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帳
紀念語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原身確實懷了季揚的兒子,可是孩子的血型爲什麼跟原身還有季揚都不一樣,她也不知道,孩子是不是季揚親生的,如果不是季揚的,那又是誰的,這個問題她根本就回答不出來。
小傢伙停止了哭泣,小胳膊緊緊地摟着紀念的脖子,身子簌簌發抖,顯然害怕極了!
原身的便宜老公這時候開口了,“媽,中午了,我先帶你們去食堂喫飯吧。”
“哥,不把事情搞清楚,難道你要幫別人養兒子嗎?”季婷婷氣憤地質問道。
“對,這事一定要搞清楚。”季母恨恨地瞪向紀念,“我告訴你,你別想矇混過去,快說,這個野種到底是你跟哪個野男人生的?”
“你他媽的罵誰野種呢?”當着孩子的面罵得這麼難聽,紀念忍無可忍,“大不了就離婚,你以爲我多稀罕當你兒媳婦啊,你這個老潑婦,你打我罵我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種惡毒的媳婦分明是想逼死我這個婆婆,我不活了,不活了……”季母再一次撒潑哭訴起來。
紀念冷哼,“你要尋死,沒人攔着你。”
“紀念……”紀慶國喝道,“你怎麼說話呢?還不快向你婆婆道歉。”
“好啊,我可以向她道歉,不過,她打了我,這筆帳又怎麼算?”紀念指着自己剛纔被打的半邊還有疼的臉頰冷冷地問道。
紀慶國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要不是你給我哥戴綠帽子,我媽又怎麼會打你?”季婷婷爲季母開罪。
紀念不甘示弱,“證據呢?拿出證據出來,不然,我告你們誹謗。”
“孩子的血型……”
季婷婷剛開口,就被季揚給打斷了,“夠了,這事我心中有數,你們別吵了,收拾東西,我送你們去車站。”
季揚態度強硬,季婷婷和季母不敢違逆他,只能蔫蔫地敗下陣來,乖乖回房去收拾行李,然後跟着季揚一起走了。
季揚離開時,意味深長地看了紀念一眼,那眼神蘊含太多,令紀念感到十分地不安。
待他們一走,偌大的屋子,頓時只剩下紀念、紀慶國還有小傢伙三個人。
紀念暗鬆了口氣,抱着小傢伙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紀慶國走到他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道:“小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紀念裝傻,她要是知道怎麼回事那就好了。
“孩子……”
“爸,我累了,這事以後再說吧。”說着,紀念就抱着孩子溜進了臥室裏面去,並把門給反鎖上。
紀國慶愣了下,盯着那扇緊閉着的房門看了許久,然後長長地嘆了一聲,轉身離去。
房內,紀念輕輕地把孩子放到牀上,誰知孩子卻不肯離開她的懷抱,他奶聲奶氣地道:“媽媽,辰兒會乖的,媽媽不要離開辰兒。”
紀念鼻子一酸,親了親他的臉頰,“辰兒今天嚇壞了吧?”
辰兒點點頭又搖搖頭。
“辰兒放心,媽媽不會離開辰兒的,乖,睡吧,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紀念躺到牀上,陪着辰兒一起睡,可能是太累了吧,不一會,母子兩人就睡着了。
與此同時,季揚這邊,帶着季母和季婷婷一起從樓上下來,路上碰到了不少人,大家均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
季揚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問部隊借了輛車,季揚親自開車載着季母和季婷婷去車站。
坐在後座的季婷婷用手肋撞了撞一旁的季母,示意她開口問問季揚,他有什麼打算?
季母問道:“兒子,孩子的事……”
“媽,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季揚的語氣很不好。
季母慫了一下,有些不甘心,接着又道:“兒子,你這麼優秀,沒必要委屈自己,媽支持你離婚另娶,那個紀晴不是還沒結婚嘛,你要是娶她……”
“媽,軍婚是受保護的,不能破壞。”
“紀念揹着你偷人,連孩子都不是你親生的,咋不能離?……”
一路上,季母和季婷婷又是勸又是挑撥,目地就是爲了讓季揚放棄紀念他們母子倆,季揚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反正不管她們怎麼說,他一律保持沉默,根本就不搭她們的話,氣得季母和季婷婷直跺腳,卻又拿他沒辦法。
終於到了車站,季揚停好車,下車去幫她們買車票。
季母和季婷婷還坐在車上,沒有跟着一起下去。
“媽,哥不肯跟紀念離婚,怎麼辦?”季婷婷很看不起紀念這個嫂子,尤其是知道紀念連中學都沒讀過,再加上紀念長得又黑又瘦,不像紀晴,紀晴是名牌大學的學生,長得又漂亮又聰明,她哥那麼好那麼優秀的一個男人,憑什麼配給紀念這個醜八怪,太不公平了!
季母嘆道:“你哥不肯離,逼他也沒用,他又不聽我的。”
季婷婷感慨地道:“如果當初哥娶的是紀晴姐就好了!”
季母見過紀晴,對紀晴,她是很滿意的,誰想到造化弄人!
不行,她兒子等了紀晴這麼多年,結果紀家卻塞給他兒子這麼一個毒婦,這口氣,她實在忍不下去,如果這事傳回老家,豈不是讓鄉親們笑話?
紀家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不然,她跟他們沒完!
這麼想着,季母就用力地欲要把車門推開,哪知推了半天都推不開,她急了,“婷婷,這門怎麼打開?”
“媽,你要幹嘛?”季婷婷一邊問,一邊按下車上的開關按鈕,打開了車門。
“快快,趁着你哥不在,咱們趕緊走。”季母拉着季婷婷一起下車。
“媽,咱們不回老家了嗎?”季婷婷問道。
“事情還沒解決呢,咋能就這麼回去?行李,婷婷,快把行李拿出來……”
待季揚買好票回來,季母和季婷婷早已逃之夭夭了,季揚氣得無語了,要車站尋找了一會,沒找到人,又去服務中心,叫人發尋人廣播,饒是如此,也沒找到季母和季婷婷的人,想到她們可能是回軍營去了,怕她們會跟紀念再起衝突,他趕緊開車回去。
“小李,我媽她們有沒有回來過?”季揚問站崗的士兵。
士兵搖搖頭。
還了車之後,季揚心情複雜地往家裏走去,半路上,碰到了紀慶國,確切地說,是紀慶國聽說他回來了,特意過來找他的。
紀慶國是軍長,職務比季揚高,他分到的是獨棟的小樓,季揚跟着他這個岳父一起去了紀家。
盧燕剛演出回來,也聽說了紀念的事,她正想去看望紀念,就見到紀慶國領着季揚進來了,給他們倆分別倒了杯茶,她就坐到紀慶國身邊,一副想聽聽他們談什麼的模樣。
仰頭,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放下茶杯之後,季揚擡頭,看向紀慶國,“爸,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紀慶國說道:“你媽他們是不是搞錯了,小念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是你的?”
季揚垂頭,沉默不語。
“這事小念怎麼說?”盧燕問道。
“她什麼也沒說。”紀慶國回道。
盧燕說:“先找小念談談,問問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再做打算吧。”
季揚、紀慶國、盧燕,一行三人,來到了季揚的住所。
“怎麼這麼亂?小念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收拾一下。”盧燕小聲抱怨道。
一房一廳的屋子,本來收拾得挺乾淨整齊的,因爲季母和季婷婷的到來,再加上孩子摔傷了,原身忙着照顧孩子,已經二天沒收拾屋子的,所以整個屋子顯得亂糟糟的。
季揚敲了敲臥室的門,沒有人迴應,擰了擰門把,擰不動,他張張嘴,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婚後不到一個月,他就出任務去了,這任務一出就三年多,直到今天才回來,一回來就看到紀念跟他母親撕逼,紀念那彪悍的模樣,跟他記憶中那個木訥寡言、安靜害羞的新婚妻子完全不一樣。
“怎麼了?小念呢?她是不是躲在房間裏?”盧燕走過來,使勁地拍了拍房門,叫喊道,“小念,開開門啊,你在不在裏面?小念……”
叫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出來開門,盧燕不禁氣惱地嘀咕道:“小念該不會是想不開,出什麼事了吧?”
季揚一腳用力地踹向緊閉的房門。
門不禁踹,破了個洞,季揚從破洞裏把手伸進去,將門鎖打開。
走進臥室,看到紀念和孩子躺在牀上睡得香熟,季揚正猶豫着要不要叫醒他們,盧燕就搶先一步,走過去將紀念給搖醒了。
紀念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他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不悅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盧燕狠狠地拍了一下紀念的後背,“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什麼事不能跟家裏說一聲,鬧出這麼大的事出來,你還睡得着?你知道大家都是怎麼議論你的嗎?”
紀念蹙了蹙眉,冷冷地瞥了盧燕一眼,而後又看了看睡在一旁還未醒的辰兒,她下牀來,“有什麼事到外面去說,別把孩子給吵醒了。”
四人圍坐在餐桌上,氣氛有些詭異,有些僵硬,盧燕率先打破沉默道:“小念啊,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辰兒到底是誰的孩子?”
“什麼?媽,你竟然不知道辰兒是誰的孩子,那這可怎麼辦?我也不知道哦。”
紀念一副大驚小怪的表情,她的反應,讓大家很是不解,尤其是盧燕,差點沒被她這話給氣暈過去,然而,下一秒,紀念又說出了令盧燕更加崩潰的話。
“媽,求求你了,你告訴我,當年睡我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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