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
胡建設動作停頓片刻,隨後隨手拿起散落在牀邊的衣服擦了擦臉上的汗,然後掏出一盒煙,劃了一根火柴點燃,懶懶地躺在牀上吞雲吐霧。
女人看了一眼牀單上的血漬,忍着痠痛,甜蜜地依偎進胡建設的懷裏。
手指纏着頭髮,她輕聲說:“建設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我家求婚?我的身子都給了你了,你可不要辜負我的一片心意。”
緩緩吐出一口煙,胡建設的聲音帶着滿足後的慵懶,“小曼,我當然不會辜負你,不過,現在談結婚的事我覺得還有點早,不如你等我再多賺點錢回來再說。”
“可是,之前在展銷會上,你們時裝表演隊不是已經賺了不少錢嗎?”唐曼癟癟嘴巴,滿臉的不高興。
於書芹是紡織廠的工會主任,多多少少知道一點時裝表演隊和模特隊賺錢的事,只是不知道具體數額有多少。
知道唐曼在跟胡建設處對象,她便跟唐曼提了一嘴。
誰知唐曼上了心,考慮再三決定給胡建設一些甜頭嚐嚐,跟着胡建設來到私人旅館,又是勾引又是獻身,想通過肉—體關係的確定來達到催婚的目的。
胡建設被唐曼追求了半年多,拿喬也拿夠了,半推半就地成了好事。
唐曼的家世還算不錯,父親是電風扇廠的老闆,母親是紡織廠工會主任,只可惜,南橋市很多人都知道她是被抱錯的孩子,實際出身自一個窮困的農民家。
如此一來,胡建設不得不多考慮一下。
他想娶的是富家小姐,可以讓他享用榮華富貴的那種。
以唐曼的脾氣,萬一哪天和唐家鬧掰了,被唐家趕出家門,再也保不住唐家二小姐的身份。到時候他若是娶了她,不就什麼好處都得不到了嗎?
所以,胡建設決定再等一等,看看唐家人的態度,順便讓唐曼去試探一下能得到多少嫁妝錢,最好能要來一些唐父的電風扇廠的股份。
再者,他通過一次服裝展銷會就賺了2700塊錢,這樣的展銷會再多來幾次,他豈不是馬上也能當個萬元戶了?
前段時間,同隊的杜愛芳一直對他眉來眼去的,胡建設是風月場上的老手,趁着放假,帶杜愛芳來私人旅館過了兩天沒羞沒臊的日子。
雖然彼時他有女朋友,她有男朋友,但這並不妨礙兩人偷偷“深入”交流。
和他在一起之後,杜愛芳便甩了自己的男朋友,一心一意想搞定他。
杜愛芳和他現在全都是模特一隊的隊員,她也同樣賺了2700塊錢,胡建設甚至還從她手裏騙到了幾百塊錢“零花錢”。
哦,他和唐曼現在躺的這張牀,前幾天可是同樣灑滿了杜愛芳和他的汗水。
一個會賺錢的金母雞和一個爹媽有能耐的假母雞,胡建設確實有些頭疼該選哪一個,只能兩邊都暫時拖一下。
反正,兩個人都被他玩過了,除了他,以後也不會有人要她們。
思及此,胡建設故意縱起眉心,聲音不快:“難道你是看中了我賺的那兩千多塊錢纔跟我在一起的嗎?”
“兩……兩千多塊錢!”唐曼驚歎一聲,身體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原本於書芹猜測他們最多每個人能分到500塊錢,沒想到竟然有兩千多!?
該死的秦秋意,要不是她害自己被驅逐出了時裝表演隊,這錢也該有她唐曼的一份!
唐曼咬緊牙根,在心裏憤恨地咒罵着秦秋意,把所有涉及到“賤”、“婊”、“毒”等的字眼組詞造句,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錯失兩千多塊錢的刺激,讓她不知不覺地罵出了聲。
胡建設色色的目光注視着唐曼沒穿衣服的上半身,耳朵敏銳地聽到唐曼對秦秋意的詛咒聲。
他的眼睛危險地眯了眯。
想到白白嫩嫩的秦秋意,胡建設心底的不甘和惡毒又不住往上冒。
上次他找到混黑—道的宋哥,兩人計劃好了要趁着沒人的時候給秦秋意一個難忘的夜晚,再拍下照片,隨時隨地可以威脅她服侍他們。
可惜她從來很少落單,後來秦秋意回了縣城的學校讀書,胡建設和宋國棟跟蹤過幾次,也沒找到機會下手。
再後來就是組織服裝展銷會,胡建設的時裝表演隊訓練任務突然加大,他也沒有閒心想那些。
一直沒有機會得手,使得胡建設對秦秋意淫—虐的粗暴念頭與日俱增,即使睡了杜愛芳和唐曼,這種念頭也絲毫不見減少。
察覺到唐曼對秦秋意的嫉恨,胡建設忽地計上心來,也許,他能利用一下唐曼,把秦秋意搞到手。
畢竟兩個人可是親姐妹,秦秋意應該不會對唐曼設防的。
“小曼,我想到一個報復秦秋意的好辦法,你要不要聽?”胡建設的嘴角掛上一縷邪惡的笑意,看得唐曼莫名膽寒。
唐曼挑起眉頭,狐疑地望向胡建設:“你先說說具體的計劃。”
胡建設湊近她的耳邊,嘰裏咕嚕耳語一番。
唐曼覺得有些不妥,“你確定你的計劃不是在給自己謀福利?”胡建設誇張地嘆息一聲,“小曼,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我都已經有了你了,怎麼可能還對秦秋意有意思,我只是想拍幾張她的裸·照,以後用來威脅她。”
“秦秋意是廠裏的服裝設計師,畫一張圖就能賺到不少錢,如果咱們拍到她的裸—照,拿照片威脅她必須給咱們錢,否則就把照片公佈出去。”胡建設繼續給唐曼洗腦,“想想看,這樣一來,她賺的所有錢是不是最後都會到你的手上,任你隨便花?”
唐曼想了想,覺得確實挺解氣的,索性點頭同意胡建設提出的計劃。
*
秦秋意向劉思豔她們提出了開酒樓的簡單設想,不過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不必急於一時。
劉思豔和丁春蘭的意思是,等聚香樓家常菜館在南橋市市內打響名頭,再談辦酒樓的事。
一個上午的時間,秦峯、秦立便把火炕和竈臺全部拆乾淨,渣土也被劉思豔她們清掃到院子裏。
中午,劉思豔她們回到菜館開門,秦秋意喫完午飯把檀香木盒子留在家裏,找了一個大的牛皮揹包,仔細地把每個珠寶首飾裹了一層絨布包好,然後裝了進去。
下午一點,柯靖墨準時來到飯館門外接她。
見秦秋意背了一個特別沉的揹包,柯靖墨邁開步伐,走上前幫她從肩膀上卸下來,拎進車裏。
柯靖墨每天會堅持鍛鍊,所以臂力十分不錯,他隨口問道:“裏面裝的是什麼?”
秦秋意揉着肩膀應付了一句:“是一些私人物品,待會兒你能不能先送我去趟省城銀行,我去辦業務。”
她沒打算向他告知實情,寶藏的祕密只有她們五個當事人知道就好,沒必要透露給第六個人知道。
知道的人越多,保守住祕密的可能性越低。
柯靖墨聽出她不願意深談,體貼地點點頭:“行,那咱們現在就出發。”
他俯身過來幫秦秋意繫好安全帶,剛要牽一下小手,擡眸便看到劉思豔抓着一把鍋鏟走出來,正環抱着雙臂盯着自己。
“咳,劉姨,我正好去省城辦事,順路載小秦同志一程。”柯靖墨輕咳了一聲,有種拐騙女孩子談戀愛卻被家長抓個正着的緊張感和侷促感。
劉思豔嘴角噙着一抹飽含深意的微笑,“哦,是嗎?真巧啊,上次你也說是去省城辦事。”她顛了兩下鏟子,意有所指。
陽光籠在柯靖墨的臉上,讓他深邃俊美的五官愈發完美。
只是,他的表情卻略微有點僵硬,險些破壞掉這種完美,“劉姨,我們公司在省城那邊有業務,真的是順路。”
目光落在柯靖墨長長的睫毛和漆黑的眼眸上,秦秋意“噗嗤”一笑:“柯靖墨同志,我媽已經知道咱倆的事情了,你不用再編什麼藉口了。”
秦秋意心態放鬆,笑意盈盈地注視着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的男朋友,開口替他解圍:“媽,我們先去省城辦事,下週五我再回家陪你好好聊聊天。”
劉思豔看了秦秋意兩秒,反倒笑了:“怎麼,剛在一起就知道護着了?”
她走到秦秋意的座位旁邊,用另一隻空着的手揉了揉女兒的頭髮:“去吧,先辦正事。”
然後直視着柯靖墨,神態鄭重地說:“小柯同志,以後好好照顧我家秋意。”
柯靖墨勾起脣角,揚起一個令人目眩的笑容:“放心吧,劉姨,我保證一定會照顧好秋意,絕對不讓她受任何委屈。”
直到車子開出去老遠,他上揚的嘴角依舊沒有放下。
秦秋意按了按太陽穴,覺得他現在的模樣有點傻里傻氣的,實在不忍直視,不禁輕聲說道:“柯靖墨同志,能不能把你的笑收一收,有點誇張了。”
“是嗎?”柯靖墨摸了摸嘴巴的位置,“原來我一直在笑嗎?我都沒有注意到。”
他擡眸掃了一眼後視鏡,心情愉悅地對着鏡子按壓一下脣角,把脣線拉直:“謝謝你的提醒。”
秦秋意無語地瞅了他幾秒,見到他的脣線又慢慢彎起,索性撇開頭窩進柔軟的座位裏。
有一次坐車秦秋意嫌棄座位不舒服,柯靖墨專門找人定做了一個靠枕和一個頸枕,固定在副駕駛的位置。
還鄭重其事地告訴她:“以後這就是你的專屬位置,我不會讓其他人坐的。”
說實話,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讓秦秋意肉麻到感動不已。
兩人在車上斷斷續續地聊着天,不多時,車子便開到了省城銀行門口。
秦秋意拒絕了柯靖墨幫忙的提議,一個人拿上在紡織廠革委會開的介紹信,背上略顯沉重的揹包,走進銀行辦理業務。
省城銀行三樓有專業的鑑定專家,他們大約花了兩個多小時進行鑑定,然後給秦秋意出具了寶石及玉石鑑定證書。
在估值的環節,甚至驚動了銀行的副行長,因爲這一揹包的首飾,估價高達55萬!
秦秋意知道,這55萬隻是現在的價格,再過三四十年,價值能增長到好幾個億。
就拿其中一條冰種飄花的極品翡翠手鐲來說,專家給出的報價是5800元,但是秦秋意曾經在拍賣會見過類似的品質的手鐲,最後拍出了160萬的高價。
其中的差額,何止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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