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醉言醉語
後悔當初招惹他?
梁鬱深垂在膝蓋上的手,慢慢攥緊,上面溢出青筋,後悔也沒有用。
誰讓她先招惹他的。
他說了多少次,他不會對她好的。
是她義無反顧的,是她自己非要的。
鍾黎憑什麼後悔?
她不該後悔。
安逸陽看他臉色變了,笑了聲:“梁先生,你想問我什麼來着?”
他又迴歸正題。
鍾黎因爲這男人受了太多的苦,理應讓他痛一痛的。
梁鬱深冷下眸,儘量穩住自己的情緒:“她爲什麼會和你認識?她又是因爲什麼進來的。”
“這你也要問我?”安逸陽頓時覺得有點好笑。
他看着梁鬱深,“你不該問我的,你該去問你們梁家的人,他們肯定知道鍾黎爲什麼會進來。”
安逸陽喝酒上臉,沒喝幾口,就像是醉了。
“梁先生,今天就到這吧,我叫了車先回去了。”
安逸陽起身走了。
真是稀奇,梁鬱深竟然不知道,鍾黎爲什麼進去?
難怪,難怪,他會被矇在鼓裏。
唐錚得知今天梁鬱深過來,特意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過來。
他給梁鬱深倒上:“怎麼樣,我這酒館開的不錯吧?”
梁鬱深心不在焉地“嗯”了聲,又中肯的評價道:“唱的不怎麼好聽。”
沒有鍾黎的聲音好聽。
梁鬱深不懂音樂,但是他懂鍾黎。
唐錚也說:“是差了那麼點意思,我記得我剛開的時候,有一個兼職的妞唱得就很好啊,身段也漂亮,模樣也正,你都不知道,給聞清迷成什麼樣子了,夸人家是校花。”
梁鬱深晃着酒杯沉默着,校花?
他倒是有這麼個女人。
鍾黎上學的時候,一直都是校花。
她漂亮,招搖,像個妖精。
走到哪裏,都能招惹男人的目光,總是有男人覬覦她。
之前,鍾黎把這些烏七八糟的關係處理得很好,她只招惹他一個男人。
可他不在國內,就又會有別的男人涌上來。
她缺錢,甚至來者不拒。
梁鬱深不喜歡看鐘黎作踐自己。
她就是該是他的。
至於什麼她愛的人,他不會如她的願的,如果可以他也能讓那個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對了。”唐錚看着他:“一會聞清也來,你要不要跟他喝點。”
“不了。”
梁鬱深起身,打算離開。
唐錚挽留:“別啊,他挺想你的,說是跟你有話聊。”
梁鬱深冷冰冰的:“不聊,沒空。”
唐錚嘖了聲:“你真是一點都不給兄弟面子,阿深,現在約你都約不出來,當時在國外的時候,你也不這樣啊。”
“太晚了,回去睡覺了。”
梁鬱深走了。
他要去找鍾黎,想要她。
很想。
……
熟睡的鐘黎被梁鬱深弄醒了,他把她從鍾月的房間,挪到了另外的房間。
剛一躺下,男人的吻壓了過來。
太突然,壓得鍾黎有點喘不過氣。
“梁鬱深。”
她軟綿綿的力道捶在他的胸口上。
“鍾黎。”
他也叫着她的名字,按着她的腰,漆黑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她。
“鍾黎。”他又叫了一聲。
鍾黎眨眨眼,迷迷糊糊的情緒褪去,清醒了不少。
他接着叫她:“鍾黎。”
鍾黎覺得梁鬱深應該是醉了,她在他身上聞到了酒氣。
而且,他一直叫着她的名字,梁鬱深一定是醉了。
“鍾黎。”這次,比剛纔的聲音要低,要柔,要更纏綿。
可鍾黎還是不理他。
真是不可理喻,他叫她就要應嗎?
大半夜的,非要把她吵醒。
梁鬱深真煩人。
“鍾黎。”梁鬱深不知叫了多少遍。
鍾黎纔有了反應:“你煩不煩,大半夜的,叫什麼叫。”
男人忽然不說話了,他盯着鍾黎的眉眼。
許久許久,他開口:“鍾黎,你後悔了嗎。”
鍾黎不明所以,後悔什麼呢?
梁鬱深在發什麼瘋病呢。
他簡直是醉得一塌糊塗。
“不懂你說什麼。”鍾黎偏過頭去。
梁鬱深很清醒,他只是在裝醉。
他想借着裝醉,來發散一下自己的情緒。
他心裏憋挺慌,堵得很,難受。
他掰過鍾黎的臉,逼着女人看着自己。
“鍾黎,你不準後悔。”
他“醉言醉語”道。
鍾黎真的以爲眼前的人喝多了。
“什麼後不後悔的,梁鬱深,你不要在我這裏耍酒瘋,我不伺候你,你不行你去找陳麗去。”
鍾黎語氣囂張,又帶着點不耐煩。
任誰大半夜被吵醒,脾氣都不會好。
梁鬱深真是個神經病,等她比完賽,她就徹底地離開這裏。
梁鬱深抵住她的頭,“鍾黎,沒有陳麗。”
從始至終,都沒有陳麗。
只有鍾黎。
能讓他憎恨的,魂牽夢繞的只有鍾黎。
那五年,他不快樂。
他恨她,他恨極了她。
鍾黎哼笑了聲,稀罕,沒有陳麗?
哪裏沒有陳麗,心裏嗎?
她纔不信,估計梁鬱深今天是因爲陳麗才喝的爛醉,然後來她這裏找慰藉的。
真是狗東西。
她伸出腿,要去踢梁鬱深。
卻被他靈巧地壓了下來,然後撐開。
那是一個很羞人的姿勢,鍾黎還穿着裙子。
“梁鬱深,我不跟你做的。”鍾黎有點生氣,她憑什麼要當他梁鬱深的泄—欲工具?
“爲什麼?”他看着她,很認真地問。
爲什麼不願意跟他做了,是他沒讓她快樂,還是她膩歪了他。
梁鬱深不知道這幾年,他變了多少。
他常常拿五年前的照片作對比,他怕自己變了,鍾黎對他的感覺就變了。
“不爲什麼,老孃不爽,就不給你耍了。”鍾黎十分硬氣地抗拒着。
梁鬱深脫下上衣,不管不顧:“鍾黎,我可以給你耍。”
她罵他:“神經病。”
他吻上她的脣,掌心在她的細腰上輾轉,一路登頂。
鍾黎的身體,他輕車熟路。
可她的心,他卻找不到了。
鍾黎用了自己慣用的伎倆,她又咬了梁鬱深,還是上次的那個位置,舊的未散,又填上新的。
梁鬱深這傷怕是永遠都好不了了。
出了血,鍾黎才撒開口。
她看着他,眼底得意。
梁鬱深看着她,情-欲高漲。
他吻去她脣角的血:“鍾黎,你的嘴巴有我的味道。”
他再次“醉言醉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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