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劇情/在地下世界,我們擁有力量
輪到謝雲昭,老頭插了穴,還命令他“夾緊!”“吸!”“叫出聲!”又把他的胸脯和屁股摸了一遍。謝雲昭懷疑老頭在佔他便宜,指責出口:“你別碰我!”
羅小草陰陽怪氣地幫腔:“他精貴着呢!”老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慢悠悠地感慨:“東方家就是會調理人……Alpha的標記要洗掉,沈小姐會親自處理。”又點開一個視頻,畫面上的小孩子正在用髒兮兮的手指把碗裏的青椒和芹菜挑出來。“哎我跟你說啊,這孩子可挑食了,食物複製機出來的東西一喫就吐,還糟蹋東西……”
標記……洗掉?這又是與他認知中的常識相悖的東西。Omega是Alpha生來的伴侶,標記之後彼此契合,共度一生。東方極標記他過後,謝雲昭的確感受過那種情侶般的甜蜜依賴。羅小草撲哧一笑:“我們是被人操的婊子,不會以爲帝國沒有這種技術吧?”
老Beta從牆角的生態魚缸中撈了一隻手掌大的烏龜,塞到謝雲昭手裏,說:“拿着去見沈小姐,她就知道了。”
……
走進這家位於高檔住宅小區旁的寵物醫院時,謝雲昭內心有了猜測。果然,他以寵物龜“海苔”的名義進行了這次的標記清除手術。沈沐恩把還在沉睡中的男孩送回別墅的房間,囑咐今日休息的時佳倩幫忙照看:“注意一下雲昭的情緒。”
謝雲昭醒過來時已是深夜,那個清秀的Beta舞女窩在小沙發上睡着了。他釋放出一縷信息素,純粹的橙子香氣,籠罩其上的水汽潮溼蒸發得無影無蹤,謝雲昭深吸口氣,掀開被子惦着腳尖走到穿衣鏡前面。
他快要認不出自己了。柔嫩如綿的胸脯,走路的時候兩隻小奶子都會一上一下的微晃。步伐間距一致、富有韻律,扭腰擺臀中流露出隱約的媚意。乳珠深粉,像顆硬脹的石子綴在乳肉中心。齊肩長度的順滑黑髮讓原本的臉更像妙齡少女。
一副不男不女的妖嬈樣!一個渾身散發淫靡氣息的Omega娼妓!
東方極佔據了他,改造了他,就像標記消失後留在謝雲昭內心的巨大空洞,他看到自己的臉被淚水打溼,淚珠成串滾落。壓抑的低泣聲逐漸擴大,他抄起剪刀,撈起髮尾剪下去。
時佳倩被從淺眠中驚醒,Omega男孩頂着一頭狗啃過的頭髮,一絲不掛地坐在地板上,眼睛紅腫得像被蜜蜂蟄過。她心下懊惱,自己居然睡了過去!連忙將男孩扶到牀上,摩挲着Omega蓬亂的頭頂:“好點兒了?我把喫的端來,好歹填填肚子。”
飯菜是現做的蛤蜊冬瓜湯和蟹黃豆腐,一小碟涼拌黃瓜條和一小碗米飯。男孩還沒動筷子,肚子就先沒出息地叫起來。沒喫幾口,小謝就懨懨地放下筷子,在被子裏蜷成一團睡下。時佳倩比他大好幾歲,又得了囑託,收拾了碗筷並房間,點開一部新出的電影,撐着眼皮坐到了天明。指針過七點時,小謝莫名地發起了燒,沐恩找人拿了藥,到下午還親自來照看。
謝雲昭燒得迷迷糊糊,記得有人用棉籤沾了水潤溼乾裂的嘴脣,高燒退去之後,除開綿軟無力頭昏腦脹之外並無其他不適。身上的睡衣換過,也沒有出過一身汗的粘膩。時佳倩打着哈欠,對正在牀尾織毛線的沈沐恩道:“我回去睡會兒,”出門前又回頭,“小謝好好養病。”
“迷情”的舞女都是Beta,他和時佳倩交集不多,卻得她盡心照料,連忙道謝:“謝謝佳倩姐姐和沐恩姐,給你們添麻煩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沈沐恩聞言放下手中的小揹帶褲,拿起手掌大的狐狸玩偶敲敲謝雲昭的頭:“哪裏麻煩了?東方家不做人,原本就是我不好,不能推了這惡客,讓你受委屈了。”
謝雲昭早前生病,母親雖然照料,嘴裏也是嫌棄的,不是念買藥花了多少錢,就是耽誤了她某件事,夜裏咳嗽也抱怨吵到弟弟睡覺,說起生病原因,必然是自己故意受了涼。兩相對比,更是五味陳雜。
一隻手將狐狸玩偶給他,謝雲昭接了,小聲說:“我又不是女孩,不用總給我毛線娃娃。”沈沐恩氣得擰他的臉,“給你你就拿,我還是不是你上司?”
謝雲昭心裏暗想:不太像。又琢磨沈沐恩和蘇文樂到底交情有多深,能讓他得到這種特殊的對待。在東方家一月經歷,讓半年前的理想變得如此不切實際。現在想來,要是他真去豪門貴族當男僕,會發生什麼亦是難以預料。
沈沐恩看男孩扯着小狐狸的兩隻爪子,盯了她好幾秒,困惑的問:“沈姐姐,Omega在他們眼裏究竟是什麼?”
漂亮的人形寵物,會說話的花瓶,法律規定的次等人種。沈沐恩避開不答,把自己短褲的褲腳卷高一圈,露出銀色條形碼的一角。“雲昭,我原本有個Alpha未婚夫,卻主動謀劃來做拉皮條的勾當。Omega不被允許工作;沒有獨立賬戶;做一切事情都需要Alpha擔保。但是在這裏,錢是真正的錢,不是賬戶上的一串數字,可以買武器和藥品,在地下世界,我們擁有力量。”
謝雲昭的表情更加茫然:“可是……”可是每天被人姦淫,翹着屁股迎合操弄太過痛苦了。沈沐恩按住他的一側肩膀,露出神采奕奕的笑:“你看,小昭,人生有時像乘列車,某一刻列車故障拋錨,停在一片空地中央,你沒能到達任何預計站點。堅強一些,明天我會找人教你辨認寶石成色,你的‘服務費用’按照迷情的定例發放,三分之一信用點、三分之一現金、三分之一寶石,東方家主出手大方,你能分到不少。”
……
辨別寶石成色。簡單一句話,讓謝雲昭沒日沒夜地上了兩星期的課,比他在家政學校的時候累多了,在放大鏡下面看各色珠光寶氣的首飾和未鑲嵌的彩寶看得眼睛發花。結課的那天晚上,別墅裏的幾個男孩聚在一起,爲他開了一個小小的慶祝趴體。張世傑開了兩瓶酒,大家遞了一圈對着瓶口喝完,玩起了轉酒瓶的遊戲。喝到半醉的時候,有個人神神祕祕地透露:“哎哎,那個神祕人又來了,‘紳士先生’。“
“屁!故事聽多了!小毛孩子,哭着去找媽咪喫奶吧!“
靠在角落裏玩遊戲的一人擡頭:“哦哦,就那個喜歡和瞎子做愛還用迷藥的?他還是把會所裏的人都點一遍?“
最先的男孩噓了一聲:“我聽說不按規則做的下場都很慘,屍體碎成無數塊,像是被某種巨型生物撕咬過,拼都拼不齊整,只能胡亂用刮膩子的刮刀從地上剷起來,送進焚化爐裏胡亂燒了……”
他旁邊的同伴尖叫一聲,捂住他的嘴巴,沒給他再說下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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