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你要咬死我啊
鍾黎唱完歌,發現後臺的門是開着的。
她皺了下眉,沒記錯的話,她應該鎖了門,這是有人進去了?
鍾黎挑了挑眉心,想到了剛纔臺下空曠的位置。
所以是梁鬱深?
鍾黎推開門,進去,果然看到了男人。
鍾黎摘下帽子,目光別開,權當看不見他。
梁鬱深眸光深邃,盯着她那張漂亮的臉蛋。
幸好剛纔帽子擋住了大半臉,那幫男人不曾窺見她的全部容顏,不然他真的要氣瘋了。
“鍾黎,你很缺錢?”
此時,男人的臉是陰沉的。
他不喜歡鐘黎來這種地方。
“你不是知道麼,我一直都缺錢。”鍾黎勾着頭髮,語調有點懶散。
“我給你。”
“不行,我現在做不了。”她拒絕了。
“不要你做。”梁鬱深聲音大了幾分,他現在真的有些窩火。
鍾黎掀起眼皮,目光停在男人臉上,斂起了表情,質問道:“那我爲什麼要你的錢?”
她跟他難道不是隻剩下交易嗎?
現在這樣氣急敗壞,實在有點不太像他。
是她招蜂引蝶,惹他喫勁了?
不,梁鬱深怎麼會因爲她喫醋,她又不是陳麗。
“鍾黎,非要說些惹我生氣的話?”
梁鬱深擰着眉心,臉色不快。
鍾黎覺得他有點好笑,輕嗤了聲。
“梁鬱深,你這是幹嘛?”她指尖蜷起頭髮,又鬆開:“你今天真是有點莫名奇妙。”
“鍾黎,過去是我不在你身邊,讓你一個人照顧鍾月是我不對,但我在,不需要你拋頭露面,掙這種錢。”
梁鬱深的語氣有些僵硬,就像他和鍾黎的關係一樣,被他生拉硬拽地扯在一塊。
“這種錢,哪種錢?”鍾黎沒有生氣,只是覺得梁鬱深的話有點讓人發笑。
梁鬱深鎖着眉心,“鍾黎,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工作還沒做完。”
鍾黎冷漠拒絕。
“你還要留下來唱?”梁鬱深的耐心已經被逼到了盡頭。
她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對啊。”
“我不準。”
他拖過鍾黎的椅子,撐在她身前,惡狠狠地,“鍾黎,我說我不準。”
他再兇,鍾黎也沒帶怕的,她哼笑一聲,“你不準?你憑什麼不準?”
“梁鬱深,我們有什麼關係嗎,我是跟你談戀愛了,還是跟你談過戀愛?你有什麼資格說不準?”
梁鬱深眯了眯眼,伶牙俐齒向來是鍾黎的強項。
這張嘴巴有多厲害,他見識過的。
她愛他時,什麼山盟海誓,矢志不渝,她張口就來。
她說得天花亂墜,最後不還是說不要就不要,說拋棄就拋棄。
現在這張嘴巴更厲害了。
她把他說過的那些話,當做武器,鋒利地刺向他,也讓他嚐嚐那些迴旋鏢的滋味。
這種感覺不好,一點都他-媽的不好。
氣得梁鬱深只想飆髒話。
“我就是不準。”他氣得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用些強硬地手段去堵鍾黎的嘴巴,讓她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鍾黎被他吻上來,皺了下眉,並不配合。
她記着梁鬱深白天說的話呢。
既然沒有談,他幹嘛要管着她。
兩人又是一番廝磨,互相都不肯服輸,最後鮮血淋漓,兩敗俱傷。
鍾黎的嘴巴破了,梁鬱深的嘴巴更是嚇人,她的“伶牙俐齒”一點都手下留情。
他蹭幹脣上的血,火辣辣地。
他低哼一聲:“鍾黎,你要咬死我啊。”
他眼皮一掀,陰邪地看着她。
鍾黎也去蹭自己的嘴巴,“你不也是。”
梁鬱深目的得逞了,她的嘴巴破了,沒法唱歌了。
“跟我回去。”
他牽起她,往外走。
鍾黎往回縮了下,不肯走。
梁鬱深回頭,眯起眼睛,冷冷威脅:“鍾黎,你不走,我就在這辦了你。”
鍾黎瞪他:“梁鬱深,你無不無恥。”
“無恥。”他承認。
“混蛋。”
“嗯”
他也應下。
聞清看着兩人彆扭地從後臺走出來,意味不明地笑了。
唐錚問他:“你這一臉雞賊的樣,是看到什麼好戲了?”
話落,他順着聞清的目光張望過去。
“滾,你才雞賊。”聞清抿脣,笑了笑:“我啊,了卻了一樁心願。”
唐錚也注意到了梁鬱深,他拉着那個美人往外走,美人十分不配合着。
唐錚回頭,掃了聞清一眼,調侃道:“你的心願是什麼?睡遍天下熟-婦?”
“滾。”聞清懶得理他。
唐錚止不住笑了幾聲。
聞清說:“我跟梁鬱深認識了不少年了,他這人淡定得很,那張臉露出的永遠都是一成不變的表情,對誰都冷冰冰的。”
“對啊,他這人天生不愛笑。”
唐錚覺得聞清說得有道理。
“不光是。”聞清說:“他一點都不瘋狂,有的時候清心寡慾得跟個和尚似的。”
“那不是心裏有人,我心裏要有人,我也守身如玉啊。”唐錚很不要臉。
聞清不屑跟他辯駁,繼續說梁鬱深的事,“我幾年前就好奇了,這個冰塊什麼時候能瘋狂一回,我今天終於能看見了。”
唐錚蹙眉:“你在哪裏看見,剛剛嗎?”
梁鬱深臭着一張臉,算什麼瘋狂的。
“當然不是。”聞清神祕兮兮地掏出自己的手機,“老子剛纔在後臺錄了像。”
“我靠,你還說你不是雞賊。”唐錚湊過去,就要搶手機,“快給我看看。”
梁鬱深爲愛瘋狂的樣子,實在吸引人。
“我還沒看呢。”聞清不給他,他自己點開了視頻。
發現竟然一片空白。
唐錚湊過去,挑了下眉,吐槽道:“什麼都沒有啊,你真掃興。”
“不對啊,我明明錄上了。”聞清退出重新點進來,還是空白一片。
“哪去了?”
唐錚抿了口酒:“聽歌吧,別白費心思了,梁鬱深那麼小心眼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讓你看他跟她女人調-情,聞清,你那點小計倆,早就被他識破了。”
梁鬱深在鍾黎這,極其的自私。
她是他的私有物,她的一切都只能給他看。
聞清給他鑰匙的時候,他早就看破了他的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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