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作者:臥春山
鬱宴還沒開口,森斐然斯就已經掀開了馬車的窗簾。

  鬱宴看見了馬車外屹立着的一隊士兵,爲首的那個士兵身上流淌的光明之力很強烈,一看就是個極度自信的人,驕傲的擡着頭。

  但是那張驕傲的臉在看見森斐然斯的時候,卻驟然的緩和了下來。

  爲首的士兵磕磕巴巴的說:“殿,殿下,您怎麼會在這裏?”

  森斐然斯還是一張笑吟吟的臉,鬱宴發現森斐然斯非常的適合微笑,雖然他就算是笑着,也不會讓人感覺到過分的好欺負,反而更加的覺得他神祕莫測。

  森斐然斯說:“我怎麼會在這裏?父親早早得知光之子閣下要到來,爲了體現我們王都最高的禮儀,讓光之子閣下在來到王都以後保持愉悅的心情,所以特別的安排我來接引光之子閣下,怎麼?諾蘭斯,你對我出現在這裏這件事情,很不滿嗎?”

  森斐然斯的聲音不是很重,但是在聽見森斐然斯這麼說以後,諾蘭斯直接的在森斐然斯的面前跪了下來,誠惶誠恐的說:“殿下恕罪,諾蘭斯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

  森斐然斯恍然的點了下頭:“你從來都沒有想過,那就是你身後的人有這麼想過咯?”

  諾蘭斯更緊張了:“殿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長老對您跟陛下永遠都是保持着最忠誠的心的,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大不敬的事情呢!”

  森斐然斯冷下眼眸:“你倒是知道,長老對我跟父親從來都是保持着最忠誠的心的,既然是這麼的忠心,那父親在光之子閣下到來之前,就已經說過要讓光之子閣下感覺到最高規格的待遇,這纔剛剛進城門,你們就迫不及待的出來攔截他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忠心嗎?”

  諾蘭斯辯解道:“殿下,您聽我解釋,事情並不是您想象的那樣的!我們只不過是擔心光之子閣下來到了這邊以後,沒有什麼地方居住,所以提前……”

  森斐然斯恍然似的點了下頭:“原來是如此,如果是這樣的話,請幫助我轉告給長老閣下,關於光之子閣下住處的事情,請他不需要擔心了,因爲在光之子閣下呆在王城中的時間裏面,他都會居住在城堡裏面。”

  在聽到森斐然斯的話的時候,諾蘭斯的臉色一看就非常的不敢置信,但是他就算是連反駁都不敢,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森斐然斯放下了窗簾,然後車伕一架馬車,就直接的走了。

  揚起了紛紛揚揚的塵土。

  在森斐然斯說話的時候,鬱宴一直都呆在森斐然斯的身邊,安安靜靜的當一個不會動的花瓶。

  直到馬車行駛出去很遠,在確保了不會有人聽見他們兩個說話的聲音以後,鬱宴好奇的看着森斐然斯,剛剛在他面前展現出來那一面的森斐然斯,跟鬱宴之前看見的森斐然斯都不一樣,冰冷而又銳利,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獨自承受一切的王者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鬱宴的目光,森斐然斯溫柔的回過頭看着鬱宴,眼眸都氾濫着漂亮的笑意:“我剛剛這麼說話,是不是嚇到你了?”

  鬱宴搖了下頭:“沒有,我知道你是在維護我,我並不會因爲這些事情而害怕。”

  森斐然斯在聽見鬱宴的話以後,笑得更溫柔了些。

  鬱宴感覺在外人面前的森斐然斯,跟在他面前的森斐然斯果然是不一樣的。

  他在鬱宴的面前,溫柔的就好像是變成了一江泉水。

  鬱宴思考了一下,他問森斐然斯說:“殿下,你之前之所以拋棄了馬,要跟我一起坐在馬車上,是不是就是因爲你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森斐然斯面對鬱宴幾乎可以說的上是知無不言言

  無不盡,他欣然的點了下頭:“你來的時候風頭太盛了,在這王都裏肯定有很多人都已經直接的盯上了你,不過我也是有備無患,誰知道剛進城門就被長老給攔下了……”

  說到這裏,森斐然斯有點懊悔的說:“瞧我,都忘記要給你解釋一下,長老到底是誰了。”

  “在王都之中,除了王室獨大以外,還有很多不同的家族林立,其中除了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存在,並且門下有很多優秀的年輕子弟的五大家族以外,還有來自其他三國的使臣,說的那位長老的話……”森斐然斯的眼眸重帶着點笑意的看着鬱宴說,“你應該也並不是非常的陌生,他是來自光明教廷的人。”

  “那傢伙往常的時候非常的心高氣傲,基本上誰都不會看在眼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聖子的緣故,所以來找你找的特別的勤。”

  顯然,就算是遠在王都的森斐然斯,也早就已經知道,鬱宴跟來自光明教廷的聖子奧古斯都之間的交情實在是匪淺。

  鬱宴看着森斐然斯帶着笑意的眼神,很想要跟森斐然斯說,就算是他跟奧古斯都玩的很好,但是奧古斯都那個傢伙實在是非常的肆意,誰都不被他放在眼裏,他對那個光明教廷的教師,實在是非常的陌生的。

  而來找他的原因,應該也並不是因爲什麼聖子的緣故,想起奧古斯都在來之前,跟他說的,讓他在王都的時候,遇見光明教廷的人少施展法術的話——

  鬱宴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晦澀的情緒,奧古斯都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想是如此想的,但是說確實不能夠這麼說的。

  鬱宴搖了下頭:“我跟聖子閣下只不過是普通的交情而已,我們兩個之間並沒有說過這類比較私密性的話題。”

  森斐然斯笑了一下:“那就算了,反正不是什麼大事。”

  鬱宴眨了下眼睛:“不是什麼大事嗎?但是在殿下您說要我住在城堡裏面的時候,那個人的臉色明明的就覺得很震驚。”

  森斐然斯顯然是沒有想到,鬱宴竟然是發現了的。

  他挑眉笑了一下:“那是因爲,我的父親非常的排外,目前城堡裏面除了我跟我的母親以外,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可以陪伴在父親的身邊……”

  鬱宴沒想到竟然是因爲這個原因:”如果陛下格外的排外的話,那要不然我還是……“

  住在外面吧。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森斐然斯捏住了臉蛋。

  在旁人的面前非常的嚴肅,又非常的具有王子的風範的森斐然斯,幼稚的捏住了鬱宴的臉蛋:“這句話在我的面前說說也就算了,在父親的面前可千萬不能說,知道了嗎?”

  “你可是我們的家人,就算是排外,怎麼也排不到你的身上啊。”

  鬱宴其實不太適應這樣親暱的動作。

  但是森斐然斯的語氣非常的親暱且溫柔,讓他起不了拒絕的心思。

  就只好默默的點了點頭,表明自己已經聽懂了。

  ·

  因爲晚上要舉行晚宴的緣故,森斐然斯只是把鬱宴送到了宮殿的門口,就跟鬱宴揮別了,說是他現在要去幫着佈置晚宴,等到晚一點的時候,他再親自來接鬱宴去參加那個晚宴。

  親自那兩個字森斐然斯的咬字非常的重。

  在森斐然說完這句話以後,鬱宴很明顯的發現,在他旁邊的侍者看着他的眼神都更尊敬了一點。

  在森斐然斯走了以後,一個留着棕色的短髮的少年在鬱宴的面前給鬱宴引路。

  帶着鬱宴一路來到了宮殿的門口,在看見宮殿裏面的裝潢的時候,鬱宴就愣了一下。

  因爲面前的宮殿的裝潢竟然跟他在鬱金香公爵府裏面住的裝潢是一樣的。

  在旁邊的棕發少年很機靈的說:“殿下您還沒來的時候,陛下跟王子就已經很期待您的到來了,特意的來了這裏好幾趟,現在的裝潢都是特意的裝修的。”

  鬱宴很難不感動,也下意識的就發現了,森斐然斯跟陛下,真的是非常的期待他的到來。

  不論他是不是光之子,也不論他是不是召喚出來了另外的神明,他麼只是很簡單的期待這個叫做鬱宴的人來而已。

  這樣的裝潢,可不是在他召喚出來神明以後的短短几天之內,可以裝修出來的。

  書房也跟鬱宴在鬱金香公爵府的書房一樣。

  鬱宴囑咐了少年他在書房的時候,千萬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少年很是謹慎的點了點頭,大大的棕色貓眼裏面,看着鬱宴滿滿的都是說不出的依賴。

  看得鬱宴心頭忍不住的軟了一下,總感覺看着這個少年,有點看見了伯克利的感覺。

  不過到底還是第一次見面。

  鬱宴要去第十四城的話,還需要其他的保護。

  在去第十四城之前,鬱宴看了一眼梅林,梅林乖巧的坐在不遠處的軟榻上面晃着退,在接收到鬱宴的眼神以後,都不需要鬱宴說什麼,就已經乾脆利落的比了個好的手勢。

  在看見梅林的手勢以後,鬱宴安心的進入了第十四城。

  時空穿梭不定,他跨越過時空的縫隙,來到了神殿之中。

  聖蒂安正呆在神殿之中,一襲白衣,銀白色的長髮披散在身後,漂亮的金光從聖蒂安的指尖升騰起來,他正在治癒一隻受傷的鳥雀。

  聖潔的臉上滿滿的都是認真跟溫柔的神情。

  貓原本還乖巧的趴在聖蒂安的脖頸處,在看見鬱宴的時候,就直接歡快的叫了一聲,跳到了鬱宴的手上,乖乖的被鬱宴抱在了懷裏。

  聖蒂安聽見貓叫的聲音以後,就驚喜的擡起頭,果不其然的看見了吾神。

  在上一次被聖蒂安看見了真實面目以後,鬱宴在聖蒂安面前的金光就直接降了好幾個level,就算是還有金光籠罩在他的身上,也只是一層薄薄的光了,不會像是之前那樣,強烈到直接讓人的眼睛直視的時候,都會產生刺痛的感覺了。

  金髮的少年落在聖蒂安的身邊,聲音很是滿意:“嗯,你現在的淨化術用的是越來越出神入化了。”

  少年漂亮而精緻的臉龐近在咫尺,聖蒂安不免有點臉紅,他還沒有跟吾神靠的這麼近的自覺,每當這個時候都會感受到無限的羞澀。

  聖蒂安誠懇的說:“都是吾神教導的好,如果不是您的話,我也沒有機會學習這樣的法術。”

  能夠驅除掉魔氣的法術,在是之前簡直聞所未聞的事情。

  每當這個時候,鬱宴就知道聖蒂安又要開始歌頌他對聖蒂安做的事情了。

  過去的經驗讓鬱宴直接就扯開了話題,他盤坐在聖蒂安的面前,一雙碧藍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聖蒂安說:“上一次的洗禮宴,你感覺到如何?”

  那個時候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多,也太突然了,在那麼多人的面前,他跟聖蒂安完全就沒有交涉的時間,基本上全部都是依靠兩個人的默契來完成的。

  好在就算是之前沒有怎麼交涉過,聖蒂安跟鬱宴的默契也不錯,算是良好的完成了那一幕出場秀。

  之後鬱宴又按照了森斐然斯的話,來到了王都。

  在來到王都的路上實在是舟車勞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人打擾,實在不是一個很好的來跟聖蒂安見面的時機,是以

  直接拖到了現在,鬱宴才找到機會,來見聖蒂安一面。

  也不知道聖蒂安對於之前的事情,是什麼樣的一個想法。

  聖蒂安聯想到了那個洗禮宴。

  在衆目睽睽之下,他竟然當衆親吻了吾神的額頭,就耳朵尖都忍不住的紅了起來。

  他勉強的讓自己忘記掉那個畫面,說起了其他的東西:“吾神,您的世界很美好,空氣中流通的魔氣很稀少,反而可以運用的元素很多,所以在您的世界之中,我發揮出了比在我這個世界強大很多的能力。”

  “不過……”聖蒂安覺得應該不是自己的錯覺,“吾神,在您的世界裏,是不是有很多的人對你保持着很偏見的態度?”

  鬱宴沒有想到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亮相,聖蒂安竟然連這個東西都感受到了。

  他欣然的點了一下頭:“他們感覺我是一個不太好的人。”

  聖蒂安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迷茫了,神明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如果這個世界上,就連神明都已經稱不上是一個好人了,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真正的好人存在嗎?

  聖蒂安篤定的說:“吾神,請你千萬不要難過,這個認知肯定是他們自己的問題,絕對不是您的問題。”

  鬱宴看着聖蒂安篤定的態度,忍不住的笑了一下。

  聖蒂安看着這麼一個溫和睿智的樣子,但是在他的事情上面,卻好像是一個無腦站他的小粉絲,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鬱宴都是無敵對的。

  鬱宴挑眉說:“你那個時候的響應做的很好,因爲你那個時候給他們治癒了,所以他們對於我的態度溫和了不少。”

  聖蒂安面對這個誇讚,但是卻沒有格外的驕傲,他只不過是施展了一個淨化術而已。

  淨化術這個東西,只要是神明想要的話,神明隨便都可以施展,只不過是把那個機會讓給了他而已。

  不過說到這個,聖蒂安還真的有一件事情想要彙報神明。

  他對着鬱宴伸開了手,聖蒂安的手很漂亮,十指修長,又氾濫着玉石一樣的白色。

  而此時,這雙漂亮的手之中,升騰起了一朵白色的火焰。

  在火焰之中,升騰着說不出的強烈信仰。

  聖蒂安說:“吾神,在從那裏回來以後,我的身體裏就多出了這樣一朵火焰,並且還能夠從火焰之中,聽見別人對我的禱告,我曾經試圖嘗試過去迴應那個人的禱告……”

  聖蒂安清奇的說道:“明明是不同的兩個世界,我竟然真的能夠透過這一簇火焰,完成那個人的願望,並且在完成了那個人的願望的時候,我能夠明顯的感受到,我自己的能力突然間變強了很多,就好像是……”

  聖蒂安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形容那樣一股力量。

  那是一股他從來都沒有體會過的力量。

  鬱宴卻已經大致的猜到是什麼原因了,他之前就已經猜測過,光明神爲什麼要在這個世界製造魔物,然後又賜予別人光明之力的原因,可能是因爲光明神想要擁有更多的信仰。

  但是這麼多的信仰能夠爲光明神帶來什麼,怎麼值得光明神花費這麼大的原因,這個卻是一個謎團。

  直到現在,他在聖蒂安的口吻之中。

  大概的明白了爲什麼,那是因爲人類的信仰會帶來信仰之力,只要人類的信仰足夠強烈,他就會擁有更多更強大的力量。

  突然間,鬱宴不免的有點感謝鬱斯。

  如果那個時候不是鬱斯用女神的生命寶石堵住了光明神,讓光明神不能夠再來到這個世界,他的計劃說不定還不能這麼順利的展開。

  畢竟如果信仰就是力量的話。

  鬱宴的脣角挑起一抹溫柔的微笑,真的好想要看見光明神一覺睡醒以後,卻發現自己的信徒已經丟了大半的神情了。

  他簡單的給聖蒂安解釋了一下:“你之前的力量都是從空氣之中的元素之中吸取過來的,但是這一次的力量,卻是來自於其他人的信仰。”

  “他們越是相信你,你的力量就會越是強大。”

  聖蒂安迷茫的點了下頭:“……原來是這樣,吾神。”

  鬱宴看着聖蒂安迷茫的眼神,突然間想起來聖蒂安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揹負第十四城了,對於別人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信仰之力,對於聖蒂安來說,說不定是一個比較沉重的枷鎖纔是。

  之前也沒有想到過信仰之力竟然會以這樣的形式出現。

  鬱宴說:”聖蒂安,如果你覺得信仰之力對你來說太沉重的話……”

  鬱宴想,他也不是不能夠再換一個辦法。

  畢竟他已經說過了,他是衆神溝通這個世界的橋樑之一,他並沒有把全部的籌碼都壓在聖蒂安的身上,他完全可以再召喚一個神明,那下一個神明的話,要不然就去跟養父涉獵一下——

  鬱宴在那一個瞬間其實想過了很多的想法。

  他是真的不想要讓聖蒂安揹負這麼多,聖蒂安叫他一句吾神,他就有必要爲了聖蒂安而負責,之前他看出聖蒂安因爲揹負着東西生活的很累的時候,曾經說過想要讓聖蒂安活得自由輕鬆一點,卻沒有想到給聖蒂安提供的是另外的枷鎖……

  聖蒂安搖了下頭:“吾神,我並不覺得這個東西對我來說很沉重。”

  也許從前會,從前在神明沒有出現的時候,聖蒂安偶爾會想,這個世界上的這麼多人,爲什麼偏偏他要常年的呆在神殿裏面祈禱,偶爾也有想要拋棄掉一切,突然死掉的想法。

  但是那個時候,爲了站在自己身邊的人能夠走下去,聖蒂安還是義無反顧的走了下去。

  這一次,身上又被加上了枷鎖的時候。

  聖蒂安的心情,卻跟從前完全不一樣了,因爲這一次他是揹負着吾神的心願走下去的,他並不需要無條件的付出自己,吾神就已經看見了他的辛苦。

  有這樣的神明存在,聖蒂安毫無所求。

  鬱宴感受到了聖蒂安的好不勉強,他故意說:“哪怕這只是剛剛開始?”

  聖蒂安微笑回答:“哪怕這只是剛剛開始,吾神,您是想要跟我講一下之後會發生的事情嗎?”

  跟聰明人說話果然很開心,鬱宴非常慶幸那個時候自己遇見的是聖蒂安,他跟聖蒂安簡單的說了一下現在大陸上的局勢,尤其是重點的點明瞭,現在德賽科帝國在大陸上的位置。

  聖蒂安恍然的點了一下頭:“吾神,您的意思是,我需要表現出偏向德賽科帝國一點的態度嗎?”

  鬱宴點了下頭。

  按照森斐然斯的說辭,王都裏面存在那麼多的外來者。

  在今天晚上的晚宴的時候,那些人也一定會出場的。

  開頭戲已經唱好了,之後的片段,同樣重要。

  聖蒂安笑了一下:“好的,吾神。”

  “我知道要怎麼做了。”

  ·

  夜幕降臨。

  森斐然斯按照約定來接鬱宴前往晚宴。

  他們到的時候,王都已經非常的燈火通明瞭。

  森斐然斯帶着鬱宴來到了宴會前的舞會廳,這裏是晚宴之前還爲接管事務的少年寒暄的地方。

  森斐然斯成年已久,他作爲王

  子需要陪伴陛下去進行社交,不能夠陪伴在鬱宴的身邊。

  森斐然斯對着鬱宴溫柔的說:“到時候如果不適應的話,你就直接溜來前廳找我,知道了嗎?”

  鬱宴對着森斐然斯哄小孩的態度。

  竟然已經開始習慣了起來,他乖巧的點了下頭,目送着森斐然斯走了以後,纔回到了舞會廳。

  剛回來就聽見一道張揚跋扈的聲音不屑的說。

  “你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裏?是誰把他放進來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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