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誰聽誰的
不成想,此時遇見她。
“弟妹,這麼晚了還沒歇息。”西門慶只覺得剛剛喝暈的腦袋,此刻異常的清醒。
李瓶兒雙目微垂,“不知我那丈夫,此時如何了?”
西門慶低聲說道,“花賢弟他,他已經不在了。”
“人呢?”李瓶兒問道。
猶豫了一下,西門慶轉身進門,很快取出來一個白色的罈子,“就在這裏。”
此刻,西門慶心中十分難過,畢竟自己沒有辦成,對李瓶兒心存愧疚。
接過白色罈子,李瓶兒一言不發,轉身往回走。
“弟妹,對不起,我。”西門慶向說點什麼。
卻不料李瓶兒輕輕搖頭,“兄長不必說這些,我知道你已盡力,這是他的命,也和我的命。”
說完,她抹了一把眼淚,而後倔強地回了家。
咣噹。
當門關上的那一刻,西門慶的內心猛地抽搐一下。
想必李瓶兒,對自己已經失望透頂。
然而這時,聽到隔壁院子裏,傳來一聲女人的哭聲,“我的命好苦啊。”
回了家,關上房門,此刻劉唐石秀等人,依舊在盡情喫喝。
“幾位兄弟,早點歇息,明日還有要事,今日就散了吧。”西門慶說道。
衆人答應一聲,起身各自回屋休息。
回到後院,此刻吳月娘依舊坐在燭光下,正在縫製衣服。
西門慶反手關上門,來到她的面身後,輕輕環住她的腰肢,下巴抵在肩膀上,“娘子,你可曾想我?”
一句話,頓時讓吳月娘滿面含羞。
“想沒想。”西門慶說着,兩根手指,在她的腰間抓起癢來。
頓時,吳月娘被惹的一陣驚笑,“莫鬧,莫鬧。”
“想了,晝思夜想。”講到這裏,她微微轉過頭,“如此說,你還滿意?”
西門慶猛地將她抱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將她丟盡了紅羅帳中,“想與不想,還要在牀上考驗一番。”
吳月娘頓時臉色羞得通紅。
她任由西門慶除去身上的衣服,任由他胡作非爲。
當抽絲剝繭,到了最後關鍵的時候,西門慶陡然發現,吳月娘的身上,居然帶了一件翠綠色的文胸。
只是這文胸頗爲傳統,左右兩邊小山丘上,各自繡着一直鴛鴦。
只看了一眼,西門慶就感覺氣血翻涌,內心一陣狂跳。
吳月娘輕咬朱脣,看着西門慶如狼似虎的眼神,低聲問了一句,“老爺見我這樣,內心可歡喜否?”
“歡喜,太歡喜了。”西門慶說着,落下牀帳,夫妻二人共赴雲雨巫山。
幾日顛簸,甚是勞累,郡主躺下之後,便沉沉睡着了。
卻不料被幾聲誇張的吟唱喊醒。
她茫然地看了看窗外的月色,臉上掛着一絲疑惑。
兄長爲人正派,待人謙和,不知道爲何,深更半夜居然和嫂嫂吵架。
並且,聽嫂嫂慘叫之聲,甚是驚悚。
看來待明日,自己還要勸解一番,免得夫妻兩個心生嫌隙纔好。
隨後,她翻了個身,然後再次睡去。
枕在西門慶的臂彎,吳月娘很是滿足,“老爺,你這義妹究竟是何人?”
提到郡主,西門慶心中恍然,只顧着喝酒喫肉,卻把她給忘了。
雖然說郡主隱瞞身份,但人家的父親是王爺,這是不爭的事實。
“你把她安排在哪裏?”西門慶翹起頭來,語氣中帶着一絲緊張。
吳月娘一怔。
“正房西屋。”
長出一口氣之後,西門慶重新躺下。
得虧娘子聰穎,看得出郡主身份不一般。
只要別委屈到這姑奶奶就行。
這家裏的人越來越多,等拿了生辰綱以後,恐怕要多蓋一些房子,否則還真住不開呢。
吳月娘心中疑惑,“老爺,這人是誰,你爲何如此這般小心?”
都說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一般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若此人身份高貴,爲何能見到自己丈夫?
若她身份低賤,丈夫爲何如此厚待她?
“此人身份極爲高貴,是王爺府上的郡主。”西門慶低聲說道。
聞聽此言,吳月娘嚇得亡魂大冒,她的嘴巴闔動,“郡,郡……郡主?”
西門慶立刻捂住她的嘴巴,隨後輕輕點了點頭,“不錯,她便是郡主,只是從今以後,不準再提到郡主二字,明白了嗎?”
吳月娘點了點頭。
輕輕鬆開手,吳月娘滿臉驚駭地問道,“她爲什麼來咱們家?”
西門慶將醜郡馬娶妻的事情講述一遍,聽的吳月娘小嘴兒長得大大的,眼睛瞪得圓圓的,震驚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西門慶在她的小嘴兒上,親了一下,然後十分凝重地告誡道:“千萬不能你讓別人知道此事,因爲這是殺頭的大罪。”
“若被人知曉,咱們會被定一個欺君罔上的罪,恐怕一個都活不了。”
吳月娘瞪大驚恐目光,好久才倒換了一口氣。
如此大事,她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怎能不震驚?
許久,她轉過頭來問道,“今後,咱們家誰聽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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