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海島戀愛日常 第42節 作者:未知 梁飛燕鼓掌,“哎喲。不得了了,還唱粵語呢。來,讓我這個廣東人檢驗檢驗,你的粵語水平。” 向文傑嚥了口唾沫,有些後悔選這首歌了。 梁飛燕的普通話字正腔圓,比他說得還標準,他都忘了她是地道的廣東人,就她那不饒人的嘴,一會指不定怎麼損自己呢。 可話已經說出去了,向文傑只能自認倒黴。 他大手一揮,指揮道:“陳竹青,奏樂。” “譜還挺大。”陳竹青笑笑,單腳翹起,將吉他架在上面,一手按在琴頸,一手撩撥琴絃。 向文傑選的這首歌的歌詞特別應景—— “同聚暢飲今晚夜 莫理今宵星稀月也斜 尋樂趁萬花嬌俏 知否明天一過花就會謝 同樂碰杯今晚夜 就趁美酒芬芳香四射 能盡興就開心笑 知否明天一到花亦會謝。” 每首歌的粵語詞,都是他比對着《粵語正音字典》一個一個字學的,又跟着錄音帶唱了好幾遍。 雖談不上地道,但基本上沒什麼跑偏的。 梁飛燕嘴角勾起,鼓掌更熱烈了些。 向文傑聽到掌聲,大膽放聲唱。 歌曲節奏輕快,幾人聽不懂歌詞,但全都跟着搖擺起來。 向文傑唱了兩遍停下,他舉起酒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在氛圍了烘托下,舒安忍不住也倒了一小杯酒跟他們碰了碰。 可她的一舉一動全被陳竹青盯在眼裏,她只喝了小半杯,陳竹青就按住她的杯子,小聲提醒,“可以了。” 舒安鬆手,陳竹青捏着杯子將酒倒進自己杯裏,一併喝了。 向文傑揚起下巴,挑眉問道:“怎麼樣?我的粵語還可以吧?” 梁飛燕聽過不少人學粵語歌,他還真是聽到的最標準的一個,她就是想挑刺也挑不出來,但她也不想誇他,隨口說:“麻麻地啦……” 向文傑哼哼兩聲,“最好是隻有一般般啦。” 第二天還要工作,幾人喫完飯唱了歌就散了。 — 舒安已經做了這麼大一桌飯,陳竹青自然包下了洗碗的活。 “今天辛苦你了。你去洗澡吧,這個碗筷我來收拾就行。” 舒安不勝酒力,只是那小半杯,臉頰就泛起醉酒的酡紅,她含含糊糊地說:“好哇。那你洗完還工作嗎?” “不了。”陳竹青沒醉,可腦袋也支撐不了工作。 舒安眨眨眼,“那你一會要陪我睡覺嗎?” “會的。去洗吧。乖。”陳竹青看她走路有點晃,擔心地問了句,“要我幫你嗎?” 舒安下意識地捂了下胸,“洗澡怎麼幫……” 瞥見他眼底的失落後,忙收手,踮腳在他側臉啄了下,“我先去洗了。” — 晚上兩人躺在一個被窩說悄悄話。 大概是喝了酒,兩個人暈乎乎的,但很興奮,都睡不着,話不由得增多。 陳竹青摟着她,“既然你有一點點喜歡我,爲什麼當初不選我?” 舒安咬脣,臉埋在他的胸膛,聲音非常小,“我不喜歡靠同情博來的喜歡……” 陳竹青酒喝多了,聽覺遲緩,壓下身子仍沒聽清,“你說什麼?” 舒安仰頭,貼上他的脣,“我喜歡你。真的。” 陳竹青張嘴含住她的,糾纏了會,戀戀不捨地鬆開。 “嗯。我聽到了。” 第29章 .1983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西珊島的基礎條件和陳竹青預想的有差距,原本定下的方案到了這無法實施,幾個工程師邊查資料邊修改設計圖。 原本陳竹青想開個短會,但看到四人無精打采、昏昏欲睡的,擺手道:“算了。週末休息吧,不加班了。” 熬了兩宿,聒噪的向文傑難得地安靜下來,頂着兩個黑眼圈,趴在桌上打瞌睡。 迷迷糊糊中,還不忘高呼一聲‘陳總工真是體諒下屬’拍馬屁。 梁飛燕覺得他們辛苦,給他們送了盒糖酥餅來,順便問:“我下午休息,要去海邊釣魚,你們去嗎?” 向文傑打了個哈欠,“難得休息,我要回宿舍睡覺。”說着,他兩手按在桌上,艱難地撐起身子,搖搖晃晃得往宿舍走,“今天爺要睡到自然醒,誰叫我我跟誰急。” 另外三個工程師合上書,夾着公文包跟上。 梁飛燕轉頭向陳竹青,沒開口問,他便擺手,“我也有事。” — 陳竹青拎着修補房子的材料回家。 舒安帶着乳膠手套和口罩,在屋內給傢俱上清漆。她怕滴到地上,向隔壁幾戶討來不要的報紙和日曆,撕開鋪在刷過油漆的木沙發下。 “咦?你不是說要開會,怎麼回來了?”舒安遞給他一個口罩,“我剛刷完,味道會有點重,你戴一下吧。” 陳竹青遮上口罩,往屋子裏掃了一眼,沙發和茶几已經刷完了。 他拎着桶往屋內走,“那我去刷裏面的。” 臥室的傢俱相對客廳的要新一些,好像是之前剛換過一批。 前一戶的工程師夫婦常在一起工作,所以在靠窗的位置擺了一張超大的雙人書桌。 長期的使用,書桌邊邊有一層黑色的污垢,舒安先是拿抹布擦,又用鋼絲球搓洗,結果污漬是去掉了,面上的漆也擦掉了一些。 陳竹青找來原木色的油漆補上。 可怎麼塗,好像就是不一樣,斑斑點點的看着更顯眼、更難看了。 陳竹青想了想,用桌上的毛筆蘸了紅色和綠色的塗料,在桌上畫出幾朵圓盤那麼大的玫瑰花。 舒安處理完外面的傢俱走進來。 “哇!你還會畫畫呢?而且畫得好漂亮!” 她和陳竹青獨處的時間越長,得到的驚喜越多。她沒想到陳竹青並不是那種只醉心於工作的老學究,他會彈琴唱歌,會畫畫,會因爲小說裏的情節大笑、落淚,會抱怨工作的繁雜,甚至在某些時候,他會像個小孩子一樣,因爲舒安誇哪個男人好看,氣得用吻去堵她的嘴。 舒安拉了張凳子坐到他身邊,一會看看桌上的畫,一會看看他。 心裏空缺的部分正在一點點被填滿。 “難怪雯雯畫畫那麼好,原來你家還有這個基因呢。” 陳竹青嘴角勾起,“我會的多着呢。” 此刻,他正好落下最後一筆,然後轉過頭來瞧她,用洋洋得意的語氣說:“嫁給我,不虧吧?” 舒安一邊吐槽他的幼稚,一邊又給予肯定地說:“不是不虧,是超賺!” 陳竹青被她誇得心癢,拉下兩人的口罩,想去吻她。 舒安縮了縮脖子,往後躲閃下,兩手抵在他的肩膀上,“不給你親。你鼻子上沾了顏料呢。” 陳竹青撇嘴,嘴巴撅起朝她鼻尖那努了努,“你以爲你沒有嗎?” “啊!我也沾上了?!”舒安大驚失色,她塗得很小心,又全副武裝的,怎麼還能沾上。她從凳子上跳起來,在抽屜裏翻找鏡子。 陳竹青放下手裏的東西,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到身邊,另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把臉往上一揚,“別動。我幫你擦。” 舒安長睫顫顫,忽閃忽閃地盯着他。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相擁而眠後,她看向他是更大膽也更篤定了。 陳竹青頭稍偏,對準嘴脣親了下去。 舒安的口罩戴的很好,臉上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沾。 這不過是他想吻她,找的藉口。 尤其是被拒絕後,想吻她的欲|望更濃烈了些。 他的舌探入口腔,攪亂她的呼吸。 舒安的手擡起些,環在他的腰那。 兩人都沉浸在此刻的濃情蜜意裏,窗外的嘰嘰喳喳的鳥鳴都變得悅耳動聽。 可有個破壞力極強的聲音忽然刺入耳膜—— “陳叔叔、小舒阿姨,你們幹嘛呢?” 舒安一驚,嘴巴抿緊,不小心咬到了陳竹青的舌頭。 他皺眉,哀怨地瞄她一眼,捂着嘴抱怨,“疼。” 舒安來不及理會他,循聲轉向窗外。 梁向軍騎在院子的歪脖樹上,就在窗戶外對他們傻樂。 舒安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是你媽媽讓你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