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作者:臥春山
那邊的喧囂聲很吵,在王都還會發生類似霸凌這樣的事情嗎?

  鬱宴微不可見的皺起眉,順着人羣走了過去,看見一羣小少年一樣的貴族正圍着一個小孩的旁邊,聲音放肆的說。

  “這個傢伙就是個倒黴鬼,走到哪裏就會給哪裏帶來黴運的!到底是誰把他放進來的!”

  “就是就是,我們這裏可是皇家的盛宴,這傢伙窮酸的要命,身上的衣服都不知道是穿了多少年了,臭的要命,快來人把他丟出去吧!”

  ……

  那個小孩被罵的眼淚汪汪,身上穿着的黑色魔法袍被弄髒了。

  銀色的長髮披散在身後,一雙銀色的瞳孔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人,包子一樣的臉皺巴巴的,他認真的拿起自己手裏的請柬解釋道:“我不是偷跑進來的!我是被邀請進來的!”

  爲首的一個小孩輕哼了一聲,從銀髮小孩的手中把請柬搶了過來,踩在腳底下攆了攆,漂亮的請柬瞬間就變得灰撲撲的了。

  爲首的小孩肆意妄爲的笑道:“誰說你有請柬?!你的請柬在哪裏呢?”

  銀髮小孩死死的咬住嘴脣說:“……被你給搶走了!”

  爲首的小孩面色瞬間變冷:“什麼叫做被我給搶走了,是你根本就不配擁有這個請柬,來人啊!把他給我帶出去!今天的宴會有多重要你們不知道嗎?”

  在小孩的聲音落下來以後,陸陸續續的就有好幾個人上去要抓銀髮小孩的手。

  有人勸解道:“算了吧,有請柬肯定是王子跟陛下請過來的,要是被王子跟陛下知道……畢竟他們家也是預言家一家啊。”

  在聽見那個人勸解的話以後,爲首的那個小孩的眼神就更冷了。

  “什麼狗屁的預言家,能夠爲人服務的人才叫做真的預言家,眼看着別人要死了要拿喬的人算什麼預言家,小心污染了光之子的眼睛,趕緊給我拖出去!”

  ……

  “等等。”

  在銀髮小孩的手要被拽住的時候,鬱宴朝着人羣中徑直走了過去。

  幾乎是沒有人想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開口,看向鬱宴的時候,眼神就好像是看着一個勇士一樣,但是在看到鬱宴的金色長髮的時候又緘默了下來。

  ——光之子閣下竟然插嘴了。

  爲首的小孩被打擾的時候還滿臉的不悅,扭頭看見光之子閣下的臉的時候卻又謙卑了下來,他長得玉雪可愛,看着很是乖巧,渾身又充滿了貴族的氣息。

  跟鬱宴剛剛看見的那個張揚跋扈的小孩看起來一點都不一樣,他給鬱宴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見過光之子閣下。”

  鬱宴的眼中疑惑一閃而逝,他看着那個被欺負的小孩,小孩瑟瑟發抖的躲在角落,看起來很是可憐。

  他朝着那個小孩徑直的走了過去,在小孩的身邊站定,掃了下週圍的人:“剛剛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圍的人都安安靜靜的,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的小孩。

  在外面裝的都是一副乖乖巧巧,很有貴族氣質的類型。

  怎麼可能拉的下臉皮跟光之子閣下說,自己是在霸凌人呢?

  爲首的那個小孩主動開口說:“我們只是在跟菲斯玩,菲斯對不對啊?”

  他的脣角揚起一抹笑,看得菲斯的身體又顫抖了一下,眼神卻又低垂了下來,在鬱宴關切的眼神中,菲斯怯懦的點點頭:“是,他們是在跟我玩遊戲。”

  鬱宴又不是瞎子,他看得出來是不是在遊玩。

  但是他不知道爲什麼菲斯爲什麼要說謊,之前格洛

  特長老的經歷在鬱宴的腦海中轉過了一圈,鬱宴覺得可能是這個小孩不好開口。

  於是鬱宴笑着說:“既然如此的話,我可以帶着他走了嗎?”

  爲首的小孩似乎是有點不解,但是還是點了下頭。

  只不過在鬱宴帶着那個菲斯要走的時候,他開口說:“光之子閣下,雖然說這樣說有點冒昧,但是我還是想要提醒你一句,不要跟這傢伙走的太近了,走的太近的話……”

  他的眼神陰鬱的似乎是要殺死菲斯:“會容易得到黴運的。”

  ·

  天空上兩輪紅白色的月亮皎潔輝映。

  鬱宴牽着菲斯一直走到了花園裏面,哪怕已經是秋末了,花園裏面也盛開着迭麗的花朵。

  純白的花瓣簇擁着長椅,鬱宴拉着菲斯在長椅上面坐下來。

  菲斯起初還不敢。

  在鬱宴的強烈要求下,才怯生生的坐了下來。

  坐下來以後還不敢跟鬱宴說話,只敢一點點的偷偷看鬱宴。

  把001看得內心氾濫,在鬱宴的耳朵邊叭叭叭的說:“宿主!我們剛剛就不應該這麼輕鬆的讓他們離開!這小孩看着就不像是一個壞人,肯定是他們污衊這個小孩的!早知道就幫他報仇好了……”

  “這樣是行不通的。”

  001迷茫:“爲什麼啊?”

  鬱宴無奈的斜睨了一眼001。

  001在他身邊跟了這麼久,什麼事情都沒有學會,就光學會心軟了。

  可惜001還是不太懂人類是一種什麼樣的生物。

  如果菲斯是個硬氣一點的小孩,那鬱宴當然可以出手幫助菲斯,但是菲斯看着就不是那種硬氣的小孩,反而脾氣很軟。

  脾氣很軟的小孩子很容易就被別人倒打一耙的。

  鬱宴在菲斯又在怯生生看他的時候,直接開口說。

  “你怎麼在看我?”

  菲斯的聲音細細軟軟的,就好像是小貓叫一樣,滿滿的都是不好意思:“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鬱宴很喜歡逗這樣的小貓,從前在朋友開的那家貓店幫忙的時候,那家所有的小奶貓都被他逗過,他故作生氣的手:“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了?”

  菲斯急得都快哭了,說話更結巴了:“不,不是的,我不是偷窺你,我是在想,您,您是光之子,爲,爲什麼要幫我啊?這樣的話,你也會被他們討厭的……”

  菲斯的聲音越說越低,說到最後的時候眼淚都花花的了。

  鬱宴沒想到會弄哭他,弄哭他的理由還是這麼的讓人啼笑皆非。

  鬱宴從口袋裏掏出手帕,一點一點的給菲斯擦眼淚說:“你都說了我是光之子了,我的權力很大的,所以我可以做各種各樣的事情,就算是他們討厭,也不敢對着我說什麼,做什麼事情的。”

  菲斯哭的迷迷糊糊的,聽到這句話還乖巧的擡頭看鬱宴,下意識的說:“真的嗎?”

  鬱宴欣然的點了下頭:“你看我剛剛說要帶着你走的時候,有誰可以攔得住我嗎?”

  菲斯想了想,好像卻是沒有人在鬱宴說要帶走他的時候敢提出什麼意義,這才放下心來,軟軟綿綿的拽着鬱宴的袖子說:“謝謝閣下。”

  被欺負了還可以這麼軟軟呼呼的笑。

  這樣的小孩實在是太讓人心軟了,鬱宴沒忍住,掐了一把菲斯的臉蛋:“你的父親呢?他在哪裏?要我帶着你去找他嗎?”

  也不知道菲斯的父親怎麼忍心把菲斯單獨的放出來,都不擔心菲斯被人欺負的嗎?

  菲斯聽見鬱宴的話以後,眼神暗淡了一下:“父親沒有人,今天的宴會,是菲斯一個人來的。”

  ?怎麼會這樣?

  鬱宴還在疑惑的時候,森斐然斯的聲音突然間在花園裏出現。

  他左右的呼喚鬱宴的名字。

  哥哥怎麼來了?

  鬱宴拉着菲斯走了出去,在看見森斐然斯的時候,菲斯的眼睛亮了一下,直接的朝着森斐然斯撲了過去,大聲的說:“殿下!”

  森斐然斯很從容很順手的直接把菲斯抱了起來,掐了下菲斯的臉蛋,剛想要笑着問菲斯,就看見菲斯的衣袍上的髒東西,他的眼神稍微的暗了一下,笑着說:“菲斯,你的衣服怎麼髒了?”

  菲斯的微笑凝固在了臉上。

  一張小胖臉上滿是慌張,左閃右閃直到看見了鬱宴,祈求的看着鬱宴。

  鬱宴不捨得他爲難,開口給他解開困局說:“剛剛我帶着他在裏面玩的時候,他的衣服不小心被蹭髒了,所以我才帶着他出來散散心的。”

  菲斯聽到鬱宴的解釋以後,迫不及待的點了下頭,真誠的看着森斐然斯。

  一大一小兩雙真誠的眼睛盯着森斐然斯,森斐然斯無奈的接受了這個說法,把菲斯放到了身後的僕從懷中,囑咐僕從帶着菲斯去喫東西。

  菲斯走的時候還乖巧的朝着森斐然斯跟鬱宴揮了揮手,可愛的對他們兩個說。

  “殿下再見!”

  等到菲斯被人帶走以後,鬱宴看向旁邊的森斐然斯:“哥哥,他……”

  森斐然斯嘆了一口氣,他說:“菲斯很乖是不是?”

  鬱宴點了下頭,他就沒怎麼見過比菲斯還要可愛的小孩,但是這樣的小孩今天被這麼的欺負……

  鬱宴想起了點什麼:“哥哥,你不會是剛剛聽見了什麼風聲,你才趕過來的吧?”

  森斐然斯笑着說:“什麼都瞞不過你,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那看來菲斯的身份絕對不會低了,而且——

  可能真的如同那個小孩說的一樣,菲斯的身上有些危險的東西,所以森斐然斯纔會這麼快的找過來,不過看着森斐然斯剛剛對着菲斯親暱的態度,菲斯應該也不是什麼危險的人才對啊?

  鬱宴原本是想要試探的。

  但是想起森斐然斯對着他的態度,幾乎是跟公爵夫人對着他的態度是一樣的。

  對公爵夫人用試探的話是會害公爵夫人傷心的,那對着森斐然斯試探的話,可能也是會傷森斐然斯的心的。

  對鬱宴好的人很少,每一個人鬱宴都想要好好的珍視。

  於是鬱宴想了下,直接直球道:“哥哥,我有點好奇菲斯的身份,你方便跟我講一下嗎?”

  森斐然斯一直都眯着眼睛微笑,看起來非常的溫柔,又很遊刃有餘。

  但是在聽見鬱宴的話以後,眼睛微微的張大了點。

  他跟鬱宴已經很久都沒有見了,雖然說小的時候他們的關係非常的好,但是長時間的生疏早就已經讓森斐然斯做好了跟鬱宴必須要有一段時間的冷淡期的準備。

  誰想到他已經做好的準備,但是鬱宴卻從來都不按常規出牌。

  在那次的洗禮宴上,森斐然斯早就已經知道了鬱宴的禮數很好,說話的分寸也可以把握的分毫不差,如果說鬱宴想的話,鬱宴大可以迂迴着從森斐然斯的口中知道這件事情。

  但是鬱宴選擇了直說,只有不親密並且需要提防的人才需要迂迴,對於真正的家人的話,所有的迂迴都是白費。

  森斐然斯想起來那個時候他在鬱宴來

  之前,很緊張的給公爵夫人傳了信。

  他害怕不知道要怎麼討鬱宴的喜歡,對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完美解決的王子殿下唯獨對怎麼討弟弟的喜歡這件事情表現的非常無措。

  公爵夫人笑着給他回了一封信,親暱而溫柔道。

  我親愛的森斐然斯,請相信你的弟弟是一個好小孩。

  不需要你做任何的事情,你們就可以相處的很是融洽。

  直到現在,森斐然斯才明白公爵夫人的話。

  他的弟弟確實是個很溫柔的人,森斐然斯對這樣的弟弟疼愛都來不及,當然會選擇跟他說:“跟我來吧。”

  鬱宴歪了下頭,看來菲斯的身份比他想的還要更神祕莫測一點,甚至都不能夠直接從言語中表露出現,而是要從實物中看見嗎——

  鬱宴跟着森斐然斯走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殿中央。

  大殿中匍匐着好幾個正在跪拜光明神的神像的人,那些人在看見森斐然斯的時候,站了起來,徑直地走到了一扇巨大的窗戶面前。

  整個流程動作非常的流暢,哪怕不需要說話,也已經熟爛於心,就好像是之前已經做過了無數遍一樣。

  鬱宴眼睜睜的看着面前的那扇窗戶打開。

  在那扇窗戶徹底的打開以後。

  森斐然斯拉着鬱宴的手,走到了窗戶的邊緣,透過了巨大的窗戶,鬱宴看見了整個王都的風景,綿延不斷的街道,高高低低的房子——

  還有那一棟之前從前都沒有看見過的高聳的塔。

  豎立在整個王都的中央,孤獨的就好像是一顆寂靜的恆星。

  ·

  “我們國家從很早之前,就已經被光明神遺棄了,並不是十年,二十年,是從數百年前,不知道爲什麼,神明徹底的拋棄了我們,再也不願意給予我們神賜。”

  “但是與此同時,其他的國家,卻加倍的得到了神明的恩賜,所有人都以爲是自己的信仰並不夠虔誠,在那五年之間,無數次晝夜不分的跪倒在神明的神像前,希望神明能夠重新的垂憐,可是死了很多很多的人,也仍然都沒有等到,我們不得不明白,我們確實是被神明給拋棄了,可是沒有人知道神明爲什麼要拋棄我們。”森斐然斯在窗戶前安靜的說話,他安靜的側臉看着很是讓人感覺到寂寞。

  鬱宴看着森斐然斯的臉,他沉默了很久。

  他想,整個德賽科帝國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大概是知道的。

  因爲在被神明拋棄了數百年之後,德賽科帝國會重新誕生一個得到了神明眷屬的人,他會從神明的手中帶回神明的寵愛,讓整個德賽科帝國變成最受神明寵愛的帝國。

  森斐然斯繼續說:“但是在長時間的等待之後,德賽科帝國的人沒有選擇放棄,一支叫做預言師的家族站了出來,他們能夠跟星辰說話,能夠得到短暫的預言,憑藉着那些預言,我們德賽科帝國算是勉強的維持住了帝國的地位,沒有被其他的三國跟吞噬掉。”

  “在我的父親上位以後,憑藉着預言師,做了很多其他的打算,讓帝國逐漸的從只能夠簡單的保護住自己,變得一步步強大起來,菲斯就是預言師家族這一代唯一的傳人。”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爲什麼——

  菲斯會被那些人叫做喪門星呢?對於預言師這個保護住了他們帝國的生存機會的派系,所有王都的人都應該要好好的對待他們纔對啊。

  鬱宴說:“但是他們對菲斯的態度並不算是好。”

  森斐然斯苦笑道:“預言師這種存在,跟星辰對話,本來就是非常的損害自己的情緒跟身體的,短暫的還好,在他們進入了那座

  塔以後,就開始長時間的去跟星辰對話,幾乎在菲斯家族裏的人,這數百年來,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活超過三十歲,幾乎全部都是在三十歲之前力竭而死。”

  “預言師逐漸的死去,但是王都的人對於預言的要求卻仍然供應不下……”

  所以從前的升米恩,變成了現在的鬥米仇。

  已經體會過了有預言師時刻的在他們的身邊護航的日子,怎麼可以忍受得住,預言師再也不爲他們服務的現在的呢?

  而這只是小事,原本德賽科帝國就是依靠着預言師維繫自己。

  等到所有的預言師全部都滅絕的時候——

  德賽科帝國又應該如何自處呢?

  看着森斐然斯平靜的臉,鬱宴下意識的舔了下嘴脣。

  他向來都是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人的,他伸手拍了拍森斐然的肩膀說:“沒關係的,哥哥……你現在有我了。”

  他的身上帶着神明的賜福,除了預言師以外,他也可以幫助森斐然斯了。

  森斐然斯笑了一下,內心溫暖無比。

  他看着鬱宴說:”我倒是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的過一生。”

  他從小就沒有弟弟,一出生的時候就被陛下按照最好的繼承人的身份培養,每天的生活都很枯燥,自從公爵夫人有了鬱宴這個弟弟以後,他的生活才擁有了短暫的光芒。

  如果可以的話,森斐然斯倒是希望,鬱宴什麼都不會,只需要安安靜靜的呆在他的身邊就可以了,而不是像是現在這樣,整個德賽科帝國,都要壓在鬱宴的身上。

  聽着森斐然斯的話,鬱宴不期然的覺得有點熟悉。

  就好像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一個人這麼跟他這麼說過。

  面前不自覺的出現了一個畫面,畫面裏是一個很小的小孩。

  小孩留着一頭金色的長髮,而在小孩的身邊,是一個已經長大的小少年。

  小少年一本捧着書,一邊搖晃着小孩坐着的鞦韆。

  小孩坐鞦韆坐累了,覺得不好玩了,就爬到小少年的身邊,好奇的問:“哥哥,你在看什麼啊?”

  小少年說:“在看一些父親讓我看的書,之後是要考的。”

  小孩說:“那我陪你一起看唄!”

  小少年說:“不需要,這個東西只需要我看就好了。”

  小孩迷惘的歪了下頭:“爲什麼啊?”

  小少年放下書,一板一眼的說:“因爲父親說,這是一個需要揹負起所有事情的人才需要看的書,而你什麼都不需要揹負,你只需要呆在我的身邊就好了。”

  “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給你的,你只要平平安安的過一生就好了。”

  ……

  畫面一閃而逝,那個一板一眼的小孩變成了溫和的微笑的森斐然斯。

  鬱宴輕聲的說:“我也希望,你能夠的更開心一點啊。”

  所有的事情都由一個人來揹負的話,實在是太累了。

  鬱宴說:“哥哥,等等的宴會上,很多人都會出席的話,他們一定都想要看新的神明吧?”

  森斐然斯不知道爲什麼鬱宴會提起這件事情,他點了下頭說:“是,不過召喚神明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我跟父親到時候會幫你推掉……”

  鬱宴說:“不需要。”

  森斐然斯有點愕然,就看見鬱宴微微的笑起來。

  “我會處理好的。”

  怕森斐然斯不答應,鬱宴追加了一句:“相信我好嗎?哥哥?”

  森斐然斯:“……好。”

  他從來都是使不得拒絕鬱宴的,哪怕是任何的要求。

  ·

  宴會開始。

  鬱宴在森斐然斯的陪伴在進入宴會,在森斐然斯的身邊坐下。

  高高的臺階下,無數的人盤旋而坐,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擁有很強烈的光明之力。

  高坐在最高位的陛下笑着宣佈宴會開始。

  笙歌喧囂而起,漂亮的侍女吟唱着好聽的曲調,聲音婉轉而又優雅。

  就在氣氛正濃的時候,一個穿着華貴的人舉着酒杯來到了鬱宴的面前,笑着對鬱宴說。

  “鐵菲爾見過殿下,早就有聞殿下的美名,今日一見,果不其然,跟傳說中一樣的高貴。”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榮幸,親眼見一見那個被殿下召喚出來的神明呢?”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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