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硃砂痣
梁鬱深卻喜歡極了鍾黎這副窩囊樣。
他嘚瑟:“鍾黎,我喜歡你的無可奈何。”
“有病。”
她低聲,又無力。
梁鬱深也覺得自己有病,五年前就病了,病得都要瘋癲了。
……
鍾黎休息夠了,才從牀上下來。
外面又下了雪,後天,她就要錄製去了,也不知道梁鬱深能不能放了她。
還有鍾月,也不知道那小東西過得怎麼樣了?有沒有想她。
她穿好衣服下了樓,梁鬱深正在廚房裏忙碌着。
聽到聲音,他出來,看着鍾黎走到歪扭的姿勢,眼皮沉了沉:“沒什麼事,就歇着,不要亂動。”
她那還是和之前一樣的嬌弱,他稍微用點力,她就連路都走不了。
看來還是得多磨磨。
梁鬱深弄了四菜一湯,兩個人足夠。
鍾黎小口的喫着,她餓着,那會兒消耗太多,梁鬱深折騰起來真不是人,是王八蛋。
一頓晚飯,就吃了不少。
等喫完,鍾黎飽飽地打了一個嗝。
梁鬱深似乎習以爲常。
鍾黎變了,以前,她哪會這樣。
他接受了鍾黎的變化,可他沒有接受鍾黎愛上了別人。
“梁鬱深,我後天比賽。”
“我知道。”他收拾着碗筷。
鍾黎觀察着他的反應,知道?是讓去還是不讓去呢?
“那你會放我走吧。”
梁鬱深轉身走了,沒有迴應。
鍾黎跟上,她非要問清楚不可。
“梁鬱深,我跟你說話呢,你有沒有聽見?”
她語氣十分不客氣。
梁鬱深把碗放進洗碗機,動作慢條斯理。
鍾黎哼哼,這男人做家務倒是像模像樣。
他洗了手,修長的指尖在水的沖刷下,顯得有那麼幾分肆情。
鍾黎下意識斂回了目光。
梁鬱深隨便拿了個紙巾擦手。
“鍾黎,想去比賽?”
“當然。”他問得這叫什麼話。
“想拿第一嗎?”梁鬱深又問。
鍾黎還是回覆:“當然。”
誰不想拿第一,第一有五百萬呢,拿了錢,她就不再有債務了。
男人忽然不說話了。
鍾黎眯了眯眸,問他:“梁鬱深,你不會是想幫我吧?”
梁鬱深淡淡地掀了掀眼皮,冰冷地吐出兩個字:“不幫。”
他相信鍾黎的實力,拿第一對她來講不是難事。
“那你問這麼多。”鍾黎扯了下脣,覺得無語。
梁鬱深上前,把人攬過來,鍾黎身子這會軟着呢,哪有力氣反抗,只能任他索取。
他掐着鍾黎的下巴往上擡,盯着那張明豔動人的臉蛋:“我雖然不能幫你拿第一,但我能讓你拿不了第一。”
鍾黎咬牙切齒:“你真無恥。”
她想去咬他了,她全身上下最有力氣的恐怕就是牙齒了。
要是能咬死這個混蛋就好了。
“一直如此。”他欣然接受。
無恥,混蛋,畜-生,這些不堪入目的字眼,怕是鍾黎只用來罵過他吧。
他俯下身,吻上那軟軟的脣,堵上她的聲音。
鍾黎又被他弄得化了一般。
梁鬱深真是難纏。
兩人分開,梁鬱深抓住鍾黎的細長漂亮的手指,在手心裏輕輕擺弄着。
“鍾黎,我想聽你彈琴了。”
剛吻完,男人的聲音帶了一點沙啞,聽着很磁性。
鍾黎眉心一挑,拒絕了:“不要。”
憑什麼他想聽就聽,他梁鬱深算什麼?
她纔不要給他彈呢。
“鍾黎,你不想去比賽了?”
可偏偏,這個男人卑劣至極,總能用些手段,讓她不得不妥協。
他又威脅她!
那天,鍾黎隨便彈了一首。
在上次兩人幹壞事的小花園裏。
花園現在變成了暖房,裏面一點都不冷,還有淡淡的花香氣。
這裏的氛圍確實很適合彈琴,十分有情調。
鍾黎喜歡。
她隨便演奏了一曲,無關愛情,是個歡快的曲目。
梁鬱深看着她,他還以爲她會用鋼琴曲罵他呢。
彈完,鍾黎回頭問他,“怎樣?”
可不等梁鬱深回答,鍾黎就說:“差點忘了,你聽不懂的。”
鍾黎是故意的,故意奚落他。
誰讓他當時在小鐘月面前裝來着,說自己唱歌很好聽。
“節奏不錯,調子有點太激情了,我喜歡悠揚些的……”
梁鬱深說完感受,又從專業角度說了些別的看法,但屬實鍾黎的技藝確實無可挑剔。
鍾黎皺着眉,盯着梁鬱深,“你不是音癡?”
“不,我是。”
梁鬱深並不否認。
“那你怎麼……懂這麼多?”還都是專業知識,鍾黎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梁鬱深看她,故意問:“你想知道?”
鍾黎點頭,“說說唄。”
梁鬱深走過來,撥了下琴鍵:“不說。”
他又撥了下,“這也是我的祕密。”
鍾黎有她的祕密。
那他也要有自己的祕密。
她瞞着,他也瞞着。
等她想說了,他就告訴她。
鍾黎哼聲:“誰稀罕知道似的。”
彈完了曲子,鍾黎不再久留。
她穿上外套,往別墅裏走。
回房間的路上,她正好路過那間巨大的更衣室。
她像是頓悟,趕緊跑到樓梯邊上,衝着樓下的男人喊道:“梁鬱深,我知道了。”
一樓的梁鬱深仰頭看她。
她笑得壞,脣角也翹,得意極了。
鍾黎小嘴張了張,聲音在大廳裏微微迴響:“梁鬱深,我知道了你的祕密。”
他的祕密,無外乎就是那個女人唄。
其實很簡單的。
衣服,鋼琴,花園,巨大的別墅。
一個會彈鋼琴,喜歡花朵,還喜歡奢侈品的女人。
看來梁鬱深很愛她啊。
他爲她學做飯,爲她打造鋼琴小屋,爲她去了解音樂。
這些都是梁鬱深不曾爲她做過的。
鍾黎有點好奇,那個女人是誰呢?
陳麗是白月光,那這位是硃砂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