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只見眼前的少年，鴉羽的睫毛下，一雙漂亮的眼睛略帶害羞地看着自己。
就在方採默猶豫着，要不要把聞皓另一隻手也拿起來讓他捏時，聞皓一個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摟着他往店裏面走。
方採默：“？？？”
他們點了烤肉，牛肉拌飯，海鮮薄餅，芝士焗土豆，泡菜辣鍋。
方採默沒喫過韓料，而他的味口又非常好，整桌的菜他吃了三分之二。
待到喫完結賬時，收銀員告訴聞皓，“先生，店慶搞活動，充一千送兩百，是今年最超值的活動，要不要辦張卡？”
聞皓：“不用了。”
“一年一次的活動，要是錯過要再等一年。”收銀員不懈努力地繼續推\\銷：“你們今天消費了四百三十元，不充真的太虧了。”
方採默站在聞皓身旁心想，聞家少爺真不缺這點錢，而且纏着要他充卡辦什麼會員，只怕會令他反感，以後都不想再來這家店。
方採默正想着，只見聞皓轉頭看了自己一眼，然後對收銀員道：“那充五千送一千？”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收銀員可能第一次見到充這麼多錢喫飯的人，愣了幾秒才點頭：“是、是的。”
出了店裏，聞皓對方採默說：“剛纔辦卡我留的你的手機號碼。”
方採默：“爲什麼要留我的？”
“以後你餓了，自己先來喫。”聞皓的手又自然而然地搭在方採默的肩上。
方採默：“你不來嗎？”
他覺得聞皓這句話有問題，又道：“我跟你一起來，辦誰的卡都一樣。”
聞皓揉了揉他的頭髮，“我餓得沒你快。”
“唔。”方採默小聲說：“那我一個人來喫也沒意思。”
聞皓：“不知道你原來這麼粘人。”
不是的，你聽我狡辯。
方採默：“我是想說，兩個人喫，可以多點幾盤菜，口味多些。”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聞皓點點頭：“粘人的喫貨。”
方採默炸毛，決定回家的路上，不跟他說話，並且一定說到做到。
方採默在聞皓的安排下，週一到週五都去跆拳道館上補習課。
很快到了月末，這次考試成績出來，方採默第一時間查詢自己的考試成績，他從最後一名數過去，看到了劉旭，詹智勇，然後是聞皓，最後停留在270名——方採默。
進步很大了。
方採默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大半個月沒有見到姐姐了。
天天跟聞皓一起喫飯，上學，回家，日子過得很充實。
他覺得有點愧對姐姐，於是第一時間發消息告訴姐姐這個好消息。
方採炫過了半個小時打來電話。
“小默，你真的太棒啦。”
方採默有些不好意地笑道：“希望下個月可以再前進50名。”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慢慢來，你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方採炫打了個哈欠，聲音帶着鼻音，“最近住校怎麼樣，還習慣嗎？”
方採默握着手機，看了眼書桌上的鬧鐘，現在才晚上9點，而姐姐在國內。
這麼早的時間，姐姐就困了，還是說她在外地很辛苦，太累了。
“姐姐。”方採默說：“我還住在聞家。”
“爲什麼？”方採炫太意外了，“你不是說住在那裏壓抑嗎？”
“唔。”方採默猶豫了一會兒道：“其實相處久了，就還好。”
“你跟聞家兩兄弟，沒摩擦嗎？”
方採炫最近都不在聞家，而且短時間也沒辦法回到帝都，這邊的新公司業務開展困難，眼看馬上就到年底，年初定的指標才完成四分之一。拖累了整個事業部的總指標，如果這兩個月不下狠功夫，走關係拉到一個大單，想必明年自己很容被人搞下去。
“我跟老聞都不在，你真的習慣嗎？”方採炫問他：“老實告訴我，你跟他們的關係怎麼樣？”
方採默老老實實地說：“跟聞皓……插好的，畢竟是同桌。”
“聞俊呢？”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最近也出差多，一週可能只有兩三天在家。”而方採默現在每天都要跟聞皓一起去跆拳道館補習，然後在附近喫晚飯，因此回到家基本不會跟聞俊打照面。
方採炫：“聞俊待你怎麼樣？”
方採默回憶了一下，“還行，喫早餐的時候，會找我聊聊學習上的事。”
方採炫：“他……沒有爲難你嗎？”
即使有，也只能是嘴上偶爾說些含沙射影的話，方採默纔不會放在心上。
他現在覺得每一天都過得充實又開心，所以聞俊偶爾的小刁難，並不會讓他困擾。
姐姐不在身邊，方採默自然不想她還要分心擔憂自己，於是說：“聞俊哥對我挺好的。”
方採炫將信將疑：“實話？”
“嗯。”方採默轉了話題，“倒是姐姐你，聲音聽着很疲憊，是太累了嗎？”
“是有點。”方採炫嘆口氣，“我畢竟也是摸着石頭過河，有時候吃了悶虧才反應過來這樣行不通……”
方採炫雖然有點累，但平時工作處於高強度，在公司及員工面前又不能出現負面情緒。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直到現在，跟弟弟聊天時，這根弦纔鬆下來。
於是她碎碎念着，發泄着自己的小情緒。
方採默是個很好的傾聽者，即便聞皓後面敲門進來找他，他指了指放在耳邊的手機，便坐到牀邊繼續聽姐姐訴說最近的煩心事。
聞皓在方採默旁邊坐下來，兩人沒說話，房間安靜如雞，手機聽筒時不時飄出方採炫的聲音。
聞皓的手先是像往常一樣搭在方採默的肩膀上，後來又捏住他的後頸。
方採默的身子一僵，給他使了個眼色。
聞皓便更來勁兒了，他的手滑到方採默的腰上，雖然輕輕一捏。
哪知這裏是方採默的敏感地帶，被他一撩，整個從牀上跳起來。
“啊。”
他短促地叫了下。
“怎麼了？”方採炫停止了碎碎念，“小默，你在幹嘛？”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瞪着聞皓，對她說：“沒什麼，房間裏跑來一隻蟑螂，我嚇到了。”
聞皓挑眉，指了指自己的臉，意思是說，你說我是蟑螂？
“我最怕蟑螂了。”方採炫緊張起來，彷彿自己此刻就在房間似的，“那你打死它沒有？”
方採默不敢看聞皓瞬間垮掉的冷臉，小聲道：“已經打死了。”
聞皓被氣笑了。
方採默面對着他，往後退了兩步，背抵在牆邊，才又道：“姐姐，你如果累了，就先休息吧。”
“說着說着我又精神啦。”方採炫還沒說完，“對了，你考得這麼好，姐姐得獎勵你，你想要什麼禮物？”
方採炫送過自己兩份禮物，可是都帶來不太好的回憶，方採默便說：“不要了，我現在什麼……什麼都不缺。”
方採默要被聞皓氣死了。
聞皓突然走近，一隻手撐在牆上，頭微微俯身下來。
方採默呼吸急促，大腦一片空白。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怎麼能不要呢？買個書包咯。”方採炫說：“我看你現在這個已經背了兩年，有點舊啦，還有……”
電話那頭的姐姐在說什麼，方採默完全聽不見了。
只見聞皓將食指伸進自己嘴裏，然後搗鼓着……
電話是怎麼被掛斷的，方採默已經記不大清了。
他腿一軟，身體隨着牆壁緩緩下滑。
房間的只開了一盞檯燈，他坐下來的位置，剛好被旁邊的椅子擋住大半的光線。
在昏暗的光線下，他看見聞皓在他對面蹲下來，細碎的頭髮遮住他的眼睛，模糊了本就冷淡的臉。
方採默不知道聞皓什麼時候get到的新技能。
聞皓的另一隻手抓住他頭頂的頭髮，將他的腦袋固定在牆上。
方採默順從地任由他探索着，乖巧又聽話。
方採默每天跟着聞皓一起上學一起放學。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就連詹智勇都忍不住揣測他們的關係。
“不應該啊。”
放學後回宿舍的路上，方採默問徐越，“你跟聞少關係，你來說說，他們最近怎麼回事？”
徐越正在微信撩妹子，突然被cue到，隨口敷衍道：“同桌嘛，自然走得近些。”
“是這樣的嗎？”詹智勇腦子裏突然冒出論壇裏那個有的沒的討論帖。
他又不甘心，撞了一下旁邊張支書的肩膀，“書記，你怎麼看？”
張支書：“你這人沒毛病吧？”
詹智勇跳起來，“我問你意見，你罵我？！”
“他們是兩個男的。”張支書無語地看着他，“你想說他們搞基？”
徐越聽到搞基兩個字，正在發信息的手一滑，忙擡頭說：“這種事兒，沒根據的話，別亂傳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且不說聞少在學校的關注度有多高，就算是普通的男生，如果被人隨意揣測爲同性戀，都會帶來負面影響。
“就是。”張支書瞪了詹智勇一眼，“那我們三個住宿舍的，不也天天一起混嗎？”
詹智勇：“有道理。”
徐越提醒他，“詹勇，這種事以後不準再提了。”
“知道了。”詹智勇拍拍胸脯，“我還是靠得住的。”
張支書聳聳肩，翻了個白眼。
徐越搖搖頭，繼續撩妹子。
被好友集體鄙視的詹智勇，回到宿舍認真反省，覺得自己妄加揣測好朋友，太辣雞了。
於是在聖誕節即將到來之際，身爲單身汪的他，在羣裏組織了一次單身汪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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