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吹
季洁悦经季安宁這么一提醒她,立时欢喜起来,连连点头說:“我亲爹一定会听我解释话,有他在,我娘不会打我。我娘平时总是跟我說,有什么不能容忍的,用得着一定要动上手嗎?她就不想一想,宝花那個妖精是我們让她,她就肯退的人嗎?我娘每次听见我对宝花妖精动手,她不问长短,直接打我的手心。”
季安宁笑眯眯的听她說话,她只觉得有季洁悦這個小人精挡在她前面,她就是有超格的表现,在大人们心裡也沒有什么突然感。季洁悦欢快的牵着季安宁的手,直接冲进布氏的房裡:“祖母,你的小心心回来了。”
季安宁听见她的话,脚步不由自主的放缓下来,這对祖孙有时候对话太過肉麻,让在一旁的人实在受不住。布氏笑着站起来,恰巧接到直扑她怀裡的季洁悦,她瞧一眼刚进门口的季安宁,笑着问:“你们两人又惹事了?”
季洁悦在布氏的怀裡扭成麻花样子,季安宁慢慢的进来,說:“大伯母,我們碰到宝花姑姑,跟她說了两句话,悦儿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季洁悦很是肯定的点头,布氏沒有好气的用手指戳她几下,說:“你又害你宁姑姑被你曾祖训导不会管教你了?”
布氏心裡只觉得季老太爷這個公公也算是够奇葩,季安宁才多大的人,他就有心要拿捏住她。他从前怠慢季守家這個儿子,如今待他的女儿一样轻淡,在這一点,他就沒有为人长辈的公平心。
季安宁轻轻笑了起来,跟布氏說:“祖父对我要求严格,是一件好事。我会按照祖父的要求来,以后宝花姑姑和悦儿再起争执动手,我会一人一巴掌。嘻嘻,大伯母,你放心,我是舍不得打悦儿,对她做做样子,可是我早想对宝花姑姑动手,正好可以借机会重重的打她巴掌。”
布氏瞧着季安宁的笑脸,听见季洁悦赞同的說:“宁姑姑,下一次她要欺负我們两個,我直接上手打她,你紧跟着也打她。嘻嘻,打完她之后,你沒有力气,也只能用手摸我几下脸。”布氏只觉得孙女象她的母亲精明,自家性情憨厚的儿子,可沒有她這般狡猾的心思。
布氏知道儿媳妇对儿女品行要求严格,季宝花不管如何来說,对季洁悦算是小祖辈的长辈,不管是做给外人看,還是教导儿女,這個时辰季洁悦要回去,都会给儿媳妇仔细的教导一番。在季洁悦打滚着要服侍她尽孝心时,布氏直接吩咐人去给邵氏言說一声,她要留着孙女仔细教导她为人处事。
季洁悦欢喜不已,乖乖软软的依在布氏的怀裡,她和季安宁一起听布氏讲授‘柔能制刚’的种种小故事,布氏见到两個小女童倾听的模样,越更觉得有些话,不管她们听不听得懂,至少在這個年纪来說,性情還来及导正时,正是应该要开始跟她们进行教导的时候。季安宁听布氏的這些故事之后,只觉得季老太太婚姻的失败,与她遇见一個隐藏深的渣人有关外,還与她一直在婚姻裡面表现太過刚强有关,她把男人的活一块做尽,以至于让季老太爷在家裡家外都沒有多少的发挥余地。季老太爷后来的身边人,全是些柔软得让人怜惜类型的女人,這样正好弥补他是一個大男人担当的一面。
布氏讲的故事,沒有一丝能牵扯到季老太太的边,可季安宁总觉得布氏从季老太太身上学到的经验,让她在婚姻经营裡更加谨慎。当然男人实在要变心,女人再会经营也会是空。男女感情如火如荼时,许多的事都会被忽视不见。季老太爷待季老太太一定是用過心思,所以一個女人才会這般的付出所有,最后被伤尽了心,就是隔室而居,都不想再面见那人。
布氏瞧着季安宁清亮的眼神,她一时觉得她完全听明白她的故事,转而她又笑了起来,觉得自個想得太多,季安宁這般小的年纪,那裡能明白她故事的深义。布氏伸過手,轻轻的摸一摸季安宁的头发,笑着說:“宁儿,你现在不懂也沒有关系,记得最好,记不得,也沒有事,反正只是故事而已。”
季安宁笑着瞧向她,說:“大伯母,我懂,你是說让我們不要去抢多余地的事做。”季安宁瞧着布氏眼裡难得的一丝怀疑眼神彻底散去时,她的心安宁下来。布氏被她的话惹得忍俊不禁笑了起来,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說:“宁儿,你這理也說得通。”
布氏想一想季老太爷气极让人传来的话,她的笑容更加的盛开起来,季安宁這般大开大放的性情,她用不着担心她会在大人瞧不见的地方多思哭泣。季安宁瞧着布氏笑了起来,季老太爷心裡沒有她父亲,更加沒有她和季树立這一对孙儿女,她怎么会为季老太爷說過不中听的话而伤怀呢,那太浪费她的美好光阴。
季安玉和季洁清结伴进来,只见布氏被季安宁和季洁悦两人哄得笑得合了嘴。季安玉故意挨近布氏的身边,說:“我和清儿两人年纪大了,不如宁儿和悦儿会讨喜人。”她一边說话,一边故意跟季安宁和季洁悦两人挤眼睛,季安宁笑着望一望她,季洁悦直接开口說:“玉姑姑,你的眼睛裡飞进虫子了嗎?来,悦儿给你吹一吹。”
她直接伸手去抱季安玉的头,那嘴巴已经嘟起来,就向着季安玉去。把季安玉惊得赶紧拦阻她說:“沒有,悦儿,姑姑眼睛挺好的。”季洁清直接抱着季安宁的胳膊笑了起来,說:“玉姑姑,你让悦儿给你吹吹,她吹得好。”她掩下那一句:“吹得相当不错,她用力得口水也跟着飞进眼睛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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