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氣着了的藺景行 作者:未知 兩個黑衣保鏢眼觀鼻鼻觀心,弱化了自己的聽覺,彷彿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自己已經成爲了喪失五官的人來了。 只見藺景行慢慢地擠出一個笑容,似笑非笑的樣子,最是恐怖了,語氣極淡,像是漂白過後的白開水,輕聲開口,“是嗎?”他的手掌很寬厚,手勁很足,捏着顧嵐的腕骨有些生疼的,她呲牙咧嘴地就嘩嘩地掉眼淚,含糊不清地開口,“三哥,三哥……” 求生欲還是很足的。 藺景行也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捏疼自己面前的女人,手掌放鬆了不少,繼續陰惻惻地威脅道,“現在知道喊三哥了。”他粗略地瞄了一眼,才知道面前的女人根本沒有穿鞋子,自己赤着腳踩在冰冷冷的地面上。 他危險地眯了眯眸子,藏不住陰沉的眉宇,視線往外轉移,才發現兩個黑色人捂着自己的耳朵,嘴裏默唸着:“我們聽不見,看不見,看不見我。” 完完全全就是掩耳盜鈴的做派。 他腮邊的肌肉收了收,藺氏怎麼會找了這麼一對蠢笨如豬的保鏢,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快滾。” 毫不客氣,不留情面。兩個黑衣彷彿是得到了什麼了不得訊號,麻溜地捲成一團,滾了出去。藺景行手指壓着顧嵐的手腕,顧嵐像是剛剛落網,還在掙扎的小獸,不太安分地扭動着自己的身體,嗓子嗚咽着,嗚嗚地和自己面前的龐然大物作對。 藺景行哧笑一聲,“膽子不小啊。”顧嵐沒法子一直後退,男人玩膩了這貓捉老鼠的戲碼,將女人放在自己的背上,她粉、嫩的拳頭捶打着男人的肩膀,不太安靜的,像是一個鬧騰的小孩。 金黃色的長廊上擺着各式各樣的壁畫,暖燈潑在女人姣好的面容的臉上,露出捲翹的睫毛。藺景行將女人從左肩轉移到右肩,然後把手上的西裝外套蓋在女人的頭部。 女人下巴往下垂落,按在男人的肩膀上。藺景行就這麼抱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往自己的書房去。這便是藺氏比較正式接待場所,也沒有私人的房間,只有書房。 腳步聲漸漸地沉入柔軟的地毯當中,怎麼都聽不見了。 藺景行把顧嵐放在柔軟舒服的牀上,這邊有一張小牀,可以容納下一個人睡,顧嵐哭得臉上全部都是淚痕,委屈得眼圈都翻紅了,她睜着眼眸,水汪汪的,不太高興的樣子,皺着一張小臉。 男人俯身,青草的芳香卷着冷冷的夜風導入女人的鼻尖裏面,她嗓音有些啞,“我不要打啵。”藺景行長睫微微垂落,這些亂七八糟的,什麼鬼,都是從哪兒學來的。 他咬了咬女人的下脣,顧嵐立馬就開始殺豬一般的尖叫,“啊~”藺景行被吼得耳朵有點聾了,腦子還有點懵逼,他腦海裏蹦現了一個詞——不解風情。這真的是一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二哥,二哥。”藺景行本想着抽身離去,就是一個小姑娘,和她計較什麼,知道這個女人有好死不死地念叨二哥。 【ps褚二爺:我是無辜的~~~~~】 顧嵐淚珠掉得厲害,男人一點一點地給她吸掉臉上的淚滴,輕緩地說,“不哭了,好不好?”顧嵐嗓子喊得厲害了,有些尖銳,手掌推拒着男人的胸膛,臉上浮出不開心的神色,“我要二哥。” 牀第交、歡,最忌諱的就是另一個人的名字。 藺景行掩熄的妒火,慢慢地從一個小小的火星子,成了燎原的火獸,衝向自己。他脣壓在女人的牙齒間,身上被點了一處處的火苗,他收緊自己的後槽牙,“二哥是誰?” 顧嵐別過臉,任淚珠飛濺到枕面和被面上。藺景行開口說道,“膽子越發大了,是不是?”男人掐着女人的下巴,露出了圓圓的小齒,像是一個小小的筍苗。 女人依舊不搭理。 藺景行啞着嗓子,慾望燒着了他的喉腔,“你點的火,自己滅。” 他一隻手握住了女人兩隻筍白的手腕,放在她的頭頂,四處散亂不堪的頭髮披在她的白皙溼潤的臉頰上。藺景行一點一點舔掉女人臉上的淚珠,下巴擱在顧嵐的耳畔,輕輕地喘氣,“寶貝,嗯?叫三哥。” 她小小地喘氣,氣息溫熱撲在男人的臉上,執着地不吭聲,像是生氣了似的。 到了後半夜,藺景行一遍一遍地喊着,寶貝,寶貝寶貝。女人被迫叫了不同腔調的三哥,三哥。她像是一躲閉合很久了的曇花,在那一瞬間綻放到了極致。 牀邊丟着男女混雜在一起的衣服,散發着淫、靡的氣息。顧嵐的肩上擱着一張俊美無儔的臉,蹭了蹭女人的臉頰。顧嵐醒了,瞧見面前這張臉,昨晚各種恥辱的畫面也鋪面而來的。 她脣瓣應該是腫了,原因嘛,自然是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他可是一點都沒有客氣,要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都謊稱是最後一次。 這個時候的顧嵐,還不知道,男人在牀上的話是信不得的。 藺景行也睜開了自己的淡漠的眼眸,眼底情慾還未退散,點着小小的火苗。顧嵐顫了顫自己的眼睫毛,害怕似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眸。 男人張嘴,就咬了咬自己邊上白、嫩的耳垂,白、嫩的耳垂充血,小小的青筋和脈絡被看得一清二楚。藺景行說道,“寶貝,昨天開心嗎?” 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不安分地轉動了一下,她聲音也發不出,昨天是叫狠了,沒力氣說話,她不想搭話,白着一張小臉,嘴巴還在抖。 藺景行咬了咬女人細白髮亮的臉蛋,哼了一聲,“知道你醒了,別給爺裝睡。”顧嵐顫了兩下睫毛,害怕無措地望着男人。 他的負疚感升起,略帶抱歉的語氣,“昨天,是爺太過火了。”明明知道顧嵐心智還不成熟,就是一個半大的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在她心裏,保不齊什麼人都是哥哥,他喫醋也太沒道理了些。 藺景行脣挨近,顧嵐下意識地一躲,刺痛了他。他沒有咬人了,只是輕輕地在她的脣瓣上落下輕飄的吻,彷彿是羽毛輕輕地搔過脣瓣,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是還是有有點麻麻的。 顧嵐轉了個身子,留下一個漂亮的後腦勺給男人。 —— 在狹隘幽暗的出租屋,林煦掐着面前女人的下巴,眼神很沉很重,像是層層疊疊掩埋在崇山峻嶺的霧氣,看不透人真正的表情。 “做什麼?”他看着一絲不、掛的女人,眸子沉重了不少。他們嚐了一點小酒,腦袋還是暈乎乎的,找不到什麼北。曲筱淚落了下來,走上前,摟着面前男人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胸膛,幽咽的語氣,“林煦,我對你是真心的,我對紹君豪沒有半分情意。” 林煦不爲所動,冷笑着說,“你這個女人買什麼關子,到底想做什麼?”曲筱才攏了攏自己的衣服,“我現在在紹家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紹君豪已經很久沒有碰過我了,他眼裏只有那個叫做厲冉的女人,我現在……” 她抽噎了一下,淚落了,落在男人的胸膛上。 林煦腦袋暈乎乎的,由着面前的女人來了,他說,“這關我什麼事情,和我有什麼干係。” 曲筱坐在椅子上,“林煦,我們遠走高飛吧。” 林煦一怔,他沒有想到女人會提出這個要求,因爲曲筱在他的心中,一直是一個放不下紹家風光地位的人,現在突然說是和我要私奔。 “我想辦法轉移紹氏的資產,我們拿着這些錢肯定事喫喝不愁。”女人眼裏盤算着精光,全部落在男人的眼眸當中,他不屑地說,“你找錯人了,我可不願意再進監獄裏,給你做什麼替罪羔羊。” 曲筱倒是沒有想到面前的男人會拒絕自己的提議,她愣了愣,淚眼婆娑,“我不是故意的……”林煦捏了捏臉,笑着說,“你真想和我在一起?” 林煦說話陰風涼涼的,瞳色變得很深很重。 曲筱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林煦手掌捻了捻女人柔滑的髮絲,他抽開了自己的皮帶,對着女人揮了起來。聲音不輕不重地從耳邊響起,“筱筱,你猜猜我在牢裏受過什麼,紹君豪和林子濠可沒少找人照顧我……” 他眼睛眨了眨,“我在男人的身下活下來的。”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讓曲筱瞳子一震,身體不由自主地絳珠,慢慢地擠出幾個字,“林煦,你……” 他捏了捏女人的頭髮,“你陪我吧今晚,我就和你合作。”她眨了眨眼睛,無措地說,“林煦,你冷靜些,我真心愛你的……” 林煦癲狂的笑了笑,“真心愛我,現在就陪我就是了,我就信你。”林煦聲音像是響徹暗夜裏的蛇在吐芯子,一點點絲絲的聲音,沉在黑暗當中。 曲筱點點頭。 黑沉的空氣中,響着女人的慘叫聲,男人發狂的笑聲。她拖着遍體鱗傷的身體,笑着說,“林煦,你相信了吧,我是真的愛你。” 男人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