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二哥隱藏不露
她詫異於秦久笙是怎麼猜到的。
秦久笙慢慢繫上西裝釦子,待衣服扣好後,立馬變成了斯文敗類的模樣。
“你做夢的時候,喊一個男人的名字,覓哥,挺親切?”
他笑了笑,語氣很譏諷。
“所以你爲什麼會跟我在一起,原因只有你自己清楚。像你們這種不愁喫穿的女孩,獵奇心很重,興許你只是覺得跟我這種上了年紀,有家室的男人在一起很刺激?”
秦久笙的語調很高,每一個字都深深刺痛了蘇月的心。
秦久笙不想再跟她多說廢話了,他邁着步子,直直的朝大門方向走去。
蘇月被晾在那裏,像一隻可憐的棄貓。
蘇月苦笑了一下,身上繃着的勁一下子沒了,像泄了氣的皮球。
她往後踉蹌了兩步,眼神不忿:“你是這麼想我的?”
秦久笙只是微微停下了腳步,聲音很冷:“那你殺死好了。”
說畢,頭不回,很決絕地走了。
“秦久笙,我懷了你的種!你如果今天踏出這裏半步,我就把肚子裏的孩子殺死!”
蘇月歇斯底里地叫。
她不該招惹秦久笙,不該……
……
偌大的大套房裏,只留下蘇月。
她腿發軟,跌坐在地上,捂着臉便傷心地哭了起來。
“這裏怎麼這麼空?”
許覓看了看室內,客廳裏空蕩蕩的,只擺了一架白色鋼琴,鋼琴邊鋪了一層毛茸茸的毛毯。
從瑤山回來後,許善棋帶着許覓去了自己的一套新別墅。
別墅很乾淨,只是刷了白牆,鋪了木地板和地暖,其他多餘的裝飾一概沒有。
“送我的?”
許覓仰着小臉,很意外。
鋼琴旁,擺了一張簡易的沙發和小茶几,除此之外,沒有多餘的傢俱。
“這套別墅買給你的,寫的你的名字,你是這個家的主人,所以這裏的裝潢和傢俱我都沒買,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了,就來置辦一下。”
每棟別墅相隔一公里,私密性非常好。
她記得這邊單價15萬一平,一套這樣的別墅,起碼一個億起步。
這套別墅坐落在燕京城的北邊,是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這邊每一套別墅都有專屬的私人管家和安保系統。
許善棋凝視着許覓,話裏有話。
家是根,家在的話,人不會跑太遠。
男人給女人送別墅,意思很明顯了。
“我想讓你對燕京有歸屬感,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有家,有念想。”
有時候她倦了,不想動了,就會想,如果她能有個屬於自己的家,該多好?
所以她賺的錢,一部分做慈善,剩下的,就全拿去購置房產了。
“家……”許覓低聲自語着這個字,覺得熟悉又陌生。
小時候她一直跟着養父滿世界跑,那時候她就在想,老爹有這麼多房子,到底哪個纔是他們真正的家?
反而看到眼前這幢裝潢簡單的別墅,她開始有了幻想。
“禮物太貴重,我不想收怎麼辦?”
太平洋上的私人島嶼,全球各地的名勝,到處都有她的房產。
可無論那些房子多大,她都沒有一點歸屬感。
他輕飄飄地說着,好像讓她處置的,不是一套天價房產,而是一兩塊錢的東西似的。
許覓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恩,那先留着。”
她勾了勾脣角。
許善棋卻摸了摸她的頭髮:“不想收扔了、賣了,你隨意,房產證和契稅發票都放在主臥的牀頭櫃。”
正掏手機準備玩遊戲呢,許善棋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表情頓時嚴肅起來,低沉地應了聲:“行,我這就過去。”
“那我去做飯,吃麪可以吧?”許善棋很自然地問她,好像兩人已經是新婚燕爾的夫妻那般。
“那就紅燒牛肉麪。”許覓也不客氣,拿出手機,大步朝沙發走去。
……
燕京海關,黑壓壓一羣人阻攔秦久笙的去路。
掛斷電話後,他淡淡道:“秦久笙要離境,我得去處理下。”
“我跟你一起。”
秦久笙臉上還有淤青,戴着墨鏡,他的表情很難看。
“許總,咱們都是體面人,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要非法扣留我?”
兩隊人馬眼看着就要廝打在一起的時候,許善棋和許覓橫空出世。
兩人氣勢很足,威勢赫赫地走來。
“燕京城,老子就是法!”宋行商狂妄地叫囂,想嚇唬對方。
許善棋沒插話,而是擡手看了看腕錶。
“操!你欺負了月月,事情不處理完就想甩手走人?”宋行商直接爆粗口,很兇。
秦久笙不想跟他爭,“我的律師很快就到!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樣是違法的!”
“楊律師,他們阻止我離境,你看有什麼辦法把他們打發走,這事我不想鬧大。”
“秦先生請放心。”楊律師很專業的樣子,大步走到幾人面前。
不一會兒,一名西裝革履,拎着公文包的男人走了過來。
秦久笙見救兵來了,立馬疾步走了過去。
“你覺得自己有資格和我說話?”許善棋冷暱了楊律師一眼,不怒自威。
楊律師硬着頭皮,可又不敢頂嘴。
他都認得,京城鼎鼎有名的幾位爺,哪個都不好惹。
“許總,我當事人可是澳籍公民,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們得考慮下他的身份。”
爲首的是一箇中年男子,穿着中山裝,很正派。
他的旁邊,則站着兩個年輕男人。
“有什麼話跟我說,我是蘇月的代表律師。”
就在情況僵持不下的時候,三個同樣穿西裝的男人大步走了過來。
劉官可是整個律政界泰山級的人物,一場小糾紛而已,居然讓大神大駕光臨?
除去劉法官,季修然也跟了過來。
沈晉初是最見多識廣的,他一眼就認出了中間的男人,正是燕京最高法院的法官。
他看了眼許善棋,不禁遞去一個佩服的眼神。
三位律政人士很威嚴,尤其是劉官,往那一站,就給人壓迫感。
“我不跟你們走!你們無權帶走我!”
“不好意思秦先生,我是這次性·侵案的檢方,您可以保持緘默,但您所說的話,很可能會作爲呈堂證供。請吧,跟我們走一趟?”
“你說什麼?什麼性·侵?”秦久笙瞪大了眼睛,驚駭到失語。
……
幾分鐘後,機場裏黑壓壓的一羣人漸漸疏散開。
“我們已經向貴國申請引渡,秦先生,待會有一批記者要來,你確定現在不跟我們走?事情鬧到媒體那去,你臉上可就掛不住了。”
“什麼……”
他很禮貌地衝她鞠了個躬,便轉身大步,很威嚴地離開。
宋行商幾人看懵了。
劉官轉身要走的時候,回看了一眼人羣。
衝許善棋點頭示意後,目光急轉,落在了許覓身上。
劉官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性格也很倨傲,從不向錢權低頭。
許善棋能把他請過來鎮場子,已經讓他們驚呼了。
像劉官這樣的高官,居然給一個小年輕鞠躬?
要知道,就算他們幾大家族一起聯合起來,邀請劉官幫他們打官司,都不一定能成功。
宋行商驚得張大嘴巴,都能塞一個雞蛋了。
沈晉初也很感興趣,看向許覓。
偏偏劉官走的時候,還對許覓恭敬有加,這便徹底讓他們三人懵了。
“劉官好像認識小嫂子?我去!而且對小嫂子還很客氣,這怎麼回事?”
她淡淡解釋道,雙手抄兜,好整以暇地看着許善棋。
倒是她二哥,深藏不露,怎麼認識的劉官?
許覓挺意外的,她沒想到劉官會來,更沒想到,二哥本事挺大,居然能請的動他老人家。
“你們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曾經爲劉官的父親治過病,所以他一直對我挺感恩。”
許善棋這才言歸正傳,“只要蘇月能告訴檢方,她跟秦久笙發生關係的時候非自願,就能讓他坐牢。
老蘇,這樣的結果,你應該滿意吧?”
“對了,棋哥,這到底怎麼回事?秦久笙怎麼被指控性`侵了?”
蘇熾一直遊離在大家的思緒之外,心心念念只有妹妹蘇月的事。
不過有棋哥助他,加上連劉官都請出山了,那這官司的勝算會很大。
“但是月月是自願的啊……”
“讓秦久笙坐牢?”蘇熾很震驚。
秦久笙這樣的大人物,想讓他坐牢,談何容易?
許善棋公事公辦地分析他的想法。
若不是爲了蘇熾這個兄弟,他是沒有閒情逸致操這麼多心的。
“如果蘇月不想告秦久笙,那麼24小時後,他將會保釋,到時候他會立刻離境,我們想治他就難了。
不過,一切看蘇月的決定。”
“哎呀,都是好兄弟,謝什麼哦。”宋行商大大咧咧地說道。
卻被沈晉初瞪了一眼。
蘇熾也很明白許善棋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這個兄弟。
“我會去跟月月好好聊,以前是我太不瞭解她,這件事到此爲止吧,剩下的事我自己處理。棋哥,很感謝你。”
“行了,那我們走了。”
許善棋不逗留,前一秒還很冷,後一秒看許覓,立即溫柔了起來。
蘇月以前害過許覓,棋哥能不計前嫌幫忙,真的很講義氣了。
老宋這老小子,不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真讓人尷尬。
“餓不餓?是回家裏喫,還是外面喫?”
“家裏吧,想喫你煮的面。”
許覓微微一笑,看許善棋的眼神多了分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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