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得罪不得的祝家莊
岳飛和牛皋相視一笑，牛皋叫道：“沒多少人，就俺牛黑子和岳飛哥哥兩個人！”
西門慶看着四周的林子，對岳飛道：“剛纔看你呼喝指揮的，怎麼可能就你們兩個人？”
岳飛笑道：“諸葛武侯有空城計，今日，我岳飛也來個空林計！”
西門慶問道：“我不是讓你去找我的岳丈，讓他調些人馬給你指揮嗎？”
岳飛道：“西門大官人，那是遠水不解近渴。如果我真去調動人馬了，無論你岳丈給不給我人馬，您現在恐怕已經成爲這夥人的刀下之鬼了！”
“好，做的好！”西門慶不得不讚揚岳飛。
岳飛對牛皋道：“黑子，去看看，那兩個被射中的賊人是不是都斷氣了，沒斷氣就將他擡回陽谷縣救活，一來看看是誰要謀害大官人；二來，這也是個人證！”
“好咧！”
牛皋走向那兩個被射中的人，發現都已經斃命了。
西門慶道：“算了，我知道是誰要害我。”
岳飛問道：“是誰？”
“祝家莊的人。”
牛皋道：“大官人，那祝家莊屬於東昌府的下轄，您是東昌府的提刑官，正好治這些王八蛋！”
西門慶道：“伯遠（牛皋字），你現在立刻回陽谷縣去，我只帶鵬舉一個人去東昌府！”
牛皋終究還是小孩心性，他看了一眼岳飛，對西門慶道：“大官人，讓俺同你們一道去吧！”
岳飛道：“牛黑子，聽大官人的吩咐，再說了，咱們都去了東昌府，那陽谷縣不就空了，那高衙內要是強闖大官人的府邸，就義父一個人，怕是招架不住！”岳飛想了想道：“這樣，你先回去，徵求一下義父的意見，如果形勢暫時不嚴峻，你回一趟麒麟村，將老二、老三和老四他們都叫來，以防不測！”
牛皋一聽可以讓自己去麒麟村，失望之色略減，於是道：“成，那俺現在就回去。”
西門慶暗道：“看來這岳飛還真是個帥才！”牛皋正要走，岳飛喊道：“牛黑子，且慢！”他又問西門慶道：“大官人，這兩具實體如何處理？”
“先埋了，這兩具屍體雖然是證據，但是咱們帶着也不方便，真要作爲呈堂證供的時候，再來挖也不遲！”
“行！”岳飛對牛皋道：“來，牛黑子，咱們兩個一起將這兩具屍首給埋了！”
掩埋好了屍體以後，因爲西門慶的馬被砍斷了腿，不能再趕路。於是岳飛讓牛皋將自己的坐騎讓給西門慶，牛皋步行回陽谷縣。岳飛則和西門慶一同縱馬向東昌府飛奔而去。
到了東昌府，進城以後，西門慶和岳飛徑直去了府衙，見到陳文昭，西門慶問道：“知府相公，前番與我同來的蘭兒姑娘呢？”
陳文昭沉默了片刻道：“請提刑相公跟我來。”
陳文昭領着西門慶和岳飛進了後堂，在仵作停放屍首的房間裏，西門慶見到了已經被蓋上了白布的蘭兒。
西門慶揭開改在蘭兒屍身上白布的那一刻的時候，看見蘭兒蒼白的臉龐的時候，心頭彷彿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身子微微的顫抖。
一個踉蹌，岳飛趕忙將西門慶扶助，陳文昭道：“提刑相公，蘭兒的屍身是昨日在城南外的林子裏發現的，仵作已經驗過了，是．是．是被歹人姦淫致死，蘭兒姑娘的雙手的骨骼都被歹人折斷，這顯然歹人在施暴時，蘭兒姑娘奮力反抗過。”
“是誰幹的！”西門慶的聲音顯得有些淒涼。
“這”陳文昭看了一眼岳飛。
“鵬舉，你先退出去！”
岳飛退出了停屍房後，陳文昭抿了抿嘴脣，道：“此案是何人所爲，本官還得進一步的的查勘。”
西門慶一聽這話，當即橫了一眼陳文昭，問道：“知縣相公，下官在來東昌府的路上，遭到了一夥賊人的襲擊，這襲擊下官爲首之人是祝家莊的祝虎。並且他收買了下官的小廝平安，下官身爲東昌府的提點刑獄公事相公，這案子理應由下官來查勘，您說是也不是啊？”
“這”
“怎麼？不行嗎？”
陳文昭道：“不是不行，只是無論是提刑相公遭到賊人襲擊，還是蘭兒姑娘之死，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還請提刑相公不要牽扯祝家莊爲好。”
西門慶聽了陳文昭的話，立時感到陳文昭和祝家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或者說是不可告人的祕密，他故意放鬆了語氣道：“爲何？”
陳文昭道：“大官人有所不知啊，如今梁山上的賊寇被搶劫了蔡太師生辰綱的賊人給火併，而這搶劫蔡太師生辰綱賊人之首名叫晁蓋，是東溪村的保正，狡詐悍勇，更兼還有個東京城的八十萬禁軍教頭，助紂爲虐，朝廷調去征討的官軍都他們殺的全軍覆沒。這祝家莊地處梁山的北面，並且在東昌府和梁山之間，正好是我東昌府的屏障。這祝家莊的家長派人聯繫了梁中書，說他們可以蕩平梁山。前番提刑相公懲罰祝家三子的時候，本官是睜隻眼閉隻眼，可是這回，這祝家莊是萬萬得罪不得啊！”
西門慶聽了陳文昭的話，於是道：“既然這樣，那就暫時不查了吧。”識時務者爲俊傑，如果現在西門慶強迫陳文昭去查勘案件，還要將祝家莊拉進來的話，那隻會引起陳文昭的厭惡，接着道：“我今日便將蘭兒姑娘帶走，讓她入土爲安吧。”
陳文昭對於西門慶的話，很是滿意，於是道：“一切皆由提刑相公便宜。”
西門慶又湊近陳文昭道：“我只問你一句，殺害蘭兒的兇手知府相公真的不知是誰嗎？”
陳文昭道：“就算本官知道又如何，告訴了提刑相公，恐怕只會對提刑相公不利啊！”
“利與不利，那是我自己的事，我只要知道兇手是誰便好！”西門慶道：“就算不能給蘭兒報仇，也不能讓蘭兒死得不明不白吧。”
陳文昭思索了片刻，向仵作要來了一塊玉佩，遞給西門慶道：“這塊玉佩是在兇案現場找到的。”
西門慶接過玉佩，看見玉佩上鐫刻着一個“祝”字，問陳文昭道：“知府相公，這塊玉佩能送給在下嗎？”
“提刑相公要這玉佩作甚？”
西門慶面無表情的道：“知府相公放心，既然我要安葬蘭兒，那就說明我不會再告狀了，也不會再追究這事，只是想將這塊玉佩留着，做個紀念，也時常提醒自己，從今往後，少管閒事！”
陳文昭道：“既然這樣，那這塊玉佩提刑相公就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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