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古代君臣
隨着開恩科的旨意傳遍各地，來自宇朝各處的學子匆匆趕來了京城。
京城中，到處都可見幾位書生意氣風發結伴談笑的身影。
“先生帶孤來這，就是讓孤看風景麼？”
福滿樓依舊賓客如雲。在樓上的雅間裏頭，有兩位青年端坐着。
一位青年着青衫，眉眼文雅，面上帶着淺淺的笑意，只叫人見着便知積石如玉是何等風儀。
一位青年白衣黑髮，目光清冽，一舉一動盡顯雍容清華。
此刻兩人規矩端坐於窗子旁，目光盡是看着窗子外邊的繁華喧鬧。
“自然不是，”顧衡答道，他輕指遠方，引着明祁的目光，“衡請殿下來看人。”
熱鬧的街道人來人往，其中最顯眼的，是兩名女子。
一者面容精緻，一雙綠眸含笑勾人心魄。一者眉眼清麗，端莊從容，是最溫婉動人的貴女姿態。
“明珠郡主？”明祁認出對方，微斂了眉。
他又想起這位郡主昔日來過他的殿中，說起與顧衡有什麼約定的話。
“她曾替衡做過一些事，殿下知道吧？”顧衡說得笑意盈盈。
“孤自然知曉。”明祁看着街道旁相談甚歡的兩名女子，點了點頭。
當初顧衡還特意提拔了榮王府，讓明祁保榮王府榮華富貴不衰。
“先生讓孤看她們作甚？”明祁疑惑看顧衡。
顧衡沒有回答，他只問了一個問題，“邊疆戰事將起，衡欲前往邊疆，殿下可應？”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明祁沒有任何猶豫，他反問道，“若孤欲前往邊疆御駕親征，先生可應？”
“若殿下欲往，衡便只能失禮一回，將殿下綁在寢殿之中，讓殿下哪兒也去不了。”顧衡笑眯眯道着大逆不道的話語。
“這倒是一個好法子，”君主若有所思，目光輕輕劃過顧衡，微含笑意，“孤也可將先生綁在殿中，讓先生哪兒也去不了。”
顧衡淡笑，他搖頭狀似無奈道：“怕到時殿下被衡輕輕一鬨，就不忍心了，將衡放出來了。”
“先生還真想試試麼？”君主看不得他的左相得意洋洋的模樣。雖然這都是他縱出來的。
見君主真有些惱了，顧衡才收斂了些取笑，他道，“殿下就在這裏，衡自然是哪裏都不去的。”
並非生死存亡之戰，又哪裏需要顧衡親至？
再者，一個小國，陳兵十萬？這十萬裏頭還不知有多少水分呢。
“那先生說起此事是爲何？”明祁問道。
顧衡再次指了指遠處的兩名女子，“衡不想去，明珠郡主倒想去。”
“郡主讓衡來找殿下求情呢。”
“先生被一喚就來，”明祁哼笑，“孤怎不知，先生何時這般聽話？”
自然是因爲，顧衡也想讓錦明珠走這一趟。
連國膽敢宣戰，應該還是有備而來的。
他可不見在這將將科舉的關頭，收到戰事出了差錯的消息。
再者，這可是新帝登基的第一場戰事。打得好，就是震懾四方。
顧衡自然要爲這場戰事找個後手的。
錦明珠，就是顧衡找的後手。她作爲此界的天之驕女，註定了做事一帆風順。
錦明珠想要榮王府更上一層樓，顧衡想要藉着錦明珠的氣運讓明祁事事順利。
兩人可謂是一拍即合。就差明祁點個頭了。
“殿下，衡的聽話可一向是有代價的。”顧衡意味深長道。
“話衡是爲郡主帶到了。至於殿下應不應，無大礙的。”大不了他選擇其他後手便是。
顧衡安撫着明祁。
“先生都將人帶到孤眼前了，孤難道還能折了先生的臉面？”明祁嗔道，“先生明明不用問孤，也知曉孤的答案的。”
“那郡主所花的功夫，也不算白費了。”顧衡笑道。
錦明珠在決定前往邊疆後，就通過謝巍還有顧衡搭上了連國公主的路子。
能套出多少情報靠她自己，顧衡只負責說服明祁而已。
如今明祁答應了，顧衡也就不再理會這事了。
“殿下，難得出來，去遊玩一番如何？”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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