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什麼叫做腹黑(幸福加更4) 作者:未知 大宋的未來需要一個完美的皇帝。 趙禎太軟弱了些,抗壓能力不行。 當年的慶曆新政不過是才一年多,各處壓力齊聚,趙禎就扛不住了,革新戛然而止。 三冗依舊是大宋面臨的最大問題,還有武力不彰,這個更是讓人頭痛。 那麼趙宗實呢? 這位可是短命的很啊! 沈安雖然自稱是邙山名醫的傳人,可卻在這件事上一籌莫展。 那麼……就剩下趙仲鍼了。 可這娃有些不大着調啊! 沈安頭痛的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趙仲鍼,說道:“做人要大氣,要堂堂正正的。還有,別張口賤人,閉口瀉藥,丟人。” 趙仲鍼起身道:“是,小弟卻是放縱了自己,安北兄放心,下次定然不會了。” “好!” 外面下雪路滑,沈安一路把他送到了郡王府,趙仲鍼見他滿身雪花,就請他進去喝茶。 “不了,果果在家,我得回去看着。” 沈安最後叮囑道:“要大氣,要有正氣。” 皇帝千萬別走歪門邪道,否則那個畫面……太美,沈安不敢想。 趙仲鍼鄭重應了,然後轉身準備進去。 “讓開讓開,洪管家又拉了……” 趙仲鍼趕緊閃到了一邊,然後看着裏面衝出四個僕役。 這四個僕役兩人提手,兩人提腳,拎着一個三十餘歲的男子衝了出來。 男子面色慘白,虛弱的嘶聲道:“不去醫館,去找吳騰來,去找吳騰來……” 吳騰是郡王府的郎中,看樣子今天沒在。 而這個男子沈安也認識,乃是郡王府的內管家洪斌。 這個洪斌平時看着笑嘻嘻的,可卻不知道是爲何,和趙宗實一家子不大對盤。雙方表面上看似和氣,可暗地裏據說也是過了幾招的。 豪門之內,這種齟齬不是稀罕事。特別是趙宗實當年是被人從宮中趕了出來,堪稱是落魄。 落魄之後寄居在父親家中,有時候難免就會有些眼色或是閒話。 而這位洪斌就是眼色和閒話的一個,趙仲鍼最恨的就是他,幾次提起都發狠說是要套麻袋打暈他,下瀉藥拉死他…… 洪斌的身體懸空,只聽一個撕布般的聲音傳來之後,他的屁股下面就迅速滴落一些黃色的液體。 黃色的液體滴落在白色的雪地上,看着格外的清晰。 “不去醫館……” 嘶喊聲漸漸遠去,後面留下了一路的黃色液體。 沈安緩緩轉過頭來,目光呆滯的看着趙仲鍼。 哥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我一心想把你教導成爲一個明君,果決而富有攻擊性。 我讓你要大氣,要正氣,要堂堂正正,王者所向無敵。 可你這是幹了些什麼? 你竟然對府裏的管家下了黑手…… 趙仲鍼一臉同情的站在那裏,說道:“洪管家想來是喫錯了東西。我就說嘛,早上廚房少了一隻雞,廚子詛咒發誓說不是自己乾的,還說這天冷,喫那冷雞會拉肚子……哎!” 他唏噓的道:“餓了就喫,府裏又不差這點東西,何必去廚房偷……” 邊上的門子也是搖頭嘆息,想來洪斌‘偷吃了廚房的雞’這個流言將會傳遍府中。 趙仲鍼對沈安拱手,說道:“外面雪大,安北兄慢行。” 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沈安覺得心很痛。 這就是我教出來的學生? 沈安一路暈暈乎乎的回到家中,折克行正在喝酒。 這天氣要喝酒的話,最好是三五好友圍爐而坐,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可這廝竟然是坐在屋檐下,小紅爐是沒有的,就這麼拎着個小酒瓶,不時輕抿一口。 看他那皺眉的模樣,喝的分明就是兌水的酒精…… 沈安見了不禁惡向膽邊生,衝過去就是一陣老拳。 折克行被暴打了一頓,可卻屁事沒有,只是酒瓶被沈安搶走了,他有些不捨的跟進了書房裏。 “你還年少,別喝這種酒,不然小心你的肝出問題,到時候活不到五十歲。” 少年人喝高度酒,那是作死! 折克行滿不在乎的道:“折家的男子少有活過五十的。” 沈安瞬間就有一頭撞死的衝動。 折家的男子都要上陣殺敵,死於戰陣之上的有,死於各種傷病的…… 西北苦寒,錘鍊出來了折家將,但也讓折家的男子短命。 “這幾日你跟着我。” 遼國和西夏人在各自謀劃,高麗人在邊上覺得打醬油很不甘心,也想蹦躂着上臺做主角。 這個局面很有意思。 但沈安覺得自己的安全最重要,所以金牌保鏢折克行最好能保持清醒。 “少喝酒,多練武。” 沈安覺得自己很失敗,折克行跟着自己之後變成了酒鬼,趙仲鍼跟着自己變成了小腹黑。 想到這個,他就不禁嘆道:“人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我沈安乃是大宋有名的正直人,可你們怎麼就那麼不爭氣呢?” 折克行起身,恭謹的受教。 哎! 沈安悠悠一嘆,卻突然想起了先前的事。 ——閃開,洪管家又拉了! 他一拍大腿,罵道:“那個小兔崽子!” 又……又拉了,合着這不是他第一次衝着洪斌下黑手啊! 沈安一陣惱怒之後,就有些絕望的問道:“遵道,你覺着仲鍼的秉性……他不像我吧?” 人說弟子肖師,師父啥樣子,弟子有很大的機率變成那個樣子,可趙仲鍼的腹黑哪有和我相似的地方? 折克行一聽才知道沈安火氣的來源,他很沒有節操的道:“哪日郡王發怒了揍他一頓就好了。” “是啊!” 想到趙允讓會抽趙仲鍼一頓,沈安的心情就變好了,沒注意到折克行避開了他的問題。 他施施然的去看果果,折克行舔舔嘴脣,有些可惜喝不到高度酒了。 “安北兄,那趙仲鍼和您就是一個模子出來的啊……” 沈安自我安慰了一番,果果的病也好了,頓時沈家一陣歡喜。 第二天他回去銷假,杜子陵依舊是苦大仇深的模樣,看似和藹的問了果果的病情,說什麼若是有事,只管來告假。 “他怎麼那麼客氣?” 沈安覺得這位大佬的和藹來的很是莫名其妙,等到了值房後,就叫張六福去把唐仁找來。 “今日天色大好,下官一見到待詔就覺着神清氣爽,恨不能日日跟隨在待詔的身側,早晚聆聽教誨……” 唐仁的出場總是那麼的讓人如沐春風。 沈安也習慣了他的吹捧,就問道:“昨日我走了之後,杜子陵那邊可是有好事?” 唐仁看了張六福一眼,微微俯身,低聲道:“官家令人來傳話,說杜子陵辛苦了。” 唐仁唏噓道:“待詔,這是您的功勞,官家卻誇讚了他,這真是……” 這貨一臉的忠心耿耿,就差一句‘待詔你說句話,咱就和杜子陵開撕’。 這等內部的爭鬥沈安沒啥興趣,可忠心卻要表彰,否則以後誰願意站你一邊? 所以他起身拍拍唐仁的肩膀,嘉許的道:“最近你辛苦了。” 唐仁當即表示了惶恐,沈安笑道:“大家都不容易,正好擺平了幾國使者,你去告訴大家,下衙後我請客喝酒。” 消息傳到禮房,頓時一陣歡呼。其它三房的卻有些酸溜溜的,有人甚至去打小報告,可杜子陵卻只是一哂。 …… 第五更送到,大家早些休息,爵士繼續碼字,明天的五更不會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