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作者:臥春山
第八十九章

  001在旁邊很興奮的說:“宿主!我從萊西的身上嗅到了強者的氣息!”

  鬱宴掃了一眼001:“你又嗅到了?”

  001這纔想起來自己是一個系統,是沒有嗅覺的。

  它沉默了一瞬間,很快又快速的道:“什麼嘛宿主!你怎麼可以這麼刻板呢!我們不可以使用一下比喻句嘛!我看小說裏這麼說的人都是那種說不出來的絕世強者。”

  鬱宴笑了一下,沒有回答001的話。

  但是看着萊西離去的眼神卻是有點若有所思的,他沒有抱着隨便來行宮都可以撿漏一個強者管家的心態,他之所以對着萊西開口,只不過是因爲實在是覺得,既然有能力的話,就應該把自己的能力給用起來。

  ……而且,昨天跟他說那句話的時候,萊西的眼眸中,明明也燃燒着不會熄滅的火焰,不是嗎?

  ·

  行宮外早就已經停好了馬車。

  車伕是一個穿着牛仔衣服,很吊兒郎當的男人。

  坐在馬車的邊緣上,叼着一根雜草,隨意的哼着歌,看着就感覺他非常的寬闊。

  在看見鬱宴的時候,他眼眸中有一絲的驚豔一閃而過。

  但是在看見鬱宴身後穿着黑色的長袍的萊西的時候,他卻喫驚的就連口中叼着的草都吐掉了,立馬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迫不及待的搓了搓手,朝着鬱宴走了過去,跟鬱宴大大咧咧的行了一個禮。

  “見過光之子閣下,我是殿下派給您的馬車伕戴夫,在今天我會承擔起帶您走向您想要去的任何地方的職責。”

  鬱宴點了下頭。

  這是森斐然斯早就跟他說過的,說戴夫是他的手下很得用的一個人,從小就在王都郊外長大,如果出現什麼意外的話,可以很輕鬆的憑藉着地形脫困。

  因爲心裏掛着事,鬱宴上馬車的時候,一直都在想着在遇見了那羣守衛以後應該做什麼。

  在上車的時候發現萊西沒有跟上來,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萊西脣角噙着很淡的微笑,正在跟戴夫小聲的寒暄,戴夫的手搭在萊西的身上,兩個人就好像是從前就已經認識,並且非常親密無間過一樣。

  鬱宴挑了下眉,收回了視線。

  很快,馬車啓程。

  鬱宴單獨的坐在馬車內,萊西跟戴夫全部都坐在馬車外,馬車駛過靜謐的行宮,只能聽見鳥的叫聲,格外的清越。

  馬車上的窗簾不動聲色的動了一下,有一個小傢伙從馬車窗簾外鑽了進來,鬱宴探頭看了一眼,看見了烏鴉的身影。

  在看見鬱宴的時候,烏鴉驚喜的跳上了鬱宴的肩膀,歡快的說:“你今天怎麼走的這麼早,還好被我跟上了!我剛剛在來的時候,還以爲你們已經走遠我找不到你們了呢,看來我的尋找能力果然還是非常強大呀!”

  在烏鴉沾沾自喜的時候,鬱宴掃了一眼它:“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在家裏呆着的嗎?”

  烏鴉驕傲的挺起胸說:“那都是之前了,現在我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絕對不會再犯之前的錯誤了,從今天開始,你要出去辦事的時候,我都要跟着你!”

  鬱宴狐疑的看了烏鴉一眼,很懷疑烏鴉說的話的真實度。

  烏鴉被他看得心虛,縮了縮脖子,但是到底鬱宴還是沒有繼續說烏鴉,畢竟烏鴉願意跟在他的身邊,那就跟在他的身邊好了。

  畢竟烏鴉是奧古斯都的寵物,也不是他的寵物。

  他不好替主人多說點什麼的,而且反正也會有人

  幫他提醒烏鴉——

  梅林捏住了烏鴉的翅膀。

  烏鴉使勁的撲騰,想要從梅林的手裏把自己的翅膀給拽出來,但是最後卻以失敗告終。

  梅林看着小小個的,但是真的對上的時候,烏鴉卻發現梅林給他的威亞,比光明教廷的那些紅衣主教都要強,甚至它在梅林的身上都可以稍微的感受到一點關於……

  烏鴉覺得自己肯定是感覺錯了,否則它怎麼可能會從梅林的身上感受到奧古斯都的感覺呢!

  梅林不管烏鴉在想什麼。

  它冷下眉眼看着烏鴉,面前的水鏡冷漠無情的升了起來。

  “在鬱宴的身邊的時候,必須要全部聽我的話,不可以違背鬱宴的話,知道了嗎?”

  烏鴉怯生生的點了點頭。

  反正它來到鬱宴的身邊也不是想要搶功勞什麼的,按照梅林的話聽話的當一個擺件這件事情,它也可以做的挺開心的,就是梅林這傢伙——

  烏鴉碎碎念道,在鬱宴的面前表現的這麼乖巧,怎麼背地裏叫的是鬱宴的全名啊?

  ·

  馬車外逐漸傳來喧囂的聲音。

  有兵器碰撞的聲音,也有訓練的呼叫聲。

  在馬車停下來以後,一個聲音高亢的說:“在下德爾威,在此見過殿下!”

  鬱宴從馬車上撩開簾幕,看見了一個穿着鎧甲的紅髮男人。

  偏高,手裏握着長槍,油光發亮的一張臉,甚至身上還有點浮胖。

  在看見鬱宴的時候,那一雙眼睛直接黏在了鬱宴的身上,粘膩的就好像是下水道里面的觸手一樣。

  旁邊的萊西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了黑色披風的兜帽,安靜的站在馬車旁邊,朝着鬱宴伸出手,讓鬱宴扶着下來。

  鬱宴從容的走了下來,開口道:“你就是我哥哥說的,那個由蘇珊斯伯爵推薦的德爾威?”

  他站定的時候,一隻黑色的烏鴉佇立在他的肩頭,目不轉睛的盯着德爾威。

  德爾威被那個烏鴉盯住的時候,只感覺自己的腳底板都開始發涼,害怕的不行,登時就算是鬱宴長得再好看,也不敢多看鬱宴了。

  摸着後腦勺討好的笑道:“回殿下的話,是我。”

  他一笑,臉上的橫肉就顯得更明顯了。

  鬱宴說:“哥哥說,今天是由你帶着我來參觀一下這裏?”

  德爾威說到參觀的時候,眼睛都亮了一下:“是!昨天剛剛接到殿下的消息,我們大晚上的甚至都沒有睡,直接就給殿下您準備了一份大禮!殿下您跟着我來!”

  說着,德爾威就要帶着鬱宴朝裏面走,甚至說話的時候,躍躍欲試的想要跟鬱宴有所觸碰。

  不過他的想法沒有達成。

  在他觸碰到鬱宴之前,朝着鬱宴伸出的手就已經被戴夫給握住了。

  戴夫看着吊兒郎當,說出來的話卻冷得掉渣:“說話歸說話,不要隨便的觸碰光之子閣下,我之前可不記得,有教過你再說話的時候,觸碰大人物的禮儀。”

  之前鬱宴下馬車的時候,戴夫一直都戴着草帽。

  所以德爾威直到現在纔看見了戴夫的臉,他震驚的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看着戴夫支支吾吾的說:“主將,您怎麼會在這裏……”

  戴夫朝着他笑了一下。

  明明是很陽光開朗的長相,但是卻擁有十足的壓迫感,一字一句壓得德爾威一句話都不敢說:“光之子閣下乃是我們德賽科帝國人人都需要珍重的珍寶,他要來這裏參觀,殿下當然要做好十足的準備,不讓任何人有可以傷害殿下的契機,你

  說是麼?”

  德爾威剛剛還笑得跟朵花似的,現在看着戴夫,就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只敢點了點頭,跟着戴夫的話繼續的往下說。

  “主將您說的對,這全部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把他想好……”

  戴夫拍了下德爾威的肩膀,哥倆好的拉着德爾威往前走:“既然你自己知道就好辦了,我還以爲是您當初在我手下的時候我沒有把你操練明白,讓你忘記了自己應該有的姿態,正準備讓你好好的想起來呢。”

  他這麼一說,德爾威的語氣就更抖了,一邊抖一邊笑的說:“瞧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您當初教的東西,我怎麼敢忘記呢!”

  鬱宴看着在戴夫面前一句話都不敢說,直接變成了小雞的德爾威,朝着萊西看了一眼。

  擋在他前面的萊西對着鬱宴笑了一下,眼眸中帶着點懷念的解釋道:“殿下,戴夫可不僅僅只是殿下指派給您的馬伕,戴夫可是王都近衛隊的隊長,在位基本上已經度過了十多年了,現在在役的士兵幾乎都是從戴夫的手下訓練出來的,包括德爾威也是,他也是戴夫手下的士兵,因爲他的手段了得,雖然說從他的手下出來的士兵都會比別人訓練出來的更加強一點,但是隻要是從戴夫的手裏走過一遭,基本上都會對戴夫很害怕。”

  鬱宴恍然的點了下頭,狀似無意說:“但是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很怕戴夫的樣子。”

  萊西剛剛還侃侃而談的嘴突兀的閉了一下,然後才朝着鬱宴笑了下:“殿下,我又不是戴夫大人手裏訓練出來的兵,自然不會怕戴夫大人了,戴夫大人對待其餘的人的時候,還是很溫和的。”

  看着萊西面上稍微顯得有點苦澀的微笑,鬱宴笑了一下,沒有繼續的說話。

  但是內心卻想,這一次保不準還真的被001給說準了,他的管家大人說不定在之前還是一個什麼很了不起的人。

  之前鬱宴就感覺戴夫的地位不可能會低,但是他沒有想到戴夫的身份會這麼高。

  王都近衛隊的隊長,這個人可是負責值守整個王都的,這絕對是一個高的不能夠再高的身份,那麼面對這樣的戴夫,萊西卻表現的好像是他跟戴夫早就已經認識一樣。

  甚至在剛剛萊西說起戴夫的過去的時候,用的那種語氣,也絕對是懷念的語氣,而不是仰慕的語氣,鬱宴心裏一千個想法轉念而過,最後凝固在了一個上。

  就是不知道,曾經跟戴夫一樣身份,現在卻跟戴夫是這樣的天差地別,不知道他的管家會不會在這段時間感覺到難過啊。

  還沒走出去一段路,從前面就爆發出一頓爭吵。

  一聽見爭吵的開頭,德爾威就感覺自己的頭都已經開始痛了,緊張的朝着戴夫陪笑臉說:“主將,你看這前面出了點事,您能不能把您的手挪一挪,我先去前面把事情給解決了?這次我們可是給光之子閣下來觀察軍營的,這樣吵吵鬧鬧的算是什麼事?”

  德爾威本意是讓戴夫把手挪開,因爲戴夫這個二級戰士的威壓強的他根本就挪不開戴夫的手,但凡戴夫不願意讓他動彈,那他就連動都動不了。

  但是卻沒有想到戴夫在聽了他的話以後,不暫同的皺起了眉。

  “你這傢伙剛剛還說沒有忘,我看你果然還是蒙我的,你這算是怎麼沒有忘,我看你是全部都忘光光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嗎?在軍隊裏有爭吵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堵不如疏,如果都這麼強行的給鎮壓下去的話,到時候可是會反噬到你自己身上的。”

  看着不贊同的戴夫,德爾威可真的是有苦說不出。

  他倒是想堵不如疏,但是光靠着他自己,他也是真的做不到,畢竟一是他也是剛剛調來的,二就是這

  裏好幾個遺留下來的老兵的實力,根本就比他強。

  ——而且,他們吵起來的原因,可並不是什麼能夠被人輕鬆的提起來的話題啊!

  ·

  “哼,你們這些老人留在這裏也不過是一個倚老賣老的作用了,全部都是從貧民窟裏面走出來的敗類,蛀蟲,你們懂什麼是兵法嗎?懂魔物的弱點是什麼嗎?”

  “就是就是,還說什麼亞德斯大人都是這麼說的,什麼亞德斯大人啊,那不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罪人嗎?對於這樣的罪人,你們竟然還能叫得出口大人二字,還真是不挑啊!”

  “我看他們就是狼子野心,知道我們的德爾威大人根本就不屑跟他們之前的主將一樣把我們的命不當命跟那羣魔物搏鬥,所以羨慕了,想要也引起德爾威大人的注意唄!”

  ……

  一字一句地嘲諷真的就好像是鐵一樣烙在文森的身上。

  文森用力的握緊了手指,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結果卻發現四周的兄弟們全部都在忍耐,尤其是脾氣最火爆的火焱,手上幾乎是立馬暴起了青筋,看着格外的嚇人。

  可惜他們的隱忍沒有任何的作用。

  在他們全部都忍氣吞聲的時候,那羣人反而更加的放肆。

  “他們的主將那個時候被魔物給吞沒了心智,他們不會也其實只是看着正常而已吧?”

  “正常吧,畢竟有那麼一個主動的要跟魔物共舞的主……”

  那個口花花的士兵一下子就被掐住了喉嚨。

  文森面色冷漠的看着那個士兵:“你剛剛說什麼?”

  他的眼神冷的那個士兵感覺呼吸都困難,就好像是撞上了一個劇烈的冰山一樣,好像是下一秒就會奪走士兵的生命。

  士兵剛剛還說的信誓旦旦,但是下一秒就支支吾吾,眼神轉移。

  他完全就是想要附和一下他們這裏的小隊長,纔會這麼說的,根本就沒想到文森會出手,他一下子都直接慌了。

  但是在對上士兵這邊的小隊長冷漠的時候的時候,士兵一下子就充滿了勇氣,大聲的說:“你在幹什麼?你是想要威脅我嗎?我告訴你你如果要威脅我的話,我會立馬去跟德爾威大人請示把你們這羣人全部都丟出去的!”

  “而且我又沒有說錯話,在德賽科帝國,誰不知道你們的大人之前做的事情?在役的士兵裏可從來都沒有一個人在戰場上就被魔物吞噬了內心!就連現在被稱之爲恥辱的夏洛克伯爵,也是在回來的途中才被魔物給感染的!”

  ……

  文森在他剛剛說完就直接一個拳頭揍到了那個人的身上,眼神狠厲而絕情的說:“管我們的主將大人之前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他在役的時候,也是帝國的二級戰士,也是在被陛下親自表彰過的!他也是你這樣的雜碎可以指指點點的嗎!”

  文森的拳頭太硬,一拳就把那個士兵的鼻子給打出血了,甚至連牙齒都掉了一塊。

  半邊的臉都直接的腫了起來,士兵氣的咬牙切齒的說:“我就指指點點怎麼了?他這麼壞還不讓人說了嗎?!我看你們也根本就是被魔物也給吞噬了,就應該拉到處刑場直接被處決!“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文森又上前猛打了他一拳。

  雙方的爭執都因爲這一拳而一觸而發,登時全部都扭打在了一起。

  只不過跟那羣被譏諷的人比起來,那些看着就白白淨淨的小少爺們很快就落得下風。

  血的味道就好像是喚醒了這麼多年因爲要隱忍而熄滅的血性。

  就好像是在很久之前,他們怎麼可能會跟這些可憐蟲呆在一起呢?他們可是德賽

  科帝國最精銳的部隊之一,想要加入他們的部隊需要經歷過重重的考覈。

  每次獵殺魔物的時候,他們都是衝刺在最前面的人,在主將的帶領之下,他們成爲了最勇猛的英雄——

  但是現在,卻只能夠呆在這裏,聽着別人對他們的冷嘲熱諷。

  就算是對他們冷嘲熱諷也就算了,怎麼可以對他們的主將那樣呢!他們的主角可是真正的英雄啊!就算是曾經做錯了事情,但是僅僅只是因爲他做錯的那件事情,一切就可以徹底的消磨掉了嗎?

  惡欲逐漸霸佔了文森的腦子,直到——

  一雙手拎住了他的後頸,一道聲音吊兒郎當的說:“誒,你這傢伙是誰啊,不會是我手下的兵吧?我可告訴你啊,你這樣的兵在我的手下我可是不認的啊,畢竟當年我可是早就立下了條約,但凡打架鬥毆,就是不……文森?”

  戴夫在看見了文森的時候,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不是跟德爾威那種漫不經心的微笑,他看着文森,直接就冷了下來:“跟我解釋一下怎麼回事。“

  這句話卻不是對文森說的,而是對着德爾威說的。

  德爾威在來之前,就知道戴夫但凡看見這樣的狀態肯定是要生氣的,他賠笑道:“主將,你先不要生氣,你先聽我給你慢慢的解釋……”

  在德爾威說話的時候,一旁的年輕士兵很是看不過去。

  德爾威身爲他們的主將,那自然是威嚴十足,但是這樣的德爾威竟然在這樣一個普通的看起來就根本不起眼的人面前這麼低頭說話。

  尤其是——

  年輕士兵看了一眼在德爾威身後金髮碧眼的鬱宴。

  他們可是聽着鬱宴的傳奇一路長大的,這段時間鬱宴在王都裏面做的事情也是被他們反覆的傳頌,知道鬱宴簡直就可以說是陛下跟殿下的心尖尖上的人。

  曾經的米歇爾只是被殿下看重,陛下就不顧他貧民且沒有光明之力的身份,直接破格封了米歇爾成爲王子。

  那他們這些身份地位跟能力都比米歇爾還要強的人,要是被光之子看重,那豈不是一條通天之路嗎!

  年輕士兵的暢想可不容許德爾威這麼輕鬆的就抹黑,年輕士兵說:“主將!你說什麼呢!這根本就不是我們的錯好嘛!什麼意外不意外的,明明就是這羣人跟他們的主將一樣被魔物給吞噬了,誰知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戴夫盯上了。

  戴夫看着他,露出了一個淺而淡的微笑。

  戴夫鬆開了抓住文森脖頸的手,撫掌道:“德爾威,原來你手下的士兵,是這麼想着xx主將的啊?”

  德爾威登時就在戴夫的面前跪了下來,德爾威顫顫巍巍的說:“主將!請您聽我解釋!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您想的這樣!”

  戴夫欣然的點了下頭:“好,我讓你解釋。”

  他隨意的掃了一眼四周,視線落在了那個年輕的士兵身上。

  年輕士兵在被戴夫的視線盯上的時候,只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在戴夫的面前都好像是被一截一截的敲斷了一樣,讓他充滿了恐懼跟絕望。

  哪怕是剛剛被文森摁着頭的時候,他也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這樣的感覺,讓他害怕的低下了頭,不敢跟戴夫對視。

  戴夫說:“我們找個能談的地方,你把這一切,原原本本的都跟我仔細的講一講吧。”

  德爾威就好像是泄了氣一樣,從地上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對着戴夫勉強的笑了一下:“是,主將,請您跟我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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