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s擾/“一想到你的臉我就硬了”
“蘇黎，你們班主任叫你去辦公室。”門口傳話的人朝裏面喊了句就跟同伴勾肩搭揹走了。
原本埋頭的同學不約而同望向靠後門角落的座位。夏末秋初的夜晚白天的餘熱還沒散去，血氣方剛的男高中生身上都只套着短袖。
蘇黎佝僂着背，頭低得幾乎埋進桌面，身上套着老土滑稽的灰色外套，拉鍊恨不得拉倒頭頂，整個人被灰撲撲的醜衣服裹得嚴嚴實實，相比其他男生已經算是很長的頭髮垂下來將臉擋住，看上去有點亂糟糟的。
聽到話噌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往外走，全程像是鴕鳥一樣死死低着頭。
教室寂靜兩秒，後排突然爆發出幾個男生惡劣的嬉笑聲:“變態”“好惡心”“奇怪死了”
溫時玉看着蘇黎遠去的身影，筆下動作一頓，轉頭看向那羣嬉笑的男生，神情淡漠。幾個人被霎時被嚇住，以爲是吵鬧聲打擾到了這位少爺，頓然噤聲。
溫家的太子爺，他們可惹不起。
於此同時，班主任看着陰沉沉走進來的蘇黎，不由嘆了口氣，崇禮的學生大多非富即貴，高考不是唯一出路，但——
一張寫的密密麻麻的數學卷子攤在桌上，上面紅字的“21”格外刺眼。
而邊上一堆紙張裏的滿分卷子正好露出邊角。
是溫時玉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蘇黎縮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攥住，指甲在手心掐出痕跡，尖利的刺痛蔓延至全身，不斷傳入大腦，脣瓣被咬得發白，全身都在細微地發抖。
在班主任轉身倒水的時候，蘇黎飛快將溫時玉的卷子抽走墊在自己那張下面。
衛生間。
蘇黎撲了一把冷水在臉上，下意識擡頭和鏡中的自己對視。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亂糟糟長髮下的那張臉卻是驚奇的漂亮，皮膚略有些蒼白，形狀精緻的薄脣猶如豔麗的花瓣，上挑的狐狸眼中水光瀲灩，眼尾下有顆小痣。
就像是古文怪志中雌雄莫辨攝人心魄的精怪。
這張臉的主人卻對此毫無察覺。
蘇黎甚至被嚇到了，像是躲在陰溝裏見不得光的老鼠，瑟縮着鑽回骯髒的下水道。他嫌惡地低下頭，全身都在抖，頭髮又將臉捂住，肩膀低垂向內縮緊。猛然間餘光瞥向溫時玉的那張卷子。
溫家唯一的繼承人，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俊美清雋，在崇禮這個隨手一拉就是學神或者富二代的學校也是人人敬仰的男神一樣的存在。
跟蘇黎這個剛被領回蘇家的私生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蘇黎第一次見到溫時玉是在兩個月前，他剛被蘇念安帶着狗腿子教訓過，身上髒兮兮滾了一圈泥，溫時玉不知道爲什麼會從那片地方經過，看到了蘇黎狼狽的樣子，隨手遞給他一塊潔白的手帕。
高挺俊美的男生微微俯身，眼簾低斂，鼻樑高挺，完美的五官線條蘊含着鋒利寒意，將手帕遞在蘇黎眼前。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在蘇黎看來，他的動作就像是隨手施捨路邊的骯髒乞丐。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蘇黎撕扯着那張滿分的試卷，嫉妒得咬牙切齒，看着撕得稀巴爛的紙張伴隨着抽水捲進污穢的下水道，終於神經質地笑出聲。
蘇黎發泄完畢，鬼鬼祟祟看了眼周圍，確定沒有其他人在，才走出去。因爲做了虧心事，一路上都戰戰兢兢的，同時伴隨着隱祕的興奮，彷彿溫時玉跟那張撕爛的卷子的一樣仍由自己蹂躪。
爲了不引人注目，蘇黎特地繞到離教學樓最遠的一個衛生間。就在走回教室的半路，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周圍黑漆漆一片，只有時不時的蟲鳴，蘇黎的心臟在這一刻極速跳動，胸腔起伏劇烈，心虛的冒出冷汗，他顫着手將手機掏出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寶寶，你在幹壞事嗎。”
刺眼的黑色字體映入眼簾。
緊隨着發來的是一張照片，俯視的角度，蘇黎對着鏡子，水龍頭正嘩啦啦流水，鏡子中的他表情極其憎惡地撕扯着一張試卷。
看到照片的蘇黎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就像是被人從頭到尾潑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冰冷刺骨。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手指僵硬地搭在按鍵上，蘇黎哆嗦了半天沒能打出一個字，脣瓣血色盡失。
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居然被人發現了，要是被溫時玉知道，他就完蛋了。
蘇黎嚇得渾身打哆嗦，短促而痙攣地呼着氣，像是犯了嚴重哮喘的病人。
這個從他回到蘇家開始一直騷擾自己的變態，居然也會出現在崇禮。
甚至時時刻刻都能監視他。
他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神情是極度的驚恐，脊背上股股冷汗，被晚風一吹，更覺得刺骨。
對方對蘇黎簡直了如指掌，噩夢般的短信接踵而至。
“爲什麼不理我爲什麼不理我爲什麼不理我——”
“寶寶——”
神經質的稱呼密密麻麻顯在屏幕上。
蘇黎終於忍受不住，喉嚨裏發出尖銳嘶啞的叫聲，猛地把手機摔了出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質量不怎麼好的雜牌手機在地上滾了幾圈，碎裂的屏幕上還在不斷彈出消息。
那個匿名的變態跟精神分裂的患者一樣，上一秒還在癲狂地重複奇怪稱呼斥責他的不聽話，下一秒突然又極其平靜，“寶寶，你在害怕嗎？”
“害怕的樣子肯定也好漂亮，胸口一起一伏的，是不是還會叫出聲。像發情的小母貓，臉上都是汗，還泛着紅，就像是被肏出來的一樣。”
“一想到你的高潮臉我就硬了。”
一張黑色皮筋的照片。
蘇黎瞳孔顫着，慌亂的摸自己後腦，他習慣將太長的幾縷頭髮紮起來，那根不起眼的皮筋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
“連皮筋上都有香味，是故意留下來的是不是！？”
“到處發情的騷貨，其實很期待別人來肏你吧，每天把漂亮的臉遮住其實是在吸引別人注意，等人看清之後來強姦你對不對。”
“好香啊，這裏都是你的味道，騷貨，我後悔了，我剛纔就應該強姦你。捂住你的眼睛，從後面插進去，寶寶那麼騷，被強姦肯定興奮的不得了，小穴裏的水流得到處都是，不停扭屁股套雞巴，舌頭都像母狗一樣吐在外面舔，口水滴滴答答的。”
“被肏爽了還會含含糊糊的喊老公。”
“光是想想我的雞巴就硬得發痛。”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淫穢色情的意淫毫不遮掩地袒露在蘇黎眼前。
各種羞辱的話語在眼前回旋，組成巨大可怕的漩渦幾乎將蘇黎吞噬殆盡。
他怔怔看着在黑暗中亮到刺眼的手機屏，眼中氤氳一片，不知不覺臉上滿是冰冰涼涼的淚水，一條又一條的短信聲好似一道道催命符打在他身上。
與此同時，一陣腳步聲突兀響起，蘇黎心一驚，驚慌地朝四周張望，是誰？！
“蘇黎。”溫時玉清冽的聲線中帶着絲喑啞，他臉上有些不自然的潮紅和汗液，喉結滾動，喘着氣，左手搭着外套，看上去應該是找了蘇黎半天。
蘇黎呆呆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溫時玉向他走近幾步，看見蘇黎急促地呼吸幾下，不可控制地往後退，好像有些疑惑:“怎麼了？老師讓我來找你。”
蘇黎緊繃着身體，一動不動打量他，都沒有察覺自己在害怕得發抖，像是可憐瑟縮的流浪貓。
掉在地上的手機又“叮咚”響了一聲，溫時玉偏頭看去，想替蘇黎撿起來，沒想到蘇黎跟被踩到尾巴一樣，在溫時玉彎腰的時候猛地衝過來搶過手機。
他低着頭一言不發，飛快地將手機塞進口袋，溫時玉並不介意，笑了笑說:“老師剛剛來教室了，看見你不在，我們快點回去吧。”
蘇黎小幅度地點了點頭，聲音又輕又低地嗯了一聲，眼中嫌惡又嫉恨，故意從溫時玉身邊擠過去，妄圖將身上的灰塵擦在他身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涼風陣陣，他不安地走在路上，身後是溫時玉的腳步聲，無形中好像有一股陰冷森然的目光在暗處死死盯着他，蘇黎心臟噗通噗通跳動，無意識地摸出手機想分散注意，碎裂的屏幕在解鎖的瞬間跳出粗大可怕的男性生殖器。
脹大硬挺的陰莖顏色淺紅，但卻盤踞着猙獰的青筋，龜頭處的馬眼流下的清液將整個柱身澆透，甚至將恥毛都沾溼，上面居然還纏着一根黑色的皮筋。
“哈…”
“好舒服，用寶寶的皮筋自慰了。”
“射了好多，都浪費了，對不起寶寶。發情的小母貓饞精液很久了吧，漂亮的臉上都是精液的樣子，光是想一想雞巴又硬了。”
“下次都射在寶寶嘴裏好不好。”
蘇黎耳邊充斥着刺耳的轟鳴聲，他渾身冰涼，機械地邁着步子，不自覺地夾着腿，某個難以言喻的部位，竟然只是因爲看見一個變態的男性器官，就開始飢渴地痙攣流水。
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
溫時玉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忽然勾了勾脣，看着蘇黎驚慌無措的身影，舌尖舔過牙齒，眼中惡劣嘲弄的暗光閃爍，低啞的喟嘆聲消散在風中。
“好可憐啊，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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