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由於方採默兩次月考成績都不錯，上幅較大，武則天在班會之後問他要不要調整坐位。
方採默猶豫了幾秒，還是決定換。
他坐到了高雨後面。
中午喫飯，徐越叨叨着說聞皓突然請假一週，該不會後面繼續請假，再也不回來了。
張支書思考了一下：“就算出國留學，國內的轉學資料也要辦理吧，還有兩個月就要期末考了，再怎麼着也該等考完再說。”
方採默恢復了他驚人的食量，默不吭聲喫他的水煮牛肉，又辣又麻，他很喜歡。
詹智勇瞟了眼方採默，問：“聞少他去國外幹嘛啦？”
“我不知道。”方採默繼續喫菜。
“他沒告訴你？”詹智勇有些詫異。
“他幹嘛要特意告訴我。”方採默語氣平靜道：“如果連徐越都不清楚，我更加不知道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詹智勇想起那晚的節奏帖，心道不應該啊不應該。難不成是吵架了？
徐越的確也不知道這事兒，而且聞皓那邊有時差，他昨晚發過消息問他，直到今天早上聞皓才輕描淡寫回復一句，家裏的事，很快回來。
一行人喫完飯，回教室休息。
結果半路遇到高雨跟另外兩個女生。
“方採默，你等一下。”高雨叫住走在面前的人。
方採默停下來。
“找你商量個事兒。”高雨旁邊的兩名女生偷瞄着方採默，嘴角抑制不住地笑。
詹智勇看熱鬧，笑着問：“要表白麼？你們還組團啊。”
“神經啊你，詹勇你給我閉嘴。”高雨瞪了他一眼。
“我們怎麼可能對方採默表白。”旁邊一個女生笑嘻嘻地說：“他可是聞皓的。”
方採默：“？？？”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詹智勇：“……”
該來的還是來了，瞞不住啦。
張支書一臉懵圈，“啥？我剛剛聽到了什麼？”
方採默的臉迅速飄紅，他立馬轉移話題：“高雨，你找我有什麼事？”
“說正事兒吧。”高雨說：“下個月是校慶，學生會要求每個班級都要出個節目，我們打算演童話，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
“有沒有點創意啊。”詹智勇嫌棄道：“從小聽到大，太沒意思了。”
“都叫你閉嘴了！”高雨白了他一眼，對方採默說：“我們這次打算男女反串，邀請你出演白雪公主。”
“我？”方採默腦子裏迅速過了一遍原宿主的記憶，大概瞭解了是個什麼故事。
“哈哈哈哈哈——”
徐越搭着詹智勇的肩，兩個人笑得合不攏嘴。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張支書也笑着說：“小默的顏值是可以的。”
“不是。”方採默一臉的無奈，“幹嘛要我上啊，班裏這麼男生。”
“因爲你夠白呀。”
“因爲你長得好看。”
“因爲你是風雲人物啊。”
幾個女生一言我一句，方採默連句話都插不進去。
“說得我都信了。”方採默臉上燥熱，“你們別亂說，我不就週一朝會上臺唸了檢討嗎，這還能成爲風雲人物？”
“我們說的不是這事。”另一個女生說完，又跟旁邊的女生對視一眼，兩個心照不宣地笑了。
“那是什麼事？”
“沒什麼事。”
“……”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哈。”高雨還要去拉人演別的角色，急忙轉身：“今天晚自習，我們一起開個小會討論一下，拜拜。”
“等一下，高雨。”
方採默越喊的得大，高雨她們溜得越快，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詹智勇圍着方採默轉了一圈：“挺好的，高導演好眼光。”
“滾啊。”方採默無語：“反正我是不會演的。”
張支書提醒他，“按照高雨的性子，你要是不去，她肯定去找武則天，讓她來找你談話。”
“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方採默說：“我現在只想好好學習，爭取期末再前進50名。”
“放寬心。”徐越拍拍方採默的肩膀，“這故事就那幾句臺詞，根本不用背，花不了你多少時間。”
“哇，我真的好期待小默穿公主裙的模樣。”詹智勇幸災樂禍，“我到時候多給你拍幾張照片，做成表情包哈。”
方採默一腳踹過去：“死開。”
詹智勇一路上都在開方採默的玩笑，結果到了晚自習時間，他就笑不出來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高雨將他拎過來，一本正經地宣佈，經過班委會一致通過，詹智勇將出演邪惡皇后。
“我日。”詹智勇跳起來：“爲毛是我？”
方採默拍了拍詹智勇的肩膀，“天選之子，別的掙扎了。”
“高雨。”詹智勇叫嚷着：“你摸着你的心良說，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高雨一臉冷漠地看着他，“別搞得我好像辜負了你的感情好麼。”
“詹勇，知足吧你。”另一個戴着眼鏡的男生說：“我居然是演一顆樹。”
“那不是挺好的嗎？”詹智勇哭喪着臉說：“至少不用拋頭露面。”
“夠了啊。”高雨拍了下詹智勇的腦袋，“煩不煩人啊你，馬上說正事了。”
幾個人團團圍坐在一起，方採默心猿意馬地聽着，只希望哪天火球撞地球，來個大爆\\炸，他就不用上臺丟人了。
週五這天，方採炫回到帝都。原本打算週末在宿舍學習功課的方採默，只好極不情願地去聞家。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跟姐姐說，他放學後需要彩排，讓他們先喫晚飯，不用等自己。這樣一來，方採默也不用跟聞家的人打照面。
出了地鐵，已經是晚上8點。
方採默也沒騎車，像散步似的走回聞家。路上有個小石子，他就一路踢着，往前走。
小石子滾出去一段距離，方採默垂着腦袋，無精打采往地上看，追了兩步，發現小石子滾到別人腳邊了。
“對不起。”
他一擡頭，看見熟悉的背影。
路邊的燈光下，聞皓輪廓被燈光剪接的立體又深邃，他雙手插在褲兜兒裏，倚着電線杆，那姿勢，彷彿注意自己很久了。
方採默呆呆地站在原地，這重逢來得太突然，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聞皓。
就連注視對方，他都做不到。
方採默視線轉向別處，沉默應對。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聞皓慢條斯理向他走來，一雙眼眸靜靜地注視着方採默。
“我聽說你要演白雪公主。”他低沉的聲音緩緩道來。
“呃？”
方採默一扭頭，就對上方聞皓近在咫尺的眼睛。
“口紅可以塗。”聞皓淡然一笑，“粉就別擦了，你本來就很白。”
方採默覺得自己被冒犯到，“誰說我要化妝的？”
“上臺表演，莫非你要素顏。”
“不想討論這個話題。”方採默被帶偏了。現在纔想起來，他還在生氣呢。
這人忽冷忽熱的，好煩。
“走吧，回家。”聞皓勾脣淺笑，“我不在一週，你倒是挺充實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猶猶豫豫地走在他旁邊，不吭聲。
“搬宿舍、打架、換座位。”聞皓一條一條地細數方採默的“罪行”，“逃掉補習班的課、反串表演。”
“……都是我的事。”方採默小聲嘀咕道：“要你管。”
反正你走的時候不也啥都不交代麼。就這麼把我推得遠遠的，這是心照不宣的絕交！
“這一週……”聞皓喉結滾了滾，話沒說完便停下了。
方採默的手緊緊攥着衣角，不知爲何，緊張到呼吸困難。
聞皓沒走幾步，停下來，擡手輕輕揉了揉方採默的腦袋，方採默擡眼，看到他溫柔的眼神。
方採默的視線迅速模糊，這一週，太難熬了，他現在想想還覺憋屈呢。
爲什麼聞皓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可自己卻不能開口責問什麼。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聞皓像往常一樣，捏了捏方採默的臉蛋，輕笑：“你居然長胖了。”
“你……混蛋。”方採默剛剛醞釀好的情緒，瞬間被衝得煙消雲散。
他推開聞皓，徑直往聞家走。
聞皓跟在他後面，忍不住笑：“圓潤點好，手感舒服。”
方採默不理他，反而越走越快。
聞皓人高腿長，雖然方採默也不矮，但跟聞皓比，還是矮了半截頭。
一路上兩個人像是在鬥氣，方採默快兩步，聞皓便加快速度跟上來。方採默見對方追上來，又故意拖着步子放慢腳步，聞皓也只好跟他同步。
你來我往的，到最後，兩個人都破功了。
聞皓與方採默並排走着，“但我瘦了。”
方採默心疼：“水土不服？”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不是。”聞皓搖頭。
方採默追問：“那是什麼？”
聞皓笑了，“你不知道嗎？”
方採默的心漏掉一拍，“你不說，我當然不知道。”
“嗯。”
“呃？”
“回家吧。”聞皓輕笑。
兩個人回到聞家，傭人正在客氣打掃地上摔碎的玻璃杯。
管家見聞皓回來了，忙上前說：“聞少爺，小心地上有玻璃渣子，麻煩您先繞路走。”
方採默沒見着姐姐，也沒看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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