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动手
大家对两位小姐的言行,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由着她们两人听着外面的热闹,哪怕外面這份热闹跟季老太爷紧密相关。外面的人,开始言說季老太爷的种种传說,各种說法混乱起来,听在季安宁和季洁悦的耳朵裡面,只觉得他们在說她们不认识的人。
季老太爷一时是一個风流倜傥的老夫子,他人老心不老,他的红颜知己遍天下,一個個都是因他的才而来。再一时,另一人言及季老太爷时,他变成一個永葆青春的人,生得容貌俊美不已,才惹得多位美妾为他竟相折腰。听說季老太爷开恩许那些女人离开时,她们的眼泪把季家的一扇院子门哭成碎片。
季安宁和季洁悦捂嘴笑得弯了腰,季老太爷如同那放久的桔子皮一样,脸上皮肤枯瘦得紧皱着,瞧着就是一個瘦弱枯老头,沒有一分的风流才子模样。季安宁从来就沒有见過季老太爷看书的时候,每一次见到他,他都是装模作样的端着茶杯,用一种俯视的高姿态注视着儿孙们,眼裡却沒有几分情意。
這时候有人反对先前人的說话,提出来季老太爷连着生了两次大病的事情,立时有人为季老太爷申說,是因为有妖精化成的美女,吸了老太爷的精气,害得老太爷连着生病。自古美人不能见白头,如季老太爷這样一代俊男也是如此,如今不得不清退那些美女。
季安宁和季洁悦嘴巴一时都有些合不上,她们有些跟不上外面人的思路,先听着季老太爷如同天上白云一样,转眼之间,他老人家就落入泥泞裡面。然后外面的话风,已经直接从圣人转为妖化,有些事情,就与季老太爷沒有多大的关系,都是传說中那些被妖精缠過的人,那些人的种种悲惨结局。
季家院子门外如同集会一般的热闹,渐渐的人群有些偏离开去,无人再去顾及闹事的两群人,大家各自說着各自听来的事情,越說越如同寻到知音一般投契,各自分成几個群散开去。而闹事的两群人,眼见瞧热闹的人远去,而季家紧闭的院子门,他们灰溜溜的赶紧走开去。
季安宁和季洁悦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恨不能追了出去看继续看热闹。两人趴在门上瞧着人远去之后,两人轻悠悠的呔一声,季安宁跟季洁悦說:“回吧。”季洁悦轻点头說:“宁姑姑,我們两人再大一些,赶紧成亲,我們两人就能跟着大家一块去看热闹。”
季安宁直接给季洁悦的话惊吓到,为了看热闹,季洁悦這小小人儿,身高還沒有凳子高,這么小,就有了這么远大的想嫁志向。季洁悦身边的大丫头是直接扑過来捂住季洁悦的嘴,低声說:“小姐,可不能在外面說這些羞人的话。”季洁悦身边的大丫头,也只有十一二岁,一边捂着季洁悦的嘴,一边着急的眼泪水都要掉下来,呜咽說:“小姐,给大奶奶知道你說羞人的话,她一定会打我板子。”季安宁瞧着季洁悦涨红的脸,赶紧扑上去扯着大丫头的手,說:“快放手,你会把人闷死。”
大丫头赶紧松开手,季洁悦弯腰大口大口的吸气之后,指着大丫头說:“我那有說什么羞人的话,我娘亲早跟我說過了,将来我大后,一定会给我寻一個良人嫁了。”季安宁直接捂脸不已,结果季洁悦反過来伸手指了指她,說:“我宁姑姑比我大半岁,她一定会比我早嫁人。”
季安宁要不是实在不想太出风头,她一定会直言:“姑娘你想太多,有许多人家裡面,不是沒有年纪大的比年纪小的還要嫁得晚的事情。”可是她這想法一冒出来,只觉得给季洁悦的话魔怔了,她现在才多大個的人,就跟着想這些人生大事。
季安宁对婚嫁大事,心裡也是有些打鼓不已。她前一世不管人品容貌家世條件都不差,可是就是那么的难嫁,特别是她還悲剧的自带巧遇极品渣男的体质,每次甩都甩不掉那些经典缘份的相遇,看起来多么钟情相逢,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季安宁暗想着這一世,她应该沒有那般的倒霉,毕竟前世她所遇见的都是高级别的极品渣男。她一时忘记這时代的渣男都有合法性,比她的前一世還来得光明正大。季安宁想着布氏平日裡的作风,再想想田氏的为母之心,只觉得她不求那人高官厚禄,只求那人能洁身自好。這样的要求,虽說比较难,可也不是寻不到合适的人。
毕竟不是個個男人的理想都是长大后要做**,還是有许多男人立志家庭生活融洽。季安宁但愿如季洁悦說的话一样,她能比她早嫁那么半年。大丫头对着自個服侍小姐,已经的相当无语,为何瞧上去长得剽悍的季安宁,行事作风平稳。而自家小姐长得這般瘦弱,明明弱不禁风的模样,可是她的行事,悍得让人无话可說。
季安宁和季洁悦两人手拉手走,嘴裡說着听来的趣话,把大丫头直接甩在后面,由得她一脸纠结着的神情郁闷不已。季安宁很喜歡季洁悦,直觉得這個小侄女骨子裡的女汉子,偏又生成特别小女儿的模样样子,特别能骗人的外表。
两人說說笑笑到了一园的门口,脚步就缓下来,老园的事情,只怕沒有這么快平息。季安宁瞧着纠结小眉头的季洁悦开口說:“不用怕,是宝花错了。”季洁悦悄声跟她說:“宁姑姑,我今夜和你睡。娘亲跟我說過,不许再动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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