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如此難纏
“三千？五千？還是……”清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滾啊！一千。能不能辦？能了就辦，不能就算。”茶茶有些炸毛了，能碰上清這麼賤的時候他大概是該去買彩票了。
“別這樣，有話好好說。能成，能成。刷卡還是現金？”不知什麼時候，清就把pos機放在吧檯上。
“微信，微信！大哥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咱能與時俱進嗎？”茶茶有些抓狂了。
清纔不管茶茶怎麼樣，他一邊打開手機，一邊說道：“你都不看美劇嗎？或者英劇。他們有用支付寶微信的嗎？呵，你這個low宅。”他還很傲嬌的將手抱在胸前。
茶茶硬着頭皮轉了過去一千塊。他看着清，在等他把卡遞到他手中。
清收了錢之後就低頭查看手機去了，根本就無視了面前還有這麼一個人。
直到他擡起頭，看到茶茶用那大眼睛緊緊的盯着他。他才張口說道：“付了錢就抱着書回去吧，我這裏可不管午飯的。”
“那個……不是……你不給我點東西嗎？就憑證之類的？”茶茶顯然沒見過如此流氓的人，不知是氣的還是慌亂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哦，你瞧我這個記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也不知清是真的忘了還是裝作忘了。
他從吧檯翻出了一張卡，上面沒有印花，也沒有書店的名字，只是一張純白色的，看上去嶄新的卡片。清將它放在讀卡器上，然後操作了一番之後，他把卡遞給了茶茶。
“謝謝。”茶茶還是很有禮貌的，即使面對清這樣的人。
“哦，客氣了。”大概是北方今天不在的原因，清有些反常。
茶茶抱着書就要走，鬼知道他還會不會再來。不過看在錢的面子上，他最少還會再來一次。
“等下。彆着急。”清喊住了他。
茶茶還真的回頭了，疑惑的問道：“什麼事？”
清指了指吧檯上的a4紙問道：“你沒看見這個嗎？”
茶茶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看到了。怎麼了？”
“你不想試試嘛？”清看不到自己的臉，所以他不知道此時的他就像是某些地下場所中誘惑着人去犯罪的混蛋。
“哦，不用了。我這會不渴。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茶茶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走。
清見茶茶如此難纏，不禁使用了禁術：“這是辦卡送的！免費的不要錢！”
一張無往不利的免費神術也沒能留住茶茶。他頭也不回的說道：“那就下次吧。”
“下次，就不送了！過期不候！”清加大了幾分力度想讓自己的話語更有威嚴。
“那就算了吧。”茶茶走出了書店的門，直接就拐彎離去了。
清當然不會追出去。賠本的買賣，意思一下就可以，何必呢。他想，如果不是茶茶手中抱着一摞書，他會不會背對着他甩甩手。就那種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的感覺。
他之前的喊話也不是毫無作用，至少吸引來店內的人來買了飲品。一杯咖啡，一杯奶茶，蚊子在小也是肉，賺的再少也是錢。
舊人走新人來，這是個好兆頭。最少看起來書店是“活”起來了。
時針走到了下午兩點，門口的大爺們又聚在一起下象棋了，聽起來這天氣還算不錯。
清中午沒喫飯，正如他對老爺子所說的一樣，他怕有人來，走不開。別說喫飯了，他自從進了吧檯之後就沒出去過，連廁所都沒去一次。
“沒關係，北方很快就會回來了。只要熬過這幾天就好了。”他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可他總有些不詳的預感，大概是他的生活性格再作祟。他覺得北方不會再回來了，就那麼消失了，電話打不通，微信也不回，就像是自己年少時那般。不過更慘的大概還是他那一萬塊錢的事情。
這種事情不能想，越想心越涼。有那時間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賺錢，怎麼把新的飲品給推出去。
清真的那麼去做了，奈何年紀輕，又貧窮，他能看到的只是小小的一部分東西罷了。自媒體是個好東西，可惜任何事物的成功總需要運氣或者金錢，再不然其他東西也行。奈何清沒有這幾樣東西，貝者書屋好像也沒有。
“如果我有錢就好了。”清的這句話說出了多少人的心聲。
就在此時，二樓的老爺子也下來了。他看到清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便張口問道：“怎麼了？你喫過飯了嗎？”
得，中國式的問答。“沒什麼，書店的事……這邊我也不敢走開，飯就晚上再喫吧，一頓飯也沒什麼影響。您也好緊回去喫飯吧，估計您兒女都等急了。”清面對老人還是很會說話的。
“你這個後生，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呢？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喫飯把身體弄壞了就虧大發了。你找個人幫你看着，你快去喫飯。錢這東西不是你這個年紀能弄得明白的事情，你得能活着才能賺錢。”你大爺還是你大爺。管起閒事來還是說的那麼頭頭是道。
雖說聽起來很復古，還有些怪怪的感覺，但清還是樂呵呵的回覆到：“我這不是走不開嘛……我沒事的。你快回去喫飯吧。”
清本以爲他還會再勸自己一下，雖然沒用但是聽起來暖心啊！他卻不曾想到老爺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行，你們這些年輕人我也管不了。我老了呀，不行嘍~不行嘍。”
看着老爺子那雄偉的背影，那矯健的身法，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老人。他活動起來後至少要比清強出很多。
一整個書店也沒剩下幾個人，清趴吧檯上巡視了一下自己的書店。可以說是越看越喜歡了，整個結構造型，都是來源於他的靈感。這書店真的是承載了他的夢。
清很困了，想找個人聊天也沒有。總不能拿着昨天給北方喝的生活來提神醒腦吧，萬一自己再吐出來，那豈不是很丟人？
他和睏意作着鬥爭，他在等一個熟人。或者是一個刺激。這樣他就能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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