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如意,如意,按我心意,快快顯靈
周聖也不用擔心一招秒了他。
所以就十分放心的出手了。
而且一出手就是大招,直接放出了一道熊熊火焰,根本沒有留手的意思。
“他這火焰怎麼比我的還厲害?”
豐平看着心裏非常不服。
明明自己纔是專門修煉火法的。
“那當然啦,他腳踏離位,本就火氣蒸騰,又走巽位而出,以風助火,得天地之助,發出來的火法威力較強,自然是很好理解的。”
旁邊有術士爲豐平講解這其中的關鍵。
面對悍然發動進攻的周聖,衆人的臉上沒有一點擔心。
即便是大夥兒都心知肚明,雖然是小林道長的師兄,但是茅山的文才道長天賦實在不好,修行實在是差。
即便如此,他身上有着法器護身,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受傷的。
而面對這洶涌的火焰,熱浪撲面而來,瞬息而至。
文才站在原地面色不改,只不過是身上的法器被激活,放出一道氣罩將它保護了起來。
火焰轟擊在法器之上發出爆鳴。
洶涌爆裂的火焰將文才的身影都整個遮蔽住了。
哪怕是已經完全被火焰所遮蔽,文才的腳步都沒有挪動一下,盡顯戰略定力。
要知道,對於常人來說,即便是知道這火焰傷不到自己,也會情不自禁的做出反應,因爲這是生物的本能。
文才剛纔還顯得十分懦弱,現在面對這麼兇猛的進攻,居然能這麼鎮定自若,也是令大家大爲佩服。
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茅山的文才道長,即便先天有缺,修行不足,但是到了這種關鍵時刻還是盡顯大派風範。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不愧是茅山弟子。”
“果然大派風範。”
“文才道長修爲不如這個武當道士,面對術士躲是躲不開的,選擇原地不動,以不變應萬變,運用法器進行爭鬥,果然是明智之舉。”
面對衆人的誇讚,石堅在一旁都感到有些沒眼看。
別人不知道是咋回事兒,他還能不知道嗎?
哪裏是文才這個傢伙鎮定自若,分明是他面對着突然襲擊腦子轉的笨,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直接被這洶涌火焰嚇傻在了當場。
臉上沒有表情是因爲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腳下沒有動作是因爲反應過來了之後腳已經被嚇軟了。
石堅心中暗歎,文才的表現實在是太丟茅山的人了。
有心想要生氣,他好像也沒有必要生氣。
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好像是他們自己就想偏了。
根本就沒把文才剛纔的表現當成了害怕。
難道是因爲對文才不夠了解?
他們自己就在腦子裏給文才想出來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似乎是不願意相信文才其實完全就是個廢物。
行吧,行吧。
雖然感覺沒眼看,但是陰差陽錯之下,只要別丟了他們茅山的臉就行。
火焰尚且未曾散去,周聖就已經繼續追加了進攻。
一團團巨大的火球不停的向着文才身上轟去。
火焰不斷的發出爆鳴,都沒有停過。
“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護身法器能夠撐多久?”
衆人又忍不住輕輕發笑。
能撐多久?反正肯定是你先撐不過去,而不是法器撐不住。
他們這些人對手裏的法器早就已經進行了多輪測試了。
對於法器的性能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文才被狂轟濫炸了兩個呼吸,見這些火焰雖然氣勢洶洶,但並不能真的傷到自己。
甚至被火焰烤的炙熱的空氣也都經過發器的過濾吸進肚子裏,清清涼涼和正常空氣沒什麼兩樣。
這才完全鎮定了下來。
握着手裏略微冰涼的玉如意。
想着師弟教給自己的用法。
便將這玉如意擡到了眼前。
衆人只隱約在這火焰的爆鳴之中,聽見有人傾聽,唸了一句咒語。
“如意,如意,按我心意,快快顯靈。”
“快快顯靈!”
驟然之間,原本被火焰充斥的天地,瞬間憑空升起一股寒風。
寒風凜冽,冰涼刺骨。
衆人情不自禁的都開了法器進行防護。
只見那被火焰包裹着的文才身上憑空升起一股肉眼可見的冷風。
冷風順着襲來的火焰逆流而上,這似乎是一股能把人的靈魂都凍住的力量。
衆人只是用眼睛看着就已經感覺自己的思維不流暢了。
就瞧着那洶涌爆然好像流動着的火焰,也都跳動着一種奇特的姿勢定格在了半空之中。
被周聖催發出來的火焰居然都被凍住了。
冷風順着火焰直接蔓延到了周聖的跟前。
周聖臉色大變,剛想要變招,試圖抵抗和逃離,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冷風撲面,直接從他的天靈蓋吹到涌泉去,從裏到外都被凍了個通透。
原本最爲聰明的腦袋瞬間好像是生了鏽的齒輪卡在了那裏不動了。
只來得及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整個人就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直接被凍成了一個冰雕。
塵埃落定,殘存的寒氣讓衆人情不自禁的打着寒噤。
只見文才老神在在的手持着手中的玉如意,似乎也對這玉如意的威力略感驚訝。
鎮定的站在那裏,輕輕舒了口氣。
果然是大派風範,早就對手中的玉如意充滿了信心。
難怪剛纔能夠那麼鎮定。
這也確實是一件好寶貝。
“厲害,真是厲害,文才道長,這玉如意是什麼法器?怎麼這麼厲害?”
“這法器是我師弟剛煉製出來的,他讓我帶着這法器出來試試威力,如意的威力果然了不起。”
文才滿意的連連點頭。
心裏可真是太高興了。
他這一次真是大出風頭,在衆目睽睽之下擊敗了這個不可一世的武當道士。
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誇獎和稱讚。
還有衆人豔羨的目光,也都讓文才十分受用。
“這法器是新的如意嗎?能不能給我換一個?我想用我的鎏金如意換一個這個法器。”
“能換嗎?能的話我也要換。”
“我也想要這個新的玉如意,看起來這個新的玉如意比鎏金如意還要厲害。”
“你們這些傢伙怎麼能這樣喜新厭舊呢?那鎏金如意也是小林道長辛苦爲大家煉製的,你們居然還在這裏挑三揀四,實在是太過於貪心,太過於不要臉了吧。”
突然有人正氣凜然的訓斥了衆人一通。
說的大夥兒也有些不好意思。
剛剛想要低頭。
卻又聽見這個人話鋒一轉。
“文才道長,我師父從小就給我批了命,我命裏帶木,與金相剋,所以這鎏金如意待在我的身上,不光是克了我,我也埋沒了這法器。”
“這法器本不分什麼高低貴賤,只看合適與否,我看這個玉如意就和我挺合適,有土有水最符合我這木命。”
“咱們來換一換,我用着玉如意最合適,將來一定在多殺倭寇,絕不辱沒這個法器。”
這話一說又惹得一陣噓聲。
“我可去你的吧,說了半天,原來你也是打着法器的主意。”
“動心就動心,還扯什麼閒篇,巧舌如簧,你就不像是個好人,文才道長,你不要相信他。”
“說的對,巧言令色,嘴裏沒一句實話,法器絕對不能和他換,那鎏金如意就挺好的,配到他手上已經是辱沒了法器,還想要這玉如意你配嗎?你有這個能力嗎?”
“不能給他換,咱們應該按修行的屬性來分,法器給我最合適。”
“放屁,放屁,給我更合適。”
“你們都不要再搶了,你們手裏已經有法器了,我還沒有分到如意呢,這法器應該先給我。”
“沒分到法器的現在應該先分,你們就別惦記換法器的事兒了。”
衆人立刻吵嚷了起來。
文才連忙制止。
帶一些得瑟的說:“你們都不要癡心妄想了,這件玉如意材料難得,不是用來配給大家的法器,等回頭湊齊了材料,我師弟也會再準備一批原來一樣的法器分發給剩下的人,這玉如意你們就不要想了。”
文才心裏美滋滋的,又得意,這玉如意是分給自己的。
這件法器催動也不需要動用太多的法力。
只需要念動咒語,然後用嘴輕輕一吹。
就可以吹出冰寒徹骨的寒氣,將萬物凍結,威力巨大。
要是再有足夠的法力,用這法器吹出去,能夠將山川河流凍結。
其威力可想而知。
玉如意基本上就是文才以後最爲根本的傢伙事兒之一了。
他以後修行吞服之法雖不說能多麼修行有成,慢慢的也能積攢一些法力在身。
再配着現在身上的一堆法器,基本上已經可以快要出師了。
這個徒弟也算沒砸在九叔的手裏。
林煜也是爲師父分憂了。
帶了這麼多年的徒弟,九叔終於有徒弟能夠出師了。
而身上帶着這些法器文才以後在外面也不會辱沒了茅山的名頭。
聽了文才的話,大夥兒都難免非常失望。
看着文才手裏那件玉如意,眼神都非常的熱情。
這個時候,石堅又冷着臉擋在了文才的身前。
衆人瞧着石堅道長那冷冷的一張臉,自然也都心裏發怵,乖乖縮了脖子,不敢再亂看。
石堅心裏那叫一個美呀。
剛纔那玉如意的法器威力把他都嚇了一跳。
真好啊,他們茅山又添了一件厲害的法器。
最關鍵的是這法器是他們茅山的人自己煉製的。
正這個時候,另外的一個武當道士急的都快哭了出來。
連忙趨步向前。
來到了文才和石堅的面前,連連作揖。
“兩位道長,兩位前輩,我們這次來是真的沒有惡意,是和大夥兒同商大事來的。”
“只是我這個師弟過於的莽撞,失禮衝撞了各位賢達,還請多多見諒。”
“他有錯,錯也在我這師兄監管不嚴,兩位前輩若有什麼要求,儘管明言,我絕不推辭,一定乖乖受罰。”
“只是我這個師弟確實沒什麼惡意,希望兩位小懲大誡能夠放了他,莫要傷了他的性命,壞了他的根基。”
“咱們同爲玄門中人,還請兩位高擡貴手。”
這幾句話說的倒是中聽,石堅心頭的氣也消了很多,只是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文才點了點頭,按照林煜教的說法說道。
“你們來到這裏就要聽鏢局的指揮,不可恃才傲物,不把別人放在眼裏。”
“他要見識見識我茅山的手段,我也讓他見識見識了,這法器也是我們茅山本代弟子的親自煉製的,都是自己的手段,用出來也不算欺負他。”
“如今放他一馬,他要是再不知悔改,到那個時候咱們另有話說。”
這位道長連連作揖。
“放心,放心,感謝閣下寬宏大量,要能將他放了,我一定看好他,絕不讓這臭小子再做出格的事情。”
文才這才嗯了一聲向前兩步。
舉起來手中的玉如意,口中輕輕念着。
“如意,如意,按我心意,快快顯靈。”
然後輕輕向前一吹。
又是一股冷風吹了出來。
只不過這股冷風略顯清涼,卻沒有剛纔那種寒徹骨的感覺。
涼風拂過。
剛纔被凍結的一切又重新煥發了生機。
被凍結的火焰重新在空中跳躍了幾下,然後在殘存的寒氣的壓迫下砰的一下爆出幾個火花,這才消失於無形。
連火焰都能瞬間凍住,解凍之後火焰還能跳動。
這寒風的威力真是讓衆人歎爲觀止。
不僅僅是冰冷,這都冷到彷彿凍結了時間一般。
可惜這樣的法器他們是無福了。
而解凍之後的周聖就感覺自己從骨子裏的寒冷。
拼命的搬運自己上下真氣,可這些真氣也彷彿蝸牛一般在經脈中緩慢的爬行。
一時之間根本不能讓他滋養身體,恢復溫度。
整個人被凍得四肢僵硬,渾身發抖,臉色鐵青,嘴脣發紫。
幸好是解凍解的及時,要不然再過一些時間,恐怕真的給他凍出來一個毛病。
他的上下牙牀不停的打顫,哆哆嗦嗦的說道。
“發生什麼事了?”
他只知道自己剛纔面對一股寒風侵襲。
下一瞬間就感覺寒冷的渾身打顫。
剛纔被凍結的那些時間,他根本沒能留下任何的記憶。
因爲思維都被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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