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海島戀愛日常 第122節 作者:未知 陳竹青靠在她懷裏想。 說着,陳竹青伸手從旁邊凳子上拿出公文包,從裏面掏出幾張機打獎券。 這段時間,他總往筇洲跑,每次去都會在辦事點附近買一張彩票。 陳竹青精通數據,不信這些,甚至和舒安算過中獎率。 舒安看他買了這麼多張,有點驚訝,“怎麼忽然想起買彩票了?” 陳竹青撇嘴,“一張就幾毛,買個希望吧。萬一中了大獎,就不用工作了。” 他不是那種消極怠工的人,現如今沮喪地躺在牀上,舒安心疼的不行。 她兩手食指壓在他嘴角往上提,硬是扯出一個笑臉,“不工作那你想幹嘛?” 陳竹青笑開,更用力地把她攬進懷裏,“想要每天摟着你睡覺。” 他的想法很單純,舒安卻從字裏想象出別的意思,紅着臉錘了下他的胸口,“我纔不跟你……” 陳竹青發笑,色眯眯地睨她一眼,“我說的是純睡覺,你想哪去了。” 舒安噎住。 陳竹青笑得很歡,手挑開外衫,探進內裏,覆在她後腰摩挲。指頭上環着的婚戒微微發涼,激得舒安不舒服地輕扭一下,卻被他按得更牢了。 他玩味地說:“不過你的提議更好。” “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了……每天……”陳竹青弓着身子,溫熱的氣息噴進她耳廓,染紅後頸。 “這不是在家。”舒安咬脣提醒他。 陳竹青笑笑,不以爲然,“我知道。” 結婚三年,他比舒安更清楚該如何取悅她。 覆在後腰的手順着背脊,指尖輕點而上,停在月匈|衣的後扣,慢慢下壓。 貼着她額頭的脣齒輕啓,呼出的氣息混着薄荷牙膏的清洌,撲在側臉又很溫熱,舒安全身繃緊,四肢僵直,末端卻一點點蜷縮,人往他的懷裏貼近些。 “寶貝。” 最簡單的暱稱,彷彿有魔力般,讓人沒法抗拒。 舒安鼻翼縮了縮,像只懵懂的小兔,眼睛紅紅,無辜地仰頭看他。 作弄的目的達成,他笑着收回手,只在額頭印下個淺吻,安分地躺回去,“放心。不鬧你。” 兩人聊了會,走廊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還有護士叫值班醫生的呼喊。 舒安腦袋裏的弦繃住,下意識地起身。 陳竹青扣住她的手腕,“今天不是你值班。” “我去看看。”舒安拍拍他手背,翻身下牀,蹬上鞋,急匆匆地跑出去打探情況。 到底誰是工作狂? 陳竹青獨自躺在病牀上,怨念更深。 護士告訴舒安是急診送來一個過敏病人。 值班醫生已下樓去了,她還是跟過去看,確認沒事才折回病房。 等她再回來時,陳竹青朝右歪頭靠在枕上,身子卻斜向左側,姿勢一看就不舒服。 可他閉着眼皮,睡得很沉。 舒安輕輕喚他兩次,他都沒反應。 看樣子是真的很累,只這麼一會就睡着了。 她幫他蓋好被子,轉身要走,陳竹青似是被細小的動作吵醒,半夢半醒間喃喃句,“安安。陪我。” 舒安的手壓在被上輕拍,“我一直在。” ** 陳竹青住院期間,筇洲工程院傳來消息,答應按原先承諾的,到借調年限,會幫幾人把工作關係再轉回福城,如果他們有願意留在筇洲或西珊島的,也會幫他們另外安排工作。 向文傑將文件遞給他,“弄好了。” 陳竹青沒接,他關心的只有工程,“他們回去工作了嗎?” 向文傑點頭,“都回各自崗位了。你安心休息吧。” 陳竹青攤開的手掌未收回,仍問:“羊角島那邊呢?” 向文傑捧出工程進展報告給他。 陳竹青在福城工程院就有拼命十郎的綽號。 那時候,工程師在私下議論,他這毛病唯有結婚能治。 沒想到,他結婚三年,還是這模樣。 即使是生病休息這兩週,向文傑每三天就得回西珊島一次,到病牀前跟他彙報情況。 有次,向文傑遇上護士幫他更換傷口的紗布。 爲了不感染傷口,他剔了個精神的寸板,身上濃厚的書卷氣銳減,眼神多了幾分凌厲。尤其是拆掉紗布,顯露出那道半指長的蜈蚣線樣的疤痕,看着有些駭人。 向文傑忍不住打個冷顫,“陳哥,你這也太拼了吧?” 舒安在旁邊搭腔,“對阿。都讓你好好休息了。” 陳竹青眼尾彎彎,染上笑意,冷厲感頓失,“前天醫生就說我可以出院了。” 這件事,是舒安故意和外科商量的,病房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讓陳竹青留院多觀察幾天。 她知道他一回家,肯定一頭扎進工作裏。 怎奈,她還是低估他了。即使人在醫院,他一樣有辦法把病房佈置得和辦公室似的,牀頭堆着幾沓數據冊,給病人放私人用品的抽屜全是書。 出院時,舒安愣是花了兩天才把這些東西搬回家。 她搬東西時,卷着袖子,不滿地嘟囔:“你呀,就是天生操勞命,累死算了!” 罵完,又心疼地睨他一眼,“還是別累死了,那誰疼我。” 陳竹青把書都抱到一側,夾在腋下,分出一手去環她的腰,將人帶到懷裏,“出院啦,今晚好好疼你。” 舒安撇嘴,身子轉了圈,輕鬆掙脫懷抱。 她仍在氣頭上,抱着那堆書,加快腳步,直接跑進屋裏。 陳竹青追進來,她叉腰坐在牀邊,朝桌上厚厚的專業書努嘴,“讓它們陪你吧。” 他手邊真有重要的工作,哄了兩句,坐回書桌前。 舒安閉眼躺在牀上,告訴自己別擔心了,任他去吧。 心理鬥爭五分鐘,起身給他煮了碗麪條,又在上面鋪個煎蛋。 沒好氣地端到桌前。 發出哐噹一聲。 “別熬太晚。” 第73章 .1986向文傑梁飛燕 向文傑和梁飛燕戀愛快一年了。 每週末,他都會主動去梁家幫忙,有什麼活動兩人也都是一起的,手牽着手,毫不避諱,看得周圍年輕士兵心生羨意。 兩人溺在愛河裏,很是甜蜜。 梁國棟卻很操心。 向文傑來他家幹活,偶爾晚了,會留在梁家過夜,跟梁向軍一個屋子,並無僭越之舉。 西珊島是個很小的地方,有點風吹草動,就會吹得人盡皆知。 他旁敲側擊地提醒,“你們相處有段時間了,如果覺得合適,有沒有考慮結婚?” 向文傑正在削蘋果,手上動作一滯,利刃滑過拇指,瞬間鮮血涌出,珠珠滴落到桌上。 梁飛燕趕緊拿來紙巾幫他按住傷口,草草迴應梁國棟,“我們的事,我們會決定的。” 晚飯過後,梁飛燕送向文傑出來。 兩人壓着道路邊邊散步。 不訓練的時候,不用戴軍帽,梁飛燕喜歡把短髮紮成左右一邊一個的小揪揪。 散步時,她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像只垂耳小兔,向文傑很喜歡伸手去抓她的小揪揪玩。 或許是梁國棟提的那個話題過於嚴肅,又恰好戳進兩人心裏。 今晚的月亮很圓,海風溫柔,卻壓抑又沉悶。 梁飛燕不想要小孩,但對於婚姻關係還是有期待的。 跟向文傑戀愛的一年,他依舊嘴毒不饒人,可揶揄完就會掏出精心準備的禮物,大有那種一巴掌換個甜棗的架勢。剛好,梁飛燕還很喫這一套。 尤其是他掃過來的眼神,溫柔又動人。 向文傑什麼都好,就是隻字不提結婚的事。 梁飛燕再勇,總歸是面子薄的小女生。 這種事,她不好意思開口,也不該由她來提。 向文傑就這樣混過大半年。 大概也覺得混不過去了,主動和梁飛燕說起家裏的事。 向文傑的父親在福城工作,母親在老家務農,長期分居兩地,只有過年那一個月能夠一家團聚。 七零年,暫停高考的第四年,終於迎來新令,在插隊的青年裏招收工農兵學員進大學。 向文傑母親覺得去福城讀高中,在那插隊,更有機會進大學,就讓他去找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