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有跡可循
梁鬱深強硬地幫她扣上安全帶。
他默不作聲,將油門踩到底,速度拉得很快,很快。
鍾黎有點害怕:“你慢點開。”
梁鬱深目不斜視,速度反增不減。
“你個瘋子。”
鍾黎咬牙切齒,但也不敢有什麼動作,怕刺激到梁鬱深,萬一這男人真的想不開,跟她同歸於盡怎麼辦?
她還不想死。
梁鬱深沒有把鍾黎送回去,車停下來的地方,是她和梁鬱深上次廝混的別墅。
上次倆人在花園裏,做盡了壞事,那鋼琴亂七八糟的響聲,鍾黎現在還能回想起,和梁鬱深的獨奏有過一拼。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鍾黎回眸瞪他。
“審問你。”
梁鬱深冰冰冷冷地吐出三個字。
他緩慢掀起眼眸,盯着這女人。
觸上他眼底的寒意,鍾黎真有點害怕。
她抖了抖嗓子:“梁鬱深,這深更半夜的,你不會是……想……滅口?”
梁鬱深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他扯了下脣角:“怎麼,你怕了?”
鍾黎這回是真硬氣不起來了。
誰知道這個瘋子會做出來點什麼?
在梁鬱深的認知裏,最討厭背叛,欺騙,以及拋棄。
偏偏這三件事,鍾黎都做足了。
梁鬱深要是真動了殺念,也不足爲奇。
“我怕。”
她眼眶一下就紅了,聲音裏帶着幾分委屈,像是在求饒。
那一瞬間,梁鬱深的心臟狠狠縮了一下。
他探出指尖,想去碰碰鐘黎破損的嘴巴,可觸到頭,變成了他捏着她的下巴。
他指尖上挑,視線盯着鍾黎紅紅的眼尾。
他啓聲,惡狠狠地道:“鍾黎,不會這麼容易就弄死你的。”
鍾黎見他保證,當即鬆了一口氣。
轉而,男人下一秒又說。
“可也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你。”
他生氣了,鍾黎得付出代價。
鍾黎並住腿:“梁鬱深,你別當畜生,我那裏還沒恢復呢。”
梁鬱深視線下移,眸色隱隱發暗:“恢沒恢復,一會看看就知道了。”
他的目光太直白,鍾黎別過眸,罵他:“流氓。”
梁鬱深解開鍾黎的安全帶,“下車。”
鍾黎還是有些怕,磨蹭了好半天,才被男人從上面扯下來。
別墅周圍黑漆漆地,沒有一點亮光。
鍾黎不敢往裏走,緊緊掐着梁鬱深的手。
藉着微弱的光,梁鬱深垂眸看她,一臉緊張。
“鍾黎,你膽子還這麼小。”
這話裏帶着幾分奚落。
鍾黎以前的膽子也不大,不敢一個人走夜路,不敢一個人待在家裏。
那時,她家裏沒人,她還要給梁鬱深打視頻電話,讓他陪着纔行,粘人得很。
“我不去了,我要回去。”
鍾黎心裏再次打起了退堂鼓,直往後縮,她真有點怕了。
上次是白天來的,瞧着還沒有那麼恐怖呢。
這回周遭陰森森的,一點光亮都沒有,鍾黎哪敢踏足。
“瞧你那點出息。”梁鬱深按住她的手,不給鍾黎逃跑的機會,他說:“我說好了,今晚審問你。”
至於要審問什麼呢,梁鬱深自己也不知道。
別墅是他剛回國就買下來的。
他覺得這是個關押鍾黎的好地方。
這裏有花園,有讓她彈琴的地方,這裏還有鍾黎喜歡的泳池。
鍾黎曾經說過,想把梁鬱深帶進自己家的私人泳池裏做壞壞的事。
可沒等實施呢,鍾黎家裏就破產了。
梁鬱深只好自己給她打造了個私人泳池,滿足鍾黎那些邪惡的幻想。
如今,也到了可以實施的時候。
要不是鍾月的意外出現,他怕是早就把鍾黎關進來了。
梁鬱深在手機上操作一下,別墅慢慢亮了。
他睨着她,沒好氣地說:“鍾黎,可以進去了嗎?”
鍾黎握了握他的手,她還是很抗拒進去,她總覺得,梁鬱深沒安好心。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我怕鍾月晚上會找我?”
梁鬱深壓了壓眼皮,諷刺道:“現在想起鍾月了?怎麼剛纔唱歌的時候想不起來呢?”
拿鍾月當藉口,未免太拙劣了些。
這次,她不進也得進。
梁鬱深牽着她的手,硬生生地拽了進去。
走進別墅,上次的記憶灌進鍾黎的腦海。
她在這裏和梁鬱深做過的。
他把她扯上樓,壓着她,就是寸寸的深吻,可又怕弄疼了鍾黎脣上的傷口,他不敢用力。
鍾黎力氣綿軟,只能唔唔地掙扎着。
這個神經病,不是說好了審問,他幹嘛要親她。
等他親夠了,他纔給鍾黎喘息的機會。
“梁鬱深。”她呼吸不穩:“你不是說審問,有你這麼審問的嗎?”
梁鬱深勾着鍾黎的髮梢:“這就是我的審問手段,一點一點地折-磨你。”
“呸,混蛋。”
梁鬱深閉上眼睛,指尖捏緊了幾分:“鍾黎,你真是一點都不乖。”
鍾黎不耐煩了:“你要問什麼就問,答完趕緊送我回去。”
她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別墅,也討厭眼前的梁鬱深。
上次做完,梁鬱深給了她一碗素面,就把她打發了,借她一件襯衫還扣扣搜搜的,還打算要回去。
梁鬱深不理她,他還不知道想問什麼。
上次之所以讓她自己走,是他怕自己上癮,就捨不得放她走了。
他對鍾黎的不好,都是有跡可循。
可鍾黎這個笨蛋,什麼都不知道。
梁鬱深扯了鍾黎的衣服,鍾黎被他按着,反抗不得。
最後,她身上未着-寸縷地靠在灰色的被子裏。
那一黑一白的反差,顯得鍾黎的皮膚更加嫩生生,隨便一掐就要出水。
梁鬱深伸手,掐了掐。
鍾黎喫痛,“不許掐。”
梁鬱深哼笑:“你管我,到了我的地盤,鍾黎,我想怎樣就怎樣。”
她控訴他:“畜生。”
梁鬱深扯扯脣,不以爲意:“那我今天,還真就得做些畜生才能做的事。”
鍾黎想踹他,可腿被男人禁錮着,沒有一點力氣。
她偏過頭,紅着臉,不去看他。
“梁鬱深,我還傷着,你不能太過分。”
他視線下移,他今天要好好地欣賞她,那裏確實還傷着,鍾黎沒有騙人。
“嗯,我知道,我今天不會動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