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寶寶真的14個月? 作者:未知 文嘉佳從電影院出來,看見手機上有好幾通溫涼的未接來電,馬上給她回過去。 聽文嘉佳語氣她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溫涼之前對她的擔心放下了,讓她要是沒什麼事馬上到醫院來。文嘉佳想了想,答應了。 掛上電話,文嘉佳盯着手機屏幕。已經1天1夜了,沈修澤未見人影,也一通電話沒給她打。 之前,文嘉佳以爲沈修澤不過是一時跟她慪氣,氣消了就好了。爲同他求和,昨天她回去還親自下廚,做了幾道沈修澤愛喫的菜,誰知道等到半夜12點,沈修澤都沒有回來。文嘉佳給他打電話,全被他掛了。 文嘉佳不是好脾氣的人,一氣之下也不再理沈修澤,把一桌子的菜全倒了,然後就去電影院看通宵電影。 20分鐘後,文嘉佳出現在醫院裏。見她精神有點萎靡,妝還有些殘,身上滿是酒氣,溫涼疑惑。 文嘉佳是最注重形象的,平時就算通宵加班也會把妝容化得精緻,更不會讓別人聞見她滿身酒味。 “你怎麼了?”覺得她反常,溫涼不禁又擔心起她。 文嘉佳不知溫涼內心所惑,挑眉不解,“什麼?” “怎麼喝那麼多酒?昨晚應酬沒回家嗎?” 文嘉佳面容微黯下,撇嘴。 她這樣子擺明心情不佳,猜測應該不是應酬才喝多,溫涼關切,“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文嘉佳不想說,一副什麼事沒有的聳下肩。 她越裝沒事,溫涼越擔心,“到底怎麼了?” 文嘉佳露出不耐的煩色,“說了沒事,別問了。” 她習慣地掏出煙盒要抽菸,驀得看見了沙發邊上嬰兒車裏的點點和豆豆,眼眸立即閃爍驚喜的亮光,“這就是點點和豆豆嗎?”她把煙盒揣回口袋,興奮地快步走到嬰兒車旁。 點點和豆豆都在睡覺。粉雕玉琢的小臉蛋紅撲撲的,密而長的睫毛如羽毛闔蓋眼瞼,像兩隻沉睡的洋娃娃。 “Socute?”文嘉佳情不自禁用母語誇讚,俯彎下腰仔細瞧她們。 從烏黑漆亮的頭髮、飽滿的額頭到柔柳般的眉毛,再到高挺的鼻挺,精巧的鼻尖和秀氣的櫻桃小嘴。 上次看照片文嘉佳就覺得這2個寶寶長相似沈赫,現在這麼近距離的看,更是這樣覺得了。 文嘉佳轉頭看向溫涼。 溫涼目光投射在2個寶寶身上,眼神柔軟得像一汪春水,五官每一處都似含了笑。哪有一點冰山美人的影子? “她們真的只有14個月?”文嘉佳內心懷疑。撇除相貌,寶寶體形也不像才14個月的。她同事的寶寶就14個月,比她們小多了。 溫涼似是愕了下,“對。怎麼了?” 一抹不自然的異光飛快掠過溫涼眼底,她盯凝文嘉佳,面容微微繃緊。 文嘉佳笑勾下脣,不置可否,“裴向風呢?”她想見見裴向風,看是不是如溫涼所言,寶寶們長得像他。 不知她用意,只當她轉了話題,溫涼神情一鬆,“不知道,剛纔還在外面。”文嘉佳來之前的幾分鐘,她還看見裴向風坐在在外面的椅子上打電話。 溫涼走到嬰兒車的另一邊。見寶寶睡得有些熱,她把被子往下拉些。下一秒,文嘉佳的話從她頭頂落下,“照顧寶寶是不是挺麻煩?” 溫涼柔笑,又幫寶寶把手拿出來,“不麻煩。” 怎麼可能! 文嘉佳不信,她看着就覺得煩,別說親自料理了。不過又詫異,她爲什麼要問這個?麻不麻煩和她什麼關係,再煩這輩子她都不會被煩着。 想到這裏,文嘉佳下意識地擡手摸了摸小腹。一瞬間,她似乎感到小腹抽跳了下。一愕。 聽她突然不說話了,溫涼微微疑惑,擡起臉。只見文嘉佳神情怔怔的。 “怎麼了?”溫涼不解。 文嘉佳倏得回過神,放下手,“沒事。”往裏間正在做化療的文柏森看去。 化療極其痛苦,文柏森滿面痛楚,沒打點滴的那隻手緊緊抓住牀單,骨瘦如柴的手臂上青筋根根暴凸。 文嘉佳今天是第一次見文柏森化療,以前都是沈修澤陪護的。她似自己受了這極刑般的痛皺起眉頭,內心情緒複雜交織。既爲文柏森得了報應感到爽快,又有些莫名的不是滋味。 不想再被這股情緒滋擾,文嘉佳視線轉回溫涼,“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化療快結束了,也沒什麼需要文嘉佳做的,她又喝了那麼多酒,溫涼便讓她回去了,臨走前不忘關切囑附她,少喝些酒,多注意健康。 總被溫涼這麼嘮叨,文嘉佳耳朵都出繭子了,什麼也沒說,擺擺手走了。 文柏森做完化療裴向風還沒回來,將文柏森送回病房,溫涼打電話給裴向風。 隨着聽筒裏等待接通的嘟聲,病房外同時響起手機鈴音,溫涼側首看去。裴向風走了進來。 溫涼按掉電話,“你去哪了?” 話落,發現裴向風眼圈紅紅的,眼睫上還有些許溼潤。溫涼暗詫,又見裴向風面色也晦黯不霽,一抹狐疑籠上心頭。 “下去轉了圈。”裴向風神情一派若無其事,朝病牀上的文柏森看眼,“做好了?” 心想或許只是自己錯覺,溫涼不作多想,“嗯。” “你想再留會兒還是走?” 文柏森剛睡着,還有護工照看着,溫涼沒什麼可擔心,“回去吧。” 裴向風點下頭。 坐上車10分鐘,溫涼就確定裴向風確實反常。平時他開車都會和她聊天,今天卻是一句話都沒說,表情還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濠生”正在海城新建一座度假酒店,裴向風最近都忙於這個項目,溫涼想他也許是積勞成疾。 裴向風回神,看向後視鏡裏的溫涼,“沒。爲什麼這麼問?” 溫涼微微一笑,也不說。 裴向風繼續沉默。就在溫涼揣測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裴向風冷不丁地出聲,“Grace。” “嗯?” “你還記不記得曾經問過我,媛媛有沒有去過印度?” 溫涼心陡然一蕩。 溫涼記性絕佳,這事她記得非常清楚,是2年多前他們在肯尼亞的時候。當時沈赫告訴她,他與程媛訂婚是因爲程媛去印度找他,在那裏遭遇性侵患了精神疾病,爲幫助她治療而不得以爲之。 偏巧在那個時候,她又得知裴向風與程媛是兄妹,於是便向裴向風側面求證。但是裴向風否認了,說程媛從未去過印度。正是因此,她才確認沈赫真的欺騙了她。 想起那時沈赫還向她發毒誓,真是諷刺。 溫涼內心再起波瀾,痛意襲捲整顆心臟。 “嗯,怎麼了?”不明裴向風爲何突然提起這件往事,溫涼問。 “你當時爲什麼那樣問?” 溫涼心頭驀的忐忑一跳,“我只是隨便問的,怎麼了,怎麼突然問這個?” 裴向風緊凝溫涼眼睛,溫涼雙眸盡是坦然,神情也絲毫無說謊隱瞞的跡象。 “沒什麼,突然想起來。沒事。”裴向風若無其事地笑起來。 溫涼暗自鬆了一大口氣。還以爲裴向風對她和沈赫的關係起了懷疑。 裴向風沒有再說話,神情似又陷入了沉思。 激情的舞曲從夜店厚重的門內傳出,文嘉佳站在門口。 從醫院出來後,她心情更差了。沈修澤還沒有給她打電話。爲發泄心中悶氣,她又去了天悅中心瘋狂血拼,還去了網球館打網球,可都沒能讓心情好一丁點,於是又想到夜店high一high。但到了門口,她突然又不想進去了。 自從和沈修澤結婚,文嘉佳就很少再來這種地方,只偶爾公司部門搞聚會的時候來,但也都很早就回家了,不像過去那樣通宵達旦。 “Hi,美女,怎麼不進去?”一個染了一頭藍毛的年輕男人,雙手插在羊羔毛皮夾克口袋裏,姿勢流裏流氣地從後面走過來,帶着調戲的腔調問文嘉佳。 文嘉佳斜眸瞥了他眼,紅脣輕蔑的勾了勾,不屑搭一句話,調頭就走。 男人吹了聲口哨,推門進了夜店。 好吧,她投降。 文嘉佳又站在路邊思考了2分鐘,這樣一直和沈修澤慪氣下去,她快要瘋了。 文嘉佳打車去了沈修澤公司找他。到了那裏,見玻璃門緊鎖,裏面黑燈瞎火,這纔想起今天是週末,公司休息。 氣惱地罵了句,文嘉佳打電話給沈修澤。電話響了幾聲,沈修澤終於接了。他沒有說話,文嘉佳卻是欣喜萬分,立即開口,“Vincent,你現在哪裏?” 沉默幾秒,沈修澤冷而暗啞的聲音傳來,“你改變決定了嗎?” 文嘉佳微微一怔。 短暫的沉默,文嘉佳說:“Vincent,這事我們見面再說好嗎?你告訴我你現在哪裏,我過來找你。” 沈修澤默了默,報了個地址給她。是在城郊的一個高爾夫俱樂部,文嘉佳立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