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你個小沒良心的。”徐越氣憤地說：“週末學校附近的市政光纖被挖路的搞斷了，搞得我無聊了一整天。”
雖然方採默很想說，我並沒有要求你來學校，但開口還是習慣性的說：“抱歉啊，下次有機會，再邀請你來我家。”
當然這個下次，估計直到畢業也沒辦法實現。
“算了。”徐越也不是真的生氣，就覺得週末在無聊中度過，有些浪費了。
“小默，等你搬宿舍住以後，我天天去騷擾你。”
“哈哈。”方採默笑道：“我覺得詹勇不會給你開門的。”
徐越勾住方採默的脖子，“如果他不給我開門，我就這樣勒住他的脖子。”
“咳咳咳......放開我。”
方採默推他，兩個人你推我打轉了個圈，撞見站在後門的聞皓，那雙不太友好的眼神。
徐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以爲他們打鬧時，擋住聞皓的路了，他趕緊推開徐越，“馬上要早讀了，你快回坐位上去。”
徐越有些納悶地走回坐位。
方採默一邊從書包裏拿出書，一邊嘆氣，“又是英語。”
他們的早讀是英語跟語文輪着換。
今天輪到方採默極爲頭痛的英語。
聞皓想起那晚他在花園裏令人捧腹大笑的發音。
“你等會兒記得開靜音模式。”
方採默學着老師的腔調，“早自習要大聲朗讀。”
聞皓：“我剛喫過早餐。”
方採默愣了幾秒，扭頭瞪他：“有被冒犯到。”
“現在終於反應快了？”聞皓翻開書：“我們學到第幾課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還好意思說我，方採默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第八課。”
聞皓指出：“騙我。”
“憑什麼說我騙你？”方採默湊近，嘴硬道：“證據。”
聞皓停下翻書的動作，一雙深邃的眼眸靜靜地看着他，隨後他一擡手，扣住對方的脖子，拉近。
咫尺間，方採默膚若凝脂的皮膚無線放大，連個毛孔都看不到，細密絨毛下，臉蛋迅速飆紅。
“安靜。”站在講臺上的英語課代表說：“讓我們把書到剛學完的第四課。”
“聽見了嗎？”聞皓的低音炮聲調，極爲好聽。
方採默呼吸停止，咚咚咚的心跳聲似在他耳邊打鼓。
被他按住的脖子，接觸到的那塊皮膚炙熱的不像話。
他連點頭的動作都慢了半拍。
方採默是從那天下午茶開始，察覺到聞皓好像又沒那麼討厭自己。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今天早上早自習前的對話，更是加深了他的看法。
於是，中午到達學校餐廳，幾個人陸續走過去排隊時，當他看到前面是聞皓，也沒有刻意跟別人換。
“啊，突然想喫排骨麪。”詹智勇問大家，“有沒有要一起的？”
麪粉類在另一個窗口排隊。
徐越跟張支書附議，三個人動作迅速，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方採默單獨跟聞皓一起，沒有以前那麼尷尬了。
畢竟是一起喫過火鍋又一起回家的人。
他這樣想着，嘴角不自覺往上翹，一擡頭對上聞皓的像看傻帽的眼神看着他。
“我……”方採默：“嘴抽筋。”
聞皓轉看破不說破轉身繼續排隊，方採默如釋重負籲口氣。
隊伍排到一半，方採默的腰上一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
他低頭看到自己身後有一雙粉色的帆布鞋，是個女生。
方採默估摸着是不是擠到別人了，忙往前走了一步，鼻尖兒快蹭到聞皓的背了。
突然，腰上又是一緊。
方採默屏住呼吸，渾身僵硬。
然後，腰上又被人掐了一下。
連續三次，同一部位。
方採默扭頭，看到一個短髮單眼皮女生，嘴裏嚼着口香糖，樣子酷酷的。
“很帥哦。”單眼皮女生對着他吹了一個口香糖。
方採默：“……”
“喲，學弟啊。”單眼皮女生看到方採默校徽上的信息，“姐姐很喜歡你的小蠻腰，缺女朋友嗎？”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現在的女生都這麼直接？
方採默：“我不要女朋友。”
“那你是要男朋友？”單眼皮女生嘖了一聲，“看不出來呀。”
“不是。”方採默被她的虎狼之詞嚇到了，“我們現在是學生，要以學習爲主。”
單眼皮女生微微閉起眼睛，“多好一個孩子，可惜是個傻子。”
方採默不高興，“我就是成績差了點，並不傻。”
“算了。”單眼皮女生也只是隨口說說：“來，讓姐姐再多捏幾下。”
方採默震驚：“？？？”
“怎麼，你是男的還害羞不成。”單眼皮女生很強勢一擡手作勢又要捏方採默的腰。
下一秒，方採默只覺手臂被人拽住，再往前一帶，他往前踉蹌幾步，瞬間跟聞皓調換了位置。
只見身材頎長的聞皓擋在他跟那個女生之間。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聞皓冰冷的眼神看着那個女生，只淡淡吐出一個字，“滾。”
單眼皮女生顯然是認識聞皓，她表情一滯，尷尬地笑道：“我就，開玩笑啦。”
聞皓：“聽不懂人話？”
單眼皮女生聳聳肩，不情不願地離開了餐廳。
方採默站在聞皓身前，他個子不算矮，但特骨架小，又很瘦。
聞皓低頭看到他黑色頭髮下，白皙的皮膚一路延生到衣領裏。
不是爲何，喉嚨突然有些乾澀。
方採默轉過身，微微擡頭撞上聞皓的眼睛。
他也正在看自己。
“那個……謝謝你。”他磕磕巴巴道。
聞皓挑眉：“一個女生也能欺負你？”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總不能打女生啊。”
聞皓點點頭。
見對方好像並不是很認同，方採默又補充說：“她也沒做什麼。”
聞皓看着他，不徐不疾地說：“這也算x騷擾。”
方採默：“……”
臨近月考前兩天，方採炫跟聞成國回國了。
這段時間方採默在聞家早出晚歸，儘量避免遇到跟聞俊打照面。
但今天姐姐回來了，他決定早點回去看姐姐，順便再跟姐姐提一下，搬宿舍的事。
回到聞家，玄關處就聽見姐姐爽朗的笑聲。
方採默也跟着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姐，姐夫，您們回來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走進客廳，姐姐快步過來給了他一個擁抱。
“我弟弟好像又長高了。”方採炫揉了下他的頭頂，“比我高了整整一個頭。”
聞成國坐在沙發上，愛憐的眼神看着她，“男孩子個頭躥得快。”
“來，姐姐給你買了禮物。”方採炫拉着他走到沙發旁邊，茶几上擺放着各種奢侈品牌的包裝袋。
方採默想到上次那隻手錶帶來了困擾，讓他對禮物這種原本美好的東西，產生了抗拒。
果然，方採炫從一堆大牌中拿出一個袋子，“這是一雙球鞋，我覺得非常實用，你應該很喜歡。”
方採默接過袋子，“謝謝姐姐，姐夫。”
方採炫在聞成國旁邊坐下，“不試試，大小如果不合適的話，國內店有貨也可以免費調換的。”
“……我上樓試。”方採默拎着袋子說：“順便換身衣服。”
“也好。”方採炫笑着說：“馬上要開飯了，早點下來。”
“好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小默啊。”聞成國摟着方採炫的肩膀，對他說：“等下順便叫阿皓一起下來喫飯。”
“……好的。”
方採默上了樓，在走廊上被聞俊住叫住。
聞俊的書房在二樓，離樓梯口最近的一間。他沒關上門，方採默剛一上樓就被他捕獲了。
“小默，今天回來這麼早？”
窗前的書桌邊上，聞俊擡頭衝他微笑。
方採默停下來，點點頭道：“聞俊哥。”
他原本打算打完招呼就走，結果裏面傳來“進來”的聲音。
方採默愣了愣，才走進書房。
“別緊張。”聞俊背靠在椅子上，姿態悠閒，“坐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猶疑了幾秒，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
“手上拿的是什麼？”
“我姐姐給我的禮物。”
“拆開看看。”
方採默沒動，說：“是雙球鞋。”
“合腳嗎？”聞俊看起來很輕鬆，語氣輕快地問他。
“碼數是我平時穿的大小。”方採默說。
“有些東西不試試，你怎麼知道自己適合？”聞俊隨手抽出筆筒裏的鋼筆，在手上轉着。
方採默知道他話裏的意思，他垂下眼，淡淡的說：“不合適我便不會穿。”
“你喜歡運動鞋嗎？”聞俊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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