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首發晉江
“目前人物貼合度爲89%。請宿主及時調整,務必不要低於60%。”
“……?”
楚歇忽然懵了。
這個劇情沒走好嗎,萬年不變的本命人物貼合度怎麼會驟降。
楚歇順着江晏遲的目光望見了自己的左手。
腦中嗡地一響,他是注意到了被白布包裹的小尾指。
不是吧。
這個小崽子真他媽是個人精嗎。
江晏遲見楚歇神色剎那鬆動,爾後將手不自然地收回袖中,眼皮猛然一跳。
楚歇轉身便走,江晏遲二話不說追了上去。
許純牧眼光追着江晏遲動作而去。
背對大殿的楚歇毫無防備,在太子即將捉住他手腕的剎那,許純牧將其一截,沉聲:殿下!
一聲驚呼下,楚歇錯愕地回過頭,被近在咫尺的江晏遲銳利的目光所震動。
他登時想到夢境中江晏遲看着自己凌遲處死時冰冷的眼眸,一雙腿它自己立刻就發起軟來。當機立斷趁着江晏遲被攔住立刻坐上轎攆腳底抹油溜了。
非常時期,反派活命全靠苟。
江晏遲目光一凜,“攔住他!”
“殿下三思!”許純牧登時喝止,“殿下,眼下與楚掌印翻臉實非上策,或許應當再……”
眼瞧着那人走遠了,江晏遲滿身煩躁,一擡手便扣住許純牧的手腕一折,那人眼疾手快地一個翻身才避免立時折斷,腳尖點地後又伸手一拽,將要跨出殿外的太子手臂被扯住,生生將硬拽回來。
衆多人臉色倏然變了。
薛尚書:“許,許小侯爺!那可是太子殿下!你怎可與他動手!”
越國公爺:“殿下!小侯爺說得有理,您稍安勿躁!”
一人拉一個,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越國公世子趙煊算是在場的裏頭有些身手又知分寸的,觀察爺爺的眼色後立刻插身到二人之間將他們生生分開,趙煊一邊用力一邊勸和:“殿下,他可是太子妃,以後都是一家人呢,以和爲貴,怎麼能動手……”
“誰是太子妃!”
“我不是!”
趙煊臉色尷尬:“吵,吵架了?”
“許純牧,鎮國公府打的什麼主意我比你清楚!勸你腦筋不要用在歪的地方。”
許純牧卻皺着眉頭,不卑不亢:“殿下,楚掌印縱使跋扈,可尚有可用之處,水至清則無魚,殿下又何必急着打壓他!”
“許家在楚歇手上沒少栽跟頭吧。上回平北匈內亂哪裏討到了什麼好?許小侯爺如此大度維護,不知可是鎮國侯爺的意思?”
“殿下過河拆橋,難道就不怕旁人寒了心?!”
這這這。
趙煊一隻手推着一個,腦袋在二人之間來回瞟動,覺得爲難至極,皺着臉看向自家爺爺。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攔住他!”江晏遲怒然,“這是皇命,許純牧,趙大人,你們要抗旨嗎?!”
小喜子守在殿外,見裏頭情形不好,快步趕了進來跪伏在地上說:“殿,殿下。楚掌印他已經出了宮門了……”
許純牧鬆了口氣。
江晏遲揮袖往外:“擺駕,去楚府!”
許純牧還欲再攔,卻被薛尚書擋住去路:“小侯爺!您爲何要淌這渾水!”
“我……”
“您久不在上京,怕是還不大清楚楚掌印這麼些年來在上京城的所作所爲,眼下太子殿下震怒也是常事,那榮國公府擺明就是被楚歇陷害的!小侯爺,您何必要替他說話,惹惱殿下呢!”
薛尚書的兒子上次險些死在楚歇手中,如今見太子與楚歇針鋒相對,只盼着那個閹狗能早些垮臺。
知道許小侯爺素來正直,故將他去路徹底攔死,神情懇切,復而再勸:“您如今覺得陛下兔子狗烹不妥,那難道那榮國公府百年世家,這樣被五馬分屍,這便妥當嗎?!”
許純牧瞬間被點醒。
是了。
楚歇如此這般死咬着榮國公不放,只會惹得太子更爲忌憚。
根源不在於攔住太子,而在於救下陳蓮洲!
見他似乎被說動,薛尚書稍稍鬆了口氣,“您能想通便好。”
楚歇這邊回來一路上都在細想對策,聽到擡轎的人追上來說:“大人,不好了,聽聞太子殿下襬駕往楚府來了。”
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時候能有點好事兒啊!
楚歇看着自己的小指頭,總歸不能把手指頭剁了吧,啊,剁了也沒用啊!
“宿主!”
系統的聲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嚶嚶嚶……您快想想辦法,楚歇的人設貼合值爲什麼一直在掉啊……”
“掉到多少了?!”他心口一緊。
“76%,嗚嗚嗚……啊74%了,嗚嗚嗚,完了,73%了……”
江晏遲到底在琢磨些什麼,怎麼數值一點點地降得這樣厲害。
是因爲自己剛剛表現得不夠陰毒。
還是江晏遲看到自己小指上包着塊布,猜測到了那個夜裏救他的會是自己。
他思路是多跳脫,這都能聯想到。
還是這面具不夠靠譜?
動動腦子。正常人誰一邊當惡人一邊當白蓮花。
又不是精神分裂。
“嗚嗚嗚,宿主,您快啊,想想辦法啊,後天陳蓮洲就要死了,就差兩天……要是人設貼合值不夠沒辦法重生啊嗚嗚嗚……”
“吵死了!”楚歇在腦中吼了一聲,“你先安靜!”
總歸是這兩個理由裏面的一個。
要麼是自己剛剛不夠狠,要麼是江晏遲懷疑自己救了他。
別慌。
一定有法子能解決。
就算是暫時糊弄過去也行。
轎子停下,已經到了楚府門口。
剛一進去,就看到桃釐正採着一支支的花兒坐在涼亭裏修剪,遠遠地瞧見楚歇來了,放下手中剪子道:“噫,今日大人回來得好早,可是宴席的飯菜不大合胃口?”
楚歇看着桃釐手中的花,心中忽生一計。
“府中可還開着鳳仙花,桃釐,快去採些來,越多越好。”
“大人尋鳳仙花作什麼?”桃釐雙手背在身後,一副小女兒嬌俏模樣,“難道大人是覺得那花汁染甲,還挺好看不是。”
“是挺好看。”
楚歇命人將府門關上,“快些,教府中所有奴僕侍從,但凡是及笄上下的青年,少年,尾指都照着我的手塗上。一刻鐘內未塗的,自己去領罰二十鞭。”
“哦,好嘞。”
桃釐不明白大人想做什麼,但是大人總歸是聰明的,凡事不要多問事情辦的利落便行。
楚歇將時間掐得極準。
江晏遲擺駕落轎在府門外時,他已換了常服,正懶懶地躺在假山後樹蔭下的竹椅上,像是在傍晚小憩的樣子。
“楚歇,你——”
“太子殿下早些年曾在我這住過幾個月,倒是把這當自己家了。來去自如啊。”
楚歇冷冷地一聲,眼懶懶地睜着滿臉戲謔。
甚至都不打算起身行禮。
不對,不是。
親眼見到楚歇,江晏遲又有些怔了。
自己這樣迫切地,到底是想確認什麼。
可笑不可笑。
怎麼可能呢。
再將目光落在那被白帛包裹的尾指上:“你的左手,怎麼了。”
楚歇低低地笑了起來:“追了我這麼遠,就爲了問這個?”
眼前人嫣然一笑,因容貌雋秀無雙,故而帶着幾分嬌嬈的意味。
凝視着太子,楚歇故意指骨分明的手指緩緩展開,又一點點收攏,動作好不曼妙。
眼他將指尾的結拆了,一圈圈鬆下來後,江晏遲見到那指尾的殷紅瞳孔一顫,“你……”
“你在找這個?”楚歇笑意不減,另一隻手手背託着下巴,將身子微微湊近了些,盯着江晏遲,“好看嗎。”
江晏遲沒有說話,只沉默着打量他,彷彿想要窺進他的內心。
“他的手,也很好看。”
江晏遲整個人一震。
小廝前來端茶遞水,江晏遲分明地看見那人尾指也是染紅的。
就動了些手腳,你竟真的眼巴巴地跟過來。聽說你滿城地找人,找誰啊。要不要我幫你找。
剛剛進來時太過慌張,此刻四下掃去,只瞧見處處都是染了指甲的僕從。
再擡眼,只看到楚歇眼底滿是嘲諷。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停住了。宿主!現在人設貼合度是67%。咦,又降到66%……嗯?又回到了68%……”
楚歇輕緩地將一雙腿從竹椅上挪下,正冠納履,一雙白淨的手捲進了袖裏,笑意更甚,聲音帶着些滲人的溫柔。
“江晏遲,你的祕密……被我發現了。”
“69%……宿主,宿主牛逼!70%,回到70%了!”
“怪不得你老往我這跑。”楚歇語笑盈盈,又將左手擡起來看着尾指,“原來,是在我府裏有相好啊。”
江晏遲細細觀察着此人,側面可見其脖頸修長膚色細膩,柔美的線條一直延伸到衣領內,隱約可見鎖骨。
風中飄來熟悉的柏蘭香氣。
阿牧身上也有這個味道。
阿牧。
楚歇。
阿牧……是的,第一次見面,他身上就帶着濃郁的柏蘭香。
“69%……67%……64%……宿主,宿主!”
“金還賭坊,是他做的。我早就查出來了,可你猜我爲什麼不殺他。”楚歇往前踱步,見江晏遲身形僵立,站在他身後湊在他耳畔低語,
“因爲我發現了更有意思的事情。”
伸出手指,替已經與自己一般高的江晏遲整理着有些凌亂的衣襟,好似當年小小的太子剛接進府中一般妥帖相待。
一邊疊着玄色綾布,冰冷的手指擦過他的脖頸,帶來刺骨的寒意。
“要不我們來點有趣的。你找找,這裏頭有沒有你的心上人。”楚歇招了招手,將府內所有幾位的青年少年都叫來了,所有人的左手小指上都擦着一抹嫣紅。
“仔細點看哦,挑錯了——”
楚歇眼裏彷彿要沁出寒冰,笑容也逐漸陰暗:“我就殺了他。”
江晏遲頓時連退幾步:“你!”
“快挑啊。怎麼,挑不出來?”
楚歇又笑了起來:“你就沒想過,他就是許純牧嗎。”
“他不是許純牧。”江晏遲終於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你是怎麼發現他不是許純牧的。”楚歇這麼問着,系統立刻報道貼合度再降兩個點,他輕咳一聲,壓住對‘自己演技到底哪裏有破綻’的好奇心,“江晏遲,選不出來,那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江晏遲看着眼前的楚歇,他的神態,身形,聲音,模模糊糊地像是和夜色下提着花燈的那人。
像,又不像。
阿牧怎麼可能會是楚歇。
自己是瘋了嗎。
直到此刻楚歇正經地拋出了一個問題,他才終於將目光收了回來,沒有什麼情緒似的說:“把人交給我,我答應你。”
“……答應我什麼。”
江晏遲聲音很低:“讓陳氏死。”
楚歇發現,江晏遲遠比自己想象的細緻。
恨不能立刻答應。
只可惜他交不出人,頭疼。
江晏遲細細觀察着他的反應:“……不願意麼。”
“嗯,不願意。”
楚歇從容應對,“我不會交出任何人。但這個人,和榮國公。只有一個能活下來。”
“交易的規矩,我說了算。”
楚歇從懷中取出一個面具,在江晏遲面前晃了晃。
看到那面具的剎那,太子渾身巨震——那的確是阿牧的面具。
“宿主,這樣不行,人設貼合值一直在63%和67%之間反覆橫跳,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它穩定在70%以上?”
問問問,就知道問。
楚歇在心裏罵出髒話,這個世界這麼難,你總讓我想辦法我哪裏有那麼多辦法能想!
罵完後還是矜矜業業地端起反派假笑。
楚歇的人設就是陰冷狠毒,弄權高手。素日裏慣會折磨人心。
只要再一次讓小太子深刻地意識到這一點,他一定不會相信那小白兔意一般的阿牧會是自己。
楚歇心裏這麼忖度着,便將聲音放緩了。
“考慮好了?那我們去一趟昭獄。”
說實話,楚歇對這個地方是有陰影的。如果可以的話,他一步也不想再踏進這裏。
——尤其是跟江晏遲一起。
但是現在是形勢逼人,楚歇琢磨着自己這反正兩天後也退休了,就當做退休前最後的加班。
不是我吹牛逼,只要人設值保得住,什麼戲我都能給你加出來。
榮國公和世子,還有嫡親的小世子三代同堂,被關押在這幽暗的牢獄內已經小半日了。只怕是從刑部往這頭挪送的時候,陳蓮洲已經想到自己命不久矣。
此刻再看到楚歇,並不驚訝。
只怒瞪着一雙眼,鬚髮間都在抖,問:“我自問從未與你有什麼大仇,你何必這樣陷害?”
榮國公家的世子看到拐角處出現江晏遲的身影,立刻抓住了木柵,彷彿像從裏頭將身子擠出來似的喊:“殿下,殿下救我!榮國公府是冤枉的,您知道的,我們從不曾下毒害您啊……”
楚歇冷笑,走到審訊的桌案邊,捻起那管事的自供狀書晃了晃,單薄的紙上還染透着點點血跡。
“證據都擺明面上了,還嘴硬呢。”
“楚歇,你!”
世子伸出手來想抓撓,楚歇退了小步,剛好站在指尖夠不着的位置,氣得世子直落眼淚,“爺爺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是你,你陷害的我們!”
“殿下!”榮國公只看着江晏遲,像望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們百年赤膽忠心,自問從未做傷天害理之事,殿下,難道您真的要任由這個閹人胡作非爲嗎!廢太子怎麼死的,陛下怎麼病的,太子殿下,您都不管了嗎?!”
站得久了,身後還在隱隱發疼。
楚歇將命人將座椅墊上厚厚的貂皮厚毯,好整以暇地端起一杯茶斜靠着凳椅,找了個不那麼難受的姿勢窩着。
“你自己認罪,便是梟首。不認,就是車裂。選吧。”
霧氣氤氳,楚歇的眸子藏在後頭,好似蟄伏於迷霧中的野獸一般兇殘。
“殿下!”
見江晏遲有些猶豫,楚歇將懷中面具再掏出晃了晃。
笑得很明媚。
“楚歇,你竟然挾持太子!”雖然不明白他手上的是什麼,但是從太子的反應推斷出什麼後,陳蓮洲立刻暴怒不已,“你該被千刀萬剮!”
“好啊,有本事你來剮我。”
“殿下,您相信臣,臣真的是被冤枉的,臣……”
“您是被冤枉的,可國公爺何必一次又一次地解釋此事。”楚歇將手中狀紙輕摁在案上,以鎮紙小心地壓平了,“現在在這裏的,沒有人覺得你真的下了毒。”
你可知爲何。
陳蓮洲整個人氣得發起抖來,你……你……
“因爲下毒的是我呀。”
楚歇笑道。
世子不明所以,立刻尖叫着手指楚歇,“殿下!他承認了,您看,他承認了!”
江晏遲的臉色一點點難看起來,背脊發冷,步子沉得挪不動半寸。
他看着楚歇言笑晏晏,嘴角帶笑,卻似羅剎。
心口一片冰冷。
怎麼可能。
剛剛自己在想什麼。
當年殺死段瑟時,他也是帶着這樣的笑。問越國公府的人‘這樣可是放心了’。
一模一樣的語氣。
一次又一次,將他人性命死死踩在腳底。因別人的痛苦而愉悅。
“陳蓮洲。我就是要用你沒犯過的罪,冤殺你。”
這個人,不是阿牧。
不可能是他。
江晏遲手攥成拳,將最後一點荒誕的思緒壓下。
“75%,宿主,回到75%了,宿主牛逼!!”系統尖叫不已。
一場大戲,搞定了江晏遲,也坐死了陳蓮洲的罪。
劇情完成度和任務完成度同時解決。
楚歇終於長長呼出一口氣。
回到府邸的時候已經疲憊得不行,這幅身子終究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又去找朱祈要了半碗續命的藥丸子喫下去,強行續命。
兩日後,陳蓮洲一死。
就立刻自盡。
小音還在等着我回家。
想到妹妹,楚歇眼神裏軟和一些,正想要睡個好覺。
桃釐忽然推門而入,緊隨其後的管事驚叫着:“大人,不好了!”
“刑部失火,案卷——全部被燒燬了!”
楚歇如遭雷劈,瞬間清醒。
被子一掀,下牀動作太快扯着些傷口,幸得桃釐扶着纔沒有跌在地上。
“你說什麼,案卷被燒?”
劇本里沒有這個啊!好好地放着怎麼會被燒呢!
“王知嶽呢,他這個刑部尚書是個廢人嗎!連幾捲紙都看不住?!”楚歇話音未落,便聽門童來報說王尚書就在門口等着,希望能見大人一面。
楚歇隨便套了件外裳,步履焦急地前往前堂,剛落步便看到王尚書迎面而來作揖行禮道:“大人,臣罪該萬死……”
“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今日下午,小侯爺來了刑部,說,是得了您的意思,再將這卷宗過一眼……”
許,許純牧?!
楚歇眼前一片發黑。
“混賬東西!他說要看你就給他看,我與許家交惡這麼多年你辦事情都不過腦子的嗎!”
“可是他現如今住在大人府邸,素日裏又不像與許副統領交好的模樣,我便以爲他同大人有些私交,見他取出了大人的令牌,我便……”
令牌,對,令牌。
楚歇摸了全身,又差桃釐回去翻找了,果真是丟了令牌。
大意了。
只顧着江晏遲這頭,怎麼也沒想到許純牧向來行事磊落的一個配角,也會這樣陰人。
真他媽服了。
“那人呢。”
“許小侯爺作保,如今已經出了昭獄,回估計也就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回府了……這一次不成,榮國公府的人對咱們起了戒心,再想出其不備地坐實死罪就難了!”
難,難,難。
太難了。
“大人別急,滿額頭都是汗。”桃釐見狀不好,立刻扶住了楚歇,讓他先且去榻上歇息一會兒。
楚歇掙開她。
“大人?”
楚歇打開數據。許純牧人設貼合度80%穩如老狗。楚歇人設貼合度73%到76之間反覆橫跳,勉強也算穩定。
只差劇情。
越拖變數越多。
不能拖。
他一定要重生。
楚歇幾秒鐘內做了決斷,立刻和系統說:昏睡劑還有嗎。
有,要多少有多少。
今天榮國公府的人死裏逃生,一定不會想到自己在今夜動手。
讓暗衛將昏睡劑撒在榮國公府的水井裏。趁着他們還沒回去!
宿主,你是要……
楚歇皺緊了眉頭。
反正只要陳蓮洲死了,劇情勉強就算完成。五個點怎麼都有,怎麼死根本不重要。
如今時機正好,一定能成功。
就今晚,我要暗殺陳蓮洲。
提前兩天,今晚直接自己給自己退休。
作者有話要說:快了快了別催o_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