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鋪子外面的人行走道邊，擺了幾張矮桌子。
方採默朝着正在忙活的老闆說：“一份蛋肉腸，一份小籠包，一杯豆漿，謝謝。”隨後看向別處，問聞皓：“你要喫什麼？”
“跟你一樣。”
“老闆，再來一份一模一樣的。”
“好嘞。”
店裏的夥計先把豆漿跟小籠包端上來，“腸粉還在做，太多人點啦，先等等哈。”
等夥計走後，聞皓擡起手，跨過桌子，輕輕撓了下方採默的下巴，又極快地收回手。
方採默擡起頭，怒瞪他。
“終於肯看我了？”聞皓拆開一次筷子，遞給方採默，“昨晚說你一句，就計較到現在。”
我不要面子的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接過筷子，哼哼着喫小籠包。
“等會兒帶我去哪兒浪？”聞皓又插上吸管，把豆漿放他旁邊，“小哥哥。”
一聲小哥哥，叫得方採默方寸大亂。
“咳咳——”
他趕緊喝口豆漿壓壓驚，結果剛煮好的豆漿燙嘴，他忍不住朝旁邊壓抑着咳嗽。
想吐又不能吐。
偶像包袱，不，是在喜歡的人面前，包袱太重要了。
方採默平時也沒什麼愛好，想着聞皓逮住機會就使勁兒欺負自己。
他清了清嗓子說：“我等會兒要寫回家作業呢，不去玩。”
以爲聞皓會喫驚，結果對方波瀾不驚道：“正好，我有幾道數學題不會解，那就麻煩方老師啦。”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一會兒小哥哥一會兒方老師，這人，太會了！
爲了言行合一，回到宿舍後，方採默決定去附近的圖書館寫作業。
他收拾好書包，聞皓把自己的作業本遞過來，“小哥哥，借你書包一用。”
方採默臉頰燥熱，“你自己放。”
他轉身去拔掉剛充好電的手機。
聞皓把作業本放進去後，拉上拉鍊，甩在肩上，“小哥哥，等會兒我請你喫午餐，你陪我去選幾件衣服唄。”
雖然方採默的衣服穿在身上，有點修身，但聞皓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他發現，方採默衣服並不多，除了校服，就三件質地廉價的T恤。
他心疼他。
打算到時候順便給方採默也買幾件。
而且剛剛喫早餐，方採默還搶着買單。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在方採默眼裏，自己是離家出走的中二少年，不聽話的後果是家長斷掉零花錢。
所以他面面俱到地爲自己買了很多東西。
一想到這些，聞皓的心又被撩動了。
他伸手，揉了揉背對着自己的方採默的頭髮。
方採默不明所以回過頭，好像很疑惑，卻又什麼話都沒說，靜靜地看着對方。
“小哥哥。”
聞皓又挑弄他，“你長得真好看的。”
方採默接梗：“就平平無奇的校草水準罷了。”
聞皓被逗笑，“按照我喜歡的標準長的。”
犯、犯規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的心臟突突地跳着，彷彿下一刻就要從喉嚨裏跳出來。
可惡，這人怎麼去了一趟國外，整個人都輕浮了！
市圖書館在學校附近新建了分部，走路十五分鐘。
這是高雨告訴方採默的，學霸們假裝從不看書，卻背地裏偷偷努力學習的地方。
新規劃的分部，比中心區要大兩倍。
上千個坐位，環境優雅，裝修清新。
方採默帶着聞皓，熟門熟路，走到三樓最裏邊的坐位，旁邊是一排排高大的書櫃，邊上的這一排靠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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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位，由於早晨被太陽直曬，因此沒有幾個人。
方採默就喜歡安靜人少的地方。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聞皓坐在他對面，學着方採默的模樣，把作業本拿出來。
“小哥哥。”由於圖書館要保持安靜，聞皓壓低聲音說：“我能不能借你的書翻翻？”
哼，明知故問。像我這麼有原則的人，我當然是……借啊。
方採默正準寫數學作業，聞言，頭也不擡，把語文書跟英語書推到聞皓那邊。
聞皓翻開方採默的書，字跡娟秀漂亮，跟他本人一樣。
方採默的書被他翻得很舊了，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隨堂筆記。
聞皓來來回回一直翻書，卻半天沒寫一個字。
方採默已經把數學作業寫完了，扔到聞皓正在翻書的手上，恨鐵不成鋼地小聲說：“趕緊抄。”
聞皓低低地笑，“謝謝大佬帶我飛。”
聞皓開始奮筆疾書抄作業，一邊抄一邊檢查方採默的答案是否正確。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比他想象的勤奮且聰明。
開學時，全年級倒數，現在快期末考了，他已經是中等水平。相信下學期，方採默就可以上升到中上長水平。
高三不出意外，他在高考前，能進全年級前五十。
聞皓抄完作業，一時得意忘形，像急於到處跟人炫耀自家小孩多牛牛逼的家長。
他在作業末尾，寫上批註【我家小哥哥，真棒】
然後悄悄合上。
等方採默英語作業寫完，遞給他時，聞皓已經非常厚臉皮地在接過本子時，趁機摸了下方採默的手。
方採默臉又紅了，低着頭開始寫週記。
被聞皓這麼一通亂撩，原本在心裏打好的腹稿，被衝的煙消雲散。
稀裏糊塗不在狀態亂寫了幾個字，等他反應過來時，反正本子上全是聞皓的名字。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聞皓。聞皓。聞皓。
方採默先是手掌拍到本子上，遮住字跡，隨後馬上翻頁，掩蓋罪證。
“小哥哥。”對面的聞皓趴在桌上，衝他眨眨眼，“這麼快就寫完一頁了？”
“要、要你管。”
方採默心虛地說：“你以爲我像你一樣，白白浪費那麼多錢去補習，聽老師說，你上個月的模擬檢測，還沒及格。”
“小哥哥教訓得是。”爲了維持學渣人設，聞皓擺出紈絝子弟的囂張樣，“學習不好，我畢業後只能回家繼承億萬家產，唉，好煩。”
方採默以前只要一個半小時，就能寫完的作業，被聞皓這麼一攪和，硬是花了雙倍的時間才寫完。
等他們收拾好書包，離開圖書館時，已經接近中午1點了。
“小哥哥，我好餓。我們去喫烤肉好不？”聞皓今天是鐵了心，各種在方採默面前撒嬌。
烤肉貴。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特別是圖書館旁邊這家，288元一位的自助烤肉，前兩天徐越說去喫，詹智勇立馬拒絕。
但方採默想把最好的都給聞皓，他想喫，自己就帶他去。
反正聞家少爺很快就會被接回去，這幾天好好待他，算是還之前借住聞家的恩親。
“那我請你喫吧。”
方採默指着馬路對面那家店，特別大款地說：“今天就喫這個。”
“哇，小哥哥請我？”
“別廢話了，趕緊。”
方採默食量驚人，又因爲是自助餐，反正橫豎都要被宰這麼多錢。
不喫回本就太虧了。
聞皓吃了一點就飽了，乾脆幫他烤肉。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方採默喫完盤子裏的五花肉跟肥牛，站起來，“我……去下洗手間。”
聞皓輕笑：“喫不下就別吃了，把胃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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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我還得送你去醫院。”
“反正這幾隻大蝦你幫我烤了。”方採默拍了拍胸口，順了口氣，“我回來還能喫。”
聞皓搖搖頭，決定把盤子裏的六隻大蝦喫掉三隻，這是對他好，不能由着他任性。
方採默回來，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喫掉剩下的蝦。
“走吧，我們去逛街買衣服。”
聞皓揹着方採默的書包站起來，“服務員，買單。”
服務員跑過來，禮貌地說：“先生，剛剛已經買過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聞皓看向方採默：“能耐啊，不是去上廁所嗎？”
“是去上了。”方採默說：“順便也買了單。”
聞皓沒想到，方採默居然擔心他沒錢付帳。
出了店裏，聞皓忍不住問他，“小哥哥，要是我一直鬧彆扭，不回聞家，你打算收留我到什麼時候？”
方採默想了想說：“你住宿舍不用花錢，這學期的住宿費，我跟詹勇都交了。你只要避開學校的宿管阿姨就行，而且男生宿舍，其實管得沒女生那邊那麼嚴。”
聞皓揉了揉方採默的頭髮，“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呢。”
好到完全無法拒絕你的好意。
好到自己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因爲想一個人，茶飯不思。
就連阿溫都提醒了好多次，羅列出了種種弊端，但在回因下飛機的那一刻，聞皓唯一想去的，是有方採默的地方。
黃庭廣場的下沉花園入口，喜茶店難得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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