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劉旭戴着耳機聽歌刷微博，突然，有人推送一個鏈接給他。
【老大，這是你大哥跟他緋聞男友的……算了，你自己看吧。】
劉旭沒有馬上點開鏈接，先是擡頭看了眼方採默，見他的頭馬上都要掉下來了。
他趕緊伸過去託着他的下巴擡起來。
唔，大哥長得真清秀啊。
“額，想什麼呢。”劉旭自言自語地這才轉開頭，點開鏈接。
“我日！”劉旭看完裏面的內容，震驚得手機差點扔掉。
從地鐵出來，到學校這段路，劉旭心神不寧。
方採默今天想喫小籠包，跑去前面的店鋪拍隊，一回頭，“劉旭，你昨天不是說想喫小籠包嗎？”
“……哦。”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過來啊。”方採默衝他揮揮手，陽光下的他，朝氣蓬勃。
劉旭跟過去，方採默覺得他今天早上有點怪怪的，“怎麼了？作業沒做完？”
“哥，你是不是跟聞少關係……很鐵？”劉旭覺得大家都是男人，彆扭扭捏捏的，直接問了。
“很鐵是很好的意思嗎？”方採默想到聞皓那張冷淡疏離的臉，搖搖頭，“就同學關係。”
“他不討厭你嗎？”劉旭明明記得，聞少討厭gay。
“應該是不喜歡吧。”方採默說：“只是普通同學，也不置於討厭我。”
如果聞皓真的討厭自己的話，方採默相信，他連一天同桌都別想當。
“我上次也說過了，你離他遠點。”
劉旭不太喜歡聞皓這種豪門富二代，骨子裏的冷漠是天生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看不起誰呢。
“老闆，來兩籠包子。”
方採默買了小籠包，回頭對他笑道：“他是我同桌，你說要離多遠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那你們中午還一起喫飯。”劉旭有幾次中午都想叫方採默一起，結果遠遠瞥見聞少，嘖，誰還敢不怕死地上前去搭話。
方採默遞給他一包，“給，今天哥請你。”
劉旭還是不高興，“那我請你喝酸奶。”
兩個人又進去旁邊的便利店，優益C買一送一，他買了兩瓶，方採默連連嘆氣，虧了虧了說明天換他請喝酸奶。
“時間還早，就坐這唄。”
便利店有一面落地窗，窗前搭了一排長桌子。
方採默坐上高腳凳，擠了點辣椒醬在小籠包上，又對劉旭說：“你要嗎？”
劉旭擰開酸奶喝了一口，“不要，我想喫熱狗，等我過去買兩條。”
方採默用竹籤插起一個沾滿辣椒醬的小籠包放嘴裏，清晨第一個幸福感，來自美味的早餐。
便利店的落地窗前，是學校的正門口，方採默一邊喫着小籠包，一邊看着對面熙熙攘攘的學生們，陸續走進校門。
一輛熟悉的幻影車輛駛入他的視線，隨後聞皓跟往常一起從車上下來，他單手拎着包甩在肩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因爲修建規劃得早，學校門口這條邊並不寬敞。
聞皓轉身關門的瞬間，便輕易看見了對面便利店內，朝他微笑揮手的方採默。
他直直地看了方採默幾秒，垂下的手剛擡起一半，看到有人走近方採默，遞給他東西。
在那個人也順着方採默的視線看過來前，聞皓利落轉身往學校走去。
“看什麼呢？”劉旭遞給方採默一根熱狗，也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又轉頭看向方採默：“你剛纔跟聞少打招呼？”
“是啊。”方採默聞了聞熱狗，“好像很好喫的樣子。”
“他都沒理你？”
“他看了我一會兒的。”
劉旭坐下來，有些氣急敗壞地說：“你們昨天下午在走廊幹什麼？”
還有抹臉殺，真的是夠了。
我方哥是堂堂七尺男兒，被網上那些腐女編排成什麼樣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罰站啊。”方採默有些驚訝地看着他：“在二樓上課的你怎麼會知道？”
方採默臉皮薄，覺得這事兒有點丟臉，回去的路上都沒好意思跟劉旭提。
還好昨天放學，英語老師因爲市裏競賽會議，取消了“一對一輔導”。
如若不然，紙就真的包不住火了。
“全——”劉旭剛想說全校女生都知道了，但轉念一想，這種事兒，等熱度過去就好，既然方哥不知道，就別提了。
“就聽你們班一個女生說的啊，她高一時跟我是同學。”劉旭心裏煩躁得很，想了想又補充道：“他、他是不是還摸你臉了？”
“噗——”
正在喝酸奶的方採默沒控制住，被嗆了口，連連咳嗽好幾次，劉旭趕緊抽了兩張紙巾遞給他。
“不是，你們誤會了。”方採默覺得這事兒，非常有必要解釋清楚，“我臉上沾到粉筆灰了，我看不見，他幫我擦掉。”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
劉旭彆扭的情緒去掉一大半，隨即說道：“反正大哥，我是爲你好，有些人不好相處，就離他遠點。”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走進教室的時候，班長高雨剛站到講臺上，“請大家拿出語文書，翻到第三課。”
詹智勇站在張支書的坐前位吹水，剛準備回自己坐位，見到方採默，跟他打招呼：“小默，早啊。”
“早。”方採默是跑上來的，呼吸還有點喘氣兒。
“今天怎麼這麼晚纔來？”詹智勇問他。
“我跟劉旭喫早餐，喫得有點久了。”方採默坐下來，一邊彎腰掏書一邊說：“劉旭比我還能喫，後面又買了一份魚丸，我今天喫得撐死了，我覺得我中午什麼也喫不下。”
“哈哈哈。”詹智勇笑道：“兄弟，你對自己有很深的誤解，相信我，你中午照樣可以喫得下——”
“詹勇！”高雨站在講臺上，“你還要聊多久？要不要我幫我搬張椅子過去？”
“嘿嘿，我的錯，馬上回去。”
詹智勇剛準備轉身走，不經意間瞄到聞皓冷若寒霜的臉。
本來餐一覺起來，已經被他忘記的帖子裏的照片，重新浮現在腦海裏。
詹智勇搖了搖頭，趕緊回到坐位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坐下後，按照高雨的指示，翻開第三課，開始跟着全班同學一起大聲朗讀課文。
現代文字，雖是簡寫，但與繁體相近，方採默至少讀起來沒有英語那麼喫力。
餘光之處總令他不安，讀了第一段之後，他停下來，往旁一看，小聲問聞皓：“你幹嘛一直盯着我？”
側身倚在牆邊的聞皓，眼神很冷，“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是你先看我的。”方採默強調。
聞皓盯着他還沾着辣椒醬的嘴角，越看越心煩，最後他蠻橫地抓起方採默的手，往他嘴邊一抹。
方採默：“？？？”
聞皓生氣：“你喫完東西都不會好好擦乾淨嘴？”
方採默低頭看着食指上的那一點點辣椒醬，感嘆聞皓是顯微鏡麼。
聞皓轉過身去，埋着頭玩手機。
他納悶了好一會兒，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每次看到方採默都心煩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因爲自己是處女座。
方採默下了課，拿起課本跟筆，走到高雨面前，禮貌地問：“高同學，我的英語學起來十分喫力，請問你有什麼好方法嗎？”
高雨是個熱情的女生，立馬放上手中的筆，說：“我記得那天體育課上，你有對我說過，這樣吧，你基礎等於零，可以先從字母，音標，單詞一步步來。”
高雨在便利貼上寫下幾個字，撕下來遞給他，“這上面的APP都是教幼兒園小朋友的基礎英語，我覺得對你很有幫助。”
方採默接便利貼紙條，跟高雨道謝：“太謝謝你了，這些都是乾貨。”
高雨眼珠子一轉，又對他揮了揮手。
方採默愣了下，才埋下頭去，高雨小聲對他說：“聞少別的不行，英語很厲害，爲什麼你不讓他教你呢？”
方採默遲疑了幾秒，說：“我跟他不是很熟。”
聞皓被綁架解救之後，被姑姑接去英國照顧了兩年，但姑父跟表哥一直不喜歡他，所以那兩年他住得也不開心。
後面自己主動提出要回國。
作爲回覆那個帖子的課代表，高雨篤信聞皓是願意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不可能。”高雨說：“他對跟對別人不一樣。”
方採默一驚，他跟聞皓在學校，並沒有談論過家裏的事，放學都從未一起過，高雨怎麼看出來，聞皓對自己不一樣的？
“我覺得他很……”總不能直接說喜歡吧，高雨換了詞，“很在意，所以你放心大膽地去問，別怕。”
方採默狐疑地看着她。
在意？
哪一種？
非常討厭的那種？！
今天晚上方採默沒有故意磨蹭到很晚纔回家，是因爲中午聞俊突然發了條微信給他。
說今天晚上是他姐姐的生日，學放後別貪玩，早點回家。
方採默還挺感激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發了好幾句感謝的話過去。
方採默到家的時候，剛好敢在喫晚飯的時間。
聞家兩兄弟回家稍早，已經換了家居服，各自坐在沙發的一頭一尾，毫無交集。
“聞俊哥，聞皓哥，我回來了。”
聞皓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玩手機。
聞俊從電腦屏幕上擡起頭，斯文俊逸的臉衝他微微一笑，“小默，過來我這裏坐坐，我都好久沒見到過你了。”
的確是這樣。
自從方採默聽到他嫌棄自己用過的碗筷之後，方採默再也沒在方家喫過一頓飯。
早出晚歸，像個被生活壓迫的996社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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