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對金初略
斡離不斜着個腦袋,饒有興致的看着漢人殺漢人,既不叫人上去助戰,也不阻止,彷彿是在看戲一般。
陳希真見劉家父子殺不了雲家父子,時候在久了,只怕擁戴雲家父子的將佐鬧將起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當下,他知道自己
身後的陶震霆早就在打劉慧孃的主意了,低聲道:“這麼好的機會,你如何不會把握?”
陶震霆一聽這話,立刻明白了陳希真的意思,二話不說,提着兩柄臥瓜錘,衝了上去。不一會兒,雲龍首先被陶震霆一錘打下
馬來,劉麒、劉麟各提着一條鋼槍,將雲龍戳死。
雲天彪一看兒子被殺,又怒又悲,正要和劉廣拼命時,陶震霆、劉麒、劉麟翻身過來,四人合力,又將雲天彪給殺了。
金軍佔據了大名府以後,當即領着陳希真等一干漢將,揮師南下,直逼東京。
西門慶雖然在江南開科取士,分田分地,併爲此而忙得不亦樂乎,但是他並沒有放鬆對北方情勢的警惕。就在燕青和耶律大石
領着大軍北上以後,金軍南下之前,西門慶就已經派了時遷北上偵查金軍的動向,當得知金軍南下的消息後,西門慶將盧俊義
——岳飛軍的監軍改任杜壆,司馬由石寶擔任——公孫勝和朱武召集到了官署之中,商議對策。
西門慶對搓了一把雙手,似笑非笑的問道:“三位先生,你們說說,如果金軍長驅南下,宋廷能阻擋的住嗎?”
盧俊義反問道:“大官人的意思是說金軍此次南下的目的是要滅亡宋廷?”
西門慶笑道:“難道先生以爲金軍此次出兵十萬,兵分兩路,搞這麼大的動靜,是來遊玩的嗎?”
朱武道:“如果金軍長驅直下,宋廷必亡,宋亡,我西門軍則和金軍必然是一場血戰。”
盧俊義道:“既然金軍意在亡我漢人江山,何必要宋亡以後再與之一戰呢?不若與宋廷聯手,合力抗金。”
朱武搖頭道:“盧員外的想法固然不錯,只是宋廷君昏臣庸,奸佞當權,他們會與咱們聯兵抗金嗎?如果他們只是想借我西門軍
之力苟延殘喘,那我西門軍的兄弟豈不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盧俊義低聲喃喃,似乎是在訴說自己的想法,有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那該如何是好呢?”
西門慶看着公孫勝問道:“一清先生,怎麼不說話?”
公孫勝沉思了良久道:“金軍南下,我西門軍如果按兵不動,無非兩種結果:宋亡;宋不亡。如果宋亡,我西門軍有康王在手,
可以擁立爲帝,大官人從此挾天子以令諸侯,號令天下,但這種結果的後果是,金軍飲馬長江,我西門軍從此獨力應對金軍,
要知道,金軍亡宋以後,必然是要下江南的,我西門軍馬有力與之抗衡嗎?”
盧俊義、朱武聽了微微頷首。
公孫勝接着道:“如若宋不亡,宋廷的勢力也必然遭到削弱,再難成我西門軍之患,但大官人從此也只能做個節度使,哪有挾天
子以令諸侯來的快活?”說到這裏,公孫勝看着西門慶微微一笑:“大官人雖然只是個節度使,但是宋廷從此將成爲我西門軍的
天然屏障,誰也奈何不得我們。”
盧俊義道:“一清先生說得有理,只是別人奈何不得我們,我們也奈何不得別人。日後的史書裏,大官人說不準就進了佞臣或者
是奸臣傳了,而我們這些梁山好漢充其量也就是佞臣或者是奸臣的爪牙而已。”
西門慶一聽這話,哈哈大笑。
公孫勝對盧俊義的心思是十分清楚的:盧俊義出身於富豪之家,一心一意只想做個忠臣,青史留名。這也是原著之中,宋江爲
什麼竭力要安排盧俊義坐上第二把交椅的原因。
朱武道:“公孫先生的意思在下明白,只是公孫勝先生曾言,金軍不滿萬,滿萬則無敵與天下,不是小可小視西門軍的戰力,只
是就算血戰一場下來,我們這些弟兄能有幾人生還?說不準,也只會給宋廷做了嫁衣而已。”
一直沒有表明態度的西門慶突然道:“軍師,你說的這些雖然都在理,只是金軍如果真的南下滅宋,我西門大軍決不能袖手旁觀
!”說到這裏,衆人一起看着西門慶,西門慶頓了頓道:“我西門軍和宋廷的關係雖有齟齬,可是那歸根結底,那是自家的兄弟
鬧家務,爭財產而已,金人南下,那是強盜來襲,我們焉能坐視不理?如果金人南下滅宋,我西門軍按兵不動,天下人會如何
看待我西門慶?會如何看待我們這些自詡爲好漢的梁山賊寇?天下會說,看見沒有,賊寇就是賊寇,打起自家人來個個拿手在
行,一遇外寇就蔫了,真是內戰內行,外戰外行啊!”說到這裏,西門慶環視周匝三人,微微嘆了口氣,又道:“當然,我們也
不能爲了這個腐朽沒落的朝廷去和金人死拼,這樣不僅無濟於事,就算拼到最後,恐怕我們誰也落不着個好。”
朱武問道:“那大官人的意思是?”
西門慶道:“先下令各軍隊,操練軍馬,打造兵器,栓束馬匹,整備糧草,隨時聽候調用;於此同時,讓戴院長去燕青軍中,讓
燕青襲擊金軍後路,一可以拖住金軍,二可以試探一下金軍的戰力如何。咱們不能兩眼一抹黑,關起門來自己嚇唬自己;其三
,讓戴院長帶信給燕青,對於耶律大石,既要慫恿其和金軍廝殺,也不能任由其壯大,同時也要小心耶律大石狗急跳牆。”說到
這裏,西門慶頓了頓:“我想去東京走上一遭。”
“去東京?”盧俊義、公孫勝和朱武聽了西門慶的話一起大驚一回,問道:“大官人爲何要去東京?大官人乃全軍司命,如何能夠
輕動?”
對於衆人的反應,西門慶在說這話之前就想到了,於是道:“你們的意思我是明白的,只是如若我軍真要與金人開兵見仗,那東
京城下必然會有一場血戰,我身爲一軍統帥,如何能不先去探明地形?再者,我這一去也並非只去東京,而是要將東京周遭與
我軍北上的路線都要探聽清楚了,如今風雨欲來,不事先做些準備,事到臨頭,如何得了?”
朱武道:“要不讓在下與其他兄弟走上一遭,大官人何必輕動?”
西門慶微微一笑,道:“朱先生心意在下心領了,只是我有一個問題要向朱先生請教。”
“大官人請講。”
“請問朱先生,當年諸葛孔明一出祁山之時,街亭大敗,你覺得罪責在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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