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破廟
着掃過茫茫荒野,發出令人膽寒的怪嘯。
因爲此行西門慶的隊伍目標太大,一路之上,也遭到了多股小毛賊的襲擊。可是這些小毛賊哪裏是岳飛等兄弟六人,還加上一
個時遷的對手?基本上是遇到不是被殺盡就是被驅散。更有一次,湯懷、張顯、王貴和牛皋四個,竟然衝進的賊寇的巢穴,將
賊寇殺了個乾乾淨淨,最後一把火將賊巢燒了。兄弟四人,大呼過癮!
湯懷等人回來以後,原本想西門慶和岳飛會讚揚他們一番,不想岳飛黑着一副面孔,要他們立刻都回陽谷縣去。
牛皋滿臉的不服氣,問道:“大哥,俺們剿滅了賊寇,你不說誇讚也就算了,爲何還要趕俺走啊?”
岳飛問道:“我們這回跟着叔叔出來,卻是爲何?”
牛皋答道:“跟着叔叔去東京辦事啊。”
岳飛道:“如果方纔賊寇使得是調虎離山之計,你們都去追趕那些賊寇,而賊寇的伏兵突然殺奔這裏而來,你們準備如何應對?
”
“這”
岳飛語氣越發嚴厲的又道:“出門前,叔叔與我們都說過,這是叔叔家幾代人的血汗,你們就這樣的不放在心上嗎?”
張顯忙對西門慶道:“叔叔,我們知道錯了。”
“好了好了,鵬舉不說了。”西門慶這個時候出來打圓場:“時候不早了,趕緊的趕路。”
岳飛怒氣未消,對張顯道:“你縱馬向前,看前面有沒有客棧,如果有立刻回報。”
張顯不敢違逆,提着鉤連槍,雙腿一夾馬肚,縱馬向前。
“牛黑子!”岳飛又對牛皋道:“往後放五里地,看看有沒有人跟着咱們!”
“好咧!”牛皋勒住馬繮,調轉馬頭,往隊伍後面而去。
與西門慶並轡而行的時遷低聲對西門慶道:“大官人,你這侄兒還真有些大將之風啊!”
西門慶笑道:“那是當然,不信你瞧,有朝一日讓他領了兵,所向無敵,擋者披靡!”
一行人繼續趕路,可是天色黑盡了,也沒有能趕到前面的集鎮。
好在張顯在前路尋到了一座破廟,看來今天晚上也就只能在這破廟裏過一夜了。
到了破廟前駐馬,一部分車伕忙着栓束馬匹,栓束好了馬匹之後又去給另一部分正在將馬車上的箱子往廟裏面搬的車伕幫忙。
雖然張顯已經事先檢查過破廟了,但是岳飛還是不放心,他讓湯懷、王貴各自騎馬,圍着破廟周遭三裏來遠的範圍內搜索一番
,謹防有賊寇埋伏。
這時,天空中又飄飄灑灑的下起了雪來,輕羅搖粉,片片飄墜。
這是一座廢棄不就的廟宇,空蕩蕩的大院覆蓋了一尺來深的積雪,正殿兩邊廡廊齊整排着兩溜廂房,半舊的房舍大門敞着,窗
紙都沒有破。廊柱上的硃紅漆皮也沒有剝落,微舊而已。院子中間有一口供善男信女焚香禱告的大鼎,冰冷陰沉的矗立在那裏
,大鼎裏面也堆滿了積雪。
一羣人闖進了大雄寶殿,只聽“呼”的一聲,衝出一隻黑乎乎的野豬來,那野豬的鬃有三四寸長,毛也有二寸多長,油亮亮的,
像黑緞子一般,兩隻獠牙伸出一尺多長,看着着實的嚇人。
張顯見了,哈哈大笑道:“叔叔,今天晚上有好口福了!”
那野豬想衝出院子,可是四下裏的路都被攔住,它見只有鄆哥的身形小些,便衝着鄆哥衝撞了過去。
鄆哥見野豬向自己衝撞過來,雙手端着鐵槍,嚇得雙腿不聽使喚,動彈不得。
還是岳飛眼疾手快,一把將鄆哥撞開,當野豬衝撞過來時,一槍將那野豬戳了個對穿,他自己也因爲野豬的撞擊力實在太過兇
猛而倒在了地上。
岳飛那槍從野豬的嘴巴里面戳進去,從臀部而出。西門慶將岳飛攙扶起來,一面輕輕派去岳飛身上的塵土,一面關切的問道:“
鵬舉,傷着哪裏沒有?”
岳飛起身,自己在自己身上摸了摸道:“還好,沒事。”
鄆哥還沒有從剛纔的驚嚇中緩過勁來,西門慶又走到還在發着抖的鄆哥身旁問道:“鄆哥,沒事了,沒事了。”
鄆哥長吁了一口氣,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到地上。
時遷走近那還在哀嚎抽搐的野豬,踢了踢,笑道:“大官人,今日裏咱們這口服不淺啊。”
這時,張顯、湯懷、王貴和牛皋回來,見到地上的野豬,都喜得什麼一般。牛皋叫道:“要是再有一罈子好酒,那就越發的好了
!”
岳飛道:“有酒也不能喫!”
“俺知道,不就是說說嗎!”
七八個車伕將那野豬擡了出去,用隨身的短刀將那野豬開膛破肚,然後尋到了水井,打起水來,洗剝乾淨。
一個車伕走到鄆哥面前道:“六小爺,反正你這傢伙什也不怎的耍,要不您老就給俺們,讓俺們用您老的傢伙什將野豬穿起來烤
。”
如果這話說的是湯懷等人,那非得立馬翻臉拼命不可,但是鄆哥自幼便受盡侮辱,又聽車伕一口一個“六小爺”“您老”,他竟然
將自己的鐵槍真的給了那車伕。
岳飛過來,一把奪下,喝道:“幹什麼?你們自己去將這野豬剁成一塊一塊的,然後用樹枝穿起來烤,少打我兄弟的主意!”
火已經升了起來,西門慶和岳飛兄弟圍着火堆席地而坐,忽然,只聽見有人猛得喊了一聲:“媽呀!”
岳飛站起身來問道:“怎麼了?”
“孃的,真晦氣,這兒有一具屍體。”一個車伕喊道:“快快,擡出去!”
岳飛踱步過去,果然看見牆角的一堆雜草裏有一個人。
牛皋喊道:“真他孃的晦氣,擡出去!”
兩個車伕去將那死屍往外擡的時候,其中一個車伕道:“咦,這死屍腋下還是溫的!”接着,將那死屍放下,在他鼻子邊探了探
道:“還有氣。”
另一個擡“屍體”的車伕道:“有氣也擡出去,這冰天雪地的嗎,有氣也活不長久了。”
“放下!”西門慶起身,走到屍體旁,見這“屍體”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青人,身子蜷縮在一起:“來,趕緊把他擡到火邊來,有
沒有熱水,再打一碗熱水來。”
兩個車伕將那“死屍”擡到火邊後,岳飛端着一碗熱水遞給西門慶。
“將他扶起來。”
岳飛將那“死屍”扶起來,西門慶給他喂着熱水。
王貴道:“看來還是大哥和叔叔心善啊。有時候這好人是做不得的,這人要是朝廷緝拿的兇犯,那咱們的麻煩可就大了。”王貴
的話雖是好意,可是說得就是那麼的不中聽。
“好了,這些話不說了,如果他真是朝廷緝拿的兇犯,我們就將他送道衙門裏去,那也就沒我們什麼事了。”
“鵬舉說的對,無論好人壞人,我們終究是不能見死不救的。”
“我我不是壞人.我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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