,揉了揉她的頭:“鍾黎的病沒好徹底,跟你睡覺會傳染給你的。”
梁鬱深一本正經地編着瞎話。
小鐘月撇撇嘴巴:“我纔不信呢,鍾黎病着,爲什麼你要跟她睡覺,你知不知道,我都已經好幾天早上沒看到鍾黎了。”
小鐘月有點傷心。
“我是大人,免疫力強,不會被傳染,你是小孩子,身體弱,你生病了鍾黎要照顧你的。”梁鬱深摸摸鐘月的小腦袋,耐心地哄着她:“沒事,病好了,我會把她還給你的。”
張媽看見,多嘴說了句:“梁先生可真是一位耐心的父親。”
她在很多人家都做過保姆,但大多數的父親對孩子都沒什麼耐心可言。
雖然鍾小姐的身份不體面,但梁鬱深對這對母女還是極好的。
小鐘月抓住關鍵詞:“張奶奶,父親?是爸爸的意思嗎?”
她懵懂地衝張媽眨眨眼。
張媽知道自己說多了,趕緊噤聲。
梁鬱深擰着眉,有些猶豫,他還不想這麼早認回鍾月。
但是鍾月要是想叫他爸爸,也不是不行。
可不等他開口,鍾月就踢了他一腳,掙扎着不肯給他抱了。
“你纔不是我爸爸呢。”她這副翻臉不認人的樣子跟鍾黎像極了。
她從梁鬱深身上滑下去,說:“我見過我爸爸的,他就是年紀有點大,你不要騙我。”
小鐘月的話,給了梁鬱深一記重創。
年齡有點大是什麼意思?
是包養鍾黎的男人嗎?
鍾黎居然讓他們的孩子管那老男人叫爸爸。
昨天剛泄出去的火,“噌”的一下又燃了上來。
離開他的鐘黎,竟然墮落成這個樣子,連老男人的牀都爬。
早知道當年,他就該找人把她一起綁到國外去,讓她陪着他一起喫苦。
小鐘月被梁鬱深陰沉的臉色嚇到了,直往張媽身後縮去。
梁鬱深睨着鍾月:“你在哪來見過那個老男人?幾歲的時候?”
小鐘月搖搖頭,咬着嘴巴,不肯說了。
她纔不要告訴他,鍾黎說不可以承認和那個男人的關係,最好一輩子不要提,她剛纔着急忘記了鍾黎的囑咐,現在想起來,不能再說了,鍾黎知道會生氣的。
小鐘月拽拽張媽的袖子:“張奶奶,我餓,要喫早餐。”
張媽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拉着小鐘月走了,不敢在梁鬱深面前晃悠。
張媽心裏懊悔,自己也真是,非要胡言亂語,一句無心的話,怕是要惹麻煩了。
梁鬱深沒喫早飯就走了。
他坐在車上,無名的怒火燃燒着他。
他遲遲不敢查鍾黎的過去,他怕她過得太好,又怕她過得不好。
他更不想知道這五年裏她浪蕩的情史,他怕他會嫉妒,會失控。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光是聽到一點風聲,他就氣得不行。
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他以浪子的身份重新在鍾黎面前登場,她不喫醋,也不嫉妒,甚至眼裏含笑地看着他和陳麗搞曖昧。
可鍾黎身邊要是有了別人,他真會控制不住地做出點什麼來。
他又給賀之舟打去電話。
昨夜,宿醉,那邊好久才接通電話。
“怎麼了。”賀之舟這會頭正疼着呢。
梁鬱深沒喝多少,他這個陪酒的,倒是喝了不少。
“再幫我個忙。”
“什麼忙啊?”那頭的賀之舟點着一根菸,叼在嘴裏,他有預感,絕對又跟鍾黎有關係。
梁鬱深頓了半晌,呼出一口氣,有點艱澀地說:“我要知道,這五年裏,鍾黎都跟什麼男人扯到過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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