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還沒數過來? 作者:未知 沈赫是愣了,沒想到溫涼竟然在想這個。 她是要跟他翻舊賬? 這個問題他得好好想想,可不能隨便回答,答不好說不定被打回原形,一夜回到解放前,那他就白費這麼大勁兒了。 看他一直在思索不說話,溫涼有些喫味的不爽,“很多,還沒數過來?” “沒!沒很多。”沈赫立即急切的否認。 “那就是不少。”溫涼口氣比剛纔又差了些,連帶着臉色也不太好看了。 她肯定如此。沈赫有顏有錢,就算他不主動找女人,女人們也會自動貼上來。而且以前聽文嘉佳說過沈赫年輕時在美國生活的一些浪蕩不羈的事,想必他的風流韻事夠寫本風月小說了。 沈赫噎住,內心暗嘶。他之前怎麼就沒發現溫涼這麼會嚼字眼兒呢。他以後可得當心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她下套,把他過去的風流史全都不打自招出來。 “我已經8年沒女人了。”沈赫巧妙應答。既不是騙溫涼,又沒出賣自己。 可是溫涼跟這個問題扛上了,“那8年前呢?” “……”又噎了下,沈赫翻身,仰面躺,口氣一副無所謂至極的,“忘了,都過去這麼久了,誰記得。” 他這麼好記性會忘? 騙鬼呢! 溫涼認爲沈赫不肯對她誠實,心裏更爲不爽了。 沈赫其實沒有騙她,他真的不記得了。並不是因爲太多記不住,而那些女人沒有一個他是認真對待的,全是純生理交際,他從不記她們叫什麼,長什麼樣也是下了牀就忘。 還有一點溫涼所誤解的,就是外界盛傳的他年輕時的那些風流事,大多是無中生有,胡編亂造。沈赫承認自己那時浪蕩,但並不荒-淫無度。他是個“挑食”的人,與他發生關係的不算太多,只是具體多少他可沒空去數。 看溫涼臉色不對了,沈赫趕緊轉移她思路,“你呢?有幾個?” 也沒有想到沈赫會問她的情史,溫涼怔了瞬。 轉過頭,沈赫正好也轉身重新面向她,溫涼迎上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充滿深究意味,很顯然與她一樣,他也很想知道。 “1個。”默了2秒,溫涼正色道。 沈赫懵了懵,“1個?”不對啊,最少也該2個吧。 溫涼清楚他懵點在哪裏,“我和沈國連有名無實。” 沈赫滿面錯愕,身體似被定住,定定望着溫涼。 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溫涼神色坦然,不再多作解釋。 與沈國連的那段婚姻直至今日仍讓她覺得噁心,她不願再提,若不是沈赫問這個問題,她連想都不願再回想。 沈赫回過神,突然笑出聲,似是難以置信,又似驚喜。 看他仰天,越笑越大聲,溫涼蹙起眉頭,臉又不好看了,“你之前很介意,是嗎?” 沈赫使勁搖頭,斂住笑聲,轉臉視線重回溫涼臉上,擒起她下巴,認真的說:“不,一點也不。” “那你爲什麼笑的這麼開心?” 沈赫不知該怎麼解釋,溫涼也許不會理解。 其實他想知道溫涼的情史,並不是出於溫涼這種的,女人在意自己男人過去的情感經歷,而後喫醋。他纔不在意她談過幾次戀愛,經歷過幾個男人,那些都是過去式,他只是想要更多的瞭解她的過去,那些他不曾參與過的她的青春歲月。 但是他真的萬萬沒有想到,她沒有和沈國連發生過關係。雖然他從沒在乎過,可還是不可抑制的喜出望外。因爲這樣一來,沈國連就更沒資格反對他和溫涼在一起了。 去他媽的亂-倫! 去他媽的兒子撿老子破鞋! 沈國連當初拿這些來極力阻止他愛溫涼的時候,竟然毫不心虛,理直氣壯,振振有詞。 這個老傢伙,真他媽有臉說! 以後,誰要再敢對他說這些話,在背後戳他和溫涼的脊樑骨,他撕爛他們的嘴! 還有那個僞君子林立珵。任他費盡多少心機,做了多少陰暗卑鄙的事,還是沒能得到溫涼的身和心。 沈赫突然感覺自己的世界更加晴朗明媚,他一個翻身,壓到了溫涼身上。 溫涼措手不及,驚瞪雙眼,望着沈赫涌動滾滾情谷欠的眼眸,她心剎時跳得飛快,臉頰生紅,“你,你幹什麼?” “幹你!” 沈赫邪肆笑說,隨即不給溫涼任何反應時間,俯身口勿住溫涼脣瓣,一隻手準確的握住她右邊雪軟糅涅起來,另一隻手探進她睡褲,摸向她光滑的大月退。 不是初嘗情事的女孩,只驚了一瞬,溫涼渾身便起了難言的燥熱,臉不由自主的紅了。 羞怯蓋過身體的激動,溫涼擡手推拒沈赫,可力度卻綿軟無力,更像是調情的挑逗。 現在沒有任何事物能阻礙沈赫,他想要溫涼,很早就想了,想得快要發瘋。 他們曾有過一次,沈赫對溫涼的敏感點記得清清楚楚,所到之處全都正中目標。很快,溫涼深藏在體內最原始的谷欠望,就被沈赫溫柔中又帶霸道的愛嘸和撩撥輕易的挑起,緊繃的裑子漸漸放鬆下來。 “嗚啊?”溫涼情不自禁的仰頭低呼了一聲,推拒的雙手也不自知的攀上了沈赫後背。 就在沈赫準備攻佔堡壘的當口,房門突然被人敲響,溫涼猛打了個激靈,沈赫身體也陡然頓住。 “Grace.”同事Clerck的聲音出現在門外,溫涼立即慌得推開沈赫。 這人特麼也太會挑時間了! 沈赫心底氣罵了句,低頭看眼早已做好衝鋒準備的兄弟,壓住惱起身穿衣服。 溫涼也快速穿戴整齊。 打開門,Clerck笑得陽光燦爛,一點沒注意到房間裏沈赫看向她的眼睛似兩把尖利的飛刀。 她最好有重要的事,不然…… 不然他也沒轍! 沈赫怨惱又憋屈的暗自磨着後槽牙,只聽Clerck對溫涼說歡送會已經開始了,讓他們快過去。 溫涼這纔想起她另一個同事在這裏的工作任務圓滿結束,今天下午就回國,同事們要給他開歡送派對。 “好,我們等下就過去。” 答應了句,溫涼關上房門徑直去衛生間洗漱,沈赫立馬跟進去,從背後抱住溫涼。 感覺到他那處在她臀縫間輕輕磨蹭,且正逐漸茁壯成長,溫涼忙掙脫開,“別鬧。” 沈赫一臉委屈,指着自己已支起帳篷的那處,“那怎麼辦?我脹得難受。” 溫涼也順勢看眼,脹紅着臉說:“自己解決。” “我有老婆還自己解決?”沈赫眉毛揚得快飛起來,似受了極大侮辱。 “誰是你老婆?”一絲甜蜜忽得沁進心田,溫涼麪無表情的嗆他。 沈赫厚臉皮的笑,捧起溫涼臉,寵溺的輕捏她臉頰,“除了你還有誰?” 溫涼嘴角不由泄出輕淺的笑弧,卻仍裝不爲所動的,“自說自話,連戒指都沒有,就想有老婆。” “你的意思是,如果有戒指,你就做我老婆?”沈赫挑眉,笑得十分狡黠。 溫涼一怔,反應過來她剛纔怎麼會這麼說,好像她就等着沈赫向她求婚似的。 清清嗓子,掩住自己窘態,溫涼拿掉他手,“快洗漱吧,別人都已經去了。” 又岔開話題。 沈赫拿她沒轍,失笑,拿過溫涼牙刷,擠上牙膏遞給她。 沈赫每天都這麼做,已經成了習慣,溫涼也成了習慣,很自然的接過。 不僅是幫溫涼擠牙膏,這裏生活設施簡陋,條件受限,不能天天洗澡,沈赫每晚睡前還幫溫涼放水讓她擦身體。他本來要親自幫她擦的,但溫涼怎麼也不肯,他無奈作罷。 此外,溫涼工作忙,幾乎沒時間做家務,她的髒衣服沈赫也全包了,還打掃房間。 不像在海城有洗衣機,在這裏衣服全手洗,起初溫涼不好意思,不讓沈赫洗她的內衣褲,但是沈赫堅持,拗不過他,溫涼只好隨他了。 第一次看沈赫卷着袖子蹲在盛滿他們髒衣服的水盆邊,賣力的在搓洗衣服時,他又累又熱,汗滴的跟下雨一樣,溫涼心下生出濃濃暖意和感動。 歡送會結束,溫涼和沈赫到中心後面的小樹林散步。剛下過一場小雨,空氣潮溼悶熱,道路泥濘。防止溫涼摔倒,沈赫緊緊牽住溫涼的手,走得小心翼翼。 沿途沒有什麼值得觀賞的風景,兩人不說話,沉默的走着,倒也覺得挺有一番意境。 走到一片他們兩人都認不識的藤本植物地帶,沈赫突然開口,“還有10個多月,好漫長!” 他語氣裏滿是無可奈何的惆悵,溫涼自是知道他在感嘆什麼。 溫涼被確診沒有被感染病毒,從隔離室裏出來的第一時間,沈赫就說要帶她回去,但被溫涼拒絕了。她簽了1年的工作合同,不想半途而廢,給別人造成她是一個沒有醫德,不敬業的人。 她的堅持終是讓沈赫妥協了。不放心她,於是沈赫也留了下來。 溫涼也捨不得他離開,不過嘴上沒有說。沈赫留下來,她內心是高興的,但也知道他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裏陪她。他是“盛世”總裁,肩負重任,公務繁忙,能陪她這麼些天已屬不易。 現在沈赫這樣說,是否他將要離開? 溫涼心頭微微澀然,開口卻是全然替他着想,“就先回去吧,公司不能總是羣龍無首。” 沈赫可一點沒考慮這個,他是心疼溫涼還要在這麼惡劣而危險的環境中待很長時間。 “公司沒我照樣能轉。”沈赫運籌帷幄的一笑。 他可一點沒考慮這個。雖然身在剛果,但沈赫公務一點沒有懈怠,他每天都有和祕書聯絡,瞭解公司的運營狀況,公司所有人和事都在他掌握中,即使不回公司,“盛世”也運轉的十分良好。 他是心疼溫涼還要在這麼惡劣而危險的環境中待很長時間,這次幸運沒有中招,但誰能保證次次走運呢。 “10月很快的,你還是回去吧。”溫涼想了想,認爲沈赫還是應該把時間和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沈赫挑眉,佯裝不悅的捏了下她的手,“怎麼,你不喜歡我在你身邊?” 溫涼不是那種善於表達情感的人,說不出喜歡之類的肉麻話。她不言語,但是眼眸將不捨流露無遺。 沈赫怎會看不見,他滿心歡愉,停下步子,溫柔的捧起溫涼的臉。剛要吻她,手機不合時宜的突然響起。 他暗咒了聲。以爲是祕書打來向他彙報什麼公務,他還是拿出了手機。 看見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沈赫本能的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