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她有他護着
鍾黎背對着梁鬱深,梁鬱深則是把手扣在她的腰上,不肯鬆開。
鍾黎心裏面算着日子,什麼時候告訴梁鬱深真相?她要怎麼證明鍾月其實不是他的女兒呢?她又該在什麼時候離開呢?
梁鬱深知道了真相肯定不會繼續糾纏她了吧。
梁鬱深卻在想,他該怎麼知道當年的真相呢?
鍾黎到底經歷過什麼?
他總覺得不該是這麼簡單。
鍾黎母親的死,會不會跟梁家人有關係。
梁鬱深瞬間警鈴大作!
對,他該查查鍾黎母親的死。
那天晚上彼此很晚很晚才睡着。
鍾黎醒來,梁鬱深不見了,身邊的位置是涼的。
鍾月已經開始了每天的學習。
她和小女傭相處的很好。
女傭看見她還打了招呼:“鍾小姐,早上好。”
鍾黎點了點頭:“早上好。”
女傭說:“梁先生九點多離開的。”
鍾黎隨便“嗯”了聲,她纔不關心梁鬱深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跟她沒有關係。
女傭又說:“梁先生特意交代了下午要回來做飯的,中午的話,麻煩鍾小姐先將就一下,午飯一會就好。”
鍾黎挑眉,這女傭幹嘛要和她說這麼多。
那邊在學習的小鐘月一聽梁鬱深要做飯,眼睛立馬亮了起來:“阿深哥哥要做飯嗎,他做飯好喫嗎?”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梁鬱深在鍾月口裏由房東哥哥變成了阿深哥哥。
看來,鍾月真的跟他很親密。
鍾黎覺得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女傭曖昧地看了一眼鍾黎,她說:“這個你應該問鍾小姐。”
鍾月立馬眨着大眼睛看向鍾黎:“鍾黎,好喫嗎?”
鍾黎視線躲閃開,不肯承認自己喫過樑鬱深做的飯。
“我怎麼會知道他做飯好不好喫,我又沒喫過。”
“好吧。”鍾月失落地點頭:“不過沒有關係,晚上你就能喫到了。”
鍾月笑眯眯的,兩條小短腿晃悠着,她撐着下巴:“真期待呢。”
鍾黎深深蹙眉,看了眼那女傭,她剛纔安得什麼心。
女傭衝她微微一笑。
鍾黎扯了扯脣,她討厭女傭那看破一切的眼神。
她和梁鬱深明明沒什麼的,除了身體關係,不會有別的關係。
梁鬱深又叫來了特助,可有些東西查起來十分費勁,梁鬱深只好去鍾黎之前住過的地方開始查。
來到小區,梁鬱深有些晃神。
這是舊城區,還沒來得及翻新,北城很難找到這種破敗不堪的地方。
鍾黎以前就住到這種地方?
他無法想象,當初高高在上的小公主是如何接受得了這樣的落差。
梁鬱深越想,越心疼。
他不該走的,他不該那麼聽話地逃到國外去。
他當時應該在堅定一點,留下來,或許鍾黎就不會喫這份苦。
就算喫苦,他也在前面扛着。
梁鬱深按照特助給的地址,找到了當初的老房子。
他敲門,裏面出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
本來女人很煩躁,可看到梁鬱深,她豁然開朗。
“呦,帥哥。”
她上下打量着梁鬱深,她可沒見過這樣好看的男人,比電視裏的男明星還要出挑。
“你找我啊。”女人扭了扭腰。
“嗯。”梁鬱深目光始終淡淡的。
“可是我下午要接客呢,恐怕今天。”
女人的手指落在梁鬱深的領口上,剛要下滑,梁鬱深就嫌棄地後退一步。
他知道女人的工作肯定不是什麼正經的工作。
女人愣了下,眯了眯眸:“你不是來p的?”
她說話相當直白。
“不是。”梁鬱深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朝着女人扔過去,“找你問點事。”
信封掉在地上,女人趕緊撿起來,手感沉甸甸着,她打開,厚厚一沓地紅。
她愣住,沒想到天上掉餡餅的事,能找上她。
“這真的假的?”女人瞪大了眼睛。
梁鬱深不屑,“可以去驗,不行我也可以轉賬。”
女人掃了他一眼,她做這活久了,很有分辨人的本事,這男人一看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不過,長得可是真好看啊。
她不禁多看了兩眼。
“進來坐吧。”女人招呼他進來。
梁鬱深有點嫌棄,可爲了鍾黎的事,他願意屈尊降貴。
女人給他倒了茶,梁鬱深沒接也沒喝。
他翻出手機,遞過去,“這對母女見過嗎?”
女人看着鍾黎,眼睛亮了亮,“見過啊,這不是最近選秀的那個選手嗎,我可喜歡她了,她唱的粵語歌真好聽,我天天放。”
梁鬱深不知道鍾黎影響這麼大,男人女人她都要招惹。
“你是這裏的房東對吧?”梁鬱深聲音很冷。
女人點了點頭,覺得有些冷,披上了件厚厚的外套,“對啊。”
“那四年前爲什麼不在租房了?”梁鬱深又問。
女人一提起這事,就一肚子氣,“死了人,房子租不出去了,都說是兇-宅,我跟你說啊,我這裏住過一對母女,還帶着一個小嬰兒。”
說完,女人好像反應過來什麼。
她又拿起手機看了看,“這不就是那對母女嗎?”
梁鬱深眸色深了深,垂在身側的拳頭捏緊了,“接着講。”
女人頓了頓,覺得周遭陰森森的。
“我……”她有點不敢講下去了。
梁鬱深盯着她:“爲什麼是兇-宅,那個女人是怎麼死的。”
女人訕笑了聲,“自-殺,當時血留了一地呢,我還找過大仙過來跳過呢。”
“但鬧得厲害,我租出去幾次,莫名其妙的,人家就不租了,後來我就想也別閒着,我就在這裏住吧,做點‘生意’什麼的,反正我命硬不怕。”
女人講着講着就絮叨了起來,沒一句重點的。
梁鬱深有點不耐煩:“爲什麼會自-殺?”
女人困惑了,“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啊,她們母女真是怪可憐的,後面出了這事,我都不忍心要賠償。”
梁鬱深不喜歡別人用“可憐”這兩個字來形容鍾黎。
她不可憐的。
她現在有他護着。
女人又說:“他們好像欠了債,那個母親,還有點抑鬱症,我每次收租過來看她都渾渾噩噩的,看着都心疼,瞧着像是被要債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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