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募兵
食的籌集糧食,該醫治傷兵的醫治傷兵。爲了能夠讓兵丁能夠儘量多休息,學堂裏的孩子們紛紛上了寨牆,幫助站崗放哨。
因爲寨子裏的兵馬太少,西門慶準備再臨時招募一批士兵,等戰事結束以後,便卸甲歸田。
西門慶對欒廷玉道:“欒教師,你原本是這莊子裏的老人,這招兵的事就你來吧。”
“我來?”欒廷玉遲疑了一下。
西門慶問道:“怎麼?有什麼難處嗎?”
欒廷玉面露難色道:“節度使相公,你不知道,原先祝家父子招兵的時候,雞飛狗跳,爹哭娘號妻子鬧。如今梁山賊寇就在盤陀
路的南面,並沒有撤走,戰事又緊,隨時有戰死的可能,現在招兵只怕引起百姓不滿,自己先亂了。”
西門慶道:“你對百姓們,只是臨時徵召,戰事一結束,立刻回家,並且還發給銀錢和糧食。只要和老百姓將事情說清楚了,我
想不會亂的。”
欒廷玉一聽西門慶願意出錢糧,於是道:“那成,我試一試。”
“並且你還和老百姓說清楚,”西門慶又補充道:“如果家裏只有兩個兒子的,又有一個兒子已經在隊伍上了,就可以不用來應招
了。”
欒廷玉道:“遵命。”
欒廷玉或許是做夢也想不到,當西門慶將招兵旗豎起來的那一刻,真的就是旗杆豎起來的那一刻,西門莊的百姓瘋也似的都蜂
擁來投軍。
因爲每個投軍的人在戰事結束後都能領到錢糧,所以欒廷玉設了八個投軍登錄處,可是這八個登錄處人頭攢動,有精壯的小夥
子,也有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和半大的孩子,甚至還有女人和老人,也擠在登錄處。
“這些百姓到底是怎麼了?”欒廷玉站在招兵登錄處的遠處,擾着後腦勺。
西門慶領着扈三娘走到欒廷玉的身旁,西門慶心情喜悅的問道:“欒教師,你不是說現在招兵會導致內亂嗎?你看這場景,會內
亂嗎?”
欒廷玉拱手問西門慶道:“節度使相公,你到底使了什麼法術,這些百姓難道都不怕死了嗎?”
西門慶道:“我原本是有一身武藝的,可是現在還使不出來,哪裏還有什麼法術?”
扈三娘噗呲一笑,心中暗道:“就你還會武藝,那天晚上差點沒嚇出你的屎尿來!”
西門慶見了扈三孃的樣子問道:“怎麼?你還不信啊?”
“我信,我信還不成嗎?”扈三娘莞爾一笑,風情萬種。
當西門慶的魂又被扈三娘勾走了一半的時候,欒廷玉對西門慶道:“以往招個兵,那都是強拉硬拖,弄不好還要搞出幾條人命來
,可是您招兵,豎杆旗就成了,這到底是爲什麼呢?”
這個問題也是扈三娘想問的,她家裏招兵與當初祝家莊招兵是一樣一樣的。
西門慶收回心神道:“最好的辦法,你去問問這些百姓,他們爲什麼願意來投軍。”
欒廷玉到了一個登錄處,問一個粗壯的婦女道:“老楊的媳婦,你怎的也來投軍啊?”
那婦女粗眉大眼,膀大腰圓,見了欒廷玉,她也認識,於是道:“奴家投的什麼軍,奴家是領着自己家的男人來投軍。”
欒廷玉再看時,果然看見身形比這老楊家的媳婦小一圈的一個漢子畏畏縮縮的站在老楊家的媳婦身後,道:“我記得去年祝家人
招兵的時候,你是死活不讓你家男人來啊,還被祝家的管家給打傷了,今天怎麼的又願意了呢?”
“欒教師,你也是場面上的人,怎的不知此一時彼一時這句老話呢?”老楊家的媳婦叉着腰道:“如今奴家家裏也有地了,家裏的
兩個娃娃也上了學堂了,奴家的婆婆總喊着腰疼,如今就在醫館裏瞧病。當初姓祝的那一家子王八蛋在這兒的時候,奴家家裏
有什麼?一家人都要餓死了,找他姓祝的借三升穀子,奴家整整還了一年,也沒還清這閻王賬,如果不是節度使相公來了,滅
了那一家子,奴家家裏恐怕早就被那三升穀子給他們逼得死絕了!”
這老楊家的媳婦說的事欒廷玉都知道,也確如這婆娘說的。欒廷玉尷尬的微微一笑道:“你就算報恩,也犯不着將自己家裏的男
人搭上啊!”
“欒教師,你這話只說對了一半!”那老楊家的媳婦一看輪到自家男人登錄了,一腳踢在自家男人的腿上:“個慫玩意,該你了,
去呀!要是他節度使相公招女兵,老孃還要你個慫玩意上?老孃自己就上了!都別插隊啊,快點快點!”
欒廷玉想聽老楊家的媳婦爲什麼只說自己說對了一半,就對那登錄的兵丁道:“先登錄這婆娘家的!老楊家的,說說,我怎的就
只說對了一半啊,是不是想着節度使相公是戰事結束以後每人一兩銀子,五斤糧米啊?”
老楊家的媳婦一把扒開一個企圖插隊的,等着一雙大眼睛叫道:“姓紀的,沒聽欒教師說嗎?奴家家的男人先登錄!”接着她轉
過頭來對欒廷玉道:“奴家家裏現在有糧米,上回節度使相公分的祝家那王八蛋倉廒裏的糧米還沒喫完咧,只是請你欒教師想想
,如今梁山賊寇來了,如果都不去投軍,真要是讓這些賊寇殺進了莊子,俺們家還有什麼?那這剛的得到手的好東西不就又沒
了!奴家跟奴家家裏的慫貨說了,投軍了給老孃玩命的殺賊寇,就算是折了性命,只要保住這莊子,他老楊家絕不了後,還有
兩個帶把的小子呢!可是要事這莊子丟了,他老楊家絕後,那只是個遲早的事!”
這時,西門慶走了過來,笑道:“這位大姐好見識啊!”
老楊家的雖然也見過西門慶幾眼,但都是遠遠的看的,並且以往西門慶都是穿的官府,今天是便裝,她一時沒認出來,道:“奴
家一個鄉下女子,那有什麼見識?這都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的!咦,這位後生,你生的這般的蠻壯實,咋的不投軍啊!”
欒廷玉低聲喝道:“老楊家的,別胡說,這位便是節度使相公!”
老楊家的一聽面前之人便是西門慶,唬得連忙行禮道:“奴家有眼無珠.”
排隊的百姓也紛紛向西門慶行禮。
“大姐這說的什麼話!”西門慶趕忙道:“這西門莊不是我西門慶一個人的,是大傢伙共有的,想守住大傢伙的家業,想娃娃有學
堂上,老人不被送到莊外,那就只有大傢伙一起上。楊大姐,你說是不是這個禮啊?”
老楊家的對欒廷玉道:“聽到沒有?還是節度使相公見識高明!”
扈三娘聽到這裏,算是明白爲什麼西門慶招兵老百姓會瘋也似的來投了。
這時,一個在寨牆上站崗的小孩子蹦蹦跳跳的到了欒廷玉的身旁道“欒教師、欒教師,莊子外面來了一隊人馬,打着一面旗子,
旗子上書着‘登州兵馬提轄孫立’的字樣,他爲首的一個說是你的師弟。”
西門慶一愣,問道:“你剛纔說是誰?”
“登州兵馬提轄孫立。”
西門慶聽了這話,微微一笑,心中暗道:“這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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