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以絕後患
程以默盯着安研，此時她臉上那種淡漠的氣場讓人脊背發涼，忽然很多不可說的東西在那一瞬間就明瞭於心。
這個女人竟然……
“當然。”畫椿衝着門口喊了一句：“進來吧！”
“將軍大人，三位夫人，我們又見面了！”門外，郎朗的男聲響了起來，一個身着長袍馬褂的男人踱步走了進來。
來到客廳，他擡手摘了頭上的小禮帽，恭敬的彎腰行了一禮。
是那日在畫椿生辰的時候，來府上演出過的魔術師！
只是褪了那身浮誇的燕尾服，一身長袍馬褂的他多了幾分書卷之氣。
程以默跟紅桑見到眼前這個魔術師，一個詫異，一個心驚！
“將軍大人可想聽在下講些家中舊事?”
程以默知道這個魔術師此番前來肯定不會只是講個故事那麼簡單，也就默許了他的話語權。
“我自幼父母早亡，家中只有一個兄長。熟絡的人喊他阿坤！他因爲沒什麼天分便在戲班子打雜，賺些小錢供我讀書。”
“後來我跟隨師父去了外省，三年後回來他卻已經埋骨黃土。後來，我聽人說，他喜歡上了戲班子一個姑娘，兩人好了一年。可後來，那個姑娘被一個位高權重之人看中，納入府中。”
“我只道是哥哥志短命薄，傷心殉情。可知情.人講，他是被人僱兇殺害，滅了口！”
魔術師說到此處，劍眉一橫盯向紅桑：“我收拾他遺物的時候，找到了一封來不及寄出去的書信！信上說，他可能要當父親了，字裏行間喜出望外……”
魔術師的話還未說完，紅桑一個趔趄就後退了一步，整個人面如土色。
“後來，我就打聽到了那個女人，不過她已經飛上枝頭成了鳳凰。我變戲法的跟貓狗鴿子最數落，買通了程府的一個下人把貓兒帶進了程府。”
“那貓脖頸上繫了一個錦囊，那個女人生前送給我哥的錦囊，我猜應該是定情之物！”
魔術師還是眼也不眨的盯着紅桑：“對了，忘記說了，爲了以防萬一，我讓繡娘仿製了一個！”
“這不過是就是給她的一個小驚喜！我認識四夫人的婢女梅兒，便毛遂自薦前往府上表演。四夫人心善便給了我一個討飯的機會，我便在二夫人宴會上第一次見到了那個殺害我哥的女人！”
“紅桑妹妹就是因爲接連受了此番驚嚇，才躲在北苑養胎。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那到底算的上是養胎還是毀胎？”
接口的是畫椿：“你我本來姐妹相稱，無怨無仇，奈何處處爲難我，甚至懷胎初期險些故意摔在我的門庭之前。我當時就起了疑心，在你北苑布了眼線。”
“她說，你每日節食不說還天天偷偷綁腹帶，生怕人瞧見肚子。後來，你私下裏換了我爲你請的大夫，爲掩口實，你怕是沒少花銀兩吧？”
“胡說，一派胡言，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紅桑徹底慌張了，沒想到處心積慮的遮掩居然統統瞧在畫椿跟安研眼裏！
“你原本不想留這個孩子以絕後患，可又怕失了孩子便失了寵幸！”畫椿勾脣：“因爲你自己比誰都清楚，你在以默的心裏從來不過就是安研折射出來的一個虛影！”
“閉嘴，你給我閉嘴……”
“閉嘴的人該是你！”安研迎上畫椿，絲毫不懼：“你錦囊繡的這般好，卻推辭不會女紅，來我這裏騙取肚兜其心之毒可見一斑。”
“你的孩子本是足月生產，卻因你處心積慮落得他先天不足藥石無醫的下場，你殺子不說還想嫁禍於我！衛紅桑，你的如意算盤可是淋了你孩子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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