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我們分開吧
蘇熾氣得全身發抖,看着蘇月。
蘇月咬了咬牙:“不是!我不想待在國外,你不知道麼?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想回家,你有認真聽過我的感受麼?
我英語不好,在外面連交流都是個難題,我交不到朋友,你知道那種絕望的感覺麼?
在學校裏,一羣扎着髒辮的女學生經常欺負我,可是我連去教務處告狀的能力都沒有,我不停用翻譯器說着我的處境,我去報警,可是我連一句像樣的話都講不出來,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麼?
我不想上學,我去酒吧買醉。到了酒吧裏,那些陌生皮膚的男人對我虎視眈眈,你懂我的無助麼?
以前在惠靈頓,蘇月就是天之驕女,只有她霸凌其他學生的份,她何時受過被霸凌的苦?
這種心靈上的落差,加上國外陌生的環境和人,對於一個伸出來的援手會產生依賴感,這一點許覓能理解。
她雖然自學的心理學,但以前給人看病的時候,還是治好過不少有心理病的人。
是九爺,他把我從這種苦海中救了過來,我跟着他,有什麼不對?”
蘇月很激動,一邊控訴着,一邊簌簌流淚,瑟瑟發抖。
許覓套了一件乾淨的浴衣,跟着許善棋走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蘇月這番話。
他和妹妹從小就是孤兒,他小小年紀繼承蘇家的家業,親手把妹妹帶大。
長兄如父,這四個字在他這裏,再合適不過。
蘇月捂着臉,擡眼看到許覓出現後,哭得更加傷心起來。
蘇月這不是叛逆,而是有了心理創傷。
她對秦久笙的情愫,更多的是依戀吧?
“你遇到這些事,可以跟我說!難道你被人欺負了,我會坐視不管?”蘇熾既憤怒又悲痛。
宋行商卻攔住了他:“想走?”
“你們都聽到了,是月月離不開我。”秦久笙頓了頓,換了一張義正言辭的臉:“我向各位保證,我這就立馬回國,以後絕對不再跟月月聯繫。”
他在澳洲是全國知名的大人物,若是自己在外面養小女生的事傳出去,那他的臉可就丟大發了。
“你會管?你只是巴不得我少給你惹禍罷了!我恨你!”
蘇月用手臂擦着眼淚,不想再繼續待在這裏了,從許覓身邊重重撞了過去,匆匆跑開。
秦久笙長呼了一口氣,擡腿也想走。
聽聞京城四少關係很鐵,他動了蘇熾的妹妹,其他三位,肯定饒不了他。
所以他很識趣,主動示弱。
可宋行商不答應,他看了眼許善棋:“棋哥,我揍了人,這事你得幫我兜着。”
以前他不擔心,那是因爲蘇月說自己是普通家裏的女孩。
他想着,用錢就能擺平。
現在他才知道,蘇月來頭不小。
可沒辦法,秦久笙一聲令下,他們只能硬拼。
很快,走廊上的一羣人便扭打了起來,時不時,會有人被丟進溫泉裏,撲通聲此起彼伏。
……
“行。”一碼歸一碼,雖然當初蘇月手段卑劣,給覓覓下過藥,但他這次不是看在蘇月的面子上,而是爲了蘇熾。
瑤山的保安團來了,幾十個人包抄了秦久笙。
秦久笙的保鏢們有些怵。
偌大的別墅裏,她攏了攏身上的衣服:“不如咱們也回吧?”
許善棋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點了點頭。
“棋哥,你不是給小嫂子安排了人工降雪的驚喜嗎?驚喜咱不整了?”
蘇熾因爲妹妹的事,沒了休閒的心情,當天下午便離開了瑤山。
沈晉初說不放心他,親自驅車送他回去。
除了蘇月這件事,許覓也沒什麼心情再消遣下去。
好好的約會,就這麼黃了。
……
秦久笙被打地鼻青臉腫。
“不弄了,下次吧。”許善棋也站起身,大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那背影看着,挺落寞的。
宋行商嘆了口氣,這都是什麼事啊。
蘇月楚楚可憐,低垂着頭。
秦久笙看着她,卻覺得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藏得實在是太深,讓他根本捉摸不透。
“你當初爲什麼選擇跟我在一起?”
因爲是醜事,沒敢去醫院,就在酒店裏,讓蘇月給他擦藥。
蘇月握着棉籤,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
“對不起九爺,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他並不是戀愛腦,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什麼絕對不能碰。
比如蘇家,那是絕對碰不得的。
“我就是想找個人愛我,你肯愛我,我就願意跟你在一起。”
若是蘇月家境不好,圖他的錢跟他在一起能理解。
但她的家世,妥妥的大小姐,不愁喫穿。
跟一個大了二十幾歲的男人在一起,而且是有婦之夫,他真的不能理解。
“我們分開吧。”秦久笙忽然抓住蘇月的手,很認真地說道:“我讓祕書買好了回國的機票,明天就走。回頭我讓祕書給你開一張一千萬的支票,咱們好聚好散吧。”
“拿錢打發我?”蘇月擡眼輕笑,笑容裏像摻了冰渣子一般:“我缺錢麼?只要我跟哥哥開口,他不給我麼?”
“月月,你知道的,你哥不會同意咱們這樣的關係。”
“就這麼簡單?爲了虛無縹緲的愛,寧願當人人喊打的小三?寧願這段感情見不得光?”
“無所謂,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蘇月苦笑了一下。
許覓不愛她,哥哥也不愛她,她要好好愛自己,不行麼?
“你跟你妻子都沒有愛了,爲什麼不離?”蘇月一臉的不可置信。
秦久笙跟她保持距離,忽然變得很疏離:“妻子永遠是妻子,就算我跟她沒愛了,我們之間還有錯綜複雜的商業糾葛,你真覺得我跟她分得了家?爲了區區一個你,最後可能鬧到我身敗名裂,你覺得我會冒險?”
臉瞬間耷拉下來,表情很決絕:“我是不會離婚的!”
“那你就跟你妻子離婚,我們做一對光明正大的夫妻,這樣哥哥不就同意了?”
“你瘋了!”秦久笙一把推開蘇月,顧不得臉上還有傷。
“所以,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麼?玩伴?”蘇月苦笑着,睜大了眼睛。
秦久笙很冷漠:“你我心裏都清楚,每次我和你做的時候,你都在想着別的男人,你以爲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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