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饜足
他能伺候過誰,他就伺候過她,以前哪次做完,牀單不是他收拾的,哪次不是他給她洗得澡。
鍾黎哼哼:“喫當然堵不上我的嘴了。”
“牀上堵。”
梁鬱深無時無刻不在惦記着那事。
鍾黎橫他一眼,“狗東西。”
她嫌筷子費勁,直接上手抓着雞翅啃。
梁鬱深睨着她,扯了扯脣,這麼沒形象的喫法,也只有鍾黎了。
以前她還會在他面前裝一裝,現在本性暴露無遺。
喫飽喝足,鍾黎把油乎乎的爪子伸到梁鬱深面前。
“給我擦手。”她用着命令的語氣說。
她故意的,她最清楚梁鬱深討厭什麼。
可出乎意料的是,梁鬱深相當平靜,眼底沒有一分一毫的嫌棄,亦或是不適。
他抽出溼紙巾,慢條絲理地擦着鍾黎修長漂亮的指尖。
他太認真,讓鍾黎生出一種錯覺。
一種梁鬱深對她極好,極其縱容的錯覺。
“梁鬱深,你對陳麗也是這樣?”鍾黎忽然很好奇。
他對陳麗是不是更好一點呢?
梁鬱深把溼紙巾扔掉,“她沒有你這麼矯情,連手都要別人幫忙擦”
鍾黎生氣,擡起腿,踹了梁鬱深一腳。
她哪裏矯情了。
“力氣挺足啊。”梁鬱深拍了拍褲子,擡眼看她:“喫飽了?”
今天的飯挺合胃口,鍾黎確實喫得挺飽。
“花園有鋼琴,你可以去彈,這裏也有畫室,你也可以去亂寫亂畫。”鍾黎的兩個愛好,他至今都記得,他說:“我一會要弄點東西,你別來煩我。”
梁鬱深交代的話,鍾黎沒怎麼聽進去、
她只聽見梁鬱深說別來煩他,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可以偷偷跑走。
梁鬱深只瞥了她一眼,就知道這女人在想什麼。
“鍾黎,你不用想着逃跑,這裏偏僻,你就算逃出去了,也未必能找到回去的地方,別到時候死在外面,我還得爲你收屍。”
鍾黎:“……”真賤!
梁鬱深去忙了。
鍾黎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無聊透頂,她把別墅里弄得亂七八糟,看什麼不順眼,她就扔。
一樓呆夠了,她就跑到二樓轉悠。
她隨便走進一間屋子,裏面裝潢豪華,又精緻,看着像是一個試衣間,裏面裝的是女人的裙子,鞋子什麼的,都是現下流行的最新款。
鍾黎只是看了看,沒有想試試的心思。
上次,一件襯衫梁鬱深都要跟她計較。
這次,她要是不長記性穿了,梁鬱深肯定又要讓她拿錢賠。
鍾黎轉身就出去了。
不知道梁鬱深給哪個情人準備的那麼多衣服,反正不是給她的。
鍾黎逛了逛,實在沒什麼可玩的。
最後,她還是去找了梁鬱深。
他忙不忙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偏要煩他。
說不定煩了,他就把她送走了。
書房的門沒有鎖。
鍾黎輕而易舉地就能進去。
梁鬱深對着電腦辦公,知道她進來,卻看都沒看她一眼。
鍾黎勾了勾脣,踢了鞋子,光着腳走到梁鬱深面前。
她撐在桌子前,擡腳,踢踢梁鬱深的小腿。
她軟噥道:“梁鬱深~”
她故意發嗲,聲音粘得膩人,鍾黎自己都嫌棄。
可就得這樣,才能惹得男人反感,不耐。
“我鞋子掉了,你幫我穿上,好不好~”
梁鬱深擡了擡眸,欣賞着鍾黎矯揉造作的姿態。
還挺有意思。
他擡手,勾住她的腰,就把人往懷裏帶。
他動作太突然,鍾黎都沒來得及躲閃。
梁鬱深掐住鍾黎的下巴往上挑着,“鍾黎,你是不是欠——”
最後一個字,他咬得相當重,也相當肆情。
鍾黎小臉一紅,梁鬱深又開始污言穢語了。
她覺得事情的發展似乎有點不對勁。
她是想讓梁鬱深討厭她,不是想讓梁鬱深玩-弄她。
鍾黎反應過來,就開始掙扎:“梁鬱深,你鬆開我。”
“不是說讓我給你穿鞋?”
梁鬱深湊近,咬了下鍾黎的耳朵。
昨晚,他就憋得緊,她現下的撩-撥,他哪裏遭得住。
“不用了不用了。”鍾黎堅決反抗着:“我自己可以穿的,你快鬆開我,工作吧,工作重要。”
梁鬱深不肯鬆手:“鍾黎,你招惹完,就想跑路?”
“我沒有招惹你。”
這話鍾黎沒有說假,她只是想噁心一下樑鬱深,誰知道,他會有了反應。
他呼吸有些沉:“鍾黎,昨天的審問,還沒結束。”
鍾黎想到昨天的梁鬱深,身體直打顫,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她再也不想體會了。
“結束了,結束了。”鍾黎真後悔走進這裏,就是羊入虎口。
“你說的不算。”梁鬱深親吻着她修長漂亮的脖頸,又在上面輕輕咬了一下:“我說的纔算,我們繼續昨天的審問好不好。”
鍾黎不肯,她裝可憐,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
梁鬱深纔不同情她。
他就是衝着欺負她,才把她關進來的,他要盡興的。
梁鬱深先是假模假樣地問問鍾黎疼不疼,然後迫不及待地壓上她……
那天,鍾黎很後悔打擾了梁鬱深的工作。
她沒想到懲罰會是這樣的。
他帶着她去了好幾個地方,鍾黎又哭又叫,梁鬱深絕不心慈手軟。
她只能任他宰割。
最後,她只能很虛弱地罵他,畜生,混蛋。
梁鬱深眯着眼睛,饜足至極。
他勾着鍾黎的腰,把人攬進懷裏,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輕輕地叫着她的名字:“鍾黎,鍾黎。”
鍾黎苦不堪言,卻沒有力氣反抗。
她靠在梁鬱深懷裏,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睡過去了。
等她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鍾黎想發脾氣,可沒有力氣。
她只能縮在被子裏,哭鼻子,小聲地罵着梁鬱深。
鍾黎覺得自己窩囊透了。
她想走,想逃離這裏。
十幾分鍾後,梁鬱深忙完了工作從書房出來,過來看鐘黎。
推開門,就聽到了她小聲的啜泣聲,委委屈屈的。
可一看見他,女人就把自己縮進了被子裏。
梁鬱深蹙眉,躲什麼呢?
還哭了,真沒出息。
他走過去,把鍾黎從被子裏抓了出來:“哭什麼。”
懷裏的女人軟綿綿,一碰就要化了。
鍾黎想扇他巴掌,可胳膊完全擡不起來,只能紅着眼睛瞪他。
梁鬱深覺得她這個樣子,順眼極了。
“鍾黎,是不是想弄死我。”
梁鬱森勾着脣,笑得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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