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鍾黎看不透這個男人
兩個人就僵着,擰着。
一個小時後,梁鬱深過來敲門。
鍾黎不開。
他只好強勢地拉開門,滿地碎片,觸目驚心,鍾黎大發了一頓脾氣,屋子裏被她弄得亂糟糟的。
“出來,喫飯。”梁鬱深冷着聲音。
鍾黎抱着被子,不去看他。
“鍾黎,我說,出來,喫飯。”梁鬱深重着聲音強調。
這次,輪到鍾黎不理他了。
梁鬱深不放她走,她就不理他。
女人太頑固,梁鬱深只好動手。
他把鍾黎從被子裏抱出來。
“鍾黎。”
他盯着她。
鍾黎剛纔在房間裏哭過,此時的眼眶是紅着的。
她閉上眼睛,抿着嘴巴不說話。
上面還結了痂,當然梁鬱深的嘴巴也一樣結痂。
他俯下身,去親鍾黎。
她不說話,他就親她,親到她出聲爲止。
面對梁鬱深的肆無忌憚,鍾黎心裏的火氣又飄了上來。
她伸出手,落在梁鬱深的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一下,她打得極重,絲毫沒有手下留情,像是在發泄。
梁鬱深沒有料到鍾黎會這麼使勁。
他摸着自己火辣辣的側臉,深黑的眸看着女人。
鍾黎有點害怕他還手,下意識往後退了幾分。
可誰知,男人咬了咬牙,道:“打完了,解氣了。”
鍾黎怔了下,偏過頭,“沒解氣。”
這才哪到哪。
“那就繼續。”梁鬱深語出驚人。
鍾黎疑惑地看着他,梁鬱深被她打傻了吧,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聽不懂?”
“聽的懂。”
梁鬱深冷吸一口氣,頗有點無奈,“那就動手,打完了下去喫飯。”
“不打,不喫。”
她纔不如他的意。
鍾黎又縮回了被子裏,把頭蓋住。
梁鬱深眯了眯眸,扯下鍾黎的被子,“不喫飯,就做。”
說着,他的指尖就要向下探去。
昨晚塗過藥,現下那裏應該好了不少。
鍾黎並住腿,又扇了梁鬱深一巴掌,她纔不要跟他做。
不如剛纔的巴掌響亮,現在這個更像是情急之下打出來的,有些急切。
梁鬱深的手還放在鍾黎的大腿上。
“兩個選擇,做完喫飯,打完喫飯,你選哪個?”
看似是選擇,其實沒有選擇。
他是想把鍾黎關起來,但他不想欺負她,就她這小身板,不喫飯估計要餓死。
“我要走。”鍾黎聲音執拗。
梁鬱深也很執拗:“告訴我,他是誰,我送你回去。”
這只是梁鬱深的藉口,他知道鍾黎是不會說的。
他只是想把她關起來,不讓任何男人覬覦。
讓她消停地待在他身邊。
公司的事他一點都不想管,梁家的事他也在放任地鬧大。
他只想跟鍾黎廝混在一起,就像是五年前那樣。
鍾黎覺得光是扇巴掌,根本就不夠解氣。
她去掐,去咬梁鬱深。
梁鬱深任由着她“懲-罰”着,不做出任何反抗。
等她夠了,梁鬱深就把鍾黎壓下來。
“所以,做?”
鍾黎的手被他舉過頭頂。
鍾黎咬着牙,像一隻兇狠的小獸一樣:“你休想。”
梁鬱深親親她的脖子,低沉的聲音靠在她的耳邊:“鍾黎,你知道的,我一向想得美,脾氣撒夠了,就跟我乖乖下去喫飯。”
鍾黎還在掙扎,梁鬱深不再慣着她。
他將她扛起來,就往樓下走。
鍾黎拳頭揮在他的後背,男人不動聲色,她那點力氣,比起她的牙齒可差遠了。
他把鍾黎放在座位上,她沒穿鞋子,腳丫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她一坐下,就起身要回去。
梁鬱深把她緊緊地按着,他壓低身子,貼在鍾黎耳邊:“乖乖喫飯,別逼我對你動手段。”
鍾黎揮開他,堅持起身,她都被梁鬱深關起來了,還能動些什麼手段。
梁鬱深壓了壓眸:“鍾黎,我有你的照片。”
鍾黎頓住,梁鬱深的手機上確實有很多她不堪入目的照片。
他說:“你要是不聽話,我馬上就把那些東西傳出去,這次比賽你就沒辦法參加了,以後你將不會有任何機會登上舞臺。”
鍾黎喜歡舞臺,梁鬱深知道。
她說,她熱愛在舞臺上展示自我的那種感覺,那時候的鐘黎自信閃耀,光芒萬丈。
“無恥。”鍾黎從齒縫中擠出這兩個字。
梁鬱深輕笑:“不及你。”
這也只不過是她鍾黎玩剩下的手段,他拿來模仿。
“喫飯吧。”
菜都有點涼了。
梁鬱深問她:“要不要我拿去熱一熱。”
鍾黎仰頭,“好啊。”
涼不涼的無所謂,她就是想折騰梁鬱深。
“嗯。”
梁鬱深沒有去廚房,他先去給鍾黎拿了一雙新拖鞋。
她是女孩,不能受涼,而且距離她生理期,也不剩下幾天。
他沒有直接扔在鍾黎面前,而是半跪着,抓住鍾黎的腳腕。
鍾黎的腿很快抖了下,梁鬱深抓得緊,沒能讓她掙脫。
“別動。”
他說。
“我自己能穿。”鍾黎不習慣他的幫忙。
梁鬱深低下頭,動作強勢,但又有些溫柔。
鍾黎盯着他的頭頂,不出聲。
梁鬱深一會要弄死她,一會又跪着幫她穿鞋子。
他到底想怎樣呢?
鍾黎看不透這個男人。
“在這等着,我去熱菜。”
梁鬱深走了。
這次終於不再是兩碗素面條了,都是鍾黎愛喫的東西,不,是她以前愛喫的。
她夾起一塊香酥雞翅,咬了一口,味道和學校食堂做得有那麼一點像,但又沒那麼像。
鍾黎放下雞翅,盯着梁鬱深。
梁鬱深也迎着她的目光。
兩人就這麼靜默無聲地對峙着。
半晌,鍾黎吐出聲音:“梁鬱深,你在討好我啊?”
鍾黎能篤定,這菜是梁鬱深自己做的,不是在外面買的。
沒想到闊少爺,也學會了做菜了。
“沒。”梁鬱深平靜地解釋道:“把你餵飽,我好用。”
他面無表情,卻能說出最不正經的話。
鍾黎扒拉着飯菜,笑了笑:“看你這熟練程度,你平時應該沒少伺候女人吧。”
也不知道是哪個女人把他調-教得這麼好,除了上牀以外,梁鬱深還掌握了新技能,做飯。
真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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